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109 一道聖旨賜兩樁婚
尚書府
柳悠嫺再一度厚着臉皮回到了靳破天的尚書府。且,在看到卿九九時,還露出了一抹挑釁般的笑容。
對此,卿九九同樣回以她一抹接戰的眼神,然後對着她揚起了抹意味深長中帶着陰陰森森冷笑後半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大有一副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將你照顧的很好很好,一定會讓你在尚書府有一個很難忘的記憶的意思。
卿九九的這模表情,卻是讓柳悠嫺冷不禁的微顫了一下,然而卻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是對着靳破天投去一抹可憐兮兮,雙眸含淚的眼神。
對於這一抹眼神,靳破天卻是什麼也沒人說,只是深邃的眼神裡噙唅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然後在俯首在卿九九的耳際用着很輕很輕,輕到柳悠嫺豎起耳朵也沒能聽清楚到底他說了什麼之後,對着她留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離開。
一時之間,柳悠嫺有些理不清頭緒了。到底靳破天這是什麼意思?
按着她的設定,不應該他很關心她的身體狀況,然後是很着急的讓卿九九爲她診治的嗎?又或者,他不應該傳喚太醫嗎?可是,爲什麼就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了?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柳悠嫺似乎有些沒能適應過來。
年伯也在對着柳悠嫺投去一抹略顯鄙夷之色後,離開了屋子。
屋內,僅剩柳悠嫺與卿九九。
卿九九依舊用着她那陰森中含着嘲諷的眼神俯睨着她。
見着屋外也就自己與卿九九二人,柳悠嫺覺的也沒有裝的必要了。撐身坐起,靠着牀欄,似笑非笑的盯着卿九九,“怎麼,是不是覺的很意外?原來破天並不相信你,不是!不過你倒是有些讓我出乎意料,我很好奇,你到底用了怎麼樣手段,纔會讓太子殿下放你離開?”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眸裡劃過一抹也不過偶偶的嗤笑,“看來,你對靳破天的情份也不過如此。那麼現在,我是否要吧理解爲,我們已經在同一陣線上了?”
卿九九冷笑,清澈靈動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一臉自以爲是的柳悠嫺,冷笑:“柳小姐向來都是這般自信嗎?”突然之間,眸色一厲,經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柳悠嫺的右手拉起,手中的銀針更是在柳悠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已經全數的射入了她的穴位上。
柳悠嫺一臉惶恐不安的望着卿九九:“你……給我做了什麼?”
卿九九抿脣冷笑,“一會你會知道。”說完若無其事而又輕描淡寫的拔出那刺在柳悠嫺手臂穴位上的銀針,笑的一臉陰森至極。
柳悠嫺突然之間有一種,這次她回到尚書府,完全就是羊入虎口的感覺。但是,就算是羊入虎口,她也沒有選擇。
卿九九好整以暇的收好自己的銀針,對着她再度揚起一抹玩味般的笑意之後,轉身離開了屋子。
正廳,柳望亭正與靳破天談着什麼。遠遠的,卿九九便是看到了靳破天那一團擰的比繩索還在鎖的眉頭,以及眼眸裡的那一份深不可測。
見着卿九九朝着他們走去,柳望亭止住了與靳破天的談話,轉眸,對着卿九九露出一抹不太友善的笑意,繼續對着靳破天說道:“靳大人,那麼悠嫺就有勞靳大人了。下官這個女兒,真是被下官給寵壞了。還望靳大人莫見怪纔是。”邊說邊還對着卿九九微微的一作揖,以示對卿九九的謝意還有歉意。
靳破天笑而不語的看着柳望亭。
卿九九對着柳望亭微微的側了側身,算是對他的回禮,然後一臉正色的望着柳望亭說道:“柳大人這話說的客氣的。醫者父母心,別說柳小姐是柳大人的女兒,就算只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九九見她受傷痛苦也是會出手相助的。不過,九九很抱歉,沒這個能力幫到柳小姐。不過,九九覺的,現在柳小姐還是柳府養身安胎來的妥當。雖說在尚書府,九九方便於照顧她的身子,但總的來說,這樣對柳小姐的名譽不是很好。”
“你……你說什麼?”柳望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卿九九,然後又將那不可置信中帶着詫異的眼神望向了靳破天。那意思,那表情,就好似在指責着靳破天一般。
然而,靳破天卻是一臉頂天立地,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不做鬼敲門的回視着柳望亭,甚至於在他的眼神裡還有一抹凌厲。
卿九九抿脣一笑:“柳大人不知道嗎?柳小姐已經懷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一個月?!
