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曲宛若撐着虛弱的身子想在從牀上起來,在聽到幾位嬤嬤說四小姐時,她的心裡亦是“咯噔”了一下。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明明大夫都說這一胎定是男孩的,就連她自己也能感受到,這個孩子定是兒子的。那腿蹬她的時候可有力了,和她懷舒紫鳶的時候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懷舒紫鳶的時候,是很文靜的,一點也不鬧騰。可是這個孩子不一樣,從一開始就鬧騰着她一直到臨盆。怎麼可能是小姐呢?明明就是少爺的!
曲宛若撐着身子從牀上站起,欲朝着舒赫而來,“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女兒的!明明大夫和太醫都說是兒子的,爲什麼會是女兒!一定是你們,是你們換了我的兒子,是不是!”曲宛若指着陳嬤嬤撕心裂肺般的怒吼,然後就那麼從牀上站起下牀,搖搖晃晃的朝着舒赫走來。
因爲太過用力的嘶吼,又因爲下牀站起。然後就只聽到有什麼東西掉地的細碎聲音,似乎還是從她的兩腿間掉出來的,曲宛若低頭……
“啊——!”一聲驚叫,整個人就那麼猛的往身後的牀上倒了去,一臉驚慌失措又恐懼萬分的看着那從她兩腿間掉出來的東西。
巴掌大的那麼一團,沾着血漬,可是卻能很清晰的看出來,是一個已經成形的腿。也就是她女兒少了的那隻腿,就這麼在她出生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也跟着從她的肚子裡的掉了出來。
“腿……爲什麼?”跌坐在牀上的曲宛若,手指巍巍顫顫的指着那在上的那的團,雙眸恐懼萬分的看着舒赫。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竟是一個猛的站起,朝着舒赫走去。
當她看清楚舒赫抱在懷裡的那個少了一隻腿,且並不是帶把的女兒時,如瘋了一般的大叫起來:“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的!爲什麼她只有一條腿?爲什麼是個女兒?爲什麼會這是樣的!”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那孩子竟是突然之間睜開了雙眸,對着她輕輕淺淺的吧唧了一下嘴巴。那烏黑滴溜的雙眸就那麼眨巴眨巴的看着曲宛若。雖然剛出生的孩子是什麼也看不到,然而這個時候的曲宛若又豈會想到這麼多。那在她眼裡看來,絕對就是這孩子在向着示着威,甚至她都還能在她那嘴角邊上看到一抹若有似無般的陰笑。
突然之間耳邊響起了舒清鸞說的話:若是運氣好的話,指不定孃親還能投胎到你的肚子裡來呢。
沈蘭心,沈蘭心!
今天是沈蘭心的忌日!今天竟然是沈蘭心與她那短命兒子的忌日。
“沈蘭心,她是沈蘭心!”曲宛若如瘋了一般的指着舒赫懷裡抱着的那個孩子,臉上的表情是嚇人的扭曲,雙手不斷的朝着那那孩子揮舞起來,“走開,走開,沈蘭心,你走開!你別來找我,你們母女倆不是我害死的,你別來找我索命!”
“賤人!”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就那麼三步並作兩步的朝着曲宛若走來,然後就那麼毫不客氣的朝着發瘋似的曲宛若的臉上重重的一個巴掌甩了過去。這一個巴掌可以說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氣的,直攉的曲宛若兩眼冒金星,一陣的頭暈目眩,嘴角邊瞬間的滲出血漬來。
一個巴掌又哪能解了老太太的心中的那口惡氣,本想着若是曲宛若能給她添個大胖孫子,那麼也就彌補了十二年前失去的那個孫子的遺憾。哪曾想,這賤人竟是生不出個帶把的來不說,竟然還是個只有一條腿的怪物。這讓她的臉往哪擱,她相府的小姐豈能是個只有一條腿的怪物!這讓她不禁的再次想到了十二年前,沈蘭心生下的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孫子。那可是個真真的,帶把的孫子啊。是她舒家的長子嫡孫啊。可是,卻因爲這個賤人讓他沒來得及看一眼她這個祖母,便是離開了這個人世。
如此一起,老太太再一次對曲宛若恨到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地步。對着曲宛若那張一直以來如花似玉,此刻卻是猙獰扭曲的臉猛的又是“啪啪”幾個巴掌下去,直將她打的跟個豬頭沒什麼兩樣,然後一把奪過舒赫抱在懷裡的那個孩子,就那麼將襁褓一裹,直接往曲宛若懷裡一扔:“我真的悔當年沒讓你去陪了我那孫子!若不然,我也不會再次失去這麼多個孫子!你個掃把星,我舒家算是讓你給坑苦了!”
