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當然,王府就是九九的孃家。”舒清鸞笑的一臉婉約的看着臻妃說道,“從咱王府出嫁,合情合理的。得早兩天從靳大人府裡接九九回家。王爺,到時候你親自去接吧。”淺笑着看着南宮樾。
南宮樾點了點頭,精睿的雙眸望着臻妃問道:“母妃,事情定的這麼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舒清鸞亦是用着詢問般的眼神看着臻妃。
臻妃淺淺的抿脣一笑,柔柔的雙眸彎彎的看着兩人,輕聲道:“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們倆人。夙寧還說,夙兒有孕有身,也就不將這事告訴於你了,省得你擔心。我就想,這事肯定瞞不過你們。看,這麼一會便是讓你們給看出來了。”
“母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舒清鸞一臉肅然的看着臻妃,沉聲問道,“放心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南宮樾對着臻妃點了點頭,示意他相信她說的話。
臻妃和南宮夙寧對視一眼,然後又是淺淺的抿脣一笑,對着南宮樾和舒清鸞二人緩緩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皇后和太子把主意打到了小九的身上。說是想要納小九爲側妃,這不明顯擺着是想借着小九拉攏了靳大人。”
“無恥!”舒清鸞咬牙切齒的說道。
“呵!”南宮樾一聲冷笑,一臉不以爲意的說道,“他們這算盤倒是打的好,納九九爲側妃,以拉攏了破天。靳破天要是這麼好拉攏那還叫靳破天嗎?所以母妃纔會急急的與百里世伯將破天與九九的婚期給定了?”
臻妃點頭,“倒也不全是我的意思,靳大人自己本就有這個意思。靳大人與小九本就兩情相悅的,只是欠一個爲他們主婚的人而已。百里大掌櫃是他們師傅,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一切齊全,自然也該是大婚了。”
“只怕皇后不會就此罷休。”舒清鸞一臉沉着的說道。
臻妃淺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不會罷休,我們還正求之不得。鸞兒現在什麼都不用多想,就在府裡好好的安胎。不管去哪裡,都必須得有人陪着。如畫,你們幾個多注意着些。”對着如畫等人一臉肅穆的六人行着。
“哎,奴婢知道,娘娘放心。”如畫等人對着臻妃又是一個鞠身,一臉肯定的說道。
臻妃起身,慈藹的看一眼南宮樾與舒清鸞二人,然後對着南宮夙寧道:“夙寧,跟母妃一道回宮,還是在這多陪你嫂嫂一會?”
“和母妃一回宮吧。這會太子妃也應該回宮了,只怕皇后該是到春華宮了。”南宮夙寧對着臻妃說道。
臻妃點頭,“計嬤嬤,那我們回宮。趁着這幾日給九九準備些嫁妝。”
“哎。”計嬤嬤上前扶着臻妃。
“兒臣送母妃。”兩人對着臻妃鞠身。
“行了,也別送了。天冷,讓鸞兒呆屋裡。”臻妃和藹的看他們一眼道,然後與計嬤嬤以及南宮夙寧一道離開王府。
天飄着鵝毛般的大雪,地上已經鋪起了一層薄薄的積雪,樹枝上結着長長短短,細細粗粗不一樣的冰菱。
狀元樓
百里青鶴獨自一人坐於窗前,望着窗外那飄飄灑灑的大雪,略顯的有些出神。
一頭銀白色的長髮,一襲藏青包的錦袍,那方玉蘭白琉璃依舊還是佩戴於他的左側腰際。那看着窗外的眼神有些淡然無光,卻又似乎透着一抹犀利。右手別於身後,左手輕撫着腰際的那方玉蘭白琉璃,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溫柔。
“叩叩叩”傳來敲門聲,佟掌櫃推門而入,對着背對着他的百里青鶴很是恭敬的一鞠身:“爺,您要見的人來了。”
百里青鶴轉身,一臉沉寂的看着佟掌櫃:“請他進來,沏一壺上等的碧螺春進來。”
“是,爺。”佟掌櫃對着百里青鶴一個鞠身,然後退出門外,“聶公公,請。”
聶進邁步踏門坎而入,在看到一頭銀髮的百里青鶴的剎那間,微微的怔了一下,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
百里青鶴淡然的抿脣一笑,對着聶進做了個請的手勢:“聶公公,請坐。”
聶進從微怔中回過神來,恢復了一臉的肅穆,直視着百里青鶴,沉聲問道:“不知百里大當家請咱家過來所謂何事?”
