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良緣欲成諧

神京城郊,牟尼院。

妙玉見修善師太臉色蒼白,臉色萎頓,竟咳出一袖子血跡。

嚇得臉色慘白,泫然欲泣說道:“師傅,你怎麼了,都是我不好,不該讓你爲他測命。”

修善師太重重喘了幾口氣,略微定住心神。

說道:“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本就不濟,病根未去,方纔心神糜耗,精神有些不支……”

妙玉急忙攙扶修善師太回了禪房,服侍她淨口服藥。

修善師太歇息片刻,說道:“上回玉章送芷芍回來,我問過他和賈赦的生辰,當時心裡便覺得奇怪。

如今得了他們的生辰八字,只是稍加測算,他們果然沒有父子命數!”

妙玉給修善師太端了杯淡茶,說道:“玉章和賈家老爺父子嫌隙,是世人皆知之事,必定就是因命數不合,才缺少父子緣法。”

修善神思凝重,眼神難掩困惑,說道:“我說他們沒有父子命數,不是說他們沒有父子緣法。

而是兩人的生辰八字,還有玉章的骨相氣韻,他們根本就是八字相沖,生死難容,他們可能不是父子!”

妙玉一聽這話,混身微微一震,臉色有些蒼白,手中的茶碗失手跌落,在地上打得粉碎。

驚問道:“師傅,世人皆知,他是榮國府長房庶子,是賈家東西兩府家主,他怎麼不會是賈赦的兒子?

那他會是誰的兒子?”

修善師太說道:“這就難以推算了,不過,榮國賈家是百年望族,這樣的豪門大戶,不同於平易之家,族內糾葛陰私複雜。

即便他的生父不是賈赦,也可能是賈族之中另有其人,先天神數雖然深奧,但也不是世上窮盡之法。

只是此事太過聳人,只有你我知曉便罷了,你千萬不可走露半點風聲,連靜慧都不能透露半句。

賈琮如今這等官爵身份,都基於他是榮國長房子嗣,他一貫得當今天子器重,牽連不小,如今得中會元,更是名動天下。

要是讓人探知賈族中另有隱晦,血脈不靖,蕭牆生禍,他就要大禍臨頭,覆巢之下無完卵,靜慧也要陷於危亂。

到時,你我師徒都要捲入其中,或許就要死無葬身之地……”

妙玉臉色一陣發白,說道:“師傅放心,我懂得其中兇險,必定守口如瓶。”

修善師太嘆道:“其實這一樁,還不是最厲害的,充其量不過是豪門中另有私隱暗情,這些的大戶內院之事也聽過很多。”

妙玉心中驚異,問道:“師傅,他難道還有什麼不好的事?”

修善師太說道:“按他的八字測算,他的確命格異常貴重,極具貴勳血脈氣象。

但人存紅塵之間,皆天地氣機交感而生,生合四柱干支,蘊含陰陽兩變,上下溯源,因果相連。

父母和子女更是血脈交結,氣機相通,卜相運程息息相關,其中必生定數。

或許是他生父母命途兇戾,導致他福壽削折,我算得他在十歲前後,有一生死大劫,並且兇險難化,有死無生!”

妙玉越聽越是心驚,她看到修善師太雙眉微蹙,眼神中閃動迷惑,甚至還有一絲古怪的恐懼。

妙玉跟隨修善師太十幾年,知道自己師傅神數精妙,幾近通達天人,從沒出現這等迷茫落寞的神情。

修善師太幽幽說道:“但如今他卻好端端的活着,且陽煞之氣愈發凝重,生機似斷非斷,恍非塵世之人,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爲師自習得先輩神數,一生測算無數,從未失手,從來沒遇到他這等奇怪命數。

以往每次見他,都覺得他靈氣充盈,異於常人,不然怎麼會有這等驚人文采,否極泰來的強盛運勢。

如今想來,其中必有因果,難道他十歲那年,竟有通天奇遇,這才生死相易,斷棋重生,枯木逢春……

這世上怎會有這等奇事,先聖典籍從沒此等記載……”

……

妙玉見修善師太口中喃喃自語,像是遇到一生未有的艱難之事。

她知道師傅精研先天神數,從來都是算無遺策,如今突然遇到難測之機,對她內心衝擊極大。

妙玉心中害怕,說道:“師傅,你不要再想此事,以後再也不要爲他測命,你先好好歇歇一下吧。”

