“傳得好佐久早!”飯綱掌笑着與難得露出笑意的佐久早擊掌。後排的古森元也一邊拉起煙千里，一邊咧嘴笑：“神來一腳啊～聖臣。”“煙的反應速度也很快哦，多虧你墊了一下。”豆豆眉對他眨了眨眼。纔不是啊。’
煙千里悶悶地站起身，一側虎牙尖尖不自覺抵住下嘴脣。如果不是自己擋在了前面，古森元也完全可以插上完美接起這球。
千草白石則躬下身雙眼放光地望着黑髮攻手的大腿，手指蠢蠢欲動：“好厲害的柔韌性，大開眼界啊佐久早!”
“總之，我們算是保住了煙的發球局啦!”二階堂晴人搭上煙千里的肩，正要伸手向佐久早的時候被對方靈活的躲開。
“佐久早真是的，只願意被隊長碰嗎?”二階堂語氣幽怨。
“你又沒出力。”佐久早聖臣挑起一邊濃眉，同時一把拍開某位副攻試圖戳他大腿的手指，直白回答。
比分來到7:1.
井闥山再拿一分就將進入技術暫停時間，衆人安靜地等待着重新站上發球區的煙千里。
不知道怎麼回事，煙千里總感覺今天身體和精神都有些倦怠，因爲遲遲提不起幹勁，心情也逐漸焦慮起來，發球也一直沒什麼手感。
若被隊友知道煙千里覺得自己‘手感不佳’一定會集體怒吼：這都叫不妙，難道非得連拿12分才叫狀態絕佳嗎?!
第七球，煙千里選擇了最擅長的極速跳發球，排球看上去速度依舊快得驚人，可在排球脫出手的那
瞬間，他知道這一球會被接起來。
“注意。”煙千里立刻開口提醒隊友。
夜久衛輔已經逐漸習慣煙千里的球速，如同慢動作回放般，專注的淺褐色眼眸裡清晰捕捉到了空中飛來的排球軌跡。
‘似乎比之前慢了一些?′
來不及多想，他迅速啓動腳步衝向排球落點，雙臂併攏。
“砰!”
排球被手臂打向上空，不算到位，但成功接起這球無疑給音駒注入了一隻強心劑，雙方來回幾次球后音駒終於奪回一分，輪轉過後，黑尾鐵朗舉起牌子示意進場。
“小黑……”孤爪研磨聲音很輕，他從小就對周圍的視線十分敏感，久而久之便養成了善於觀察他人的能力，“那個人狀態不對。”
“哦，那還真是好消息。”黑尾鐵朗笑容狡黠。然而，他剛在4號位站定，還沒來得及活動就被迫匆匆下場，因爲——
“嘭!”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犬岡走的發球失手打在了山本猛虎的後腦勺上。"嗶——"
8:2.井闥山領先，雙方進入一分鐘技術暫停時間。“阿走……!”山本猛虎捂着後腦勺，回頭怒視。
“山本前輩!對不起——!”犬岡走瞬間連連鞠躬，像一隻闖禍後暗自心虛同時又被嚇到的大狗狗。
“回去要好好練發球啊!”山本猛虎看着後輩那副慌張的樣子，無奈說道。
井闥山的球員圍在教練跟前。
東堂教練眼神嚴厲地掃向千草白石：“站在賽場上，每一分都至關重要，因爲你輕敵大意扔掉的分數，隊友要用發扣攔去搶回來，讓一追二的比賽多得是，你覺得井闥山在預選賽打出這個比分很好看?”
“不，我錯了。”千草白石垂頭聽訓。
“還有煙君，”東堂教練突然話鋒一轉，“你是打算靠發球一個人打完比賽?”煙千里的肩膀微微一抖。
“沒人要求你必須一直髮球得分，高中生裡像煙君一樣每局能發出5個ACE的，全國都找不出兩個。”東堂教練聲音緩和了些，“爲什麼還這麼不甘心?”
