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083 設計加害曲宛若
“何事這般的大呼小叫,不知道曲姨娘現在懷着身孕,需要靜養!”對於那一聲驚叫聲,舒清鸞顯然有些不悅,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對着寫意說道,“寫意,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又是哪個不知輕重的下人,若是驚擾到曲姨娘和肚子裡的孩子,絕不輕饒!”
“是,小姐!”寫意一側身,朝着假山走去。
而曲宛若此刻卻是完全的沒有了反應,竟是不知該做何說何,就那麼如木偶一樣直直的傻站於原地。
突然之間,似是意識到了什麼,猛的一個反應過來,雙手往自己的肚子上一捂,滿臉痛苦的扭曲,甚至於額角處還冒出了細細的汗珠,“曲姨娘,您這是怎麼了?可是肚子哪不舒服了?”夏蘭見狀,趕緊的扶起曲宛若,急急的問道。
“娘,你怎麼了?”夏蘭的話剛落,便見着舒紫鳶急急的朝着這邊小跑而來,在跑至曲宛若身邊,看到舒清鸞時,眼眸裡劃近一抹陰森的狠絕,“你們做了什麼?”
舒清鸞卻是對着舒紫鳶斜了一抹不急不燥的眼色,對着站於身旁的雲姨娘說道:“雲姨娘,看來得需要麻煩你去請大夫了。三妹妹,去請祖母過來一趟,萬一這曲姨娘肚子裡的長子有個什麼不沒測,你我可都難辭其咎了。”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舒映月正要轉身之際,便是傳來了老太太厲嚴的聲音。舒清鸞等人轉身,只見着老太太由陳嬤嬤挽扶着,陰沉着臉正邁步朝着這邊走來。
“鸞兒見過祖母。”
“映月見過祖母。”
“奴婢見過老夫人。”
衆人對着老太太行禮,卻唯獨只有彎着身子一臉痛苦至扭曲的曲宛若,和扶着她的舒紫鳶未向老太太行禮。
見着二人如此不將自己放於眼裡,老太太的臉上劃過一抹極度的不悅之色。
“奴婢見過老夫人。”
“鳶兒見過祖母。”
在老太太走至二人面前時,二人才回過神來,趕緊對着老太太側身行禮,“奴婢惶恐,怎敢勞動老夫人前來絳綾閣。”曲宛若對着老太太卑躬屈膝般的說道。
“哼!”老太太一聲冷哼,如利刀般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着曲宛若,“你自是沒這麼大的面子。綺雲,怎麼還不去請大夫?沒見着曲姨娘的身子不適嗎?若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事,我看你們如何與相爺交待!”太太對着雲姨娘淺喝,只是這話聽在有心人的耳裡,卻是覺的還有另外一層關係了。
何以這孩子只是跟舒赫交待?而不用向她交待了?這可是她盼了很久的長孫,但是聽她這話中的意思,卻似乎她一點也不關心。
當然了,這話中的意思,舒清鸞與雲姨娘又豈會不明白呢?
只是,揣着明白裝糊塗誰都會了。
對着老太太一個鞠禮,雲姨娘恭敬的說道:“是,老夫人。奴婢這就去。”說完,轉身離開。
“奴婢見過老夫人,見過大小姐!”史姨娘在趙嬤嬤與寫意的挽扶下,顯的十分虛弱的朝着這邊走來,對着老太太與舒清鸞一行禮。
此刻的史姨娘看起來十分的狼狽,身上僅着一件裡衣。而本應該是白色的裡衣,此刻卻是全是黑漆漆的污漬,甚至於裙襬處還有幾滴水在往下滴着。除着黑色的污漬之外,還沾着幾處血漬。她的頭髮亦是一團亂糟糟的,臉上同樣沾着污漬,手掌亦是髒的沒話說。
若非此刻是在相府,而且還是在曲宛若的絳綾閣。如此刻是在哪條巷尾,現在的史姨娘一定會被人認爲是一個沿街要飯的叫花子。
聽到史姨娘的聲音,舒清鸞與老太太的臉上同時的露出一抹訝異的不可置信。
而曲宛若在看到此般的史姨娘,而且還是由着趙嬤嬤從那假山之內扶着走出,又還是當着老太太與舒清鸞的面出現於她的面前。曲宛若覺的完全的不可思議,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直盯着史姨娘。似乎很想看個明白究竟,爲何這女人竟會出現在她的住處,而且還是她關着沈蘭心生前的貼身嬤嬤的假山內的秘室。
突然之間,曲宛若一個箭步的朝着那假山走去。那動作,那速度,完全不似一個身子不適的人。
當她站於那秘室之門,當她看到裡面空無一人,而高嬤嬤的屍體卻是不知何時不翼而飛之時,那陰冷的雙眸裡劃過一抹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之後卻是浮起了一抹恐慌,乃至於錯亂。
爲什麼會這樣?