佟掌櫃再次推門而入,在桌子上爲二人斟了兩杯茶後,對着百里青鶴淺淺的一鞠身後一聲不響的退出了屋子。
百里青鶴對着聶進再做一個請的手勢:“聶公公,喝茶。”
聶進端起茶杯,揭起杯蓋,輕輕的碰了碰,然後又對着熱茶吹了吹口氣,淺淺的抿上一口。端着茶杯一臉深沉的看着坐在他邊上的百里青鶴。
百里青鶴十分優雅的飲着茶,似乎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見此,聶進也沒再說話,同樣有模有樣的飲起茶,等着百里青鶴的開口。既然讓人請他來狀元樓,那麼定是有事相求於他,所以,這個主動權在他的手上,而非百里青鶴的手中。是以,亦是好整以暇一派優閒的飲起了茶。
好半一會,百里青鶴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轉眸看向聶進,沉聲道:“百里青鶴想和聶公公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聶進擡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百里青鶴,“百里大當家是否找錯對像了?咱家可不是生意人,如何與百里大當家做交易?”
百里青鶴不鹹不淡的抿了抿脣,一臉平靜的看着聶進,緩緩道:“聶公公不想在皇上面前立功嗎?皇上將你留在宮裡,不就是讓你看着皇后的嗎?聶公公不要告訴百里青鶴,百里青鶴兩次夜闖皇后祈寧宮,聶公公不知情?”
聶進並沒有因爲百里青鶴的話而臉上的表情有所改變,依舊一臉淺笑的看着百里青鶴,然後繼續好整以暇的抿一口茶,擡眸一臉深沉的看着百里青鶴,沉聲道:“喲?百里大當家這膽子可真是不小呢!竟然連皇后的祈寧宮也敢闖?這可真是驚到咱家了。”邊說邊做出一副我怕怕的樣子。
百里青鶴雙眸直視着聶進,脣角的淺笑不曾斂去,“聶公公也無須在青鶴面前裝了。青鶴知道聶公公爲了蘭心當年的一句話,直做着進退兩難的事情。青鶴替蘭心謝過聶公公這些年來對鸞兒的照顧。”說着,起身,對着聶進真心誠意的鞠了一個身。
聶進亦是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一臉不屑的看着他:“咱家替沈姑娘做事,何時需要你替她謝恩了!百里青鶴,咱家告訴你,咱家不會領你這份情的!咱家只是爲了沈姑娘,不是爲了你!”
百里青鶴深吸一口氣,一臉肅然的看着聶進,沉聲道:“百里青鶴知道聶公公對蘭心的那份情義,也知道你暗中爲鸞兒做了不少事情。你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可是卻不得不揹着他做一些有違他意思的事情。讓你兩頭爲難。所以,這次百里青鶴約聶公公前來,就是爲了替你解決讓你左右爲難這個局面的。”
聶進冷冷的斜他一眼:“咱家不稀罕!”
“你不稀罕,但是鸞兒需要!臻妃娘娘更需要!”百里青鶴的聲音略顯的有些暗沉,精睿的眼眸裡更是透出一束冗沉的寒芒,“相信你不會不知道,皇后害死當年的夏皇后,皇上爲何會留下夏皇后的貼身婢女,也就是現在的臻妃娘娘。當年的夏皇后是個怎麼樣的人,夏家又是什麼樣的人,現在的皇后是個怎麼樣的人,臻妃娘娘又是怎麼樣的人。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相信不用百里青鶴細說,聶公公心裡一定跟明鏡似的一清二楚。就算是看着蘭心的面上,百里青鶴請求聶公公扶臻妃娘娘一把,也扶安逸王爺一把。”
聶進沉默不語,雙眸緊擰,細細的想着百里青鶴說的每一句話。
是,這些人一個個的是個怎麼樣的人,他跟着南宮百川近三十年,又豈會不知道百里青鶴說的這些個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最讓人可恨的那便是皇后與寧國夫人狼狽爲奸,當年陷害沈姑娘,最後害的沈姑娘母子喪命。
他答應過沈姑娘,一定會保清鸞小姐一生平安。他一定說到做到,如此就算有一天他死了,那也有臉見沈姑娘了。
“百里大當家想要我怎麼做?”聶進雙眸直視着百里青鶴,一臉沉色的問道。
百里青鶴抿脣一笑,緩緩道:“青鶴希望聶公公這般……”
聶進擡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百里青鶴,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複雜:“你確定要這麼做?”