煙千里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什麼堵住了。
不甘心?不，是恐懼。’
承認他恐懼與彌鹿對戰這點才真正讓煙千里不甘心啊。
知道彌鹿拿自己的撫養權威脅煙容仙不許再婚後，煙千里便再一次體會到自己在他手下的無能爲力。
比起記憶中那個男人的發球，他還遠遠不夠。明明現在已經知道排球是六個人的運動，可最近，他的思緒總會回到最初的那場比賽。
北一對戰光仙，如果那時他的發球再多拿兩分，就能贏下比賽，甚至提前遇上彌鹿貓的隊伍，就算最後輸掉，至少也能積累寶貴的對戰經驗，不至於在真正對決時措手不及。
可是他不僅輸了比賽，還受了傷。時間僅僅剩下不到一年，現在的隊友們確實很強，但萬一出現
意外呢?就像他一樣的意外，球場上受傷是常有的事，怎麼才能保證‘壞運氣′不會出現在井闥山?
彌鹿貓發來的短信說他現在在一林，那所傳聞中財力雄厚、資源頂尖的超級名門學校。可除了官網上的介紹外，煙千里完全找不到任何關於一林排球部的相關信息，甚至連球員名單都查不到。
這種未知讓他隱隱不安。
“抱歉，我…….”煙千里艱難地擠出聲音，“我會調整。”
“發球被接起很正常。”東堂教練眼神柔和下來，“不然其他隊友是擺設嗎?”
“噗嗤~”千草白石沒忍住笑出聲，立馬收到教練的冷眼警告。
“大家都會有狀態不好的時候，互相支持，這就是隊友存在的意義。”飯綱掌把右手伸到煙千里面前，“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要好好托出讓我也能得分的球哦。”
煙千里沉默着碰了碰拳。
一分鐘到了，兩隊再次回到球場。
"嗶——"
隨着哨響，千草白石高高拋起球。井闥山全員都掌握跳發，但千草是發球最神經刀的一個，這次雖然沒有出界，卻被音駒自由人完美接起。
排球不偏不倚落在孤爪研磨的正上方，讓他連移動都不需要。
黑尾鐵朗就在研磨身前一步，他右腳微微向前側移，身體下沉前傾。
“A快!”飯綱掌立即判斷。
A式快攻是指攻擊區靠近球網與二傳手的快攻，距離約在二傳手前方一步。攻手以45度角的步伐直接切入二傳手前方直立起跳在空中等球，扣球關鍵是提前起跳，在球剛離開二傳手指尖時立刻揮臂扣下。
飯綱掌和佐久早同時跳起攔網，卻發現黑尾鐵朗仍保持着微蹲姿勢。
‘他不跳?!'
是假動作?'
井闥山的雙人攔網開始下墜，而孤爪研磨的託球還在緩慢上升，這時黑尾鐵朗才猛然蹬地，如彈簧般騰空而起。
“砰!”
無人阻攔的黑尾鐵朗將球狠狠扣下得分。
“是一人時間差。”飯綱掌落地後撇撇嘴。
這種進攻會給對手一種‘我要起跳打快攻了’的假象，利用時間差避開攔網後扣球得分，屬於一種自我掩護進攻方式，依靠個人能力欺騙攔網的同時與二傳手的默契必不可少。
“沒錯~”網對面的黑尾鐵朗笑着接話，他的眼皮總是耷拉着半睜不睜的樣子，是個貨真價實的死魚眼，看人的時候嘲諷感拉滿。
這人笑容真欠揍。'
煙千里瞄向與隊友擊掌的黑尾鐵朗，這個音駒的1號副攻直到這輪才轉到前排，卻立刻就與二傳嫺熟配合一舉得分。
8:3.
隨着黑尾鐵朗在前排頻繁發力，音駒的進攻變得流暢而多變，孤爪研磨也得到更多機會施展他的戰術，靠着他們之間的默契配合，比分被一點點趕了上來。
“砰!”
山本猛虎按照孤爪研磨的指示，針對煙千里發球，卻被古森元也預判，一個跨步上前穩穩接起。
經過幾輪交鋒，井闥山已經清楚音駒核心是那個看似不起眼的二傳手。全員都在通過穩定接球來爲孤爪研磨創造可以輕鬆傳球的環境，而他也不負所望，通過一次次精心計算過的長回合球，悄無聲息地從井闥山手裡‘偷 走分數。
是的，沒有實感，就像被偷走一般。等井闥山的隊員回過神來時，比分已經快要追平。
“總覺得被小瞧了啊。”古森元也目光掃過音駒的自由人，再精妙的進攻都得有個成功的一傳支撐，既然音駒能夠這麼寵溺自家的二傳手，我們井闥山怎能認輸!
