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171 舒紫鳶被遣回相府
171皇后與林公公到東宮舒紫鳶寢宮時,韓夏芝已經沒氣了,就那麼坐在地上靠着牆壁,雙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肚子上則是插着那把剪刀,血染紅了她那淡粉色的衣裳。
舒紫鳶則是一臉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臉上並沒有一點的驚慌與害怕,似乎殺人對她來說已經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只是踩死一隻螞蟻而已。
夏蘭站於舒紫鳶身後,倒是顯的有些害怕的微顫着身子,不敢朝着韓夏芝望去。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見着皇后,夏蘭趕緊一個鞠身行禮,身子本能的顫的更厲害了。
“兒臣見過母后,母后怎麼來了?”舒紫鳶從凳子上站起,對着皇后鞠了鞠身,一臉若無其事的問道。
林公公趕緊一個上前彎腰,伸手探了探韓夏芝的鼻息,然後對着皇后搖了搖頭,以示韓夏芝已經斷氣了。
皇后看一眼斷氣的韓夏芝,轉眸憤視着舒紫鳶,手指指着韓夏芝:“你告訴本宮,這是怎麼回事?啊!”
“母后……”
“夏芝?怎麼會這樣?昨兒你來看春華宮給本宮請安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舒紫鳶剛開口,便是見着臻妃搶先她一步站在了斷氣的韓夏芝面前,一臉不可置信中帶着傷心的看着她,然後轉身看向皇后,雙眸沉視,語氣凌厲的問道,“請問皇后娘娘,到底是夏芝做錯了事情,還是鸞兒若怒了皇后娘娘,又或者是本宮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臻妃,你在胡說什麼?!”皇后怒視着臻妃。
臻妃冷笑,雙眸毫不愄懼的盯着皇后,手指指着一旁已然沒了氣息的韓夏芝:“那麼,請問皇后娘娘,這是何意思?夏芝是鸞兒帶進宮的,是皇后娘娘說她合了您的眼緣,才讓鸞兒把人留在了宮裡的。現在呢?她就這麼無緣無故的命喪如此,皇后娘娘是否該給本宮一個解釋?到底是她得罪了舒側妃,還是鸞兒得罪了皇后娘娘,抑或者是本宮得罪了皇后娘娘?至於讓舒側妃要了她的命!”
“臻妃娘娘,您還真說對了!”舒紫鳶似笑非笑的走至臻妃面前,一臉怪異的看着臻妃,然後輕聲說道,“她得罪的可不止是我與母后,還有太子殿下,她得罪的可是父皇!當然你與安逸王妃同樣犯下了欺君之罪!您說,她到底是該死還是不該死!”
“欺君之罪?”臻妃凌厲的雙眸冷冷的凜視着舒紫鳶,不以爲意的一聲嗤笑,“那本宮倒是要聽聽舒側妃好好說說,這個欺君之罪本宮與樾兒是如何犯下的!”轉眸用着一臉深沉的視線看着皇后道,“皇后娘娘,不如您也是好好的聽聽舒側妃所說的這個欺君之罪?!”
“她是……”
“小林子!”舒紫鳶的話還沒說完,便是被皇后給打斷了,皇后怒其不爭的剮一眼她,喚着林公公。
林公公一鞠身:“奴才在,娘娘請吩咐。”
“給本掌嘴!”皇后憤憤的盯着舒紫鳶,對着林公公說道。
“母后,兒臣沒有做錯,爲何要掌兒臣!”舒紫鳶一臉不服的看着皇后,“她是夏家遺留下來的孽種,是朝庭的要犯,兒臣這是在爲母后與太子殿下清除要犯!母后掌嘴,兒臣不服!”一臉高傲的對視着皇后,然後揚起一抹冷笑,“母后,您該處罰的不是兒臣,而是站在這裡頤指氣使的臻妃!”
“啪!”林公公的巴掌還沒有落下,臻妃的巴掌先他一步掌在了舒紫鳶的臉上,怒道:“夏家?舒側妃,人已經死了,什麼身份是不是全都由你說了算呢?竟然是夏家的人,爲何你不留一個活口當面對質?而是要把人殺了之後再說她是夏家的女兒?替太子殿下清除要犯?朝政之事,何時輪到你一個後宮女眷插手說事了?太子殿下代替皇上理政,那他還不是皇上你一個區區側妃就敢幹政,那要真是哪天太子殿下登上了大位,我們這些皇上的妃嬪是不是就沒有容身之處,個個得任你魚肉了?一個太子妃側也敢當着本宮的面大呼小叫,污衊於本宮!誰給的你這個膽子?啊!”
