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張鐵樑執迷不悟 於張盜墓更猖狂
錄王建詩:
數頭樹底覓殘紅,一片西分揚片東。
自是桃花貪結子,錯教人恨五更風。
天已過晌,張鐵柱,韓月還在地理勞作着。
張鐵柱道:“韓月,果兒餓了吧,我在這裡幹,你回家做飯去。”
韓月道:“我們的棉花長的多好哇。這是優良品種,你說種子站說話能算數嗎?”
張鐵柱道:“我們是有合同的,棉花賣給他們做種棉,他們要違約,我就去告他。”
韓月道:“我算計一下,我們三畝棉,少說也能賣上一萬五千元,張鐵樑也許真能發財,到那時候,蘭花,她狗眼看人低,俺可不能落了她的下風。”
張鐵柱道:“你呀,整天拼死拼活的,不到三十歲的人,頭髮就白了好多根。”
韓月笑了笑道:“就你看得清楚。能說我白了多少根?”
張鐵柱道:“一月前,我數了一下,已有十三根。昨天晚上我又一數,差點嚇掉了魂,又多了十四根。”
韓月噗噗的笑道:“當年伍子胥過昭關,七日七夜愁白頭,你不知這幾天我有多愁哇。”
張鐵柱問:“一不少吃,二不少穿,你又愁什麼啊?”
韓月道:“愁你。”
張鐵柱問:“愁我?愁我個什麼?”
韓月道:“村裡來了三個盜墓賊,我愁你千萬別上他們的賊船,上船容易,下船難。我可不願意讓你去坐大牢。”
張鐵柱哈哈大笑道:“你把心放肚子裡吧,我會把握住自己的。”
韓月語重心長地說:“鐵柱,我韓月嫁給你,還是那句老話,不圖你榮華富貴,高官厚祿,只圖你安分守己,我們平平安安地過好自己的日子。我再問你。”
張鐵柱道:“問我個什麼?”
韓月道:“什麼樣的家庭纔算幸福。”
張鐵柱道:“和和睦睦?”
韓月道:“過去,我聽老人講,有了這三種情況就是痛苦的家庭。”
張鐵柱問:“哪三種?”
韓月道:“廟裡有僧人,家裡有病人,牢裡有犯人,那個家庭就不算幸福。鐵柱,我不想讓你去偷去搶去騙,把大把大把的票子拿回家。後來身陷牢獄。我和孩子去看守所去勞動農場,或者去刑場去看你。我哪怕有敵國之富也不願去落那個下場。”
張鐵柱感慨地說:“韓月,你不僅是我的妻子,還是我……”
韓月問:“是你什麼?”
張鐵柱道:“你教我怎麼去做人,怎麼去做事,最負責的妻子,準確的說是我做人之師。”
韓月微微笑道:“你知道了最好,我不能只因一時的收穫,把男人送進苦海。”
張鐵柱又道:“我倒關心起蘭花,她也可能只因一時的貪婪,把樑子推向那個可怕的深淵。”
韓月想了想道:“鐵柱,我從來就沒有問過你。”
張鐵柱道:“問我什麼?”
韓月:“你對蘭花?”
張鐵柱說:“她是一個爭強的女人,強字中間她會丟失了理智。”
韓月向張鐵柱看了看,問:“鐵柱,你愛的是什麼人?”
張鐵柱道:“老百姓,莊稼人不會談情說愛,我也不是那號人。只是,針對現實,說句實實在在的話,俺娘臨死的時候還念念不忘蘭花,因爲在我當兵的幾年,她照顧了我家。照顧了我的老母親。我愧對了蘭花。”
韓月道:“鐵柱,你是一個有良心的男人,爲此,我不嫉妒,反而更加愛你。因爲你是個知恩必報的男人,可是蘭花因爲我的介入,她恨你,所以我恨她。”
張鐵柱笑道:“你們恨了這麼多的年。也爭鬥了這麼多年。我就做一回裁判吧,你韓月必勝,蘭花非敗不可,因爲她……”
韓月一針見血道:“因爲她不知道怎麼樣纔算真心 愛她的男人,也許是送她男人去黃泉路。我韓月不會爲了自己的慾望去害自己的男人。”
正是: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
家有賢妻,少惹橫事;娶不賢之妻,必有禍害。
天黑了,屋裡亮起了燈,張萬和,張鐵樑,於得河於得海坐在張鐵樑的家。桌上放着一堆現金。蘭花正爲他們沏茶。
於得河道:“我等第一次挖墓成功了,除了一切的開支,這桌子上二十萬元人民幣就是我們的收益。當時有言在先,於家三兄弟,張家叔侄就均攤這二十萬。”
張萬和道:“得河,你是個厚道的人。我張萬和也不是一個不講情理的人。於得水的醫療費,從這二十萬中扣除。”
於得海道:“我們爲了以後無需斤斤計較。”
張萬和道:“我先說我的意見,拿出一萬爲於得水療傷,得海,鐵樑前去廣州,也不容易,拿出一萬作爲他們二人的辛苦費,所剩的十八萬,每人三萬。”
張鐵樑道:“我贊同和叔的意見。”
蘭花憤憤不平地:“他張鐵柱不是退夥了嗎!”