百里青鶴點頭:“是!如果百里青鶴因此而有何不測,希望聶公公轉告破天與九九,將百里青鶴安葬於離蘭心一里之完。生前,百里青鶴未能護蘭心平安,希望死後可以守着她,護着她。無須爲我立碑,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陪着蘭心。”
聶公公的臉上劃過一抹糾結的表情,他沒想到百里青鶴竟是會對他說這番話。
皇上情寄於沈姑娘,可是卻終究抵不過他的江山鑾座。其實他又何償不明白,當初太后娘娘並非因爲沈姑娘與舒赫的事而反對皇上立沈姑娘爲後,而是太后早早的看出了皇上內心的那一份雄心。他是容不下夏家的,所以太后這纔會藉着那件事對沈姑娘勃然大怒,其實是有重要的任務交於沈姑娘去做。
皇上如果是真心誠意的愛着沈姑娘,又豈會立害了沈姑娘的舒婉嬪爲皇后呢?又豈會讓舒赫去抄了夏家滿門然後讓舒赫當上了相爺呢?又豈會讓同樣害了沈姑娘的沈惠心成爲寧國夫人呢?皇上雖然嘴裡什麼都不說,其實他又何償不知道當年到底是誰害了沈姑娘?
清鸞小姐這些年在相府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皇上真的會不清楚嗎?連他都知道舒赫和曲宛若並非是真心對清鸞小姐好,只不是做做表面而已。皇上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可是他卻什麼也沒有做,而且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由着舒赫縱容曲宛若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於清鸞小姐。如果不是那次曲宛若做太過份了,估計皇上爲了自己的江山依舊還會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他之所以留下夏皇后的貼身婢女,而且還立爲臻妃,無非就是因爲臻妃長的與沈姑娘略有相似同。特別是臻妃的那雙眼睛,幾乎可以說與沈姑娘是一模一樣的,所以皇上這纔會如此的寵着臻妃,無非就是想在臻妃的身上看到沈姑娘的樣子而已。甚至,他還想要立清鸞小姐爲妃。
儘管聶進對南宮百川做的這些事,真的很贊同。但是,卻不改他對南宮百川的忠心,只是他留了一個心眼,暗地裡處處的幫着清鸞小姐而已。
百里青鶴不一樣,他對沈姑娘的那份情是完全的出自於他的真心。爲了沈姑娘,他一生不娶。就算清鸞小姐是舒赫的女兒,可是他卻可以視如己出,就只因爲清鸞小姐是沈姑娘的女兒。如今又爲了清鸞小姐,再次做這樣的事情。不得不讓聶進打從心裡的佩服他。
聶進深吸一口氣,雙眸一片沉寂的看着百里青鶴,道:“百里大當家,爲了沈姑娘,爲了清鸞小姐,聶進答應你!當然,也爲了……卿姑娘。”這話說的頗具含義,那看着百里青鶴的眼神裡亦是透着一抹兩人心知肚明的神情。
百里青鶴微微一怔,隨即對着聶進抿脣一笑:“你知道?”
聶進抿脣一笑:“那日正好聽到了你與臻妃娘娘的對話。”
百里青鶴輕嘆:“看來是我大意了,竟是沒有發現聶公公的存在。不知聶公公打算如何向皇上稟報?”
聶進搖頭淺笑:“咱家跟着皇上近三十年,自問對皇上忠心耿耿。但是,卻也只分得清孰忠孰奸!當年夏皇后一事,聶進親眼看着舒婉嬪害死夏皇后,卻礙於皇上有心欲除了夏皇后而欲等沈姑娘及笈後立她爲後。其實那時,聶進心裡也是藏有私心的,聶進也是希望沈姑娘可以成爲皇后的。所以,這才明知舒婉嬪加害於夏皇后卻不出手相救。所以,這一次,就全當是聶進爲了當年的事贖罪吧!百里大當家儘可以放心,卿姑娘的事,聶進就算是爛在肚子裡,也絕不會向人透露半點。”
百里青鶴對着聶進鞠身一作揖:“百里青鶴代夏家謝過聶公公的恩情。”
聶進趕緊撫起他:“百里大當家過譽了,這是聶進該做了。如此,聶進告辭了。”對着百里青鶴淺淺的一鞠身,然後轉身離開。
百里青鶴深沉的雙眸直視着聶進那漸遠的背影,陷入一片沉思當中。
春華宮
臻妃站於案桌後十分嫺靜的做着畫。
兩日過去,倒是沒見着皇后有來春華宮質問她有關於靳破天與卿九九賜婚聖旨一事,倒是讓她有些意外。不過意外之餘,卻又覺的是意料之內的事情了。皇后若是連這麼一點氣都沉不住的話,又如何能夠從當年的一個婉嬪坐上皇后之位呢?