舒紫鳶有些被臻妃給嚇到了,竟是捂着自己被臻妃打了一個巴掌的臉頰,怒氣衝衝的瞪着臻妃,可是卻又駁不上一句話。然後將眼神轉向了皇后,用着一臉期待與求救般的眼神看着皇后,希望皇后會出手相救於她。
卻是不想皇后用着一抹恨不得殺了她的瞪她一眼,面無表情的對着林公公道:“小林子,掌嘴!給本宮用力的掌,本宮沒喊停,就不許停下來!”
“是!”林公公對着皇后一個鞠身,然後轉身面向舒紫鳶,“舒側妃,奴才得罪了!”
說完,揚手,對着舒紫鳶的臉就是狠狠的攉了下去,左右開弓,攉的十分用力,半點不留情。
“掌過一次,還沒讓你長記性,那麼這一次,本宮就讓人掌到你長記性爲止!”皇后一臉陰沉的冷視着舒紫鳶,面無表情的說道。
“皇后娘娘,求你饒過側妃娘娘吧!”夏蘭對着皇后跪下,磕頭求饒,“不關側妃娘娘的事,是奴婢,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失手錯傷了韓姑娘,不關側妃娘娘的事。還請皇后娘娘看在側妃娘娘是您親侄女的份上,饒過她吧。不管怎麼說,側妃娘娘做的事情,都是無心的。還請皇后娘娘開恩,饒了側妃娘娘。奴婢願意替側妃娘娘受罰!”
林公公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攉了舒紫鳶幾個巴掌了,然後便是聽到皇后娘娘喊了聲“停。”林公公便是停下了那攉掌的動作。
林公公停下時,所以人才看清楚舒紫鳶這個時候的樣子,兩邊臉頰被打的一片通紅腫起,脣角滲着血漬,就連雙眸亦是一片的腥紅。
皇后手指指着舒紫鳶的鼻尖,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道:“本宮怎麼就會看中你個盡只會拖後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本宮今天替太子做主,棄了你!小林子,現在就把她給本宮攆回相府,讓她從哪來,回哪去。太子的東宮,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是!皇后娘娘,奴婢遵旨!”
“不!母后,你不能這麼對我!”舒紫鳶一聽皇后要把她送出宮返回相府時,慌了。相府,如今還有她的立足之地嗎?曲宛若已經被她親手給害死了,老太太和舒赫對她更是恨之入骨了。如今的相府,那可是雲姨娘當家作主了,如果她現在回相府,那還有她的立足之地嗎?
沒有!
那一屋子的人,個個都恨不得她死!個個都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她是太子側妃,又豈能被遣送回孃家?這讓顏面何存?
“我是太子側妃,是和太子拜過堂的側妃。母后,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是皇上欽賜的太子賜妃,母后,我爲你和太子殿下做了這麼多事,我做什麼都是爲了太子殿下好,你不可以這麼對我!不可以把我送回相府的!我生是太子的人,死也是皇家的鬼!”舒紫鳶臉紅脖子粗的對着皇后怒吼!
皇后本想揚手甩她一個耳光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傷勢,便是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香爐,對着臉紅脖子粗,一臉對她不敬的舒紫鳶便是狠狠的扔了過去。
香爐重重的砸中了舒紫鳶的頭,鮮紅的血便是順着她的額角汩汩流下。覆過她的眼角,微有些滲入她的嘴裡,一股血腥味傳進她的嘴裡,然後漫延至她的全身。
舒紫鳶一臉不可置信的死瞪着皇后,怎麼都不相信皇后會拿香爐砸向她,是那般的狠,不留半點的情意。
皇后陰冷森戾的雙眸直直的凌視着舒紫鳶,一臉鄙夷不屑的譏諷道:“太子側妃?本宮讓你是太子側妃,你就是太子側妃!本宮讓你是個宮婢,你就是個宮婢。現在,本宮讓你連個宮婢都不是,你就得給本宮滾出東宮!和太子拜過堂?和太子拜堂堂的向來只有太子妃!你?舒紫鳶,何是跟太子拜堂了?你是怎麼進的這個宮門,不用本宮多說,你心裡一清二楚!皇一欽賜?別說皇上,就連本宮也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你這個側妃!你倒是在這裡自擡身價了?本宮告訴你,今兒就算你死,本宮也命人把你的屍體給扔回相府去!小林子,還杵着做什麼?把她給本宮遣回相府去,從今往後,不准她踏進皇宮半步!若不然,杖斃!”
