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蔡花心如冰雪 楊賜念起乾孃
人常說:
山有雜木,鬆楓榆槐。
世有異夫,君子小人。
蔡花又道:“還有一個故事說的是西漢時期,漢武帝手下有個名叫金日磾官至車騎將軍。在皇帝身邊,目不斜梘幾十年,皇帝賜給他宮女,他也不敢親近。南朝劉宋時的褚淵,明帝時爲吏部尚書,相貌英俊,山陰公主想與他私通,請他來侍候自己,召他在西上閣睡了十天。公主晚上到褚淵住的地方逼迫他,褚淵恭敬地站着,從晚上到早始終不動心,並以死自誓說:我雖然不敏,卻不敢成爲壞的榜樣。柳下惠固然忠直可嘉,而魯國男子也稱得上潔身自好。弟弟你是否能夠知道,這就是做好人的楷模,你會做到嗎?”
那人苦笑不得回答不上來。
蔡花笑着說:“我再冒昧地問你,如果你獨居一室,你的鄰居因爲夜中房屋倒塌,有一漂亮女郎前來求宿,你又如何對待?”
那人說:“柳下惠能夠坐懷不亂,我卻不能,只有不與她開門是了。”
蔡花諷刺地說:“這也就是你的高風亮節?”
那人更是無言可答。
蔡花又說:“吃喝嫖賭抽大煙乃五毒,凡人染指上這五毒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爲什麼不能給那些人一個提醒,說實在一點,你們這些人都是十足的混蛋。我們農村人說將日子不過,拿刀殺驢,狗爬屋都是在作死。”
那人含蓄地說:“是哇,嫂子說得對,這些人個個是混蛋透頂,混蛋透頂。”
蔡花還是苦口婆心地說:“執迷不悟的人也許永遠也醒悟不了,那只有看着他行將就木死去吧。一失足千古恨,我的兄弟,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浪子回頭金不換。爲了你的家庭,你的事業,還是早改早好。一個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天,彈指一揮間,過了青年是壯年,過了壯年是老年。一旦頭髮白了,人老了,就是再學好,大勢已去還有什麼作用呢?家已經破了,還有修復的時間嗎?”
那人將楊賜護送到數百里的醫院連同他自己住院治療,花費了許多錢還歷經病痛的折磨,纔算康復出院。那人始終沒有告訴蔡花他的真名實姓,蔡花也沒有必要去追問。
據說他是某鎮一名副鎮長,負責抓工業。那人從內心接受蔡花的教育,再也沒有犯這方面的錯誤,家和萬事興,夫妻關係也處理得非常好,工作也取得了良好的成績,不久晉級當了鎮長。
淫慾是難忍之忍, 只有忍住淫心方能保持貞節。說不能忍那是假話,決定於自己的思想。能走出自我得失的人才算無私,無私的人才能去用心爲人民服務。走不出狹隘的自我,超越不了睚眥圖報的底線,談何去爲民爲公, 沒有寬容和憐愛的心情對待世界,他(她)就是一個渺小的人。可是我們的幹部的隊伍中有些人的道德觀念的淪落卻掉了隊。
楊賜去外地治病去了,村裡的工作由丁雷主持,馮正義大力配合、協助,搞得有聲有色,儘管劉收購和常建設使勁地拉倒車,人心所向,大勢所趨,邪不壓正,鬼火見不得太陽,只能暗箱操作,效果甚微。好比是蚍蜉撼樹,螳螂阻車,根本阻擋不住茅草山村的前進的步伐。
丁雷組織黨員發動羣衆對村裡村外不協調的道路、涵洞,灌溉渠重新改造,村前小橋,村後的廢池,村左的髒水溝,村右的垃圾場,該修得修,該填得填,該疏通的就疏通,該轉移的就轉移。村裡的小金庫必須取出來,丁雷帶頭幹,馮正義打先鋒,苦幹百日,茅草山村面目更新,老百姓拍手叫好,丁雷、馮正義還有多名骨幹都瘦了許多。
楊賜出院了回到茅草山村,耳薰目染,他大吃一驚,他的十年不如丁雷的百日。