張萬和道:“蘭花,不能這麼說,張鐵柱應當分取三萬。”
於得海也道:“老和說的對,這三萬應當分給張鐵柱。”
蘭花忿然道:“他張鐵柱是凊孩子抱。”
張鐵樑向蘭花不悅地看了看道:“蘭花,我不是說你......”
蘭花吼道:“你說我個什麼,他張鐵柱,又想當**,又想立牌坊,自然退了夥,這三萬塊錢就不能分給他。”
張萬和和顏悅色地說:“蘭花,我擔心他張鐵柱還不會要這三萬塊錢。”
於得海道:“蘭花嫂子,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還是長久計較吧。”
張鐵樑道:“這三萬塊錢由誰給柱子哥?”
張萬和道:“我送去。”
張萬和敲響了張鐵樑的大門:“柱子,柱子,柱子在家嗎?”
“在,在——”張鐵柱應聲而來開了大門。
張鐵柱道:“和叔,您?”
張萬和道:“柱子,韓月我那侄媳婦?”
張鐵柱道:“和叔,整兩個菜,俺叔侄倆喝幾口。”
張萬和道:“我那侄媳婦怎麼不在家?”
張鐵柱道:“韓月去孃家了,我那老岳母感冒在鄉衛生院掛水,家裡還有幾十個草雞蛋送給老人補補身子。還有,兒女都是一樣的,醫療費也不能要果的舅舅一個人拿。再說俺爲大的,還得多拿一點纔好。”
張萬和道:“有你們這樣的女兒女婿,也算是個福。”
張鐵柱道:“和叔,將心比心,心心相同,俺娘在世的時候韓月,那麼孝順,就是皮出的閨女也比不上她。”
張萬和連聲道:“說的對,說的對。”
他們一邊說着話向屋裡走來,張鐵柱將張萬和請至屋內,熱情地爲張萬和看了坐。
張鐵柱:“和叔,請坐,請坐。”
張萬和落了坐。張鐵柱又爲張萬和倒了一杯開水:“和叔,請喝水。”
張萬和道:“鐵柱,叔今天來,給你送來三萬塊錢。”
張鐵柱問:“和叔,哪來的三萬塊錢。又爲什麼無故送給我?”
張萬和從兜裡取出三萬元現金放在桌子上。
張鐵柱道:“叔,侄兒眼下不需要。”
張萬和道:“於得海和樑子去了廣州,將那幾件文物賣了。除了一切開銷還有二十萬,一萬留給於得水作醫療費,那一萬作爲樑子和於得海的辛苦費。所剩一十八萬,於家三兄弟,我們叔侄三人,均分一人三萬。”
張鐵柱道:“和叔,我管不了你們去分那些錢,我張鐵柱一分也不會去貪分那一分一釐,因爲那些錢不是合法得來的。”
張萬和道:“柱子,你別講的太認真了,這三萬塊錢你不管怎麼說,一定收下。”
張萬和說罷,站起身來欲去,張鐵柱拿起桌上的錢追去:“和叔,這錢,我不能收。生財有道,我張鐵柱不會去接受這筆贓款。”
張萬和怒道:“柱子,叔我拿你當作親兒子,因爲你爹死得早。”
張萬和氣撲撲地向外走去,張鐵柱手裡捧着三萬元現金,無可奈何地站在那裡,“和叔…”
正是:
君子生財,取之有道;心安理得,買糖糖甜,買飯飯香;
小人奪財,不擇手段。招災惹禍,買藥藥苦,買酒酒酸。
蘭花憤憤地罵道:“錢,錢是什麼東西,靈丹妙藥,他張鐵柱還不是接受了那三萬塊錢。”
張鐵樑走進屋來向蘭花看了看,不悅地:“蘭花,你對柱子哥不該這麼樣。”
蘭花沒好氣地反問道:“我怎麼樣了?”
張鐵樑道:“古人云天下難得者,兄弟;易求者,田地。蘭花,你爲何不明白這個道理呢?你不該對柱子哥這般視如寇仇。”
蘭花向張鐵樑冷視幾眼,嘖嘖罵道:“她韓月總想比我強,我要她強,老孃容不得她比我強。”
張鐵樑道:“韓月的眼光就比你看得遠。春天鎮種子站來茅草山村推廣優良棉種,給了十畝地的種子棉的預訂合同,你怕受了騙,人家韓月就定了三畝。今年準能拿它一兩萬。”
蘭花咬牙切齒地:“就讓她等着吧。”
張鐵柱坐在桌面對着桌上的三萬元現金在發憷,韓月風塵僕僕地走進家來,她一眼看到了桌上的錢,大驚道“桌上哪來的這麼多的錢?”