“是!”林公公一個鞠身,“來人!”
進來幾個小太監。
林公公蘭花指一指舒紫鳶,對着那幾個小太監道:“綁了,奉皇后娘娘懿旨,給遣回相府去!”
“是!”
“你們敢!你們誰敢動本宮!本宮是太子側妃!”舒紫鳶腥紅着雙手,滿臉猙獰的大吼着。然而只見林公公右手一舉,朝着她的脖子,手起落下。直接霹暈了舒紫鳶,然後便是被人給擡了出去。
夏蘭見狀,趕緊的急步跟上。
“皇后娘娘果然快刀斬亂麻,就這麼一下就解決了所有的問題。就不怕舒相爲了替自己的女兒不平,再一次與您鬧翻?”臻妃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冷冷的說道。
皇后亦是冷冷的斜臻妃一眼,不慌不亂的回道:“如此,就不勞臻妃操心了。本宮聽說靳大人大婚在即了,相信臻妃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本宮到時一定會去尚書府喝了靳大人的這杯喜酒的。至於……”意有所指的斜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韓夏芝,對着臻妃冷笑,“她到底是不是夏家的人,本宮相信臻妃心裡很清楚!別以爲本宮處置了舒紫鳶就是對你服輸了,你知道,本宮從來都不是服輸的人!”
臻妃同樣冷笑,而是一臉不以爲意的冷笑,甚至還帶着隱隱的不屑與譏諷,對着皇后皮笑肉不笑的輕聲道:“當然!本宮相信你比本宮更清楚她是不是夏家的女兒!皇后娘娘,你當真以爲你做事做的滴水不漏嗎?你錯了!人在做,天在看!人怎麼鬥得過天?瞞得過天呢?本宮倒是要好好的謝謝了舒紫鳶,若不是她,本宮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拾了這個殘局了!當然,也還得要好好的謝過皇后娘娘您了,不是嗎?”
“你——!”皇后勃然大怒的瞪着臻妃,“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臻妃抿脣一笑:“你說呢?不然鸞兒爲何要將她送回給你?你真以爲買通了文嬤嬤就安枕無憂了?夜足走多了,總是會遇着鬼了!更何況,皇后娘娘你從來都沒有走過白天的路,那自然也就阻礙比別人多了!”
皇后狠狠的一咬牙,對着臻妃一記冷哼:“本宮倒是要看看你還有多少能耐!別忘記了,現在是本宮說了算!本宮算是想要你今天死,你就絕活不過明天的子時!”
“是嗎?那本宮就等着!”十分不屑的斜一眼氣的一臉黑色的皇后,抿脣一笑,又是別有深意思斜一眼韓夏芝,轉身一臉高雅的離開。
計嬤嬤跟着離開,離開之際同樣朝着皇后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臻妃!”皇后氣的咬牙切齒,雙手緊握成拳!
“娘娘,這……”林公公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韓夏芝,一臉小心翼翼的問着氣的不輕的皇后。
“給本宮扔井裡!一個一個都是沒用的廢物,本宮要你們有何用!”皇后大怒,甩袖,憤然離開。
相府
老太太看着那被人打暈然後雙手雙腳綁着繩子被幾個太監半拉半拖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舒紫鳶,一臉不解的問着林公公:“林公公,這……是怎麼回事?怎麼……”
林公公抿脣一笑,對着老太太一臉陰陽怪氣的說道:“老夫人,咱家這是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將舒家二小姐給您相府送回來了。咱家的事情做到了,那咱家也就回了,皇后娘娘可還等着咱家回去侍侯着呢!老夫人,咱家告辭了。”邊說邊對着老太太微微的一躬身,雙手抱拳作了個揖。雖然看着是對老太太敬重有佳,不過這句裡話外的卻是透着一抹不屑。
“慢着!”林公公轉身之際,老太太喚住了他。
林公公止步,重新折轉回身,臉上微帶着諂笑:“老夫人,可還有別的吩咐?”