曲宛若下意識的將老太太扔給她的那孩子往牀上一扔,整個人便是往牀角縮去,嘴裡不斷的唸唸有詞:“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哇——!”孩子似乎是感覺到被所有人遺棄一般,竟是在這個時候大聲的哭了起來。
響亮的哭聲,在這詭異的屋子裡,再加之各人各懷不同的表情,異是顯的如此的驚悚了。
舒赫很是不悅的擰了下眉頭,冷冷的看一眼縮在牀角的曲宛若,再看一眼那被人遺異在牀上的孩子。尤其在看到那只有一條腿,卻還要不斷的蹬動着,怎麼看怎麼都是那般的鬧心。舒赫重重的一個甩袖,絕然的離開。離開之際,對着老太太說了句:“母親看着辦吧,我去早朝!”說完,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
“奴婢見過相爺!”舒赫剛走出屋子,便是見着趙嬤嬤領着穩婆朝這邊走來,見着舒赫從屋風走出,趙嬤嬤和穩婆均是一楞。
“用不着了!趙嬤嬤,送穩婆出府。”舒赫對着趙嬤嬤沉聲道。若是讓外人知道,他舒赫生了個只有一條腿的怪物,他今後還如何立身?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趙嬤嬤先是微微的那麼一怔,怔過之後隨即明白過來。既然相爺都進屋了,定是曲姨娘已經生下小少爺了。不過,這曲姨娘倒是生的快啊,才這麼會功夫就生下來了?可是,爲什麼這相爺看起來卻是不怎麼的開心呢?
趙嬤嬤雖然心中疑惑滿滿,卻也是知道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不該問。主子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這是當下人的本份。是以,對着舒赫的身影一鞠身,然後對着那穩婆做了個請的手勢:“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給白跑了一趟。”
穩婆微有些不解,然後便是聽到了屋內那傳來的響亮的哭聲時,與趙嬤嬤對視一眼,然後露出一抹會心的淺笑,“這曲姨娘生的挺快啊!替我恭敬老夫人,賀喜相爺了。”
趙嬤嬤呵呵一笑,從衣袖裡拿出幾錠碎銀往那穩婆手裡一放,“有勞,有勞。我讓人送你回去。”邊說邊招來院中的一個家丁,對着他一番囑咐,讓他送穩婆回去。
穩婆手裡拿着那幾錠碎銀,樂呵呵,喜滋滋的回了。
趙嬤嬤讓人送走了穩婆後,便是笑意盈盈的朝着屋內走去。
屋內,孩子就那麼被扔在牀上,誰也沒去理會,就那麼由着她一直哭着。老太太依舊用着那殺人一般的怒視着曲宛若,而曲宛若則是如受了驚嚇的兔子一般的綣縮於牀角處。
孩子子就那麼有一下沒一下的蹬着她那僅有一條腿。
老太太怎麼看都覺的這是一種對她的羞辱,是對舒家的一種羞辱。一個揚手,對着曲宛若又一重重的一個巴掌揮了過去,“賤貨!我舒家真是倒了三輩子的黴,竟是讓你個賤貨進了我舒家的門!陳嬤嬤!”
“奴婢在!”陳嬤嬤戰戰兢兢的對着才太太鞠身行禮,大氣不敢哼一聲。
老太太凌厲的雙眸掃視過在場地的每一位嬤嬤,手指一一指過她們,厲聲道:“誰要是敢將這個孽障的事情說出去一個字,我讓你們好看!”
“撲通,撲通!”幾個嬤嬤紛紛在老太太面前跪下,直磕頭求饒:“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老太太憤憤地瞪一眼曲宛若與那孩子一眼,一個轉身,對着陳嬤嬤說道:“由着她們自生自滅!撤了絳綾閣內所有的下人!”