那賤婢的屍體呢?
爲什麼會不見了?
爲什麼這個賤人又會出現在這裡?
爲什麼趙嬤嬤會知道這個秘室的存在?
爲什麼舒清鸞會這麼好心的在這個時候來給她請安?
又爲什麼,老太婆也會來到她的絳綾閣?
無數個爲什麼,猛的一連竄的從她的腦子裡跳出來。
突然之間,曲宛若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雙眸倏下朝着舒清鸞的方向望去,除了她還會有誰?
是的,這一切定是她設計好的。
是她將那賤婢的屍體拿走了,又是她將史婉荷這個賤人給放到這裡面的,又是她通知的趙嬤嬤這個秘室的存在的,還是她讓人通知老太婆在這個時候前來的。若不然,又豈會有這麼多的正好!
突然之間,曲宛若竟是對舒清鸞升起了一抹懼意。
她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變的這般的讓人恐懼的?竟然將自己掩藏的這般沉,可以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這麼多的事?那麼,究竟她還知道自己多少的事情?
曲宛若用着一抹看鬼魅般的眼神,陰陰森森中帶着一抹慌意看着舒清鸞。而舒清鸞在接觸到她那一抹帶着恐慌與懼意的眼神時,卻是對她揚起了一抹詭異中帶着壞意的冷笑,似乎在告訴着曲宛若,你做的任何一件事,我都瞭如指掌,一清二楚。
見着舒清鸞的那一抹眼神,曲宛若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奴婢請老夫人,大小姐爲奴婢作主!”史姨娘顧不得自己此刻的狼狽不堪,對着老太太與舒清鸞跪了下去,“曲姨娘她這不僅僅是在要奴婢的命,她這還是想要害了奴婢肚子裡的孩子!她這是想老夫人抱不上孫子,她這是想要舒府斷子絕孫!奴婢求老夫人,大小姐爲奴婢作主!”邊說邊對着老太太與舒清鸞磕起了頭。
這頭磕的真是很重,一下又一下,重的是可以聽到額頭與地面的碰觸的聲音。
“老夫人,上一次,曲姨娘讓人在奴婢的飲食裡放芰芰草。奴婢已經不想與其一般計較,反正孩子沒事。可是,她這是非把奴婢肚子裡的孩子弄沒了,她不甘心啊。竟然讓人將奴婢關於這秘室之內。若非老太太與大小姐來到,若非趙嬤嬤聽到奴婢的喚救聲,奴婢只怕是要命喪於此了。”史姨娘聲淚俱下,無比淒涼的訴說道,“那裡面什麼也沒有,一片漆黑,地是溫的,奴婢甚至都能感覺到有耗子爬過奴婢的肚子。”說到這裡,史姨娘冷不禁的打了個顫,然後雙手緊緊的撫着自己的肚子,就好似一個不小心,她的肚子便會消失不見一般。
老太太凌厲的雙眸直視着跪於地上的史姨娘,然後倏的擡眸冽視着不遠處假山內的曲宛若,繼而又將視線停在了站於自己前面幾步之遙的舒紫鳶身上,沒一會又將視線移到了舒清鸞的身上,最後經由史姨娘的身上直射上曲宛若,然後是一聲怒喝:“曲宛若,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絳綾閣的假山內會的一處秘室,爲什麼她會被困於你的秘室內。你到底居了什麼心,是不是非得要害的我舒家斷子絕孫了你才滿意!啊!”
