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150 舒紫鳶瘋了
皇后垂眸斜一眼自己吊在脖子上的一高一低的兩手,嘴角又是狠狠的一抽。然後對着百里飄雪沉聲道:“本宮聽小林子說你這些日子害喜厲害,吃什麼吐什麼,可是有宣太醫看過?”
百里飄雪對着皇后又是一個鞠身:“謝皇后娘娘關心,臣妾無礙。”
皇后轉眸向林公公:“小林子,去給安陵王妃宣太醫。讓太醫給開個方子,壓壓這孕吐。不然怎麼吃得消身子?”
“是,娘娘!奴才這就去。”林公公對着皇后一個鞠身行禮後退步轉身離開。
“臣妾謝皇后娘娘。”百里飄雪對着皇后又是恭敬的一鞠禮,而後站於一側,噙着淺淺的微笑,等着皇后接下來的話題。
皇后重新在鳳椅上坐下,很想拿過放於桌上的那杯熱茶,很有身份的飲茶,奈何這兩手都廢了。無奈之下只能讓意嬤嬤將那杯熱茶遞至她的脣邊,然後用着自覺的十他高雅的表情啜上一口。
只是就她現在這樣子,這表情,這動作,怎麼看都怎麼覺的很不適合她的身份的好不好。只有她自己卻依舊還端着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自覺的依如既往的母儀天下。
百里飄雪依舊微垂着頭,雙手疊放於左側小腹前,低眉含笑,等着皇后的示下。
“本宮今兒叫你進宮也沒有特別的事,只是有件事本宮略有想不明白,所以想聽聽你的看法。”皇后不冷不熱的斜視着百里飄雪,涼涼的說道。
“臣妾惶恐。”百里飄雪鞠身,略顯有些惶恐的說道,“皇后娘娘有何事儘管吩咐,臣妾一定照做。”
皇后冷冷的一撇脣:“本宮聽說榆妃歿之前,安陵王妃是寸步不離的照顧着她。榆妃現在已經歿了,本宮現在說什麼她都已經晚了。不過,本宮想知道,榆妃歿之前可有與你說過什麼?”
百里飄雪搖頭:“回皇后娘娘,母妃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便是撒手人寰。”
“是嗎?”皇后冷笑,雙眸森森沉沉的直視着百里飄雪,“是沒有說呢還是安陵王妃不想告之於本宮?當然,本宮並無他意,只是替榆妃不值而已。和臻妃中的是一樣的毒,如今臻妃好端端的,榆妃卻是歿了。本宮只是想還榆妃一個公道而已。安陵王妃,你說呢?”
百里飄雪再次鞠身:“回皇后娘娘,臣妾也很想知道母妃是否有話要交待。可惜,母妃真的沒有留下任何支言片語。”
“安、陵、王、妃!”聽着百里飄雪還是這般說道,皇后怒了。咬牙切齒的一聲怒喝,其實她想重重的拍桌,只可惜有這個心沒這個力。用着陰森冷戾的眼神直射着百里飄雪,“本宮耐心有限,現在是什麼局勢你也一清二楚!你若識相,想相安無事的話,就自己把手諭拿出來。若不安,本宮不知道會怎麼樣!”
“回皇后娘娘,臣妾不知皇后娘娘所說的手諭。還請皇后娘娘明示!”百里飄雪不慌不燥,不驚不亂的對着皇后鞠着身子,很是鎮定的說道。
“你——!”皇后怒視着百里飄雪,直用着那箭一般的眼神射着百里飄雪。
“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皇后從鳳椅上站起,陰沉着一張臉朝着百里飄雪走來,大有一副若你再這麼嘴硬,本宮讓人扒了你的皮的樣子。卻見林公公踉蹌着步子,跌跌撞撞的從那高高的門坎處走來,一臉的驚慌與大亂。
“何事!如此大呼小叫的!”皇后怒,朝着林公公喝斥。
“東宮那邊出事了。說是舒側妃將太子妃給推倒,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林公公跪在地上,對着皇后驚慌失措般的說道。
“什麼!”皇后一個踉蹌跌步,一臉的不可置信,“擺駕,擺駕東宮。”
“是!”林公公一個骨碌的從地上爬起,與意嬤嬤一道一左一右扶着皇后朝着宮門走去。
百里飄雪亦是疾步跟上皇后的步伐。
春華宮
南宮夙寧正陪着臻妃用早膳,只見相詩邁着急步而來。
“相詩,看你這樣子可是又有好戲看了?”南宮夙寧笑意盈盈的看向相詩,風淡雲輕般的問道。
“你這孩子,怎麼就一天的都想着看戲?”臻妃輕輕的嗔着她。
南宮夙寧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淺笑的轉眸望向臻妃,莞爾道:“母妃,在這深宮後院,若非每天出那麼一兩出的好戲,那豈非無趣?就算我們不想去看,那總也會有別人去看的。戲班子那要是不作作戲,那戲骨頭是會不靈活的。計嬤嬤,你說是不是啊?”笑意盈盈的擡眸望着站於臻妃身後的計嬤嬤。
計嬤嬤點了點頭,一臉微笑的對着臻妃說道:“娘娘,公主這話可真叫一語中地了。”
臻妃有些無奈的一笑,問着相詩:“相詩,發生了何事?”