楊賜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暗自思量,一山不容二虎,英雄不可共立,有他丁雷的出現,我楊賜就是一個危機,如此下去他便能取而代之。我該怎麼辦?把茅草山村的大權拱手讓出?強食弱肉,這是動物世界的正常規律,人類更是殘酷,要我俯首稱臣我做不到,必須把他丁雷打下去,纔有我楊賜的這片天。在楊賜的心裡,他與丁雷好像就成了有他無我,有我無他的這個境地,不共戴天的死敵。
楊賜又想到老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丁雷這麼一折騰,可以說是深入人心了,我能有什麼理由去打掉他。留着他就是養虎成害,今天他羽毛尚未豐滿,以除後患,必須早日誅之爲快,否則,這樣再下去更是根深蒂固,搬倒他更不容易了。用什麼方式呢?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苦惱和恐懼一起向他壓來,他就算沒有哭,直想流淚,就是流淚也沒有充足的理由,眼淚也只能往肚子裡流,他非常傷心。
他心裡這個結這麼也解不開放不下,悶悶不樂地走回家。楊老摳和甜好嘴已經在客廳裡不放心地等待着,在這雙老人的心裡,楊賜就是他們的心肝,有楊賜的存在就是他們生命的依託。蔡花沒有告訴二位老人楊賜什麼病住的院,只是說一個重感冒。兩個老人哪一天不來詢問三遍五遍的,多少次要親往醫院看望兒子,都被蔡花編的瞎話給推辭了。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惦念着兒也沒有少流眼淚。
今天楊賜康復地回到家,二位老人皆大歡喜。楊賜是個孝子是無可非議的,每一次外出都得給老人不買吃的就買穿的。這次又給老人每人買了一件小二毛皮襖,喜得老人打着圈兒笑不合嘴,美得甜好嘴穿着新皮襖笑嘻嘻地去村裡轉了幾道大街,幾條小巷,逢人就說,見人就講:“看我兒子多孝順,給俺老兩口子一人買了一件小二毛羊皮襖,再大的風也吹不透呀......”
蔡花心裡有蔡花的一段,只是說不出口來。儘管如此還是整了一大桌子的菜,強忍着在忙碌着。小楊超還是一個勁的在調皮搗蛋,有了爺爺奶奶在誰又能管得了他,爺爺的鬍子就是他的玩具。你說楊老摳還真有這番耐心情,小孫子要他與他一起學羊喊。
小楊超笑呵呵地說:“爺爺,您和我一起學羊喊,你是盤老羊,我是喜羊羊。”
祖孫二人一人一聲在客廳裡喊叫起來。
小楊超尖脆地:"咩.......”
楊老摳粗聲亮嗓地:“咩......”
甜好嘴在村裡轉得一身的汗也回來了,看到這老的掉了牙,小的人人風,這個歡樂勁,也前來助興,喜得她手舞足蹈喊叫着:“再來幾聲,再來幾聲.......”
一陣陣的歡笑聲幾乎要把客廳震炸。
開飯了,老夫妻坐在首位,少夫妻左右作陪,小楊超還是擠在爺爺的懷裡。
楊賜拿來一瓶酒說:“爹,這種酒您這輩子還沒有喝過呢?”
楊老摳問:“這是什麼酒?”
楊賜說:“洋酒。”
楊老摳把臉一撩氣撲撲地說:“洋酒?日本鬼子的酒,我不喝。”
楊賜笑了笑說:“洋酒也不一定是日本人的酒。”
楊老摳道:“我們中國人和日本鬼子有血海的冤仇,這些牲口當年殺了多少我們中國人,誰要與他們好就不是中國人種。與狼虎爲友,還能是人嗎?我告訴你,他就是把心扒給我吃,我還嫌腥吶。”
楊賜也感慨地說:“日本人不但殺了我們千千萬萬的人,還掠奪了我們多少寶貴的財富,就連我們老祖宗遺留下來的文物也被他們搶走了無其數。”
甜好嘴問:“賜兒,什麼是文物?”
楊賜說:“娘,文物比黃金白銀還要珍貴,比如玉來說吧,黃金有價玉無價。”
甜好嘴又問:“我們家過去那個紫砂壺算不算文物?”
