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123 替死鬼
正門處,舒紫鳶正與老太太一起朝着這邊走來。在見到舒清鸞時,舒紫鳶朝着她露出了一抹十分友好還帶着姐妹情深的微笑。
“老身見過安寧公主,見過安逸王妃。”老太太對着舒清鸞與南宮夙寧側了側身。
“奴婢見過安寧公主,見過安逸王妃。”跟着老太太與舒紫鳶一道前來狀元樓的趙嬤嬤和另外幾個丫環對着南宮夙寧與舒清鸞亦是行禮。
“奴婢見過舒側妃,見過老夫人。”初雨對着老太太與舒紫鳶側身行禮。
“姐姐,這麼巧,與公主一道來狀元樓嗎?我剛還與祖母提起姐姐來,姐姐與公主這是已經挑好了嗎?這是打算進宮還是回安逸王府?”舒紫鳶一臉親切的與舒清鸞打着招呼,臉上一直都掛着淺淺的笑意。
對於舒紫鳶突如其來的熱情與親切,倒是讓舒清鸞一下子有些無所適應。見着舒紫鳶那笑的一臉優雅的笑容,舒清鸞回以她一抹比她還要假的笑容,朝着老太太與舒紫鳶走去:“鸞兒見過祖母,祖母最近身子可好?鸞兒一直沒回相府探望祖母,祖母可有責怪鸞兒?”
老太太樂呵呵的說道:“王妃有心了,老身一切都安好。臻妃娘娘可有好些?”
南宮夙寧上前一步,在老太太面前站立,一臉優雅的說道:“老夫人有心了,母妃一切安好。本宮在此替母妃謝過老夫人好意。”
老太太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朝着舒清鸞邁進兩步,一臉心疼的望着舒清鸞:“王妃倒是瘦了不少,老身也知這段日子王妃擔心的事情不少。若是有什麼需要老身幫忙的,王妃就儘管開口。自家人無須那般的見外。”
舒清鸞抿脣一笑,對着老夫人盈然道:“謝祖母好意。”然後視線微微的落在了笑的一臉和善的舒紫鳶身上,“祖母與舒側妃這是……?”
“姐姐。”老太太還沒出聲,舒紫鳶倒是先她一步出言了,“妹妹還是習慣姐姐喚我妹妹,姐妹倆何必這般的見外?今日讓祖母陪着妹妹前來狀元樓,主要是想讓祖母幫忙挑份禮物,妹妹正打算前往安逸王府向姐姐請罪。這下倒是巧,沒想到竟是在這狀元樓遇了個正着。祖母,您好說,這一會孫女該是依舊前去安逸王府向姐姐陪罪還是在就這狀元樓向姐姐陪罪?”舒紫鳶轉眸望着老太太,眼眸裡透着一抹詢求。
舒清鸞與南宮夙寧對視一眼,都在心裡猜測着舒紫鳶的用意。
老太太看一眼舒清鸞,然後又轉眸向舒紫鳶,一臉正色的說道:“既然是請罪,自是得拿出誠意,親自登門。”
舒紫鳶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祖母所言極是,孫女但聽祖母的。那不如祖母先陪着孫女進樓挑份禮物,再陪同孫女一道前去安逸王府向姐姐陪罪可好?”舒紫鳶很是親密的挽着老太太的手臂,那樣子看起來倒是兩人十分的親密。
初雨見着這祖孫倆,心中略有疑惑,這老夫人何時與二小姐這般的親密了?以前在相府的時候,也沒見着老夫人這般的待見於二小姐啊。可是現在看來,那儼然就是一對關係十分融洽的祖孫啊。這是怎麼了?
還有,這二小姐又想耍什麼花樣?
向小姐陪罪?
陪什麼罪?
只怕是打着陪罪的旗號,又想使什麼壞心眼吧?
這老夫人不是向來都是護着小姐的嗎?怎麼這一次卻是站在二小姐那邊了?還跟着她一道合計着小姐了?不行,絕不能再讓那惡毒的二小姐害到了自家小姐。這王府裡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莫是這壞心的二小姐再使個什麼計出來,那指不定還是怎麼樣了呢。
舒清鸞自是十分了解於舒紫鳶的個性的,又怎麼會真的以爲她會向自己陪罪。只怕這回是要拉着老太太一道前來設計於自己了。不過倒是想要看看,她又想耍什麼花樣。
於是,對着老太太與舒紫鳶露出一抹淺笑:“舒側妃這話嚴重了,你沒得罪於我,又何來陪罪一說?”