那就是不是靳破天的!
這是柳望亭在聽到卿九九說的這句話時,腦子裡唯一閃過的念頭。
在這之前,足有兩個月的日子,柳悠嫺一直都在府內養身子。而靳破天又事務繁忙,根本就沒有到柳府探望過柳悠嫺。也就是說,柳悠嫺肚子裡的絕不可能是靳破天的。那麼,又會是誰的?她明明每天都在府裡養身子的,明明體內還有毒的,怎麼可能!
“卿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柳望亭一臉肅穆冷寂的盯着卿九九,“悠嫺絕不會做出做不起靳大人的事,你若是再敢污衊悠嫺,本官對你不客氣!”
“是嗎?”靳破天似笑非笑的直視着柳望亭,“柳大人打算如何在本官的府邸對九兒不客氣!”
靳破天的語氣十分的生冷又鋼硬,且那看着柳望亭的眼眸裡還透着一抹怒火。這一抹怒火,在柳望亭看來,那絕對是因爲聽到卿九九說柳悠嫺有孕而引起的。因爲靳破天覺的,柳悠嫺背叛了他,而且學讓他戴了綠帽。
“下官不敢!”對着靳破天,柳望亭恭敬的一作揖躬身,“不過下官絕對相信悠嫺是不會做出引等事情的。”
卿九九淺淺的一笑,“若是柳大人不信,大可以另請大夫或者太醫爲柳小姐診脈,又或者柳大人要不要親口問問柳小姐,聽聽她的意思呢?”
“喲,柳大人要請太醫,怎麼請到靳尚書府上了?”柳望亭正欲說什麼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似笑非笑中帶着陰陽怪氣的聲音,然後便見着一身總管太監服的聶進正揚着高深莫測的笑容朝着這邊走來,“是不是咱家錯過了什麼好戲?”邊說邊用着怪異的眼神掃了一眼柳望亭,又掃了一眼卿九九,然後對着靳破天不慌不忙了一作揖:“見過靳大人。”
“下官見過聶公公。”柳望亭對着聶進作揖。
“卿九九見過聶公公。”
聶進越過卿九九走至柳望亭面前,笑的如狐狸的一狡詐:“柳大人,可是身子有何不適?這要請大醫應該去宮裡啊?若說請大夫,也應去醫館,何以到靳大人的尚書府呢?咱家怎麼不知道,靳大人何時也懂醫術了?”說完,眼眸意味深長的掃過卿九九望向靳破天。
“不知聶公公找本官所謂何事?”靳破天面無表情的問着聶進。
聶進抿脣一笑,並不急着回答靳破天的這個問題,而是用着一抹怪怪的眼神掃量着卿九九,半晌之後又將視線移至了柳望亭身上,笑的一臉陰森:“咱家剛纔好像聽到卿姑娘說到什麼請太醫診脈,又隱約中聽到什麼有孕了。不知哪家公子這般有福,讓卿姑娘委身?”
