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出去後,我方睜開眼睛,紫衣姐姐,你又何苦用藥迷惑天凌哥哥,他不會愛你,指揮更恨你,你還能用藥迷他一輩子嗎?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真的不知道,我在惠南王府又算什麼,空有一個尊貴的身份嗎,我做的這些又是爲了什麼,我到底以什麼自處,好累,真的好累,我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哭。
以前多好,那麼多人疼愛我,現在,我只能形影相弔,我想離開了嗎,這種紛擾讓我很難受,別人總到是沒有人理解他們,而我呢,又有人能理解我嗎。
離家這麼些年,我第一次那麼想家,想那個溫暖的懷抱,什麼時候,我能回到過去,我想回家,真的想回家。
天凌哥哥,能辦到你忘記了當初娶我進門時的諾言了嗎,我與你雖然沒有愛情,以前,你練最起碼的安全感已經不能給我了,以前,我們是那麼要好,現在呢,你的眼裡除了桃夭夭根本放不下我。
我不知道我在抱怨什麼嗎,現在的心態果真不能跟以前相比,我想哭,想家,想得到溫暖,別人都以爲我是一個尊貴的王妃,可是我的哭,又有幾人能懂。
如若可以,當初,我寧願不付出那麼感情,如若可以,我捕會來到這個王府,如若可以,我寧願一直待在家中做我的小公主。
太多的煩惱,太多的不捨,太多的依賴,而今的我,帶地算什麼,我,到底是誰,我現在連自己爲什麼而活都不知道。
我不想起來,想這麼一直躺着、睡着了就醒不來,或許,我真的是這個王府多餘的人。
想要逃避這個世俗的喧囂,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安靜的度過餘生。呵呵,何時,曾幾何時,我變得那麼傷感,以前在江南王府,我不是好好的嗎。
流光了眼淚,我笑了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出了大殿,外面依舊是陽光明媚,我已然沒有了欣賞着夕陽的心情。
再怎麼,日子還要過下去,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活得很好,真的很好。我跳上屋頂,看着府中忙碌的人羣,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平不是所有的不安與難受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天凌哥哥已經從外面回來了,步履有些沉重,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亦或是,昨天晚上的迷亂讓他不安和痛苦。
桃夭夭那邊,桃夭夭坐在西殿的門檻上,望着前方出神,或許,她也想家了,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天凌哥哥,而天凌哥哥昨晚已經背叛了她,她的心情或許更不好過吧。
我不知道是否要過去安慰她,該怎麼安慰她,天凌哥哥想要往西殿走去,但是走到迴廊的時候,又原路折回,他,也害怕面對她嗎。
天凌哥哥走到我這邊,在屋頂下面對我道:“綰綰,下來了,該用膳了。”
我翻身一躍下了屋頂,對天凌哥哥一笑:“知道了,走罷。”
天凌哥哥跟在我的身後:“綰綰……”想說什麼又欲言而止。
我回過頭道:“天凌哥哥你有什麼事就直說罷,我會幫你的。”我知道他肯定有事找我。
天凌哥哥道:“你去西殿去叫夭夭過來罷。”他的臉色很是沉重,讓人一看便知他有心事。
我答應了,徑直往桃夭夭的西殿走去,桃夭夭還是在默默流淚,今天,她也不好受,我笑着道:“桃姐姐,你今兒個是怎麼了,都一天沒怎麼吃東西,天凌哥哥可心疼了。”
“綰綰,我想回家,我想我爹了,還有我娘,我的族人,我們的大山。”桃夭夭一把抱住我不停的哭泣。
我抱着她:“桃姐姐,這就是你的家啊,這裡有我們,不好嗎?”
桃夭夭還是哭泣:“可是天凌,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天凌了,我是他的唯一,她曾經說過的。”
我笑了笑,在她耳邊輕輕說:“王紫衣對天凌哥哥用了藥,所以天凌哥哥纔會對她動情的,原諒天凌哥哥這次罷,他也不容易。”
桃夭夭兩眼淚汪汪,點點頭,我對她道:“走吧,天凌哥哥還在等我們用晚膳呢。”
她跟着我走了,眼圈還是紅紅的,方纔的她哭的梨花帶雨,讓人看見了不禁可憐她,天凌哥哥已經在前殿等候多時了,王紫衣也坐在天凌哥哥身邊,與跳芭蕾哥哥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天凌哥哥似乎很不耐煩她,什麼話也不跟她說,看見我和桃夭夭進去了,對我們很是親切,我把天凌哥哥身邊的位置留給了桃夭夭。
天凌哥哥拿起桃夭夭的手,對桃夭夭說了一句:“夭夭,對不起。”
“別,天凌,是我不對。”桃夭夭含笑,方纔哭過的她臉頰通紅,現在居然笑了,甚是好看、迷人。
我笑了笑,他們二人已經和好了,而我呢,還是孑然一人。滿是無奈與辛酸,格子衣看見二人和好了,心裡很是不快,大口的喝茶、吃菜來宣泄心中的不快。
我假裝沒有看見這些,天凌哥哥過了一會兒道:“綰綰,邊疆又有戰事,本來皇伯父打算派父王前去平亂,父王年事已高,我不忍心,自請前去,明日就出發,家中的事情,還煩你多費心。”
他的眼神不時的示意是王紫衣,我無奈的笑笑答應了,王紫衣和桃夭夭滿是疑惑,異口同聲的道:“王爺,怎麼消息來得那麼急。”
儘管他們明爭暗鬥的爭寵,現在聽到天凌哥哥要出征,心裡都一樣的着急。
天凌哥哥道:“沒事,爲國出力本是男兒之責。”
我舉起手邊的酒杯,對天凌哥哥道:“天凌哥哥,祝你早日歸來。”天凌哥哥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桃夭夭和王紫衣亦是一飲而盡。
她們二人都懷着心事吃完了這一頓飯,等我們都用過了,天凌哥哥帶着我們到後院的亭中歇息。
她們一左一右的站在天凌哥哥身邊,我遠遠的跟着,看着今晚即將發生的下一場鬥爭。
突然外面有人來報:“王妃,外面有一個自稱是許諾的找你。”
我快速的往外面走去,一定是我的蒹葭和采薇有消息了,一定是,我一直不住心中的急切,使出了輕功往外走。
果然是許諾,許久不見他,他清瘦了不少,他看見我,親切的叫了一聲:“綰綰。”
“許諾,你回來了,是不是有采薇和蒹葭的消息了。”我向來喜歡開門見山,我急於知道她們兩人的消息。
“綰綰,對不起,我一直打探着她們二人的消息,可是還沒有一點兒下落,三十我發現了一個線索,你說她們兩人是被皇后送出宮的,我知道江湖上,有一個教叫做魑魅教,與皇宮有一點聯繫,但這個教很難查,所以,對不起。”許諾很愧疚的道。
“原來如此!”我有點失望,罷了,皇后遲早會將她們送回來的,在我看來,皇后似乎想要我爲她所用。
我笑着道:“許諾,進去喝杯茶罷。”
許諾搖搖頭,很像着急的樣子:“不了,我馬上就要走,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我點頭:“以後有時間了回來坐坐,許久不見,怪想你——的輕功的。”
許諾笑了笑,道:“我還以爲你是想我呢!方纔你的輕功我已經看見了,進步很大,有時間我再過來教你一些技巧。”
我點頭,他笑了笑,使了輕功離去,我亦回到府中,許諾,他是我的藍顏知己,什麼事情也瞞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