相詩一臉正色的說道:“東宮那邊開戲了。說是太子側妃將太子妃推倒,只怕這孩子是保不住了。皇后娘娘召了安陵王妃進宮,不過現在已經急急的趕去東宮了。怕是一會太子,舒相與安國公都該齊聚東宮了。”
南宮夙寧一邊聽着相詩說道着,一邊煞有其事的左手支着自己的耳鬢處,脣角揚起了一抹落井下石般的淺笑,對着臻妃道:“母妃,你說咱要不要很好心的給相府去報個信?我可見不得我嫂嫂之前受的那些個罪!這該還的時候還是要還的。”
臻妃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認真的看着南宮夙寧:“你都知道的事情,你哥和你嫂嫂能不知道了?”
南宮夙寧抿脣一笑:“也對哦。怎麼可能我知道了,我哥還不知道的吧。這樣不太合乎我哥的個性的。行吧,火上澆油這事,就留給我嫂嫂自己決定吧。我們也就端把椅子,好好的觀觀戲,看他們如此收場吧。”說完,繼續拿起筷子有滋有味的用起早膳。
朝堂
隨着聶進的一聲高喊“退朝”後,衆臣正欲退出朝堂之際,便見着一小太監跌跌撞撞,連滾帶爬一般的爬進朝堂:“奴才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妃出事了!”
南宮佑一個凌厲的從鑾座上站起,直朝着小太監疾步而來:“何事!”
“舒側妃將太子妃推下了臺階,太子妃命在旦夕!皇后娘娘已經前去東宮了,太子殿下……”小太監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百里青松先南宮佑一步,如一道風一般的消失於衆人面前。
南宮佑亦是一個回過來,朝着舒赫投去一抹凌厲的眼神,邁步離開。
舒赫有那麼瞬間的怔住了,紫鳶將太子妃推下臺階?
怎麼可能?
就算她再怎麼想要除去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那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到親手將百里飄絮給推下臺階的。這其中定是有什麼隱情。
如此想着,亦是一個疾速的轉身,邁步朝着東宮而去。
東宮
百里飄絮的屋門緊閉着,太醫還在裡面施救着。
屋外,元冬被雙手捆於身後,跪在地上。好幾個宮女太監用着殺人一般的眼神剮視着她。舒紫鳶雖然沒有被怎麼樣,卻也是被幾個太監凶神惡煞般的團團圍着,不讓她有半步離開的意思。
皇后在林公公與意嬤嬤的挽扶下到東宮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個場面。
“母后,母后,您要給兒臣做主!”舒紫鳶一見着皇后就好似見着了救星一般,直直的朝着皇后跪了下去,撕心裂肺般的哭道,“這事與兒臣沒有關係,是太子妃自己踏空臺階摔下去了。兒臣沒有做過,兒臣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傷害太子殿下子嗣的舉動的。母后,您要給兒臣作主。”舒紫鳶一心只爲自己辯解着,希望皇后給她作主,卻是直接忽略了皇后那吊於脖子上傷手的兩手,就好似根本不沒看到皇后的傷一般。
這讓皇后很是不悅。
“你給本宮閉嘴!”皇后朝着舒紫鳶一聲怒喝。
瞬間的,舒紫鳶的哭泣聲止住了。用着慼慼蔫蔫的眼神怯弱弱的望着皇后。
“意嬤嬤,你進屋去看看。”皇后對着扶着她的意嬤嬤說道,然後再一次狠狠的剮了一眼跪在她面前,雙眸含淚的舒紫鳶,以及那雙手被綁於身後同樣跪在地上的元冬。
“是!”意嬤嬤鞠了鞠身,朝着那關着屋門的屋子走去,推門而入。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入。
意嬤嬤下意識的擰了擰眉,百里飄絮一臉慘白的躺在牀上,雙眸就那麼傻傻的怔怔的直直的盯着帳頂,似乎什麼感覺也沒有。如錦跪在她的牀頭,正輕輕的抽泣着。太醫正好收起了藥箱起身,準備出門。
見着意嬤嬤,便是十分惋惜的搖了搖頭。
“太醫,如何?”意嬤嬤小心翼翼的問道,其實從太醫臉上的表情已經能猜出個大概來了。
太醫再次搖頭:“孩子保不住了,太子妃以後也很難再……”沒有說出最重要的那兩個字,卻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意嬤嬤猛的一個踉蹌。
孩子沒了?