“是,奴婢這就去辦!”陳嬤嬤對着老太太恭恭敬敬的說道,然後也是一個轉身,跟着老太朝着屋門走去。
“奴婢見過老夫人。”老太太剛走至門坎處,便是與進來的趙嬤嬤遇了個正着,趙嬤嬤趕緊對着老太鞠身行禮,臉上還帶着淺淺的笑意。
陳嬤嬤趕緊對着她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示意她什麼也別說。
趙嬤嬤與陳嬤嬤一起服侍老太太好幾十年,兩人之間自是十分的有默契的。一個眼神,一個嘴型便是能完全明白對方要表達的意思。是以,見着陳嬤嬤那眼神,那表情,自然是心領神會。是以。一個轉身,連眼角也沒有朝着牀上的曲宛若那邊斜去,便是與老太太一道離開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若大的屋子裡,僅剩下曲宛若以及那個她剛剛生下來的女兒。
孩子那響亮的哭聲在此刻若大的屋子裡聽起來是這般的令她心煩意亂。特別是那僅有的一條腿,是那般的刺着她的眼。
倏的,曲宛若一個爬身,朝着孩子過去,一手就那麼捂向了孩子的嘴:“別哭了,我讓你別哭了!你聽到沒有!沈蘭心,你以爲這樣就可以讓我怕了你嗎?不可能,我告訴你,我曲宛若是不會怕你的!沈蘭心,你還不死是不是?你不甘心是不是?你不死是吧,你不死我再讓你死一次!哭,我讓你哭!我讓你哭!”
此刻的曲宛若已經完全分不清這到底是她的孩子還是沈蘭心了,她腦子裡不斷的迴響着舒清鸞的話:指不定孃親還能投胎到你肚子裡來了。
沈蘭心真的投胎來了!
你看,這不就是沈蘭心嗎?
如果這是她的女兒,又怎麼可能會只有一條腿呢?如果是她的女兒,又怎麼會在今天沈蘭心忌日的時候來呢?
對,一定是沈蘭心,這個人一定就是沈蘭心!
腦子裡滿滿的被沈蘭心三個字充盈着的曲宛若,在這一刻是完完全全的就將這孩子當成了是沈蘭心了。於是,那捂着她嘴巴的手勁也是加重了幾分,一邊捂着,一邊不斷的吼道:“我讓你哭,我讓你哭!”
夏蘭進來的時候,便是見着曲宛若微微的躬着身子,使命的捂着孩子的嘴。孩子的哭聲已經慢慢的弱了,從剛開始的響亮到現在羸弱,然後是越來越輕,似乎是聽不到了。
“曲姨娘,你做什麼!”夏蘭一個箭步的朝着曲宛若跑過去,將手裡的拿着的東西往地上一扔,一把將曲宛若推開,然後將孩子抱過,一臉不可置信的瞪着曲宛若,“曲姨娘,這是你十月懷胎,費了多少力氣才生下來的小少爺!曲姨娘,你怎麼忍心!”
夏蘭因爲專注着將孩子抱過來,是以根本就沒去看孩子是否健全,更是一個快速的將那攤開的襁褓交孩子一裹。以她的意識裡,孩子就一定是個兒子,也絕不會是個不健全的孩子。
孩子因爲重新得到自由的呼吸,是以那哭聲再次的漸漸響了起來。
“你幹什麼!”曲宛若怒視着夏蘭,對於夏蘭奪過孩子很是生氣,此刻在她的眼裡看來,這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而是沈蘭心的化身。怒目賀瞪着夏蘭,咬牙切齒道,“夏蘭,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救沈蘭心!你把她給我,讓我殺了她!我是絕不會讓她再次來害我一次的!”
夏蘭將孩子緊緊的護在懷裡,往後退了兩步,不讓發瘋中的曲宛若對她有下手的機會,“曲姨娘,這不是夫人,這是你千辛萬苦生下的小少爺!姨娘,你何以忍心傷害她!這可是相爺的兒子,是相府的長子嫡孫!”
“不是!”曲宛若一聲怒吼,瘋狂的眼神直視着夏蘭,“她不是我兒子!她是沈蘭心,是沈蘭心來找我索命了!我是不會讓她有機會來傷害我的!不信,你自己看看,相爺和老婆子都不認她!你給我悶死了她,你聽到沒有!夏蘭,我讓你悶死了她!”曲宛若對着夏蘭拼盡了全力吼道。
夏蘭半信半疑的低頭,輕輕的扯開一點那裹着孩子的襁褓。瞬間的,也在看到孩子那少了的一條腿時,差那麼一點將手中的孩子給扔了出去。幸好夏蘭夠鎮定,就算是手腳均是發軟,楞是將孩子緊緊的抱在手裡。
“哈哈哈……”曲宛若突然之間很是瘋狂的大笑起來,笑的猙獰而又扭曲,就那麼陰陰森森的看着孩子,“老婆子,這是對你們舒家的報應,合該你們舒家斷子絕孫!舒赫,這是對你的報應,對你當初食言的報應!你說,只要除去了沈蘭心,便立我爲正室,可是你卻言而夫信!這就是對你言而無信的報應!報應!”