老太太走至林公公身邊,用着不解中帶着不甘的語氣問着林公公:“林公公,皇后娘娘這到底是何意思?這紫鳶可是太子側妃,這好端端的爲何要讓你給送回來?可是紫鳶犯了什麼錯?若真是犯了錯,那她竟然是太子側妃,理應由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處罰,這……怎麼說也輪不到送回孃家讓老身給處罰吧?”
林公公輕呼一口氣,淺笑着搖了搖頭,對着老太太一臉好心的說道:“老夫人,咱家跟你這麼說了吧。皇后娘娘最在意的是什麼?”
“當然是太子殿下!”老太太脫口而出回道。
林公公微然一笑:“這不就得了!皇后娘娘做什麼都是爲了太子殿下好,可是您這二小姐,那可是處處都拖着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的後腿,那您說皇后娘娘還能容得下她嗎?皇后娘娘要的是一個可以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的人,而不是處處讓太子殿下受制於人,成事不足,敗事有斜的廢物!皇后娘娘已經下了懿旨了,這皇宮的門啊,已經是永遠的給二小姐給關上了。反正啊,這側妃的立妃儀式,這二小姐也是一樣都沒有過。那這太子側妃當的也就名不正言不順了,既然如此,那您說,這東宮還有她的立足之地嗎?皇后娘娘不給她三尺白綾而是讓咱家把她送回相府,那已經是看到她是相爺女兒的份上從輕發落了。得,就這麼着吧,您啊,就好好的管着她,看着她吧!別再盡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咱家這就告辭了,皇后娘娘還等着咱家回宮侍侯着呢!”說完,對着老太太意思下的做了個躬,轉身,卻是見着舒赫一臉鐵青的站着門坎處。
“喲,相爺!”林公公狀似略顯吃驚的看着舒赫,然後對着舒赫做了個揖,“奴才見過相爺。奴才不打擾相爺管教女兒,奴才告辭!”說完,對着舒赫揚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邁步離開。
林公公離開了,那幾個跟着他一道前來的小太監趕緊的對着老太太與舒赫行了行禮後,急急忙忙的小跑着跟上了林公公的腳步,也離開了。
夏蘭一臉膽戰心驚的站在很沒有形像被扔在椅子上,還昏迷不醒的舒紫鳶身後。雙手緊緊的擰着自己的衣襬,身子微微的顫抖着,垂頭,不敢直視老太太與舒赫。
舒赫看着那被綁了雙手雙手,毫無形像可言的舒紫鳶,那鐵青的臉更是黑了一層,簡直黑的跟鍋底沒什麼兩樣了。
真是什麼樣的人生出什麼樣的貨!什麼樣的母教出什麼樣的女兒!
這就是曲宛若教出來的好女兒,簡直跟蘭心教出來的鸞兒半點都沒法比!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人中龍鳳,一個卻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這就是區別!
舒赫,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什麼時候,他的心竟是偏向了沈蘭心,而對曲宛若產生了一絲的憎恨。只是,這一份轉變卻是來的太遲了,沈蘭心已經離開十二年了。就連曲宛若也死在了自己親生女兒的手裡。如果說他的這一份轉變還有什麼用的話,那便是連帶着將情感轉到了舒清鸞與舒紫鳶的身上。只是,這樣的轉變又還有什麼用處呢?
他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會對這樣的一個女兒如此上心,卻是處處傷了另一個女兒的心。
如今,鸞兒定是恨他恨的巴不得他不是她的生父。
“夏蘭!”老太太對着夏蘭一聲怒吼。
“撲通!”夏蘭應聲十分顫懼的雙腿一軟,跪地磕頭:“老夫人,奴婢……”
“倏”舒赫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不管不顧是冷的還是燙的,就那麼氣兇兇怒衝衝的潑在了舒紫鳶的臉上。
“啊——!”舒紫鳶一聲大叫,醒了過來。她想伸手撫自己的臉頰,卻是因爲雙手還被綁着而無法動彈。那一杯茶儘管不是很燙,可是也不溫,就那麼潑在了舒紫鳶的臉上。她的臉本就被林公公攉了不知道幾個巴掌而腫的跟個豬頭似的,再加之現在舒赫將這一杯溫茶潑到了她的臉上,更是那叫一個疼的不得了。
茶水順着她的臉頰滑進她的脖子裡,在這寒冷的冬裡子,舒紫鳶猛的直打了個哆嗦。
“大膽!竟然敢如此對待本宮!”舒紫鳶如虎般的雙眸直視着跪在地上的夏蘭,大吼,“夏蘭,你是死人啊!竟然讓人將本宮綁起!還不趕緊過來給本宮綁開!”