太子妃以後也很難再懷上了?
這……
可如何是好?
“太子妃,您這是要做什麼?”意嬤嬤還沒回神反應過來,便是見着牀上麻木無神的百里飄絮竟是一個鯉魚打挺般的坐了起來,然後就那麼連鞋也沒穿,僅着一雙白色的錦襪,就那麼跌跌撞撞的朝着屋門處走去。
如錦趕緊一個上前,扶住很是虛弱的百里飄絮,哭泣中帶着訖求般的說道:“太子妃,您現在不宜下牀的。您的身子很虛,你不可以出去的。奴婢……”
“閉嘴!”百里飄絮陰森冷厲的朝着如錦輕喝。
如錦無奈之下噤聲,卻是用着含淚的雙眸滿滿心疼的望着百里飄絮。只見百里飄絮就那麼搖搖晃晃的朝外走去,如錦趕緊上前,扶着她。
意嬤嬤一個回神,亦是趕緊上前,扶起百里飄絮,安慰道:“太子妃,您現在身子虛。還不可以下牀的。您有什麼需要,告訴奴婢,奴婢幫您轉告皇后,皇后一定會爲您作主的!”
“呵!”百里飄絮冷笑,就那麼陰陰森森,空空洞洞如幽靈般的直視着意嬤嬤,看的意嬤嬤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就好似這孩子是被她給弄沒了一般。
百里飄絮推掉意嬤嬤那挽扶着她手腕的手,對着如錦道:“如錦,扶本宮出去!”
如錦含淚點頭。
“兒臣見過母后!”百里飄絮在如錦的挽扶下,慘白着一張如死人一般的臉朝着皇后行禮。
皇后想伸手將她扶起,卻再一次有心無力,“絮兒,你怎麼出來了?你應該在裡面好好歇着!快,扶太子妃進屋歇着!”對着扶着百里飄絮的如錦說道。
百里飄絮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就這麼在皇后面前跪下,擡眸看着皇后那一高一低吊在脖子上的手時,苦澀的一笑道:“母后有傷在身,讓母后爲兒臣擔心,是兒臣的過!還請母后責罰!”
聽此,皇后的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滿意之笑。
舒紫鳶一聽,擡眸,這才清楚的看到皇后那吊在脖子上的兩手。心中懊惱不已,她剛纔怎麼就沒發現呢?這下好了,被百里飄絮這麼一先發制人,母后定是偏向了百里飄絮了。
“母后,兒臣……”
“妹妹!”百里飄絮直接就打斷了舒紫鳶的話,轉眸用着憤恨的眼神直視着舒紫鳶,看的舒紫鳶那是一顫一顫微微發抖,“你何以這般狠心?我自問沒有虧待於你,你何以連一個孩子也不放過?”
“我沒有!”舒紫鳶毫不猶豫的說道,“太子妃姐姐,你何以在母后面前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自己踏空臺階滾下去的,明明我是伸手去拉你的,明明我已經拉住你了,可是你卻甩開了我的手,就那麼讓自己滾下臺階。明明元冬是下去扶你的,可是你的婢女卻說是我們主僕二人將你推下去的。太子妃姐姐,你說我心狠,我看狠心的是你纔對。你爲什麼在這麼污衊我?”已經哭的泣不成聲,然後一個轉身,朝着皇后重重的磕了兩個頭,繼續聲淚俱下,“母后,兒臣真的什麼也沒有做過。是太子妃自己故意讓自己滾下去的。求母后爲兒臣做主。兒臣也知母后有傷在身,兒臣不孝,還在煩着母后。若是可以,兒臣願意替母后受這傷!”