“鸞兒!”這回倒是老太太先出聲了,也不再是喊她“王妃”了,而是直接喚着她的閨名,十分親膩的拍了拍她的手,一臉和藹的說道:“有沒有做錯過事,祖母心裡有數。既然她有這個悔過之心,那麼你就給她一個機會。再怎麼樣,你們也總還是姐妹,又哪來的隔夜仇不是?再說,你們現在不僅是姐妹,還又成了妯娌,更應該是相親相愛相到扶持的。祖母知道鸞兒向來心善,也知鳶兒之前確實是做了不少的錯事。那麼這一次就聽祖母的,由鳶兒向你陪罪,從此之前的是是非非就一筆勾消可好?”老太太一臉期待的看着舒清鸞。
隨着老太太這話,舒紫鳶亦是用着滿懷期待中還帶着悔過的眼神望着舒清鸞,而且還隱隱的帶着自責。
舒清鸞抿脣一笑,對着老太太說道:“祖母所言極是,鸞兒又豈會放於心上。不過既然妹妹有這份心,那就按着祖母的意思吧。”
老太太與舒紫鳶的臉上都漾起了一抹笑容,然後老太太對着舒清鸞樂呵呵的說道:“那麼,你與安寧公主先行回王府,祖母一會陪着鳶兒再來,可好?”
舒清鸞淺淺的一點頭:“但聽祖母所言。”
老太太很是滿意的與舒紫鳶一道進了狀元樓,舒清鸞則是南宮夙寧還有初雨打道回府。
“小姐,你說這二小姐又想使什麼壞水啊?奴婢可不認爲她有那份悔過之心。看她那雙眼睛就是一個壞胚子的主,什麼時候見她行過一個好心思了。”初雨一臉憤憤然的對着舒清鸞嘀咕着,“還有,這次老夫人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竟是向着二小姐了?老夫人不向來都不怎麼待見於曲姨娘和二小姐母女的嗎?怎麼這會像是轉了性子一樣的竟是爲着二小姐說好話了?該不會是見着曲姨娘那肚子爭氣,二小姐又成了太子側妃,就一下子的轉變方向了吧?側妃有什麼了不起啊,我們小姐還是王妃呢!”初雨一臉警戒又防範的朝着狀元樓的方向望一眼,一邊扭着自己的衣角,一邊嘀嘀咕咕的唸叨着。
舒清鸞與南宮夙寧又是對視一眼,對於初雨這念念叨叨已經完全見怪不怪了。
不過,初雨還真是有一點說對了。那便老太太對舒紫鳶的態度,這倒是完全的出乎了舒清鸞的意料。怎麼突然之間就好似轉了性子一般的,竟是對舒紫鳶這般的上心了?還替她說起了好話?
“奴婢見過安逸王妃,見過安寧公主。”舒清鸞與南宮夙寧回到安逸王府時,便見着如畫帶着一丫環正等在正廳裡,如畫與那丫環的臉上均是帶着滿滿的焦急之色。
“可是知情有事?”見着如畫那一臉的焦急之色,舒清鸞與南宮夙寧下意識裡想到的便是知情。
如畫搖頭:“王妃,知情無礙,是怕王妃有事。這是相府的小由,說是奉雲姨娘與三小姐之命前來告之於王妃,舒側妃與曲姨娘有意欲加害王妃。”
“奴婢小由見過王妃,見過安寧公主。”小由對着舒清鸞與南宮夙寧又是一鞠身。
舒清鸞這才發現,這個丫環的確不是王府的,而是舒映月身邊的婢女。
“如畫,你去照顧知情。”舒清鸞對着如畫一臉淡定的說道,然後轉眸向小由,“小由,你說具體怎麼回事。”
如畫對着舒清鸞與南宮夙寧欠了欠身後繼續回去照顧知情了。
小由舔了下自己那略顯的有些幹固的嘴巴,不敢有所懈怠的說道:“二小姐昨兒回府了,說是皇后恩准她回府探望曲姨娘和老夫人的。然後,還沒有回宮。三小姐讓奴婢前來告於王妃,二小姐今兒和老夫人出府了,還打算來王府,說是向王妃謝罪,其實是存心想在加害於王妃的。曲姨娘好像給了她一包什麼藥,讓她加在給王妃的茶裡。三小姐讓奴婢告於王妃,千萬別喝二小姐敬的那杯茶。”小由一口氣的說完了該說的話,雖然說的有些前後重複,但是說的一清二楚。
舒清鸞抿脣冷笑。
早料到了舒紫鳶沒這份心的。