突然，前輩們燃起了煙千里看不懂的熊熊鬥志，古森元也將球完美墊到煙千里頭頂，笑容爽朗，語氣篤定：“從現在開始，煙就—心傳球吧!我不會讓你移動一步的!”
“對!”場上隊友異口同聲。
煙千里：“....”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前輩們這樣正合他意。
42配置下，他和飯綱誰在後排誰就是二傳手，可他剛纔因爲走神分心，沒有充分調動起來隊友，導致被孤爪研磨抓住機會帶着一羣野貓狠狠‘撓了幾爪子。
討厭，我是狗派啊。'
纔不想被貓欺負。
煙千里深吸一口氣，仰頭凝視頭頂上方的排球，將雜念全部拋諸於腦後。
正如東堂教練所說，井闥山在預選賽的戰績只能是2:0。他現在所在的是常勝井闥山，作爲這支隊伍此刻的指揮者，他必須維持住王者不可侵犯的威勢，否則就是失格。
'2號在盯防佐久早，音駒的1號(黑尾)很有耐心，攔網也很狡猾，想讀我手勢嗎?那就隨便你吧。’
就算預判到了又能怎樣呢?
排球即將落入掌中，煙千里眼睛迅速掃過對面站位，頃刻之間思緒紛飛：
飯綱前輩離得太近無法甩開攔網，騙一個試試..
犬岡前輩?不，前排兩人攔網，三米線前後各一人，直線被封死，而音駒的自由人在斜線處守着，但他力量不強….
得分的關鍵是破壞對面一傳。
煙千里倏然擡眸與一直看着他的佐久早隔空相望，他輕輕眨了一下左眼。
‘他會明白吧。’
佐久早是少數會用腦子打球的主攻，一般攻手扣球時主張一個大力出奇跡，球到位了直接扣下去就行，可佐久早雖然力量不佔優勢，技術卻是高中主攻裡最優秀的，說不定也很適合打二傳?
可惜二傳是排球運動中最累的位置，這個位置的人觸球最多，既要動腦配球又要來回跑動傳球，對腦力體力和速度都有要求。佐久早的體力差勁到連煙千里都不如，要不是最近進行了大量增肌訓練與加餐，在不換人的情況下，他恐怕都沒有足夠體力打完三局比賽。
佐久早與煙千里的二傳風格非常不契合，但此刻，他相信這個習慣用腦子打球的攻手會明白他的意思。
“飯綱前輩!”
他托出一個又高又近的球，手部動作乾淨利落，會泄露球路的不良手癖早就被天天扒錄像的東堂教練指出糾正過了。
飯綱掌立刻高高起跳預備揮臂，但音駒的攔網紋絲不動。黑尾鐵朗目光緊盯後方遲一步起跳的二階堂晴人，單邊嘴角往上扯起。
‘故意叫名字干擾攔網判斷嗎?看樣子他二傳方面還是新手啊。’
二階堂晴人騰空時，音駒的兩人攔網早已並好，煙千里的傳球很明顯是命令他打斜線。
可是……那裡有自由人。'
難道不是反彈球或者打手出界更好嗎?
儘管有些迷茫，但因爲邀請賽時建立起的信任以及肌肉記憶，來不及多做思考，二階堂本能的猛力扣下一記大斜線。
他的技術普通，可力氣是井闥山最大的。
“砰!”
二階堂的重扣如炮彈般轟向夜久衛輔，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整個人後仰摔倒在地。一傳接飛，排球徑直彈向了井闥山的場地，是一個近網球。
“佐久早!”煙千里扭頭喊道，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就算是他此刻也無法立即調整腳步衝過去，在場只有提前做好準備的那個人才能做到。
根本不需要提醒。
佐久早聖臣早已趕至網前，黝黑的雙眼裡浮現出排球極速飛來的倒影，他面色平靜，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我知道。”
黑髮王牌永遠準備充分的身影輕盈躍起，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一記探頭球乾脆利落地終結了這一分。
“砰!”