“啪!”舒赫的一個巴掌在舒紫鳶對着夏蘭怒吼的時候,重重的甩在了她那一片通紅還沾着幾片茶葉的臉上。本就腫的跟個豬頭似的,又被潑了水,這一個巴掌打下去,比之前林公公攉的那是不知道疼了多少了。疼的舒紫鳶兩眼冒金星,然後眼淚就那麼流了出來,用着十分委屈的眼神與表情看着舒赫。
舒赫怒視着她,“怎麼,有本事就繼續耀開揚威下去!我倒是要看看,你能逞到什麼時候?有本事,你就給我在宮裡站穩了一席之地,別讓皇后娘娘把你當廢物一樣給扔出來!”
舒紫鳶憋着一臉通紅的臉,含淚如被人遺棄的小狗一般,可憐兮兮又無辜無助的望着舒赫,然後從椅子上站起,就那麼綁着雙腳在舒赫面前跪下,聲淚俱下,哀聲求道:“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一定要幫我,不要不管女兒!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頂撞爹,更不該對爹和祖母無禮,最不應該的就是威脅爹!可是,爹,女兒這麼做全都是迫於無奈,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皇后娘娘和太子妃都不會輕饒女兒的。爹,您知道女兒在宮裡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百里飄絮她肚子裡的孩子明明不是女兒弄沒的,可是她卻賴在女兒身上。皇后娘娘儘管是女兒的親姑母,可是她的心卻是偏着百里飄絮的。百里飄絮有皇后娘娘疼着,還有太子殿下寵着,更有寧國公府給她撐着靠着!可是,女兒什麼都沒有!女兒不僅要防着太子妃,還在討好着皇后娘娘,就連臻妃娘娘和安寧公寧也是時不時的向女兒示一下威,還有安逸王爺,我的好姐姐,更是處處對我翻以白眼!爹,女兒迫不得已纔會這麼做的。爹,女兒現在真的知道錯了,您不要不理我,我已經沒有娘了,如果連爹也不再理我的話,我真是的什麼也沒有了!爹,女兒以後一定什麼都聽你的,再也不敢有半點的違逆之心,爹說什麼,女兒就做什麼,絕不敢再惹事爹和祖母不開心!爹,求你不要拋棄女兒,趕女兒走!除了相府,女兒真是的無處可去了!如果連爹也不要女兒的話,女兒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爹!”舒紫鳶緊緊的靠着舒赫的腿,淚流滿面的訖求着舒赫。
“那你就去死好了!省的敗了我舒家的門風!”老太太一臉怒不可遏的對着舒紫鳶罵道,“你這個時候知道自己走投無路,知道錯了?知道你還有一個爹,知道我這個祖母了?你當初威脅你爹,對我無禮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我們是你的長輩!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生是皇家的人,死也是皇家的鬼嗎?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當那個皇家的鬼好了!我們舒家供不起你這尊大佛!趙嬤嬤,送客!”老太太面無表情的對着趙嬤嬤說道。
“是!”趙嬤嬤上前。
“祖母,祖母!我錯了,我錯了!以前全部都是我的錯!求你不要與我一般計較!”趙嬤嬤還沒來得及變身請她離開,舒紫鳶便是離開靠着舒赫的腿,改而緊緊的靠住了老太太的腿,不斷的哭求,半點沒了往日那般的心高氣傲,“都是我不對,我真的錯了。祖母,求您不要趕我走!如果連相府都容不得我的話,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條的!祖母,求您看在四妹妹的份上,讓我留在相府吧,祖母!”
“那你去死!”老太太的心半點沒有因爲舒紫鳶哭的肝腸寸斷而有所動容,直接對着跪在地上的舒紫鳶重重的踢了一腳,面無表情的說道。
舒紫鳶因爲老太太的狠踢而往後摔了個四腳朝天。見着老太太那一臉恨不得她死才能泄了她的心頭之憤的怒意,舒紫鳶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苦澀的自嘲冷笑,自言自語的呢喃道:“我應該想到了!相府是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都是我自作孽,不止傷了爹的心,更是傷了祖母的心!既然如此,反正宮裡也是回不去了,相府又沒有我的容身之處。那麼我還活着做什麼?呵呵!我親手殺死了我娘,那麼就用我的這條命還給我娘吧!娘,女兒來向你陪罪了!”說完,起身朝着那木柱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