夏蘭見着如此瘋狂的曲宛若,抱着孩子趕緊的離開了屋子。
……
皇宮
舒紫鳶瘋了,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在那天親眼看到元冬在她面前撞柱而亡後,便是瘋了。皇后說是將她禁於祈宮寧內,卻是在舒赫轉身離開祈寧宮之際,便是讓林公公直接將舒紫鳶給打入了冷宮之中。
冷宮,住着幾個南宮百川的妃嬪。皇后這麼做,倒也是不怕差了輩,亂了份了。
天朦朦亮。
舒紫鳶頂着一頭篷亂的跟個雞窩沒什麼兩樣的頭髮,此刻正抱着一個瓦枕,坐在長廊的木凳上瘋言瘋語的呢喃着:“百里飄絮的孩子沒了哦,元冬說只要她出手就一定能將百里飄絮肚子裡的孩子弄沒的。你看,你看,元冬沒有撒謊哦,百里飄絮真的滑胎了哦。我告訴你哦,其實是我故意踩到她的裙襬,纔會讓她滾下臺階的,她纔會小產的。你看,你看,你娘我是不是很聰明,這下好了哦,再也沒有人來和你爭這個世子之位了哦。你是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孩子,這個世子就應該是你的。百里飄絮算什麼,她的孩子又怎麼能與你比呢?不過,你不可以告訴別的人哦,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我就慘了呢!”邊說邊擡眸小心翼翼的四下掃視了一圈,在確定院子裡確實沒有人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如錦來到冷宮的時候,正好聽到舒紫鳶自言自語的說着這一番話。
本來如錦是來對舒紫鳶落井下石一番的,卻是沒想到竟然聽到舒紫鳶這麼一番話,且還毫不顧慮的承認是她將百里飄絮給推下臺階的。
是以,如錦氣的直咬牙切齒,甚至都能聽到那牙齒的“咯咯”聲。
舒紫鳶,既然如此,那你可別怪我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反正你也瘋了,這會偏僻的冷宮中,就算你死於非命,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做的,只會當是這冷宮裡的其他瘋婆子做的。就算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弄沒的,但是你卻該死!誰讓你是舒赫的女兒,只要你是舒赫的女兒,你就會威脅到我們太子妃!既然如此,那你去死吧!
想着,便是雙眸四下掃視了一圈,確定這冷宮之中此刻除了她與舒紫鳶之外,再無其他人時。便是壯着肚子,大步的朝着舒紫鳶走去。
“舒紫鳶,你去死吧!讓你害我們太子妃,讓你惦記着太子妃的位置!你去死吧!”如錦嘴裡輕念着,拔下了髮髻上的一支髮簪,就那麼朝着舒紫鳶的後腦勺刺去。
卻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舒紫鳶一個轉身,然後就那麼在如錦的髮簪還沒刺到她之際,她手中的瓦枕就那麼直直的朝着如錦的頭狠狠的砸了下來。
如錦手中的髮簪掉在了地上,鮮紅的血順着她的額頭汩汩而下。如錦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不可置信的看着舒紫鳶,“你……,沒有瘋?”
舒紫鳶卻是抿脣一笑,朝着如錦揚起一抹陰陰森森卻又癡癡傻傻的笑容,對着如錦半瘋半癲般的說道:“元冬流血了,你怎麼也流血了?元冬說很痛,你痛嗎?”