老太太次可謂是真的動了怒火了,這聲音中那是絕對的充滿了怒意,就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不,雖說曲宛若肚子裡也是懷着孩子,可是那孩子的月份卻是不符的。是以,老太太自是打了一份絕對的懷疑的。她現在不將此事說破,一來是爲了舒府的面子,二來自然還是爲了自己的兒子舒赫。舒赫對曲宛若的心思,整個相府誰都一清二楚。再來,若是說曲宛若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舒赫的,那豈不是狠狠的打自己兒子的臉嗎?所以,就算老太太心存懷疑,那此時此刻也只能自己咽吞在肚子裡。想着,等孩子出生了,來個滴血認親,若真不是舒家的種,那麼當着舒赫的面也能說的有聲有色。既可以除了這個孽種,又能處置了這個狐媚子。
但是史姨娘肚子裡的孩子不一樣,她可是讓最信處過的大夫給她把過肪,確定與史姨娘自己說的月份是一致的。然後又是旁敲側擊的問過舒赫,確定舒赫確實是在那幾日到過史姨娘的住處。所以,可以很肯定,她這肚子裡的絕對是舒赫的種,是舒家的長孫的。
是以,此刻見着史姨娘被曲宛若囚於秘室內,再加之趙嬤嬤確實是在舒紫鳶的屋內找到了不少的芰芰草。然後,史姨娘身邊的丫環在陳嬤嬤的嚴刑逼供問下,已承認,史姨娘飯食裡的芰芰草是舒紫鳶讓她放進去的。
見此現在的史姨娘,讓老太太不禁的想到了十年前的沈蘭心以及那個她才見了一面便再無緣的孫子。這一切全都是曲宛若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所爲。
所以,此刻,老太太心的那杆稱是絕對的偏向了史姨娘這邊了。老太太真是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祖母,這一定不是娘做的,定是有有要陷害於娘!”見着老太太的怒氣,舒紫鳶趕緊出言替曲宛若辯解。
“啪!”老太太一個反手的耳光重重甩在了舒紫鳶的臉上。
頓時,舒紫鳶只覺的眼冒金眼,頭暈腦子重,甚至於耳邊傳來一陣的耳鳴。她很懷疑如果老太太再一個巴掌下來,她這耳朵定就聾了。
“你給我閉嘴!”老太太凌厲的雙眸如劍一般的直射着她,“別以爲我不知道,那些芰芰草是你放的。我現在不動你,不過都是看在皇后與太子的面上,不想讓你爹此時再有煩心事增加。你們這對母女,是不是非得把我這舒家老滅了纔開心了,啊!”
舒紫鳶一手捂着自己那發燙發痛的臉,瞪大了雙眸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老太太,張了張嘴,竟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舒清鸞脣角處揚起了一抹不易顯見的冷弧,卻是一臉極度失望的對着舒紫鳶說道:“妹妹,你這是在做什麼?史姨娘肚子裡的可是父親的親骨肉。你與曲姨娘已經害了雲姨娘肚子裡的孩子了,爲何還是容不得史姨娘肚子裡的這個?你這個樣子,如何進宮?以後太子殿下可也是要妃嬪三千的,你……”恰到好處的說到此時,停了下來。當然了,這話可就不用再往下說了,誰才能明白的一清二楚了嘛。
“舒、清、鸞!”舒紫鳶咬牙切齒的叫着舒清鸞的名字。
“啪!”老太太又是一個巴掌甩在了舒紫鳶的臉上,“尊卑不分,長幼不明!再敢多說一句,你這輩子都別想進宮!”