修善師太心中難去此事,但在妙玉哀求勸慰之下,總算放下這樁心結。

妙玉一時不敢離開禪房,一直等到修善師太睡去,確定無虞,她才躡足離開。

她出了修善師太禪房,想到方纔師傅述說賈琮的命數,詭異迷離,幽深難明,心中不禁顫顫……

此時晚風拂過,妙玉不由感到一陣寒意,一雙纖手下意識抱在一起。

一時之間心緒幽沉,恍恍惚惚,竟不知該往哪裡去,只是信步而走。

腰上系的淡墨白綾裙,在夜色中微拂動裙角,青布衲鞋踩着輕緩步調,纖腰上銀絲麈尾萬千絲縷,在風中飄灑無依……

她不知不覺又走到庵院正堂,堂中懸掛兩盞琉璃香油佛燈,黃融融的燈光無聲流泄。

燈火映照之下,觀音大士慈和麪容,似乎有安心人心的力量,讓妙玉迷亂驚懼的心緒,微微得到寬慰安定。

她獨自走入正堂,觀音大士立像之前,黑檀香案之上,佛前紅燭,左右成雙,光華婉轉,燭淚流蕩,照得俏臉也染上紅暈,平添幾分嬌豔。

兩支紅燭之間,擺着一枚桃木祈福令牌,上面寫着賈琮的生辰八字。

妙玉拿過那枚桃木令牌,放在手中輕輕撫摸幾下,想到那日賈琮送芷芍回來,還請來神京名醫給師傅診病。

自己陪着他在禪房閒坐,兩人烹茶閒談,雖然時間不長,但言辭投契,各有妙語,如今想起,竟是從未有過的曠達歡暢……

妙玉雙眸微闔,將那桃木靈牌放回香案,在蒲團上跪坐良久,才敲動木魚,手持念珠,對着桃木令牌唸咒祈福。

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去除內心不安,早藏心中的莫名牽絆……

呢喃悅耳誦咒之聲,伴着清越木魚聲,纏綿清正,宏願虔心,在庵院佛堂繚繞不息,穿透黑夜,一直到東方微明。

……

伯爵府,賈琮院。

東方微明,正房的雕花窗櫺上,漏進第一縷朝陽,在棗木地板上落下淡金色影子,溫煦融和,隱含生機韻意。

賈琮的牀榻響動,芷芍過來掀開牀帳,笑道:“往日這個時候,三爺都起身了,今日竟睡過頭去,可是昨晚入眠晚了?”

賈琮心中也有些奇怪,這些年他晚睡晨起,作息都十分固定,偏偏今日有些反常。

笑道:“倒是正好相反,昨晚躺下就睡着了,也不知是怎麼的,心緒還異常安寧和美,一夜睡得特別酣甜。

一覺醒來居然過了時辰,也是少有的奇怪。”

芷芍微笑說道:“前幾日賀客盈門,三爺每日忙着接待應付,也是夠累的,或許是事情去了,鬆了心思的緣故。”

賈琮笑道:“想來是這個緣故,等過幾日入宮殿試之後,科舉大事也就落地結果,以後更少樁大事操心。”

賈琮突然想到什麼,問道:“上次你和岫煙去看望修善師太,師太的病症是否穩妥,還有反覆嗎?”

芷芍回道:“上次過去,師傅氣色還好,畢竟年事已高,身子不如以前,她還常研習神數,我勸過她少些耗費心神。”

賈琮說道:“可惜張神醫在外遊歷,一直沒有消息,不然讓他給師太診脈,那是最穩妥的事。

我今日給張先生傳信,請他這兩日辛苦一趟,去尼牟院給師太複診,這樣你也好放心些。”

等到芷芍剛幫賈琮梳洗完畢,正房的門被推開,晴雯拿着剛熨好的官袍,五兒端着銅盆熱水,她們後面還跟着英蓮和齡官。

賈琮笑道:“今日你們大早倒是來的齊全。”

五兒笑道:“今日是三爺丁憂半年期滿,起復原職的好日子,我們自然都要來服侍,給三爺討個人氣彩頭,祝三爺從此高升。”

晴雯嘻嘻笑道:“五兒,自從你去西府做了管家婆,真是長了好大見識,說話都文縐縐,一溜溜的。”