百里飄絮怎麼都沒想到舒紫鳶竟然會倒打一把,竟說她拉住了她,是她甩開了她的手故意讓自己掉下去。
“呵……呵呵……”突然之間,百里飄絮如瘋了一般的傻傻笑了起來,就那麼森森冷冷的看着舒紫鳶,“我自己故意讓自己滾下去的?妹妹的意思是我爲了要陷害你,竟是拿自己的孩子來陷害你?爲了污衊你,我讓自己以後都不能再有孕!母后,您覺的兒臣是這樣的人嗎?兒臣用得着這麼做嗎?這個孩子是兒臣與太子殿下的孩子,是您的孫子。兒臣會這麼做嗎?”
“你說什麼?絮兒你說什麼?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皇后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後便是傳來了百里青松深沉的聲音,深沉中帶着隱隱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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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百里飄絮一見着百里青松就好似見着了救星一般,那委屈的眼淚就好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吧噠吧噠”的滾滾而下。
“奴婢見過寧國公。”如錦亦是趕緊對着百里青松磕頭謝罪,“奴婢無能,未能護住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舒側妃主僕二人將太子妃推下臺階,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邊謝罪,邊重重的朝着百里青鶴磕着頭,大有一副欲磕死在他面前的意思。
“奴婢/奴才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相爺。”身後傳來宮女太監的聲音。
“母后……”
皇后轉身。
“母后,你這是怎麼了?何以傷成這樣?”南宮佑本還是一心牽掛着百里飄絮,卻是在看到皇后那掛於脖子上的兩隻斷手時,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舒赫亦是在看到皇后的傷時,劃過一抹詫異之色:“皇后娘娘,這是……”
百里青松彎身扶起百里飄絮,對着皇后很是恭敬的一作揖鞠身:“皇后娘娘有傷在身,臣不敢勞皇后娘娘大駕!既然絮兒坐不得這個太子妃之位,如今又已難再孕。如此,臣作主,請太子殿下廢了絮兒的太子妃之位。臣把她帶回寧國公府,臣回府後再向太子殿下遞折,臣請告老還鄉!”說完,對着如錦說道,“如錦,扶小姐回府。”
“是!侯爺!”如錦起身扶着百里飄絮,輕聲說道:“小姐,奴婢扶您回府。”
“寧國公這是要做什麼?”皇后厲視着百里青松,沉聲道。
百里青松冷冷的一笑,雙眸直直的掃一眼跪於上的舒紫鳶,然後落在了舒赫的身上,對着皇后道:“皇后娘娘,既然舒小姐比絮兒更適合坐這個太子妃的位置,臣替絮兒作主,將這太了妃之位讓給舒小姐!”
“混帳!”皇后雙怒,想拍桌而起,卻是再一次發現自己有這個心卻無這個力。只要一想自己這般狼狽不堪的讓朝臣看到,皇后不禁的那陰森與寒戾更濃了,對着百里青松怒道,“寧國公,你當太子妃一位是什麼?你說想讓就讓?你說不想當就不當?太子與太子妃的婚事是皇上下旨賜的良緣!豈是你一句話說不要就不要?你可以將皇上放在眼裡?可有將本宮放在眼裡?可有將太子放在眼裡?本宮何時說不給太子妃一個交待了?啊!”
皇后自然是有自己的主意的。若是不能給百里青松一個滿意的答覆,那麼很有可能會把百里青松給推到了南宮楀那邊。但若是真的對舒紫鳶處置的重了,又會得罪了舒赫。
總之,不管是舒赫還是百里青松,以這個時候是誰也不能得罪的。太子成事還得靠着他們兩人的大力支持。
百里青松對着皇后一作揖鞠身:“臣不敢!”