舒紫鳶連着被老太太打了兩個巴掌,疼的直掉眼淚,卻是在聽到老太太的最後這句話時,硬生生的忍住那火辣辣的疼痛,略顯有的些委屈的垂下了頭,只是垂頭之際,眼眸裡卻是劃過了一抹陰森的狠戾。
舒清鸞,今天的這一切,我早晚有一天會加倍的還給你。我舒紫鳶發誓,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妹妹,你說是我將你關於這秘室之內。敢問妹妹,你這麼大個人,我如何將你擡動?莫說我現在身懷有孕,就是不曾有孕在身,我如何時不驚動任何人,將你擡至這裡?”曲宛若已然回過神來,邁步至老太太面前,對着跪於地上的史姨娘十分冷靜的說道,然後是有意有所指的斜了眼舒清鸞,露出一抹陰沉的怪異笑容,“鸞兒,爲了今天,你到底算計了多久?”
對於曲宛若的指責,舒清鸞並沒有覺的意外。垂死的螞蚱總是要蹦達幾下的。對着曲宛若揚起一抹如三月春風拂過桃花一般的和煦淺笑,“姨娘的意思可是說,是我將史姨娘放於你這假山內?”
曲宛若的眼眸裡射出兩束寒芒:“除了你還能有誰!沒有人比你更恨我!”
“恨?”舒清鸞依舊笑意盈盈的面對着曲宛若,“可是,姨娘,我爲什麼要恨你?我可是你一手帶大的,你一直都視我爲親生女兒,既教我爲人處事,又教我詩詞歌賦。鸞兒能有今天,可全都是拜姨娘所賜。所有人都知道,鸞兒與姨娘不是親生母女卻勝過親生母女。既然如此,我爲什麼要恨你?又爲什麼在陷害於你?姨娘,你真是把鸞兒給繞暈了呢。有哪個當女兒的會害自己的母親的?又有哪個當母親的會這般的指責於女兒呢?姨娘,你說這話,怎麼讓祖母相信?再說了,我又怎麼會知道你這假山內還有一個秘室呢?我每次來絳綾閣都是請安過後便是回了,我哪能知道姨娘這絳綾閣還能有這麼一處暗藏玄機的地方?而且姨娘也說了,我怎麼能將史姨娘這麼個大活人不聲不響的從荷芬院移到你的絳綾閣?姨娘這不是在開天大的玩笑嗎?”
舒清鸞這話說的那叫一個臉不紅氣不喘,完全就將自己定格在了最無辜的位置上。
“你沒這個本事,那我就有這個本事了?”曲宛若狠狠的剮視着舒清鸞。
舒清鸞依舊笑如春風:“那不定啊,畢竟最見不得有另外的姨娘生下父生子嗣的可是姨娘了。”
“你——!”曲宛若咬牙切齒的怒視着舒清鸞,然後轉眸向老太太,“老夫人,奴婢不曾做過。奴婢根本就不知史妹妹懷孕一事,又怎麼可能會這般害她?再說,若是有妹妹懷上了相爺的子嗣,奴婢替老夫人和相爺開心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做傷害相爺子嗣的事情?還請老夫人……”
“啪!”曲宛若的話還沒說完,老太太便是對着她狠狠的重重的甩了一個巴掌,“你要是會開心,那真是天都要下紅雨了!十一年前,你是怎麼害死的蘭心和孩子的?五前年,你又是怎麼害了綺雲肚子裡的孩子的?一個多月前,難道綺雲肚子裡掉的那是一塊布?是誰指使人在扶柳的膳食裡下藥的!你別告訴我這一發都與你無關!”
曲宛若:“……”
“趙嬤嬤,陳嬤嬤,將她關入那密室,讓她在裡面呆上一天!”老太太對着趙嬤嬤和陳嬤嬤毫不留的說道。
“是,老夫人!”趙嬤嬤和陳嬤嬤應聲,一左一右將曲宛若架起,朝着那密室走去。
在經過舒清鸞身邊之際,曲宛若對着她露出一抹憤恨中帶着陰森的詭異眼神。
……
刑部大牢
“見過相爺,靳大人,曲大人!”牢頭對着靳破天三人行禮。
靳破天面無表情的冷視一眼:“犯人關哪?帶路!”
“是!”
“這……怎麼會這樣?”牢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大牢裡面。
“曲大人,你這動作倒是快!”靳破天如寒潭一般的冽視着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