張鐵柱道:“是和叔送來的。”
韓月道:“是和叔送來的,你,你不能收。”
張鐵柱道:“那批文物出手了。”
韓月嚴肅地說:“那不是錢是一條毒蛇,你千萬不能碰它。你給我原封不動的給和叔送去,我們不稀罕它。”
張鐵柱毫不猶豫地:“好,我送,一定還於和叔。”
張鐵柱說罷拿起桌上的錢向門外走去。
古人云;心無物慾,即是秋空霽海;坐有琴生,便成石室丹丘。《韓非子,解老》說;有欲甚,則邪心勝。我道說萬惡貪爲首,世上不管是什麼人,只要他貪心私慾太多,邪惡的心思便膨脹發作起來,將是作繭自縛,必然要走向身敗名裂的死亡之路,人心不足蛇吞象,也是他最後的結果。
陽光燦爛,鳥語花香,廣闊的平原,一派盛夏的景象。韓月,張鐵柱夫妻二人,向棉花地走來。二人快慰地說着話聊着天,多麼快樂,多好的一對和睦夫妻。
韓月道:“和叔他生氣與不生氣無關緊要,我們不收這三萬塊錢是對的,錢雖然是好東西,不該得到的就不應當去得到它。”
張鐵柱道:“錢放在俺家裡,我一夜沒睡着覺。今天早上我給和叔送去了,像是卸掉了一塊心病。”
韓月道:“鐵柱,你看,我們的棉花地怎麼都蔫巴了!”
張鐵柱向棉地看去,陽光下,原本綠茂的棉花卻蔫巴地連葉子也都萎捲成一團。張鐵柱頃間驚惶地向棉地跑去:“我的棉花,我的棉花。”
韓月也失魂落魄一般跑在棉田,她看了看這些枯死的棉苗失聲哭道:“我的棉花,我的棉花。”
經過狹窄的道路時,要留一步讓別人走得過去,有好吃的東西,要分一些給別人品嚐,這是立身處世最快樂的方法。可是有些人待人卻十分刻薄,又過於嫉妒,還要暗害別人,這種人定無好的結果。
張鐵柱的棉花地頭站着許多村民,看到這一片片枯死的棉花無不痛惜不已。韓月坐在地上大放悲聲:“我們沒有得罪誰,又惹了誰?竟向俺下黑刀子……”
張鐵柱怒道:“是哪個壞蛋竟這般害俺?”
他們夫妻二人止不住熱淚盈眶。
“抓住他(她)饒不了他(她)……”
“去派出所報案……”
“一定是茅草山人乾的,也許是?”
“打的除草劑…”
衆村民義憤填膺,還有的怒罵連聲,頓時地頭的人一片怨恨,一片臭責,無不恨得咬牙切齒,還有的摩拳擦掌.
“抓住他,非揍死他不可……”這時張鐵樑騎着自行車聞訊趕來,他下了自行車便向田裡走去,看後勃然大怒,痛恨不已,高聲罵道:“有種的出來,看我柱子哥軟弱可欺,我張鐵樑不怕你,有本事與我較量。”
這時張萬和也趕到了現場,他觀察了一圈,向地上的足印仔細地看了又看,老謀深算的他,低聲道:“樑子你過來。”
張鐵樑向張萬和走去,二人密議了一番,便離開了現場。
正是:
薄族者,必無好兒孫;薄師者,必無佳弟子,
君所見亦多矣。
張萬和與張鐵樑急急忙忙來到張鐵樑的家,他們進了屋,張鐵樑連聲喊道:“蘭花,蘭花……”
張萬和道:“桌上有個留言條。”
張鐵樑拿起留言條唸到:“鐵樑,我去一趟孃家,三天後才能回來。”
張鐵樑憤然地將留言條撕碎,扔在地上,又恨又氣地:“一定是她乾的,太不像話,我饒不了她。”
張萬和謂然長嘆道:“她欺負韓月已不是一天兩天了,屢屢而不可收場,茅草山的人尤其是我們張家人實在是不能再容忍。”
張鐵樑走進屋抱着溼漉漉的衣裳和一雙沾滿泥土的女士布鞋,往張萬和的面前丟下,連聲怒道:“這女人不能要,再要她搞下去,柱子哥家非得犁庭村閭,家破人亡不可。我要和她離婚。我寧可打下半輩子光棍,也不能要她。”
張萬和坐在椅子上,吸着煙,久久沒有開腔。
張鐵樑又道:“和叔,這樣的女人,俺張家容不得她。”
張萬和一面嘆着氣,搖搖頭,道:“蘭花多能幹,除了對鐵柱對韓月有些過分,其它的地方找不出來任何的缺點。”
張鐵樑道:“她這麼折騰,要柱子哥,韓月嫂子的日月怎麼過?”張鐵樑說到這裡,掄拳用力的捶了幾下自己的腦袋。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失聲地哭了:“柱子哥,韓月嫂,我無顏見你們吶!”