“哦,我就說呢,她怎麼會有這份心。原來還是要來做壞事的,而且竟然還明目張膽到到我們王府裡來害小姐。”初雨聽完小由的話,一臉憤憤咬牙切齒的說道,且還是跺着腳的,就差沒將腳底下那地當成是舒紫鳶一般的用力的猛跺着了。
“奴婢該回府了,不然怕在被曲姨娘的人給懷疑了。”小由說完後,對着舒清鸞欠了欠身說道。
“初雨,送小由出府。”舒清鸞對着初雨說道。
初雨鞠身:“是,小姐。”
南宮夙寧失聲淺笑,有些嗤之不屑的搖了搖頭,對着舒清鸞說道:“是不是太不把本公主和嫂嫂放在眼裡了?使壞還想到王府裡來使了?行了,嫂嫂,我相信你能應付過來的。我出宮這麼久,也該回去了。母妃那邊也該有人,知情要是醒了,讓如畫進宮來知會我一聲。”
舒清鸞不以爲意的一抿脣,冷笑,然後對着南宮夙寧說道:“讓寒敘送你回宮。”
南宮夙寧點頭,“行了,我有數了。你就安心的等着吧。”說完,轉身離開。
初雨回來的時候,南宮夙寧已經離開了。舒清鸞正端坐於椅子上,微垂頭,似是在思考着什麼事情。初雨見狀,便沒去打擾她的思考,而是靜靜的站於一旁,等候着舒清鸞一會的吩咐示下。
舒清鸞就這麼一直坐着,等着舒紫鳶的到來。但是卻沒有等到老太太與舒紫鳶的到來,而只是等到了老太太身邊的貼身嬤嬤趙嬤嬤。
趙嬤嬤告之舒清鸞,說是老太太在陪同舒紫鳶出狀元樓下樓梯時,也不知是怎麼了,就那麼一腳踩空,然後就整個人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幸好舒紫鳶抱緊了老太太,用自己的身子給老太太墊底了。老太太倒是沒什麼大礙,不過舒紫鳶可就慘了,摔斷了一隻手。而老太太則是被嚇到了。所以,不能陪着舒紫鳶前來安逸王府給她謝罪了,還請她見諒。說完,趙嬤嬤是未等舒清鸞說什麼,便是對着她鞠了鞠身,然後是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走了。就好似那麼一陣風似的,捲過就沒事了。
“啊?小姐,這也太巧了吧?二小姐有這麼好心,這麼有孝心嗎?竟然當了老夫人的人肉墊?不見得吧?”聽完趙嬤嬤的話,初雨怔怔的呆在了原地,一臉不可自信的自言片語道。
當初,史姨娘那匕首刺向她的時候,她可是毫不猶豫的拉出自己那懷着身孕的娘替她擋了這麼一刀的。怎麼可能現在竟會爲了老夫人而甘願將自己當人肉墊子呢?這要是她拿老太太當人肉墊子,那還更符合她的所爲吧。初雨心裡是這麼想的。
舒清鸞的脣角處揚起了一抹彎彎的弧度,帶着高深莫測。然後從椅子上站起,對着初雨說道:“初雨,老夫人身體抱恙,我們也該去相府探望探望了,總不能讓太子側妃失望是吧?”
“啊?”初雨一臉疑惑不解的望着自家小姐。
舒清鸞只是抿脣淺笑,並沒有多說。
“哦,奴婢這就去準備。”初雨見狀,趕緊的鞠了鞠身。嗯,小姐說的總是不會有錯的,她只要跟着小姐說的去照做就行。
只是,事情總是那麼的不盡如人意。初雨備好轎,與舒清鸞走至王府門口,正打算上轎前往相府時,卻是見着皇后身邊的林公公出現在了王府門口。
“奴才見過安逸王妃!”林公公朝着舒清鸞躬身了躬身,略顯恭敬的行禮,然後直身對着舒清鸞問道,“安逸王妃這是打算進宮嗎?正好,皇后娘娘讓奴才前來知會一聲,請安逸王妃前去祈寧宮一趟。”
舒清鸞定定的看着林公公,然後彎彎的一笑:“有勞林公公跑一趟了,本妃這就隨林公公進宮。”
祈寧宮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舒清鸞對着皇后鞠身一行禮。
“啪!”皇后重重的拍響了桌子,凌厲的眼神直視着舒清鸞,怒道:“安逸王妃,你好大的膽子!”
舒清鸞側着身子,並沒有因爲皇后的動怒而以所驚慌,不卑不亢的說道:“臣妾不知所犯何罪,請皇后娘娘明示!”