井闥山得分。
‘猜對了。 ‘煙千里脣角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這種時候很能派上用場嘛佐久早。
就像東堂教練說的，球場上站着的不止他一個人，是時候想辦法讓隊友出出風頭了。
畢竟他現在是個二傳嘛。
煙千里這麼想着，用身體擋住雙手給隊友們做了幾個手勢：“現在開始，奪回分數。”他頓了頓，望向二階堂補充道，“學長，請相信我。”
像邀請賽那時候一樣。
“哦!”二階堂乾脆應下，他早就想打破這黏糊糊的局面了!
輪到佐久早發球了。
井闥山王牌的技術很全面，扣球、接發、攔網樣樣精通，幾乎找不到任何短板，至於力量與體力……這在煙千里眼裡反而是可愛之處。
“啪!”
排球從夜久衛輔的手臂彈飛到界外，井闥山靠發球再次接連得分。
“佐久早!發得好!佐久早!發得好!”
“加油加油!佐久早!”
觀衆席爆發出熱烈歡呼，音駒的半場挨着井闥山應援團，鋪天蓋地的聲浪要說沒給他們造成壓力是不可能的。
作爲自由人，夜久衛輔更是承擔了最大的心理壓力，他先是在開局時領教到煙千里快速到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極速發球，隨後突如其來的飄球似是嘲諷般險些擊潰他的自信，若不是教練及時叫了暫停，加上平時針對側旋發球做過大量接發訓練，夜久根本難以招架。
而佐久早的發球帶着劇烈到詭異的旋轉，看着普通，落到手臂上才能察覺到這球的噁心之處，夜久衛輔不得不再次深呼吸，平復心情。
"嗶——"
發球哨聲剛落，佐久早便高高躍起，右臂如鞭子般甩下，手腕翻折掌心滾動給排球加滿旋轉。“啪!”
清晰的擊打聲響起，高速旋轉的排球直撲音駒場地，重重砸到夜久並起的雙臂間，他迅速深蹲降低重心，雙手全攏，用虎口上部擊打球后部，屈肘翹腕勉強接起球。
這個一傳不到位，只能選擇調整攻。
“機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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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闥山那邊的人喊道。
可孤爪研磨在這場比賽裡出乎音駒所有人意料的積極，這個平時懶洋洋的二傳又一次奔跑起來，他邁開腿望着球迅速跑到落點，再度發動得意技能：眼神誘導——這次傳給誰呢?'
他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瞄向隊友。
輪換下場的千草白石氣得直咬牙：“又來了!”
雖然看不太出來，其實千草是個很聰明的副攻，攔網時會仔細觀察對手錶情冷靜思考，加上行動敏捷可以跟上他的思考，所以通常他一旦認真起來，攔網成功率相當高。
奈何，孤爪研磨專騙這種聰明人。
東堂教練看到這裡，終於確定二宮監督口中的剋制與相似是什麼意思了。
音駒二傳如同煙千里的鏡像版，用同樣的謀略與洞察力指揮全隊，卻因隊友更默契的執行力佔盡
上風。
’千里君技術紮實，之前習慣用層出不窮的假動作欺騙攔網，加上球場視野廣闊，思維敏捷，總能在瞬間找到最佳得分方式，傳出的球幾乎都能夠轉爲得分。'
然而音駒每個輪次，幾乎全員接球水平都很優秀，攔網更是專注於盯球。黑尾鐵朗沉着冷靜，讓煙千里的假動作毫無用武之地，無論身體如何晃動，對方就是不看，只盯着球是否脫手。
雖然這會導致慢半拍，但音駒攔網的目的從不是直接攔死，僅僅只是觸球或者逼迫扣球路線朝自己想要的地方發去而已。
‘所有手段都是爲了將穩定的一傳獻給自家二傳手。’
這種風格完克煙千里，迫使井闥山陷入拉鋸戰。
在東堂教練看來，井闥山只要堅持到飯綱掌輪到後排的輪次就好，此時前排是二階堂和犬岡飯綱，算是井闥山攻擊性最低的輪次，等到煙千里和佐久早同時來到前排，局勢便會馬上好轉。
不過這也意味着煙千里作爲二傳，飯綱掌作爲接應，沒有發揮出任何作用，42配置真的適合井闥山嗎?