五兒俏臉一紅,上前擰了晴雯一把,笑罵道:“你這張巧嘴又欠收拾,胡咧咧什麼,你纔是管家婆呢。”

幾人說說笑笑,幫着賈琮穿戴官袍,各人巧笑嫣然,轉着圈的打量賈琮,看衣着是否還有不妥,看得賈琮眼花繚亂。

等到他們進了堂屋,圓桌上早就備好了各式早點,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聽到院門口腳步輕盈,笑聲擾動。

迎春、黛玉帶着衆姊妹進來,因她們也知今日賈琮半年丁憂期滿,都來爲他送信除服。

衆人圍了一桌,和氣融融,陪着賈琮用過早點。

只是林之孝親自來請,因今日賈琮丁憂除服,他得了老太太的吩咐,按家規需入祠堂禱告祖先,拜別亡父靈位。

賈琮對這些繁文縟節,內心多少有些不以爲然,只是即爲宗法禮數,也不會去做吐槽的蠢事,按部就班罷了。

等到從榮國祠堂出來,直接出了西角門,去往神京城東禮部官衙,錄名消除丁憂之禮。

……

榮國府,榮慶堂。

王熙鳳大早便進了榮慶堂,正和賈母說着閒話。

因賈琮得中會元之喜,西府賓客盈門,熱鬧喧譁了數日。

賈母待客時雖覺光彩體面,但畢竟上了歲數,事後歇上兩日,纔算堪堪緩和過來。

今日賈母剛養足精神,便讓人去東路院叫寶玉來見,自賈琮及第喜慶之日起,寶玉已多日沒在西府露面。

賈母問道:“琮哥兒今日出門了?”

王熙鳳笑道:“方纔我出院子時,正好五兒過來管事,說琮兄弟大早就去了祠堂上禮,如今已去禮部錄名除服。”

賈母嘆息道:“這半年以來,家裡也鬧騰的很,好事壞事都一起折騰,如今總算消停下來,琮哥兒也重新出來做官。”

王熙鳳笑道:“老太太放寬心,經過前面這一陣,以後家裡必定事事順心。

琮兄弟如今得中會元,那可是天大的功名,過幾日還要入宮殿試,將來前程必定紅火,我們東西兩府也必定錯不了!”

賈母聽了這話,臉上也露出不少笑容,賈家府邸興旺,是賈母最樂意之事,她是生來富貴命數,最在意不就是這樁。

這時,王夫人帶着寶玉進了榮慶堂。

多日不見,寶玉白嫩的臉龐又圓潤討喜幾分,只是臉上神情有些不自在。

或許是那日賈琮得中會元,榮慶堂上的喜慶情形,讓寶玉有些厭棄欲死。

連帶着他對西府,都有些心有餘悸,似乎這裡已被賈琮玷污,到處也蒙上祿蠹之氣,讓他扼腕嘆息……

賈母見了寶玉就滿臉笑容,把他叫到身前,又解了頭上雙龍搶珠大紅抹額。

看到寶玉額角傷疤已大好,只是還留下一道明顯的紅痕。

賈母心疼的說道:“寶玉,你如今也十五成年了,做事可要穩重小心,可不能像這次,好好走路也摔這麼狠一跤。

我看着傷疤就心顫,就知道你當初傷得多重,你老子娘只是一味哄我,哼!”

王夫人賠笑道:“老太太,我們也是怕你擔心,如今寶玉不是都好結實了嗎。”

賈母說道:“他這傷疤還沒好平實,這些日子吃東西還要清淡些,忌諱鹹辣油熬,不然留下疤痕,壞了相貌,這可怎麼得了。”

王熙鳳聽了心中好笑,老太太這話說的,寶玉過了十五的爺們,額角不顯眼的地方,多個米粒的疤痕,有什麼打緊的。

他又不是大姑娘家家的,也不是上臺唱戲的名角,難道還能靠臉吃飯不成。

王夫人笑道:“老太太說的有理,寶玉如今還沒娶親呢,這麼好的相貌要有折損,那可怎麼好呢。”

賈母聽了這話,也用慈愛的陽光,看着寶玉圓潤喜慶的臉龐。

王熙鳳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害喜,腹中忍不住一陣翻涌。

丫鬟豐兒見狀連忙遞上食盒,王熙鳳撿了塊酸梅含在口中,纔算順過一口氣。

賈母聽到王夫人說道娶親,問道:“上回你說相中夏家姑娘,這門親事如今說和怎樣了?”