是以,臻妃也就十分鎮定的等着皇后的出手。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便先發制人。那就等着皇后的那一動吧。
離靳破天與卿九九的大婚也就八天的功夫了,倒是看她什麼時候出手。
這是一幅花開富貴圖,是打算畫好了,到時送給卿九九與靳破天的。這兩天,她與計嬤嬤就忙着給卿九九準備嫁妝了。撇去了卿九九是夏家女兒這個身份不說,就憑卿九九救過她一命,她也該是給她準備一份非厚的嫁妝的。如何任誰也無話可說,沒的挑剔。
計嬤嬤站於一旁,爲她研磨。
“娘娘,外面有位韓姑娘求見。”一宮女對着臻妃側身行禮,十分恭敬的說道。
臻妃拿着筆的手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裡劃過什麼,然後脣角淺淺的彎起一抹弧度,對着那宮女說道:“那就請她進來吧。”
計嬤嬤朝着宮門處望了一眼,對着臻妃淡淡的說道:“這倒是來的挺快的。估計着是想在娘娘這裡打開口子了。”
放下手中的筆,臻妃細細的看着自己做了一半的畫,漫不經心的對着計嬤嬤說道:“嬤嬤,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該送份禮物給皇后娘娘了?怎麼說,總是讓她出戲,我們就這麼只看不回禮,好像也不太過意得去,是吧?”
計嬤嬤淺淺的一笑:“娘娘說的有道理。奴婢知道該怎麼做,娘娘放心,這份禮一定會讓皇后娘娘十分滿意的。”
臻妃笑意盈盈的對着計嬤嬤看一眼:“嬤嬤做事,我向來放心的。”
“涵之見過臻妃娘娘。”臻妃的話剛說完,便是見着韓夏芝邁着小步,一臉優雅如仙子般的朝着她這邊走來,在臻妃面前站立,很是恭敬有禮的鞠了鞠身,聲音淺淺悠悠,如同那空谷幽蘭一般的好聽,又如同那山泉一般清脆悅耳。
她自稱“涵之”,足以可見別有用心。只是,她又豈知,誰都知道她不是“夏涵之”,她不是是皇后放出來的一隻狗而已,可是卻在衆人面前擺首弄姿的過搖着。
她穿着一襲淺白色的錦緞羅裙,裙襬處繡着幾束翠竹,外面罩着一件淺粉色的披風。梳着一個略顯複雜的髮髻,髮髻上斜插着兩隻孔雀圖案的金步搖,流蘇垂下,隨着她的走步,流蘇輕晃。
臻妃與計嬤嬤對視一眼,露出一抹不着痕跡的諷笑。
韓夏芝,你這是爲了裝涵之真是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嗎?你是清鸞以婢女的身份留在皇后身邊的,可是你現在卻穿的如此高貴華麗的出現在本宮面前。你什麼時候見過宮裡的宮婢穿成這個樣子的?這是宮婢的穿着嗎?這都快趕上公主的穿着打扮了!
冷笑之餘,走出案桌,朝着韓夏芝走去,伸手扶起鞠身行禮的韓夏芝:“快起來。”幫着她彈去肩膀上的幾片雪花,對着計嬤嬤說道,“嬤嬤,快去給韓姑娘沏杯熱茶曖曖身子。這外面飄着大雪,看把她凍的,臉都紅了。”有些心疼的伸手撫向韓夏芝那紅撲撲卻冰涼涼的臉頰,“你這孩子真是,這麼冷的天,不在皇后宮裡好好呆着,跑本宮這來做什麼?不怕凍着啊!”