如錦一手重重的捂向自己的頭,濃濃的血腥味傳入她的鼻子內,一個轉身撒腿,便是朝外跑去。她可不想將自己的小命丟在了舒紫鳶的手裡。
隨着如錦的逃離,地上流下了一條長長的血漬。
看着如錦那遠離的背影,舒紫鳶的脣角卻是揚起了一抹獰笑,眼眸裡亦是流露出一抹森然的恐怖。
“舒側妃果然深藏不露!竟然知道在這個時候,裝瘋賣傻纔是最好的自保方法!”身後響起了一聲陰沉冷厲的聲音。
舒紫鳶微微的僵了下身子,眼眸亦是沉了一下,沉過之後微微的閃爍了一下。卻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她的臉上重新換上一臉的瘋癲與癡傻樣,轉身。
天微朦朧,所以不是很看得清來人的樣子。且,那人離的她還有些完,只能看到她身着一件白色的素衣。
南宮夙寧邁步朝着舒紫鳶走來,脣角含着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朝着舒紫鳶走來。在離她兩步之距處站立:“不愧是舒赫的女兒,也不愧是曲宛若一手調教出來的。皇后都將你關入冷宮了,竟然還能這般的鎮定自若。怪不得百里飄絮要對你先下手爲強了!不將你除去,又豈能讓她安安心心的穩坐太子妃之位?你說呢,舒側妃!”
舒紫鳶沒有說話,只是依舊用着她那茫然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南宮夙寧,就好似她什麼話也聽不懂似的。
見此,南宮夙寧抿脣淺笑,一臉的不以爲意,就那麼似笑非笑般的看着舒紫鳶道:“不如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故意的在這關鍵之處時頓住了,然後就那麼笑意盈盈的看着舒紫鳶。
舒紫鳶的眼眸就那麼微微的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期待知道接下來的話。
南宮夙寧卻是風淡雲輕般的一笑,沒有再往下說的意思,只是不冷不熱的道:“想知道啊?”
舒紫鳶點頭,以示她真的很想知道。
南宮夙寧彎身,撿起那支如錦剛纔掉下的髮簪,往舒紫鳶手裡一放:“你不該去找相爺爲你做主嗎?皇后與太子可以應下相爺,將你帶回祈寧宮養病的,還應下相爺,會立你爲太子妃的。不防再告訴你一件事,百里飄絮肚子裡的孩子,早在你推她之前,就已經沒了!你,只不過是她的替死鬼而已。該怎麼做,相信舒側妃一定會知道的。”
“呵……”舒紫鳶冷笑,雙眸直視着南宮夙寧,“公主覺的我應該相信你麼?你可是南安逸王爺與舒清鸞的人,我不覺的你會這麼好心爲我着想。”至此,舒紫鳶也不再繼續裝瘋賣傻,斂去臉上茫然與癡傻的表情,沉聲問着南宮夙寧。
南宮夙寧淺笑,一臉不以爲意的看着舒紫鳶,搖頭:“是嗎?那可不見得!你和百里飄絮都是南宮佑的女人,不也斗的你死我活嗎?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朋友!舒側妃是聰明人,又豈會辦糊塗事呢?你說呢?”
“你想要我怎麼做?”舒紫鳶沉視着南宮夙寧。
南宮夙寧再次抿脣淺笑:“該怎麼做,相信你心裡很清楚!又何須本宮多說呢?”說完,在舒紫鳶還未來得及再說什麼,轉身,當着舒紫鳶的面消失在朦朧的晨色中。
舒紫鳶緊握着手裡的那支髮簪,看着相詩消失的方向,然後轉眸看着如錦流下的那一條長長的血漬,一臉的陰沉冷冽,眸中透着一抹森寒。
……
東宮
“如錦。”百里飄絮輕喚着如錦的名字。
“太子妃,您有何吩咐?”一宮女推門而入,恭恭敬敬的站於百里飄絮面前,輕聲問道。
百里飄絮擰了下眉頭:“如錦呢?”
宮女搖頭:“如錦姐姐一早出去了,吩咐奴婢照看着太子妃。太子妃,是需要傳早膳嗎?”
百里飄絮撐身坐起,宮女見狀趕緊上前,扶起百里飄絮坐起。
“如錦可有說去哪?”百里飄絮問着宮女。
宮女搖頭:“奴婢不知,如錦姐姐並沒有告之奴婢。”
百里飄絮揮了揮手,“出去吧。”
宮女微怔,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出去!”百里飄絮輕喝,“本宮說的話聽不懂嗎?”