……

一旁王熙鳳聽了這話,一雙耳朵就差要豎起來了。

其實,王夫人看中夏家姑娘,欲爲寶玉媒聘爲妻,自寶玉生辰宴席之後,便在兩府流傳。

這種內宅大事,王熙鳳自然早就聽聞。

她在榮慶堂和東府酒席上,見過幾次夏家姑娘,要論姑娘家的相貌風韻,那夏姑娘也算一流人物。

但是,王熙鳳心思精明,看人眼光毒辣,她總覺夏姑娘有些不尋常。

面容俏麗,目光明朗,卻隱含一絲銳利;言語爽利,舉止大方,能品味出幾分潑辣。

總之,在王熙鳳的心目中,夏姑娘和家中知書達理的姊妹相比,必另一種閨閣人物,而且讓她天然生出膈應……

東路院兩次壽宴,夏家母女都是堂上貴客,王熙鳳也都在席。

王熙鳳將賈琮視爲大房靠山,所以凡和賈琮相關之事,她都格外留意。

因此東路院兩次壽宴,每當賈琮入內堂致禮數,王熙鳳都察覺出異樣。

夏姑娘每次看琮老三的眼光,都透着騷呼呼的味道,甚至就像被黏住一樣。

雖然這夏姑娘在人前,十分注重舉止儀態,所以已有所剋制。

但王熙這種經事的精明婦人,又是格外留意,一雙眼睛看的分明。

……

不過這件事情,王熙鳳從沒和人提過。

不外乎夏姑娘是外家閨閣,這種事又無憑無據,況且和自己不相干,多少留些口德。

而且,在王熙鳳看來,琮老三生成這等得意風流樣兒,被女人盯着瞧,有什麼稀奇的。

上回老太太請了四家貴勳小姐,本來想給給寶玉做媒。

結果那四個丫頭片子,一見到琮老三,個個看得眼睛發直。

所以夏姑娘這幅嘴臉,也就不稀奇了。

但是,王熙鳳聽到王夫人相中夏姑娘,想爲寶玉媒聘爲妻,她心中就有些傻眼。

夏姑娘每次看到琮老三,都是火撩撩的浪樣,卻要做寶玉的媳婦,姑媽這眼神可真不利索……

不過其中原由,她絕不會和王夫人提,不要說這些是她的臆斷,就算是真的,她也不去討這個臊。

如今大房和二房這種行情,自己要是說了這事,自己姑媽不會覺得自己是好意,多半以爲自己從中作梗。

再說,夏姑娘愛看琮老三,就讓她看個夠,又不會少塊肉,還能讓她把人勾走。

琮老三家裡外頭一堆女人,他可能會挑花眼,但絕不會挑到夏姑娘頭上,因爲夏家不配,夏家也就能配寶玉這樣的……

所以,王熙鳳對寶玉娶夏姑娘這事,心中毫不在乎,最多就是看熱鬧的心情。

……

王夫人聽賈母詢問這門親事,臉色微微有些尷尬。

說道:“那日寶玉生辰宴,我倒和夏太太隱晦說起此事,她相中我們寶玉的相貌人品。

但她是寡居孀婦,夏姑娘是她的獨養女,兒女親事總要慎重,說要先探探女兒口風。”

賈母聽了心中不樂,自己寶玉這種人物,娶一個商賈之女,已有些低就委屈,怎麼夏家還拿起架子?

說道:“寶玉生辰宴過去這些日子,夏家也沒個準信,聽着有些渺茫,這事也別太當真,咋們該幹嘛幹嘛。

我們賈家規矩,兒郎滿十五成年,要在房裡安排得力之人。

寶玉身邊多了可靠的人服侍提點,讓他早些收心,多懂些人事,將來好成家立室。

我看挑個好日子,把這裡頭禮數盡了,也算了了一樁事情。”

賈母看了王熙鳳一眼,笑道:“鳳丫頭,琮哥兒也到了歲數,這事也一起辦。

如今你是帶喜信的人,你來挑個好日子,討個吉利,將來他們說不得早些開枝散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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