張萬和忖度了半天,站了起來,道:“樑子,給我一萬塊錢。”
張鐵樑毫不猶豫地:“好。”
張萬和斬釘截鐵地說:“必須對柱子,韓月實行賠償。”
張鐵樑也道:“必須賠償,上次給他三萬他們不是沒有要嗎?”
張萬和道:“情況不同,這一萬元他會要的。”
張鐵樑自言自語道:“柱子哥,韓月嫂,你們要是能收下了,我樑子還能嚥下這口氣。”
張鐵樑毫不猶豫地進屋取來了一萬元現金,雙手交於張萬和,懇求地:“叔,您老是俺張家德高望重最有威信的長輩子,我樑子先謝謝您。”
張萬和道:“先平息這場風波。千萬別讓外姓人看俺的笑話就好。”
張萬和接下錢走出張鐵樑的家。
張鐵柱的家,韓月坐在凳子上有擦不幹抹不盡的淚水,張鐵柱也坐在一邊吸着煙,嘆着氣。還是韓月先開了口,她道:“自古達人,何心得失。我們還是忍了吧,這個女人沒有想到竟能如此卑鄙無恥。”
張鐵柱點點頭道:“古人說得有道理,蓋有得有失,物之常理,這是人世間事物變化永恆的真理。如果一個人患得患失,他就是一個愚鈍的人,做不了大事情。我們雖然做不了大事,道也不願意在茅草山村被人談笑。”
這時,張萬和走了進來。張鐵柱,韓月站起身來:“和叔,您來了。坐,坐。”
張萬和坐上韓月拉過來的一把椅子,張鐵柱又爲他送上一支菸,爲其點火。張萬和吸着煙,良久才道:“柱子。”
張鐵柱答道:“叔,有什麼吩咐?”
張萬和道:“棉花的事,別在追究也別難過,聽說韓月不讓你報案,這是對她的寬容。”
張萬和說罷,取出錢來道:“這一萬塊錢,你倆先收下。”
張鐵柱問:“叔,這錢是誰的,又爲什麼要我收下,您說出個明處?”
張萬和道:“是樑子的。”
張鐵柱道:“他見我可憐,施捨我?”
張萬和道:“不是,在你棉花地打除草劑是蘭花乾的。”
張鐵柱問:“證據呢?她承認了?”
張萬和搖搖頭的;“沒有。”
張鐵柱道:“蘭花?村裡的人也都懷疑是她,我也可沒有肯定就是她。”
韓月咬咬牙道:“是她,我再讓她一馬。”
張萬和道:“今天夜裡,樑子和我,還有於家二兄弟在山上……”
張鐵柱問:“挖墓?”
張萬和點點頭。
張鐵柱道:“叔,侄子再勸你一句,那個墓別挖了,這是犯法的。”
張萬和道:“挖墓,你自然不幹,也就別問了,還是說蘭花的事。給我的那三萬塊錢,她不知道,所以她纔對你進行報復,樑子找到了她夜裡穿的衣服和鞋都被露水浸透了。還有,樑子也對他家的噴霧器做了試驗,他在院中對兩盆花進行噴灑,花都死了。他們家今年沒有種棉花,也沒有在近時期使用過除草劑。所以,可以認定,就是她乾的。”
張鐵柱恨道:“喪心病狂!”
張萬和道:“樑子要和她離婚。”
韓月站了起來道:“離婚,不能,絕對不能,那蘭花更會恨我的。”
張萬和感激地:“韓月,你真是個好心人。叔佩服你。”
韓月又道:“叔,這錢我不能收。”
張萬和問:“爲什麼不能收?”
韓月說:“我有不收這錢的道理。”
張萬和問:“什麼道理?”
韓月道:“叔,這一萬塊錢是樑子賣寶的贓款,好比是一杯毒藥,不管誰去喝都會死人的。這是一。”
張萬和問:“二呢?”
韓月講下去,道:“我收了她的錢,非但不能化解矛盾,反而還會加劇矛盾,激化矛盾。當然我並不懼怕蘭花再行報復。第三,我和柱子打算,棉花失敗,就種三畝大白菜。”
張萬和道:“這錢你不收?”
韓月道:“絕對不能收,還有,叔,你轉告蘭花,決不能再有第二次,還要勸一句樑子,這個婚不能離”
張萬和伸出拇指,讚不絕口:“好,好,好侄媳哇。”
正是:
但責己,不責人,此遠怨之道也;
但信己,不信人,此取敗之由也。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