皇后又是重重的一拍桌子,“蹭”下從鳳椅上站起,大步朝着舒清鸞走來:“不知所犯何罪?安逸王妃,你這是在跟本宮揣着明白裝糊塗是吧?啊!本宮問你,爲何突然之間派人前去南嶺?你明知皇上與太子還有安逸王爺前去南嶺,也明知後宮不得干政,你竟然還暗下派人前去南嶺!安逸王妃,你自己說,本宮該處你個什麼罪行!”皇后用着怒殺一般的眼神凌厲的射視着舒清鸞。
“回皇后娘娘,臣妾沒有干政,又何來此罪一說?”舒清鸞依舊是不急不燥的對着皇后說道,臉上也沒有因爲皇后的怒斥而有所驚慌的表情出現。
“你還敢嘴硬!”皇后怒,“沒有干政,爲何讓你的貼身婢女前去南嶺!你以爲你讓她們連夜出宮南行,本宮就不知了?安逸王妃,你這是視本宮於無物還是直接無視皇上的聖威!別以爲皇上接二連三的護着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無視朝政大綱而涉政!就算你是本宮的親侄女,本宮也不會偏幫於你!”
舒清鸞冷笑,擡眸與皇后直視,“何以皇后娘娘認定臣妾讓寫意前去南嶺就一定是干政?何以皇后娘娘不覺的臣妾是出於一片孝心才讓寫意南行呢?”
“孝心?”皇后同樣冷笑,陰森的雙眸冷冽的直視着舒清鸞,“安逸王妃的意思是你讓自己的貼身婢女前去南嶺,是爲了讓她更好的侍候於皇上?安逸王妃的孝心果真是讓本宮大開眼界!”
舒清鸞淺笑搖頭:“皇后娘娘錯了,臣妾讓寫意南行絕非是爲了讓她去侍候父皇,也絕非是去與父皇等人會合。臣妾讓寫意南行,只是爲了爲母妃以及榆妃娘娘尋得解藥。母妃與榆妃在皇后娘娘的壽宴上中毒,至今雖舒醒,但依舊忽迷忽醒,且無法出聲。臣妾不想父皇回宮之時,因此而責怪於皇后娘娘,更不想令母妃與榆妃娘娘受此痛苦,是此無奈之下只能讓寫意前去南嶺尋求解藥。皇后娘娘不覺的臣妾此番是孝心一片嗎?”
皇后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倒是沒想到舒清鸞竟會這般與她對視,還竟三言兩語就將臻妃和榆一事又扯到了她的頭上。
確實,兩人是在她的壽宴上中的毒。
對着舒清鸞抿脣露了一抹假情假意的淺笑:“本宮倒是沒想到安逸王妃竟是有這般的一顆孝心了。不過本宮倒是好奇了,何以安逸王妃覺的這解藥就一定在南嶺了呢?是巧合還是安逸王妃故意而爲之?又或者安逸王妃心裡有什麼想法?不如安逸王妃給本宮解釋解釋?”
“不如由兒臣向皇后娘娘解釋可好?”皇后的話剛落,舒清鸞還沒來得及接道,宮門處傳來了南宮楀深沉的聲音,然後便見着一身朝服在身的南宮楀邁着大步朝着皇后這邊走來,臉上掛着一抹不得不做出來的敬意,對着皇后躬身一用揖:“兒臣見過皇后娘娘。”
南宮楀的出現,倒是讓皇后微微顯的有些詫異,尤其還是南宮楀竟是幫着舒清鸞說道,更是讓皇后微微的擰了下眉頭。然後,詫異過後,皇后斂去了臉上那淡淡異色,對着南宮楀露出一抹冷笑:“本宮豈敢讓安陵王爺給本宮行禮呢?見安陵王爺這架勢,是否過不了多久,該是本宮向你行禮了呢?”
對於皇后這挖諷的話語,南宮楀倒也是沒放心裡去,只是對着皇后恭敬的一躬身說道:“兒臣豈敢以下犯上?這話若是讓父皇聽到了,是不是該覺的兒臣心有不軌了呢?皇后不是好奇何以大皇嫂派人前去南南嶺尋解藥嗎?兒臣這不是來滿足了皇后娘娘的好奇之心呢?怎麼聽着皇后娘娘這話,倒卻是成了兒臣的不敬之罪了呢?這兒臣可是冤的很了。大皇嫂,你說,臣弟這罪是不是受的不明不白?”南宮楀微側頭,略顯的臉委屈的看着舒清鸞,似乎大有一副欲與她並肩同行的感覺。
這倒是讓舒清鸞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南宮楀心中所想了。
這人不向來也是覬覦着那皇位的嗎?不是一向來與南宮佑不對盤的同時,也不見得與南宮樾有多少感情吧?怎麼這會倒是擺出一抹同聯盟的表情來,與她一道應付了皇后?