靳破天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沉厲,“聶、公、公!”一字一字咬的清清楚楚,凌厲的雙眸如利箭一般剮視着聶進,“本官不希望聽到有污九兒閨譽的話。聶公公若是有事,請直說!若是無放,請回,恕本官不送!”邊說邊對着聶進做了個請的姿勢。
“靳大人這火氣不小啊!”聶進似笑非笑的看着靳破天。
卿九九卻是一臉不以爲意的抿脣一笑,對着聶進風淡雲輕道:“我想聶公公或許沒有聽清楚全部的話語,九九不介意重新說一遍給聶公公聽的。身懷有孕的不柳大人的千金柳小姐,並非卿九九。”
“哦。”聶進一臉恍然大悟狀,然後用着笑如春風般的眼神望向靳破天,“如此,咱家在此先賀喜靳大人了。不知靳大人與柳小姐何時好事近?看,這安逸王爺纔不過大婚沒幾日,這靳大人又即將大婚。看來,真是喜事連連了。”
靳破天眸中的怒火直升。
而柳望亭則是眉頭緊擰。
卿九九再度揚起一抹彎彎的弧度,對着聶進不慌不亂的說道:“聶公公,我想你又誤會了。柳小姐身懷有孕是事實,不過與破天卻是沒有任何關係。九九正與柳大人商量此事,如此柳小姐身懷孕,實不宜在鄙府安胎養身。如此,不止累了柳小姐的閨譽,又壞了破天的身份。所以,只好請柳大人帶柳小姐回柳府安胎養身。聶公公是否也與九九一樣的看法?”卿九九笑意盈盈的看着聶進,不經意間的還掃視一眼臉色十分難看的柳望亭。
然後,以聶進還沒來得及開口之際,只見柳望亭一下急速的轉身,直接朝着柳悠嫺在靳府的房間而去。
卿九九的脣角處揚起了一抹彎彎的淺笑。
靳破天則是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柳望亭的背影,只是脣角處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還有眼角處那一抹隱約的柔情,卻是泄露了此刻他內心的好心情。
聶進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深沉,看着卿九九與靳破天的眼眸更是深不可測。
“啪!”憤怒中的柳望亭直接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了柳悠嫺的臉上。
“爹?”還未反應過來的柳悠嫺一手撫着自己的臉頰,一臉茫然不解的望着柳望亭,有些不可置信,更有些傷心難過。
“說,你肚子裡的孽種到底是誰的?”柳望亭一臉殺氣騰騰的怒視着她,雙眸一片腥紅。
“爹,你在說什麼?”柳悠嫺依舊一臉不解的看着柳望亭,完全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突然之間似是明白了過來,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柳望亭,“爹……你說……你說……我……”
柳望亭揚手又是給了她一個反手耳光,“我柳家的臉全都被你丟光了!你還不給我起來,還想死賴在這裡嗎?是不是還想將你那肚子裡的孽種賴到靳大人身上?我怎麼就生出教出你這個麼不知羞恥的女兒!真是將我的老臉都丟盡了!還不給我滾回府,莫非成還想在這裡丟人現眼!”
柳悠嫺此刻已然完全的清醒反應過來了,也終於明白卿九九剛纔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了。
可是,到底她肚子裡是真的懷上了,還是這不過只是卿九九的計謀?
若這不過只是卿九九的計謀,那她豈不是白忙一場?就這樣離開了靳府,她該如何向太子殿下交待?