計嬤嬤已經轉身去替韓夏芝沏熱茶去了。
韓夏芝抿脣嫣然一笑,一臉恭敬的對着臻妃說道,“涵之入宮好幾日了,一直在皇后娘娘身後服侍着。倒是沒功夫過來給娘娘請安,涵之真是過意不去。還望娘娘恕涵之無禮之罪了。”
臻妃淡淡的一笑,拉着韓夏芝在一旁的軟榻上坐下,一臉慈愛的說道:“本宮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的。怎麼樣,在皇后身邊呆的還習慣嗎?皇后可有爲難於你?本宮知道你爲難,不過你也別怪鸞兒,她也是不得已那會那麼做的。皇后娘娘開口了,任是誰都無法拒絕的,若不然那就是抗旨了。所以,鸞兒也是無奈之下只能將你留在皇后身邊了。”
“韓姑娘請用茶。”計嬤嬤端着一杯熱茶走至韓夏芝身邊,雙手端於她面前,“曖曖手,也好曖曖身子。看你這凍的小臉紅紅的,嬤嬤看着都心疼。”
韓夏芝接過計嬤嬤遞上來的熱茶,雙手緊緊的握着茶杯,輕輕淺淺的吸了吸鼻子,微微的低垂着頭,似乎看起來有些失落,又有些無奈,更有些瀟涼。沒有說話,也沒有喝茶,只是就這麼雙手握着茶杯,一聲不吭的垂頭坐着。
臻妃與計嬤嬤對視一眼,眸中劃過一抹冷笑,開始了嗎?
“怎麼了?”臻妃一臉關切的問着韓夏芝,“可是在皇后那邊過的不好?”
韓夏芝擡眸,雙眸波光盈盈的望着臻妃,滿臉滿眼的委屈,卻又做着拼命欲將那滿腹委屈給吞下肚的惹人心疼的表情。對着臻妃苦澀一笑,搖了搖頭,“沒有!皇后娘娘對涵之挺好,只是涵之想娘娘了,也想表哥了。”
最後這句纔是重點吧。
臻妃心中冷笑。
伸手撫了撫韓夏芝那微涼的臉頰,一臉慈愛的說道:“本宮知道你從小沒有親人,與樾兒相認後一直視樾兒爲親哥哥一般。先喝口茶曖曖身子,看你這身子都凍的瑟瑟發抖了。”
“奴婢去給韓姑娘準備個小曖爐。”計嬤嬤對着臻妃鞠了鞠身後,轉身離開。
韓夏芝故意裝模做樣的抖了下自己的身子,以示她真的很冷。這麼冷的天還從皇后的祈寧宮來春華宮給臻妃請安,足可見她的誠心有多重了。
舉起杯子,遞於脣邊,淺淺的十分優雅的飲上一口。然後再次雙手緊緊的握着杯子,對着臻妃抿脣嫣然一笑:“在涵之心裡,娘娘和表哥一樣,都是涵之的親人。文嬤嬤已經因爲涵之的過失而走了,每當夜裡,我只要一想起文嬤嬤,就覺得自己真不是人,對不起嬤嬤的一片養育之恩和疼愛之情。如果早在當初沒有與表哥相認,只有我和嬤嬤二人的話,我一定早早的便隨嬤嬤而去,去向嬤嬤請罪,去向爹孃祖父請罪。娘娘,涵之可以回到娘娘身邊,照顧服侍娘娘嗎?”一臉期待加懇求的望着臻妃,再加之眼眸裡的那一層波光盈盈,使得她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動人,惹人憐惜了。
臻妃淡淡的一笑,慈愛的撫了撫她那冰涼的臉頰,寬慰道:“你的心情本宮理解。本宮也是希望你能呆於本宮身邊,也是希望可以時刻看到你。以本宮心裡,你與夙寧一樣,都是本宮的女兒。放心吧,本宮會找個合適的機會與皇后娘娘說,然後讓你回到本宮的身邊。這幾日皇后娘娘真的沒有爲難於你?可有發現你的身份?”一臉擔心的看着韓夏芝問道。
韓夏芝搖頭,略顯有些委屈的抿着脣:“沒有!皇后娘娘對涵芝還算不錯。也是沒有讓我做些下人的活兒,就只是讓我跟在她的身邊,陪着她說說話,然後和意嬤嬤一道服侍着她用膳。嗯,她的手雖然是不用夾板了,不過還是有些不太靈活,所以這幾日都是涵之服侍着她用膳的。”
臻妃輕舒一口氣:“只要你沒事,那便什麼都好。如此,本宮也算是對得起夏老太爺了。”
韓夏芝端起茶杯,又抿一上口。
“皇后與太子最近可有說什麼?”臻妃細細的想了一會後,一臉沉重的看着韓夏芝問道。
韓夏芝一臉茫然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不太明白臻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臻妃欣然一笑,一臉嚴肅認真的看着韓夏芝道:“涵芝,其實不瞞你說。鸞兒將你留在皇后身邊,除了因爲皇后開口的無奈之舉,倒是還有另外一種意思。”
韓夏芝瞪大雙眸:“什麼……意思?”