“雙二傳真的適合井闥山嗎?”木葉秋紀忍不住出聲發問，“這種配置不是隻有新手或者業餘隊伍纔會用嗎?”
“一般來說是這樣，但在高水平球隊，42配備會發生質的改變。”赤葦京治解釋道，他在和井闥山打完練習賽後專門研究過這種配置，國際上穩站前三的阿巴巴球隊就是以42配備的超強進攻性聞名。
六名球員均可以參與進攻，兩名二傳手輪轉，確保前排始終保持三點攻。後排二傳手插上組織進攻，前排的二傳手此時轉爲攻手，扮演接應角色，達到進攻火力最大化，堪稱所向披靡的最強進攻。
但這種陣容對球員要求極其之高，二傳手必須具備出色的進攻能力。
“不過飯綱在前排沒什麼攻擊性嘛。”木兔回憶道。
雖然關東大會輸給了井闥山的42配備，但老實說，他們純粹是在開場就被煙千里和佐久早同時在前排時的強攻輪次打懵了，再加上後續接連遭遇兩人的發球局，導致木兔直接被打進消極模式，怎麼都拔不出來。
正因如此，梟谷並未真正體會到到井闥山42配備的出色之處，感覺和51似乎沒什麼區別。
照現在的樣子看，這種配置反而增加了球隊的弱輪。
不管場外想法如何，場上的比賽還在繼續，孤爪研磨選擇後排進攻，犬岡壽與二階堂的站位較散，雙人攔網沒來得及併攏，犬岡走咧嘴笑着跳起，扣球從攔網空隙輕易穿過——
“啪!”
卻被已然等待在後方的古森元也穩穩接起。
“不止你們有守護神，我們這邊的守護神同樣可靠啊。”飯綱掌語氣自豪地說道。
音駒擅長全員掩護進攻，二傳手眼神誘導也很在行，所以煙千里的第一個手勢是要求分散攔網，主要針對前排進攻點攔，後三雖然空網但他們相信自由人古森元也能夠接起球。
“煙!”古森元也把球完美墊到煙千里頭頂上方，同樣不需要他移動腳步。
速度完克高度，在極致的速度下，你們還來得及攔網嗎?
煙千里沒有等待，直接原地起跳舉起雙臂，同時間，4號位的二階堂也高高起跳預備揮臂，他的揮臂速率與打點菸千里早已爛熟於心。
一剎那，排球到了二階堂的掌下，時機恰到好處，扣球徑直砸到音駒自由人的肩膀上，然後反彈飛出界外。
"out!"
這一切完成時，黑尾鐵朗纔剛剛落地，他差異地睜大了眼，無法理解怎麼會有這麼快的球。
“4號位快速平拉開!”看臺上的木兔驚呼出聲，兩眼放光，"A→KAA↗SHI你可以…….
“我不可以。”赤葦京治冷靜地打破自家王牌的幻想。開什麼玩笑，他要是有這種技術還會天天收集並設法解決木兔學長的37個弱點嗎?!他直接手握木兔，指哪打哪好吧!
煙千里落地，直衝古森元也走去，伸出左手，說話時嘴角微微往上咧開，露出不太明顯的虎牙尖尖。
“完美一傳，古森前輩。”他真心實感地說。
極致的速度非常依賴一傳，古森元也的墊球給他節省了很多時間，才能與二階堂配合出快到對面無從反應的扣球。
“我說過，”古森元也自然地揮手與他一拍，一臉容光煥發，“不會讓你再移動一步。”
煙千里愣了愣，看着豆豆眉陽光燦爛、毫無陰霾的笑臉，低着頭微微笑出了聲：“.……我覺得，古森前輩，更厲害哦。”
“!”
古森元也大驚，一旁過來想和煙千里擊掌的二階堂也作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煙……剛剛是笑了嗎?!”
此話一出，就連佐久早與犬岡壽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煙千里轉過身，冷淡的聲線中暗藏威脅：“快去準備，別掉鏈子，二階堂桑。”最後的敬語說得意味深長。
“是!”二階堂條件反射地站好大聲道，隨後反應過來，一邊往自己位置上走一邊小聲嘟囔，“明明我纔是學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