“還不給我滾回去!”見着柳悠嫺一臉了神,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柳望亭的怒火更大了,揚手正欲往柳悠嫺臉上揮去時,門口處傳來了靳破天冷冽如霜般的聲音:“柳大人,事已至此,本官也就不強留。年伯已經替柳小姐備好了轎子,就在府外候着。”
柳望亭的眼眸裡再度劃過一抹對柳悠嫺的氣憤,轉身對着靳破天一臉自責自疚的說道:“靳大人,下官教女無方。不止令靳大人蒙羞,更是糟蹋了靳大人的一片真心。下官實是無臉見你,又豈還敢勞靳大人。孽女,還不給我滾過來向靳大人謝罪!”對着柳悠嫺怒吼。
看着靳破天那一臉淡漠冷冽的表情,以及身後臉上微微揚着看好戲般冷笑的卿九九,甚至於還有一臉深不可測的聶進,柳悠嫺的心裡一股怒意由然而生,然後則是丹鳳眼裡一抹陰森的狠戾一閃而過。咬牙,從牀上起身,穿起自己的繡花鞋朝着靳破天等人走來,在五步之遙處站立,對着靳破天側身一行禮:“悠嫺告辭。”說完,越過靳破天與卿九九,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柳望亭的臉上劃過一抹失望,對着靳破天又是一作揖:“下官告辭。”然後,邁步離開。
見着柳望亭父女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又看看靳破天的一臉冷若冰霜,以及卿九九那鎮定自若的神情,聶進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深沉。冷冷的一撇脣角,對着卿九九說道:“卿姑娘,請隨咱家進宮一趟吧,皇上正等着你呢。”
卿九九的眼眸裡劃過一抹詫異,然後轉眸與靳破天對視。
靳破天微微的蹙了下眉頭:“聶公公,皇上可有說召見九兒何事?”
心中十分疑惑,爲何南宮百川突然之間召見九兒?九兒向來不與宮內之人有任何的接觸的,爲何卻是突然之間皇上宣召了?
然後,就在這個不解的念頭在他的腦子裡出現時,又一個念頭在他的腦子裡一閃而過。
莫非……
聶進卻只是抿脣高深莫測的一笑:“靳大人,咱家只是負責傳皇上的旨意,至於皇上召見卿姑娘所謂何事,咱做奴才的可不敢妄自揣測皇上的聖意。這要是一個弄不好吧,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咱家可還想保着這顆腦袋好好的服侍皇上。所以……”意味深長的看一眼靳破天,對着卿九九做了個請的手勢,“卿姑娘,隨咱家進宮吧。”
靳破天對着卿九九淺淺的一點頭,眼眸裡傳遞着一份讓讓她安心的眼神。
卿九九會心一笑,對着聶進一鞠身:“那就有勞聶公公了。”
待聶進與卿九九離開後,靳破天才一個疾步朝某個方向大步而去。片刻之後,便見着年伯疾步鐵匆匆的離開尚書府,沒過一會後,靳破天亦是離開。
……
春華宮
計嬤嬤邁着急速的步子,從宮門外朝着臻妃走來。
臻妃正一臉悠靜的畫着一副百鳥朝鳳圖。
見着半嬤嬤那略顯急切的步伐,以及臉上那若有隱若現的慌張。臻妃江沒有放下手中畫筆的意思,而是繼續一臉賢靜的做着畫,平靜而淡然的問着計嬤嬤:“計嬤嬤,何事?”
計嬤嬤已經走至她的身邊,微微的一躬身行禮,然後在臻妃的耳邊輕說着自己打聽來的事。
臻妃的臉上揚起一抹不以爲意的淺笑,放下手中的畫筆,微彎身,對着那副只畫了一小半的百鳥朝鳳圖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是嗎?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不過卻也是情理之中。”
“那娘娘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計嬤嬤略顯有些擔憂的望着臻妃,“總不能就這麼看着這孩子出事不管吧?不管怎麼說,她這麼做也是爲了王爺。”
臻妃從案桌後走出,擡眸望環視了一眼:“夙寧呢?”
“公主一早便去王爺府上了,說是要與王妃增進姑嫂感情呢。”計嬤嬤有些無奈的回道。
“這孩子!”臻妃淺笑,“計嬤嬤,太子回宮,舒家二小姐進宮,我們是不是該去道賀一下?”