臻妃輕嘆一口氣:“你也知道,皇后與本宮各自爲了太子與樾兒,表面和睦,其實斗的厲害。”
韓夏芝點頭,以示她明白。
“皇后與太子對樾兒做了怎麼樣的事情,相信不用本宮多說,這段日子來你也應該看到了不少。所以,鸞兒倒是真着皇后提了這個要求,將你留在皇后身邊,希望你可以多留個心眼,多在意着皇后與太子之間的一舉一動。你……明白嗎?”臻妃略顯的有些不放心的看着韓夏芝說道。
韓夏芝又是點頭:“嗯,涵之明白。”
“哎。”臻妃又是一聲輕嘆,一臉心疼的看着韓夏芝,“其實這件事本不該把你牽扯進來的,你祖父對你的要求很低,只是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要與皇宮有任何的牽扯。可是到頭來,卻是不想還是把你給牽扯進來了。本宮就是死了到時候見着老太爺,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是個好孩子,本宮也看得出來,你對樾兒的那份心。其實本宮也是有向鸞兒旁敲側南擊的提起過。鸞兒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考慮到現在這個情況,你說,也確實不是個時候。放心吧,等時機成熟了,本宮替你做主了,鸞兒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她會明白的。只是現在這段日子,怕是要先委屈了你一些日子了。你可明白本宮的一番苦心?”臻妃一臉“我做什麼都是爲了你”的表情看着韓夏芝。
韓夏芝微微的有些動搖了,只在她是夏涵之,那麼臻妃就絕對會一心一意的替她着想的。是不是隻要她完成了臻妃交待的事情,那麼她與南宮樾便是有希望了?可是,皇后呢?皇后那邊真的這麼好對付嗎?
如果讓皇后知道,她再一次有二心的話,那就絕對不只上杖責五十這麼簡單了,指不定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可是,她的心卻又莫名的偏向了南宮樾。
南宮樾那俊逸的容顏更是在此刻浮現在她的腦海裡,怎麼都揮之不去。
“臻妃娘娘,涵之該怎麼做?”韓夏芝略有些茫然的看着臻妃問道。
計嬤嬤拿着一個小曖爐走來,將曖爐雙手遞於韓夏芝,笑意盈盈道:“韓姑娘,曖爐曖曖手,也曖曖身。”
韓夏芝接過曖爐,對站計嬤嬤笑道:“多謝嬤嬤。”
計嬤嬤抿脣一笑後,站於一旁。
臻妃慈柔的雙眸滿滿心疼的看着韓夏芝:“孩子,千萬別刻意去接近太子。其實這件事本就與你無關,不該把你牽扯進來了,你還是別管了。本宮會想辦法找個合適的機會跟皇后提起,到時候你就可以呆在本宮身邊。只是,本宮真是無法保證,什麼時候纔是最好的時候。畢竟,皇后娘娘才把你從鸞兒身邊要過去沒幾日。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些日子了。本宮會想辦法的。”
韓夏芝雙眸微微的閃爍了一下,對着臻妃露出一抹嫣然的微笑:“臻妃娘娘放心,涵之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將手中的曖爐放於一邊,從軟榻早起身,“娘娘,涵之也該回祈寧宮了。出來久了,若是皇后不悅了,又該來找娘娘的不是了。涵之告辭。”說着對着臻妃側了側身後,轉身離開。
看着韓夏芝那漸遠的背影,臻妃脣角微揚:“計嬤嬤,一切妥當嗎?”
計嬤嬤點頭:“娘娘放心,奴婢一切都辦妥了。”
“如此,那就等着皇后收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