莫不成,他打算與南宮樾聯手除了皇后與太子?然後再與南宮樾光明正大的一決高下?
什麼時候,這人也這般正人君子了?
舒清鸞表示,對南宮楀的爲人抱觀望的態度。
雖然說自己獨自一人也能擺定了皇后,但是不管怎麼說,皇后的身份是擺着那的。能遠之儘量還是遠之吧。既然南宮楀有意幫她擺定了皇后,她又何須拒之呢?
是以,舒清鸞對着皇后抿脣一笑,略顯有些愛莫能助的說道:“若是安陵王爺在出聲之前讓人先行通報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又豈會覺的安陵王爺目中無人呢?不過,皇后娘娘自然也不這般蠻不講理之人,自是知道安陵王爺與臣妾一樣,只是憂母心切而已。”
一句憂母心切,再是將那矛頭重新指向了皇后。
可不是,不管那下毒之人是針對皇后還是針對臻妃和榆妃,那臻妃和榆妃的毒畢竟是在皇后的祈宮裡的中的,且指不定皇后還是樂見其成的。是以,舒清鸞這麼一說,可謂是刺中了皇后的某一份要害,直讓皇后憤憤然的瞪一眼舒清鸞,卻又無言以駁。
然後,只見皇后對着南宮楀乾乾的一扯脣角,用着硬邦邦的語氣說道:“既如此,本宮倒是想聽聽安陵王爺的解釋了。”
“來人,帶上來!”南宮楀對着皇后揚起一抹陰森森的笑容後,對着宮門外一聲大喝,然後便見着兩名侍衛押着一宮女邁坎而入,朝着皇后這邊走來。
那宮女很明顯已經被人虐打過一番,衣服上沾着血漬,頭髮凌亂,臉上同樣沾着血漬。是被兩名侍衛一左一右押着進來的。似乎看起來還顯的很是不情不願的樣子。因爲凌亂的頭髮遮去了她一大半的臉頰,故而,舒清鸞以及皇后都不是很看得清楚她的樣貌。
“這是……”皇后手指指着那被侍衛押進來的宮女,略有所不解的看着南宮楀,“安陵王爺,你能告訴本宮,這又是何意?啊!”很顯然,皇后對於南宮楀此舉很是不滿,甚至可以說是大怒。
她堂堂一國之後,冠壓後宮,竟然一個皇子便是可以在她的祈寧宮讓人押着宮女出現,而南宮楀臉上那表情很顯然的帶着興師問罪一般。就好似這被人押進來的宮女與她有着莫大的關係一般!
倒是站在皇后身後的意嬤嬤,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宮女看了好一會,然後是微微的張大了嘴巴,瞪大了雙眸,用着恐懼中帶着驚慌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宮女。
見此,舒清鸞已經大概的能猜出個十之八九了。看着意嬤嬤的表情,只怕這宮女是皇后宮裡的人,且還不是一般的宮女那麼簡單了,指不定還是皇后身邊的說話做事算處上有些份量的宮女。就是不知南宮楀是用了何方法,竟是能讓皇宮身邊的後站出來指證皇后了。
當然了,她絕對不會相信,那毒是皇后讓人給下的。雖然皇后一直想置臻妃於死地,但是還不至於在自己的地盤做這樣的事情。
“看來,應該不用本王說了,意嬤嬤已經認出來了。意嬤嬤,不向皇后娘娘說一下,是怎麼回事嗎?”南宮楀似笑非笑的看着意嬤嬤說道。
“倏”的,皇后一個轉頭,凌厲的眼神射向意嬤嬤。
意嬤嬤不慌不亂的向着皇后一鞠身,更是用着十分鎮定的眼神給了皇后一個安心,然後微轉身向着南宮楀鞠了一鞠身:“回安陵王爺,奴婢自是識得皇后身邊的宮女,只是不知錦繡犯了何錯,竟是勞煩安陵王爺出手教訓?”說完,視線一轉,用着利刃一般的射向錦繡,“錦繡,若是想留得你這條賤命,還不向皇后娘娘如實道來,到底是怎麼得罪了安陵王爺!竟是要安陵王爺直接越過皇后娘娘處罰於你!”
意嬤嬤這話一是在警告着錦繡,讓她不可以亂說話,又是在轉着彎兒的說着南宮楀越俎代庖。
“撲通!”錦繡在皇后面前跪下,重重的磕頭求饒:“皇后娘娘饒命,奴婢該死,不該揹着皇后娘娘對臻妃娘娘和榆妃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