計嬤嬤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的點頭:“娘娘說的極是!確實應該去道賀。奴婢這就陪娘娘前去祈寧宮。”說完,笑意盈盈的扶着臻妃的手朝着祈寧宮的方向而去。
安逸王府
“嫂嫂,你說,我應該挑個怎麼樣的人當我的額駙,纔不至於太讓皇后娘娘失望呢?”南宮夙寧正與舒清鸞閒聊,聯絡增進着姑嫂關係,突然之間南宮夙寧卻是出其不意的冒了這麼一電句話。且說這話時,她還是一臉的正色,雙手託着下巴,那樣子完全就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口的話。
此刻,舒清鸞與南宮夙寧並非坐於屋內,而是坐於王府後花園內的八角涼亭內。亭外種着幾株銀桂,白色的桂花掛於枝頭,院內飄着濃顧鬱的芳香。
石桌上擺着幾份精緻的點茶,兩茶淳香四溢的桂花茶。而舒清鸞正端着自己的那杯,優雅而又端莊的正一口茶入口。乍聽得南宮夙寧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舒清鸞差那麼一點就被嘴裡的茶給嗆到了。
用着十分高難度的動作,纔將嘴裡的那一口茶依舊十分優雅的吞入腹中,而沒有露出一丁點有失身份的動作來,舒清鸞纔將手中的茶杯放前面的石桌上一放,一臉微帶錯愕的望着深思熟慮的南宮夙寧。
而站在舒清鸞身後的初雨,在聽到南宮夙寧說這話時,毫不掩飾的露出一抹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表情。甚至於,嘴角還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下,心裡則是在想着,這公主是怎麼了?莫不成見着小姐與王爺這大婚,恨嫁了?然後則是用着一臉略顯不解的眼神望向了站在南宮夙寧身後的相詩。相詩卻一臉波瀾不驚,早已見怪不怪的表情,繼續站於原地。
“公主何出此言?”舒清鸞一臉淡定的看着南宮夙寧問道。
南宮夙寧擺了擺手:“嫂嫂還是跟哥一樣,喚我夙寧便是。這公主二字,我聽着着實彆扭。”
舒清鸞抿脣嫣然一笑:“可是皇后那邊有什麼動作?”
按理不能啊,現在,她最應該也是最急着要做的,不應該是南宮佑與百里飄絮的事情嗎?怎麼還會在這個時候盯上南宮夙寧呢?
南宮夙寧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揭蓋,抿一口:“若是等她那邊有動作了,我們豈非很初動?所以,必須在她之前就有所打算。你說,寧國公府怎麼樣?”似笑非笑中帶着一臉認真的看着舒清鸞。
舒清鸞被她這一臉似笑非笑卻又無比認真的表情給微微的驚了一下。
寧國公府?
腦子裡一閃而過的便是百里雲睿那張表面人模人樣,其實狗模狗樣的臉。雖然那臉長的確實還算可以,但是若與南宮夙寧相配的話,那絕對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就百里雲睿那樣的人,也就與曲夢縈配個對了。只可惜……
舒清鸞搖頭,絕對的搖頭,不贊成南宮夙寧的想法。
“我不覺的百里雲睿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字還沒說出口,突然之間,腦子裡一個念頭快速的閃過,然後舒清鸞用着訝異的眼神,嘴巴微微的張成圓形,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南宮夙寧,“你的意思是……?”
該不會是百里雲寒吧?
腦子裡這個想法剛過,便只見着南宮夙寧淺笑着點頭:“嫂嫂也覺的她不錯嗎?”
眼眸裡劃過的盡是一抹抹的算計與計算,然後便是深深的,不見底的沉寂。
“你……”舒清鸞完全不覺的此刻,南宮夙寧的表情以及眼眸裡透露出來的那抹眼神,是她對百里雲寒有情有意的表現。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表情,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就好似在南宮夙寧的眼眸裡看到了自己。
當初,她有意找上南宮樾是,便就是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表情。
可是,百里雲寒與南宮樾不一樣。
若是百里飄雪與南宮楀的事情成了,那麼南宮夙寧這麼做又算什麼?