“是!奴婢告退!”宮女朝着百里飄絮一個鞠身,出門,然後將門關上。
百里飄絮坐在牀上,她的臉色很是蒼白,雙脣不見任何血色。微垂着頭,一臉的深沉,似是在想着什麼。
“吱——!”門被人推開。
“本宮……娘?”正欲發火,擡眸卻是見推門而入的是沈惠心。
在看到沈惠心的那一瞬間,百里飄絮似乎再也抑制不住那滿腹的委屈,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滾而落。
“娘,你怎麼來了?”百里飄絮淚流滿面,帶着濃濃的鼻腔,看着沈惠心,問道。
沈惠心關門邁步朝着她走來,在她身邊的牀側坐下,滿滿心疼的將她摟入懷,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娘能不進宮來看看你嗎?”伸手撫去百里飄絮臉頰上的眼淚,“告訴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百里飄絮沉沉的深吸一口氣,雙眸定定的看着沈惠心,好半晌的才說道:“娘,孩子早前一日就沒了。女兒絕不可以讓皇后和太子知道這孩子的一切。”
沈惠心點頭,一臉肅穆的說道:“你做的對!皇后……”
“吱——”沈惠心話還沒說完,門再一次被人推開。
“大膽奴才……如錦?”沈惠心大怒,卻是見着推門而入的是如錦,且如錦此刻還是滿頭滿臉的血漬。
“怎麼回事?”百里飄絮與沈惠心異口同聲的看着如錦問道。
“撲通”如通在百里飄絮與沈惠心面前跪下,“奴婢見過太子妃,見過夫人。奴婢該死,未能替太子妃解決掉舒紫鳶,卻是被她給打破了頭!”
“你說你這傷是舒紫鳶打的?”沈惠心一臉穆色的看着如錦道。
如錦點頭:“是!夫人。奴婢打聽到舒紫鳶被皇后打入了冷宮,眼瞅着冷宮沒什麼人,奴婢便是想替太子妃解去了她。卻是沒想到,她竟是裝瘋的,在奴婢還未碰到她之際,便是砸破了奴婢的頭。幸好奴婢逃的快,不然,奴婢此刻都沒命來見太子妃與……”
“啪!”如錦話還沒說完,便是結結實實的捱了沈惠心一個巴掌。本就被舒紫鳶打破了頭,此刻楞是咬着牙強忍着,這下又是被沈惠心重重的這麼一個巴掌打來,如錦直接就那麼一個往後跌撞,倒地。
“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這個時候不好好的照顧着太子妃,竟是跑到冷宮去找舒紫鳶?”沈惠心怒瞪着如錦,大罵。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夫人開恩!”跌倒在地的如錦,顧不得頭上的疼痛,一個骨碌的爬起,繼續跪地,朝着沈惠心求饒,“奴婢只是氣不過,奴婢只是想爲太子妃出氣。奴婢四下看過的,並沒有人看到奴婢去了冷宮的。”
沈惠心重重的戳着如錦那滿是鮮血的額頭:“你說沒有人看到,就沒有人看到了!啊!你要想保住自己的命,現在就給我重新回冷宮去。按着我說的去做!”
如錦猛的直點頭,“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按着夫人所說去做,一定不會讓夫人失望!”說完,對着沈惠心與百里飄絮重重的一磕頭,轉身離開。
“娘,這樣真的可以嗎?”百里飄絮略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沈惠心問道。
沈惠心輕輕的一拍她的手背,眼眸裡劃過一抹陰森的寒芒,點頭:“聽孃的,就一定可以!”
……
沈蘭心墳前
念恩雙膝着地跪於墳前,正爲沈蘭心燒着冥紙。
“蘭心姑姑,念恩來看你了。你和小少爺在那邊過的好嗎?孃親應該和你們相遇了吧?你放心,你交待的事情,念恩都會替你辦到的。”
舒清鸞在寫意與初雨的陪伴下,拿着冥寶與紙錢正朝着沈蘭心的墳前而來。
“小姐,夫人墳前有人!”初雨指着跪在沈蘭心墳前的那個背影對着舒清鸞說道。
舒清鸞自也是看到了那抹背影。
能在今日孃親忌日之際,前來墳前拜祭的,自不會是敵人。
“怎麼看着這背影有些眼熟?”寫意看着念恩的背影,輕聲嘀咕道。
舒清鸞沒有出聲,只是大步一邁朝着沈蘭心的墳走去。
“蘭心姑姑,小姐來看你了。”念恩一邊燒着紙錢,一邊對着沈蘭心的墳說道。
“念恩見過小姐。”在舒清鸞走至身後之際,念恩站起轉身,朝着舒清鸞鞠身行禮。
“是你!”寫意略顯有些錯愕的看着念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