皇后與南宮佑一個對視,意示南宮佑將百里飄絮扶回屋歇下。
南宮佑邁前一步,對着百里飄絮柔聲道:“你這個時候怎麼可以出來?先進屋歇着,本宮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百里飄絮淚如雨下般的對着南宮佑說道:“臣妾該死,未能保住太子殿下的孩子!”話剛一說完,整個人便是那麼一軟,就如果一灘軟泥一般的倒在了面宮佑的懷裡。
南宮佑無奈之下,只能彎身,當着衆人的面將百里飄絮凌空抱起,抱着她進屋。
“如錦!”皇后喝住欲跟着進屋的如錦。
如錦止步,轉身:“奴婢在!”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着本宮,侯爺與相爺的相,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清楚!若是你膽敢有半點虛言,本宮讓你死無全屍!”皇后陰森如魅般的直視着如錦說道。
“撲通”如錦跪下,“回皇后娘娘,奴婢不敢有半點虛言。太子妃一早起來,擔心太子殿下的傷勢,便是連早膳也顧不得用,讓奴婢陪着她一道去舒側妃的寢宮探望太子殿下的傷勢。卻是還未出院門,便是見着舒側妃已經到了,舒側妃說太子殿下昨兒是在她那裡過的夜,還讓太子妃以後都不用擔心,由她服侍着太子殿下。太子妃想着自己現在有阻孕在身,舒側妃說的是也很有道理的。便是讓舒側妃多操心着點。太子妃聽舒側妃說太子殿下的傷勢已無大礙,那便是想和舒側妃一道去祈寧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奴婢見着天有些涼,便是進屋給太子妃拿件披風,見着院中沒有其他人,便是讓元冬幫着照看下太子妃。奴婢不過屋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出來的時候,便是見着太子妃已經被舒側妃和元冬給推下了那臺階,舒側妃站在臺階上陰森森的看着太子妃笑,元冬則是在太子妃的身上拿着這個東西。”說完,從衣袖裡拿出那個從元冬手裡奪下來的香囊往皇后面前一遞,“這是奴婢從元冬手裡奪過來的香囊,奴婢見着不急着扶起太子妃,卻是要將這香囊奪走,這是這裡面有什麼不妥之處!”
“你胡說!”舒紫鳶再次怒吼,“這個香囊根本就不是我的,我進來的時候,這個香囊就已經掛在太子妃的身上!”
意嬤嬤從如錦的手裡接過那香囊,放在鼻間聞了聞,然後將裡面的那些香料往桌上倒出。自己則是仔細的端看着那香囊的布料。
剛從百里飄絮屋內出來的太醫走至那桌前,對着那堆香料仔細的一陣看,然後擰了擰眉,對着皇后輕聲說道:“皇后娘娘,這香料裡參着麝香!”
倏的!
如錦朝着舒紫鳶射去憤怒的眼神:“舒側妃,你真是夠狠的!不止把太子妃推下臺階,竟然還把麝香放在太子妃身上!”
“呵!”舒紫鳶冷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如錦,“你說是本宮將太子妃推下臺階的?”
“是!”如錦點頭,很是肯定的點頭!
“既然本宮都已經將太子妃給推下臺階了,何以多此一舉的再放一個含有麝香的香囊在太子妃身上?還竟是讓你撞了個正着?”舒紫鳶雙眸如寒潭一般的直視着如錦。
如錦微微一顫,“奴婢不知舒側妃爲何以多此一舉的做事。但是,奴婢說的句句是奴婢親眼看到的。奴婢只是說出自己看到的,至於是不是舒側妃做的,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定會給太子妃一個交待的。”
“你說你從屋內出來時,可是親眼看到舒側妃和元冬親手將太子妃推下臺階?”舒赫陰沉着一張臉,如鷹般的獵視着如錦。
如錦的身子再次微微的一怔,有些心虛的說道:“是!奴婢親眼所見!”
“你撒謊!”舒赫怒斥,“你根本就沒有親眼所見,你只是正好看到太子妃倒在地上,舒側妃正好站在臺階上,元冬由是站彎身蹲在太子妃身邊。你爲了替太子妃開脫,爲了將這罪推到舒側妃身上,所以你纔會這麼說的!”