其實她知道,南宮夙寧之所以會這麼做,一來是不想讓皇后操控於她。二來,自然是爲了南宮樾。
而不管是不是爲了不讓皇后操控於她,對於她來說,第二點纔是最重要的。她是爲了南宮樾。若是她不先發制人,等皇后忙完了南宮佑與百里飄絮的事情之後,那麼她很有可能便是百里雲睿的夫人了。如此,那就完完全全的替他人做嫁衣裳了。
南宮夙寧,絕對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也絕不是任人拿捏之人,更不會是替他人做嫁衣裳的人。就算真的替他人做嫁衣裳,那麼這個人也絕不會是南宮佑,而只能是南宮樾。所以,這纔是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夙寧……”
“寒柏見過王妃,見過公主。”舒清鸞正欲出言相勸時,寒柏來到涼亭,對着二人恭敬的一作揖。
南宮夙寧在見到寒柏時,眼眸裡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喜悅之色,然後僅那麼眨眼的功夫,那抹喜悅便是被她斂去,繼續換上她一臉的深沉與淡定,只是對着躬身作揖的寒柏揚起一抹淺淺的,得體又端莊的微笑。
舒清鸞將她這一抹小小的不易查覺的表情盡數的收入眼底,並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對着寒柏輕聲問道:“何事?”
“寧國公府二小姐求見王妃。”寒柏沉聲回道,眼眸不經意間的掃過南宮夙寧,一抹難言的表情在他的眼眸裡一閃而過。似是帶着淺淺的痛苦,又似這痛苦中還帶着隱隱的無助,然後全部化成萬般的無奈。
百里飄雪?
舒清鸞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深不可測的淺笑,也該是時候來了。只是,不知會不會讓她失望。
“那就帶她到這來吧,正好公主也在。”舒清鸞話中有話的對着寒柏說道。
寒柏退步轉身離開。
南宮夙寧淡淡的看着他那離開的身影,略顯的有些失神。
“百里飄雪見過安逸王妃,見過安寧公主。”在寒柏帶領來到涼亭的百里飄雪對着舒清鸞與南宮夙寧鞠身行禮。
“二小姐無須多禮,請起。初雨,斟茶。”舒清鸞淺笑盈盈的望着百里飄雪,這個纔不過剛剛及笈卻是城府極深,心計頗重的女子。
若,她有心與百里飄絮一爭高下,又或者她與百里飄絮一道進宮。那麼,她敢肯定,百里飄絮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百里二小姐請用茶。”初雨將一杯桂花茶放於百里飄雪面前的石桌上。
“有勞!”百里飄雪很有禮貌又得體的對着初雨頷首一笑。
“不知二小姐找本妃所謂何事?”舒清鸞端杯,彎眉,淺笑。
百里飄雪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南宮夙寧,然後才與舒清鸞的雙眸對視:“王妃不想知道太師與沈夫人要寧國公府的近況嗎?”
“然後呢?”舒清鸞依舊彎眉淺笑,這絕對不會是百里飄雪最終的目的。
百里飄雪抿脣一笑:“飄雪只是希望王妃一儘自己的綿力,成了我哥與……”又看一眼南宮夙寧,“與安寧公主的婚事,然後拆了飄雪與安陵王爺的婚事。”
南宮夙寧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淺淺的詫異,竟是與她不謀而合?是百里飄雪的意思還是百里雲寒的意思?
舒清鸞卻是在聽到百里飄雪的雙重要求時,眼眸裡並沒有閃過驚訝之色,而是脣角邊的笑意更濃了,舉杯至脣邊,從容而又優雅的抿上一口:“二小姐太看得起本妃了,男婚女嫁之事,又豈容本妃插手?二小姐實在是找錯了人。夙寧,你覺得呢?”轉眸望向南宮夙寧。
眸中傳遞出來的盡是希望南宮夙寧搖頭,她不想看到南宮夙寧爲了南宮樾而陪上了自己的一生。明明,她在她的眼眸裡看到了對寒柏有情,也明明在寒柏的眼眸裡看到了對南宮夙寧有意。既然各自有情有意,爲何不成其好事?
