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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折騰了快半個月的素安公主的生辰晚宴,終於是結束了。可是一連好幾天,上官槿都懶在天狩閣不願出門,整日裡除了吃就是睡,走的最遠的路就是馬棚看四月。
“槿兒。”上官蕊一進寢室,發現上官槿還在牀上睡着,“槿兒,起來了,時候不早了。”
牀上的人翻了翻身子,嘟囔道:“別吵……再睡一會兒……”
上官蕊無奈的看着她,想了想還是說道:“陳可兒來了。”
……上官槿抱着被子,想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一下子就醒了,猛然鑽出腦袋來:“你說誰來了!”
“陳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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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槿麻溜的都坐了起來,長髮蓬亂的看着上官蕊:“她來做什麼。”
“說是來致歉的,他父親在跟姑母說話呢,她此刻就站在院子裡,你要不要過去看看。”上官蕊說着,俯身給妹妹理了理頭髮,“她最近也挺慘的,一直被罰跪,現在走路都是跛的。父親還沒上任就被她弄得官職不保,眼下已然成了衆人的笑話了。最重要的是……”
“什麼?”
“她明年就及笄了,如今名聲如此不好,這靈都說白了就那麼大,恐怕也沒誰敢去陳府提親了吧。”上官蕊一雙月牙似的眸子裡說不出是同情還是什麼,無奈一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呢。”
“你同情她?”上官槿看着她,眨了眨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乎很是不解。
“她那樣對你下黑手,我同情她做什麼。”上官蕊嗔了她一眼,“我只是感慨一下,大家閨秀,官宦子女又如何,還不是不能自主。”
“哎呀。”小丫頭一下眼睛一亮,趴着上前直勾勾的看着上官蕊,笑道,“姐姐忽然這樣說,是受什麼刺激了?有情況呀。”
上官蕊被她看的臉一紅,嗔了她一眼:“胡說什麼呢,你見不見吧,不見我讓玲兒去回她了。”
上官蕊微微挑眉,想了一下道:“去,搞得我好像怕她一樣。”說着便一掀被子,下牀了。
四月的陽關暖暖,黃衣女子被侍女扶着,站在院子裡,就這樣看去,倒是一個處長成的亭亭少女。
“這不是陳姐姐麼,找我有什麼事呀。”上官槿笑笑的身子,一下蹦到廊下,看着陳可兒笑盈盈道。
陳可兒聽見她的聲音,驀然回首,有些尷尬的抿了抿脣:“郡主。”
“真不敢當。”上官槿走到她跟前,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眯了眯,“聽說姐姐一直在罰跪呢,今日清閒了?”
“……”陳可兒的臉色一瞬間便白了,不由自主的俯身摸了摸膝蓋,沉聲道,“我低聲下氣的過來,郡主一定要這樣冷嘲熱諷麼。”
上官槿聞言,輕輕的笑了:“我可真沒瞧出來你哪裡低聲下氣了。”
“你……”
“你別瞪我,要不是我姐姐給你說了兩句好話,你以爲你會比我的牀鋪親麼。”上官槿自問學不來她娘無論什麼時候都笑眯眯的樣子,只是笑了一會兒就覺得累得慌,“你有什麼就直接說吧,我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陳可兒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她,不大願意道:“我是來道歉的,我不應該將你推下水的。”
“說完了?”上官槿看着她,不大樂意的樣子,“他們都說我像我娘,之前我不覺得,自從你將我推下水之後我才發現,果真呢?”
“什麼意思?”黃衣少女一時不解的看着她。
“記仇啊。”上官槿認真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煩,今日來恐怕也是形勢所迫纔來找我的,並不是真的要道歉。我爲什麼要原諒你,我就是真麼小氣,你回去吧。”說完便轉身拉着上官蕊要走。
“上官槿。”陳可兒忽然喊住她,不甘道,“你知不知道,我們不和解,就是叫皇上爲難,你就不能顧全大局麼。”
上官槿聞言,一時疑惑的看了看面前的上官蕊,聽見對方柔聲道:“皇上好不容易將陳氏扶起來,眼看着就要去雁州爲君分憂了,可是陳小姐偏偏又得罪了你,鬧的人盡皆知,如此,陳大人去不去雁州皇上可不是爲難了麼。”
小丫頭眨了眨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想了想,忽然道:“真是奇怪了,居然要我一個八歲的娃娃顧全大局。”說着轉身看着陳可兒,“你聽着,你爹上不上任是他的事情,他要是仕途坎坷也是你這個女兒害的,這些後果當初你推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你自己沒想到是因爲你自私又蠢笨,現在居然還厚着臉皮跑來義正言辭的要我原諒你……”說着手心一緊,大聲道,“門兒都沒有!”
陳可兒一瞬間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一時緊緊地抿着脣,說不出任何話來。
“好啊。”忽然聽見一個聲音道,“想不到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說起道理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聞言,幾個女孩子紛紛看去,只見陽光下,兩個小公子並肩而來,一個月白錦袍,一個青綠素錦,很是相得益彰。
“崖哥哥。”上官槿沒有理睬剛纔說話的慕容荀,而是徑直跑過去挽住了慕容崖,笑道,“你怎麼來了。”
“皇兄還不曾來拜見過你母親,所以叫我帶他來轉轉。”慕容崖說着含笑看着一旁的慕容荀,“你們也算是共患難了,怎麼忽然跟冤家似的。”
上官槿一閃個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慕容荀,一時撇嘴道:“我可不認識什麼小王爺,他若是一早有跟我做朋友的誠意,何至於一直瞞着我。”
“郡主。”慕容荀喚了一聲,“遲早會知道的事情,爲何一定要我說呢。”況且,自知道她的武平侯府的小郡主,他便想着以後還是不要有瓜葛的好。
“你自認長我幾歲就都有理由了?”
男孩笑笑:“我這空長你幾歲,並沒有你說起話來那樣有道理。”說着擡眸看了看還站在那裡的陳可兒。
黃衣少女早就尷尬的無地自容了。
上官槿想起來她還在,回首看着她道:“你走吧,你也別太高看自己了,你父親的事情終究我是說了不算的,聽我孃親的吧。”
聞言,陳可兒轉身羞憤的要走,聽見身後的小丫頭脆聲道:“還有,至此你應當明白了,你跟我雁哥哥是不可能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