“回相爺,奴婢沒有!”如錦十分鎮定的對着舒赫回道。
“相爺,本侯好奇,你並未在場,你何以知道舒側妃是站在臺階上的?又何以知道元冬是蹲在太子妃身邊的?莫不成一個在太子妃身邊親眼所見事情經過的婢女,還比不過在朝堂上早朝的相爺的猜測?”百里青松毫不退讓的駁斥着舒赫的話。
舒赫冷笑,雙眸與百里青松直視:“侯爺也說了,這婢女是太子妃的貼身婢女,那麼本相又豈能不懷疑她所言的可信度?”邊說邊手指指着跪在地上的舒紫鳶,“若是舒側妃欲害了太子妃肚子的孩子,如果換成是侯爺,你會做的這般的明目張膽嗎?會選擇在太子妃的寢宮對太子妃下手?再讓人來個人贓並獲?”
“相爺似乎忘記了,如錦說了,當時院中沒有其他下人!”百里青松腥紅的雙眸直視着舒赫,然後垂頭,“舒側妃,不知如錦所言是否屬實?當時院中可是還有其他人?”
舒紫鳶擡頭道:“沒有!但是本宮沒有推太子妃!是她自己踏空摔直去的,如果不是她甩掉本宮的手,本宮已經拉住她了,她根本不會掉下臺階!”
百里青松冷笑:“你自己也說了,當時院中並沒有其他人,除了你們主僕之外,只有太子妃一人!誰能相信你說的話?你說你拉了太子妃,那就拉了?但是這個放有麝香的香囊卻真真實實是你們主僕二人放在太子妃身上的!”百里青松怒視着舒紫鳶,手指指向那一堆放被意嬤嬤倒在桌子上的香料。
“不是!”舒紫鳶矢口否認。
意嬤嬤在太后耳邊輕聲的說了句話,只見太后臉上的表情猛的一沉,又一黑。然後走至由始至終都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的元冬面前:“本宮想聽聽你怎麼說?如果讓本宮知道你有半句虛言的話,你該知道後果!”
元冬渾身猛顫,顫過之後對着舒紫鳶重重的一磕頭,“側妃娘娘,奴婢對不起你!”
“你個賤婢,若是敢亂說,信不信本宮殺了你!”舒紫鳶凌視着元冬咬牙切齒的說道。
“舒側妃,皇后娘娘還在這裡!何時輪到你說殺了就了?”百里青松冷冷的對着舒紫鳶說道。
“說!”皇后對着元冬吼道。
元冬對着皇后重重的一磕頭:“回皇后娘娘,所有的事情都是奴婢做的。不關側妃娘娘的事,側妃娘娘並沒有讓奴婢將這香囊掛在太子妃身上,側妃娘娘也沒有推太子妃。所以的事情都是奴婢做的,奴婢見不得太子妃比側妃娘娘好,奴婢見不過側妃娘娘被太子妃壓的死死的!是奴婢將太子妃推下臺階的!側妃娘娘,您自己好好的保重,奴婢以後侍侯不了您好了!”說完,在所有人都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竟是一個快速的起身,就那麼如蠻牛一般的朝着皇后身後的木柱撞了過去。
“呯!”
一聲巨響,鮮血濺了一地,元冬腦袋也開了花。然後便是如一灘軟泥一般的倒在了木柱邊上,血就那麼順着她的臉頰汩汩而下。
所以的人都在這一刻怔住了。
特別是舒紫鳶,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元冬就那麼當着她的面背下了所有的罪,然後就這麼撞柱死了?她的腦袋上那是一片的鮮紅的血,那沾滿了血的雙眸竟是沒有合上,就那麼朝着她這邊看着,似乎是在告訴她,側妃娘娘,奴婢沒有出賣你,奴婢把所有的一切都扛下了,你就沒事了。奴婢對得起你了!
“啊——!”舒紫鳶突然之間一聲大吼,雙手就那麼凌亂的的揮舞起來,“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做過!我沒有做過!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踩到她的裙襬的,是她說只要有她在,我的肚子就永遠也別想有動靜,永遠也別想懷上太子殿下的孩子!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有孩子的!我有孩子的!如果不是因爲他們,我的孩子現在都該有五個月了!是他們,是他們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他們!孩子,我的孩子呢,你在哪裡?你不要丟下娘,你不要走啊,你等等我!我是你娘,你別走啊!”舒紫鳶就這麼突然之間好似瘋了一般,大吼大叫着,當着所有的人的就那麼朝着宮門衝了出去。
“孩子?什麼孩子?”皇后怒視着舒赫,“相爺,你是不是該和本宮說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