然而,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最不想聽到的話還是聽到了。
只見南宮夙寧對着百里飄雪盈然一笑,點頭:“事關本宮的事,爲何百里小姐不問本宮,而是問安逸王妃?莫非百里小姐覺的本宮做不了自己的主?還是百里小姐覺的,本宮會駁了你的好意?”
聽此,百里飄雪嫣然一笑:“既如此,那飄雪替哥哥謝過安寧公主美意。公主請放心,我想我們應該不會狹路相對的。”
然而這話卻是說的言過其早了,當百里飄雪在安逸王府時,南宮百川卻已讓人在寧國公府傳下了聖旨。
寧國公府
“聖旨到,百里青松接旨——!”
“臣百里青松接旨!”百里青松下朝剛回府,甚至還沒得及換下身上的一身朝服,便是傳來了屬於太監那尖細尖細的聲音。於是,趕緊與沈惠心等一衆人下跪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百里愛卿之長女百里飄絮,端莊賢淑,知書達理,今賜婚於太子,立爲太子妃。另,愛卿之次女百里飄雪賜婚於安陵王爺,擇日成婚!欽此——!”
百里青松突然之間有些回不過神來,這一道聖旨就將他的兩個女兒都給賜婚了?而且一個太子妃,一個安陵王妃?這是不是來的有些太突然,太出其不意了?就剛纔在朝堂之上,也沒見着皇上有提及這個意思?且,太子不還在南嶺未回宮嗎?怎麼就突然之間冊絮兒爲太子妃了?
沈惠心的嘴角下意識的微微往上翹起了,眼眸裡一抹逞笑劃過。但是卻在聽到聖旨後半段時,一抹陰森的冷厲在她的眼眸裡一閃而過,繼而恢復平靜。
百里飄絮瞬間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了,不斷的迴響着宣旨太監那尖尖細細的聲音:百里飄雪賜婚於安陵王爺,百里飄雪賜婚於安陵王爺。
這什麼!
怎麼會這樣?!
那放於寬大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握着了拳頭,那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掐陷進掌肉裡,卻完全沒有疼痛的感覺。胸口處,一股沉悶的感覺襲遍她的全身。腦子裡不斷閃過的竟全是南宮楀那邪肆中帶着狂傲卻雙眸帶恨的眼神,一下一下的扎痛着她的心口處。
她不知道爲什麼,此刻明明應該很開心的,明明在聽到她冊立爲太子妃時,應該很高興的。可是爲什麼,她卻開心不起來,猶其是在聽到南宮楀既然迎娶百里飄雪時,竟然有一種想衝上去狠狠的甩他兩個巴掌櫃的衝動。
爲什麼!
爲什麼會是這樣的!
不應該是這樣的,她即將成爲太子妃,以後更是母儀天后,冠軍壓後宮的皇后。爲什麼要因爲一個小小的安陵王爺而心痛!這不應該是她百里飄絮該有的心情。
狠狠的將那一份心中的不適甩於腦後,她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成爲太子妃。是如何在大婚當日,不讓太子殿下發現她已非完壁。這纔是她現在首要關心的事情。而不是去關心那個從此往後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的區區安陵王爺!
但是,一想到百里棕飄雪即將成爲安陵王妃,百里飄絮眼眸裡的那一抹陰狠再度浮現出來。憑什麼,她區區一個庶女,不過一個小小的安陵王妃,何以與她同一聖旨賜婚!
這是對她的一種污辱,一種極大的污辱!
百里飄雪,就算我不要南宮楀,你也別想好有日子過!
這是百里飄絮此刻腦子裡不斷閃爍着的念頭。
同樣怔住的還有百里青松的妾侍,閔氏。在聽到自己女兒賜婚於安陵王爺,且還是與百里飄絮同一份賜婚聖旨時,整個人怔住了。
這……
“侯爺,怎麼還不接旨?”見着百里青松好半晌的都沒有起身接旨的意思,宣旨太監將那明黃色的聖旨一折,微彎着腰用着滿臉諂媚的眼神對着百里青松討好般的說道,“趕緊接旨吧,奴才還得回宮向皇上覆命呢。”
百里青松一個回覆,雙手接過聖旨,“臣接旨,謝皇上隆恩。”
“恭喜侯,賀喜侯爺!這一下子兩位小姐,大小姐太子妃,二小姐安陵王妃。這放眼整個天祈朝,能與侯爺的寧國公府相比的也就相爺的舒府了。”太監說着極盡諂媚又討好的話。
“承蒙皇上厚愛了。”百里青松的眼眸裡劃過一抹複雜的眼神,是在聽到舒府時劃過的。
太監用着一臉略顯神秘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望着百里青松:“侯爺,奴才可是聽說了,太子殿下今兒已經回宮了。”
“回宮了?何時?”百里青松眉頭緊擰。
太監又是神秘一笑,卻是笑而不答了,只是對着百里青松一躬身:“奴才該回宮向皇上覆命了,奴才告退。”說完,塵拂一甩,笑一的臉諂媚的轉身離開了。
百里青松拿着聖旨卻是有些猜不透南里面川的用意了。爲何要一道聖旨賜兩樁婚?
……
御書房
“民女卿九九見過皇上。”卿九九對着坐於龍椅上的南宮百川側身行禮。
南宮百川霸氣十足的坐於龍案後的龍椅上,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雙眸凌厲又犀利的直視着卿九九。臉上沒有一點的笑意,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冷冽而又肅穆,雙脣緊擰。
見着卿九九側身行禮,沒有出言讓她起身,就那麼由着卿九九鞠身側腰行禮着,只是那看着卿九九的眼眸裡卻又是多了一抹深沉。
南宮百川沒有讓她起身,卿九九就那麼一直鞠着身子,彎着腰,微低着頭十分恭敬的行着禮。
足有半盞茶的功夫,南宮百川才緩緩開口:“朕倒是不知,原來靳愛聊府上還有一位小姐。”
卿九九依舊鞠着身子:“回皇上,民女向來喜靜。”
“是嗎?”南宮百川陰陰冷冷的聲音響起,“可知朕今日宣你進宮所謂何事?”
倒也是直接進入了正題,並沒有找算與卿九九拐彎抹角。
“回皇上,民女不知。”
“不知?”南宮百川冷厲的雙眸如利箭般的射視着卿九九,“那麼你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南宮百川直接將南宮佑呈遞於他的佈防圖朝着卿九九扔了過來。
佈防圖重重的砸在卿九九身上,然後掉在地上。
卿九九彎身,將那掉於她腳尖邊上的佈防圖撿起,淡淡的對視一眼,然後對着南宮百川繼續鞠身行禮:“回皇上,請恕民女愚昧,民女看不懂這是何物。但是民女很肯定,民女見過這東西。”
“你見過?”南宮百川凌厲的雙眸就那麼直直的射着卿九九,“你倒是實誠,知道在朕面前說實話。”
“民女曾見過柳小姐在破天書房出現過,且民女見到她的時候,她手裡拿的就是這個。但是,民女手無寸鐵,不敵柳小姐敏捷的武功。”恰到好處的止信沒再繼續往下說。
“柳小姐?”南宮百川的眉頭擰了擰。
“兵部侍郎柳大人的女兒,柳小姐。”卿九九說出柳悠嫺的身份,“民女昏迷之前不記得她是否將此物放回原處。”
“既如此,爲何爲早早的告之於靳愛卿?”
“民女……”
“奴才見過皇上。”卿九九的話被急步進來,臉上帶着慌亂的聶進打斷。
“何事!”南宮百川十分不悅的對着聶進輕吼。
“皇上,臻妃娘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