楊賜說:“那紫砂壺雖然不能價值連城,要是上了等次,價值非薄,可值百萬千萬。”
楊老摳嗚嗚地哭了起來。
楊賜安慰道:“爹,您別難過,兒子向您保證,我不奪回我們楊家的紫砂壺,我誓不爲人。”
楊老摳撲在楊賜的肩上哭道:“爹我沒有本事丟了老楊家的傳家寶,死後無顏面見老祖宗,兒哇,就看我兒子你得了。”
小楊超道:“我知道有這麼一句成語,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是老師講的。爸爸要是奪不回來我們楊家的傳家寶,爺爺您放心吧,還有我楊超,哼,我一定要爺爺抱着紫砂壺去見我們的老祖宗。”
蔡花道:“冰出於水而塞於水,父唱子合,看你們美的。”
楊賜道:“有志不在年高,我楊賜的兒子乃將門虎子,賴不了。”
蔡花指桑罵槐地說:“瞧你吹的,將門虎子?黃鼠狼生老鼠,一代不如一代。不怕別人聽了笑掉了大牙。什麼將?省了鹽壞了醬,有其父生其子,如果不正確教育,都是下三爛的貨,禍國殃民。”
楊老摳哪裡聽得出來,又回過身來緊緊地抱住孫兒親了親,破涕爲笑道:“我們老楊家怕什麼,後繼有人啦。”
吃過了飯,楊老摳老夫妻回上老宅子去了,這且不說。
到了晚上,蔡花仍然是我行我素帶着楊超與楊賜各住一室,將房門關閉地緊緊的。楊賜也很知趣也就互不干涉自行安歇去了,楊賜躺在牀上翻身打滾不能入睡。雖然肚子裡多多少少有些怨氣,只因爲自己理虧,對不起蔡花在先,自作自受,這也算是報復吧。至於爹的那個心病傳家寶紫砂壺,我必須給奪回來,這個紫砂壺不僅是稀世之物,有昂貴的經濟價值,況且還是因爲我才流落到軟皮蛋的手裡,軟皮蛋已經死了,這個東西就掌握在一枝梅的手裡。能拿下她就能奪了紫砂壺,如何能拿下一枝梅就看我的能奈了。
對待女人尤其是智商較高的女人,也不是輕而易舉的,務必還要動些真格來,對症下藥,隨機應變,見機而爲。踽踽而行是不能得心應手的,還會適得其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必須見見招,才能知其身手。腳不下水不知道這河水的深淺。天下無難事,只要肯登攀。水到渠成,樹立信心,一定要拿下她,我不信心一個大男人鬥不過一個小寡婦?
楊賜想到這裡就來了精神,心動不如行動,勢在必行,說幹就幹絕不含糊。他立即穿上衣服下了牀,輕移腳步走出了家門。
正是:
身如不繫之舟,一任流行坎止;
心似既灰之木,何妨刀割香塗。
更深夜闌,月色明亮,大街小巷沒有一個人影,真可說是萬籟無聲。
楊賜向一枝梅的家走去,這條路已經多年沒有走了,憑着記憶,楊賜來到一枝梅寢室的窗外,他輕輕的敲起了窗戶上的玻璃。
敲了老大一會兒才聽到屋裡一枝梅的叫罵聲:“那個狗東西在敲我的窗戶?”
楊賜輕聲細語地說:“乾孃,是我楊賜。”
一枝梅在屋裡發起火來並把電燈拉亮,又氣又怒地罵道:“是你沒有良心的東西給我滾!你還有臉來見我,死在九泉下的軟皮蛋也能硬起來,他的陰魂能散嗎?你強姦蔡花是他救了你,也是他給你入了黨當了幹部,將恩不報反爲仇,恩將仇報,你害了他,這口氣他不能咽我也能嚥了嗎?變鬼也不會放過你。我告訴你,我們兩家仇有三江,恨有四海,不共戴天。”
楊賜說:“乾孃,您別生氣,話不說不明,木不鑽不透,乾兒我冤枉哇。”
一枝梅在屋裡罵道:“你爲了能升官發財,什麼壞事都能做的出來,狼心犬肺,不得好死。”
楊賜說:“乾孃,您能不能聽我的解釋,我和乾爹都是別有用心的人陷害的。”
一枝梅怒不可遏道:“我沒有功夫聽你的解釋。”
楊賜仍然耐心地說:“乾孃,我楊賜敢向天地發誓,我要是害了我乾爹,要我死無葬身之地。乾孃您把窗戶開開一個縫子。”
一枝梅吼道:“不得好死?你是怎麼害的,他是怎麼死的?你決無好下場,老天有眼,你會遭報應的。”
這句話還真讓一枝梅給說中了,數年後這對男女結婚組合在一起,楊賜也因爲腦溢血癱瘓了,坐上了輪椅,一枝梅推着他在村裡轉悠着,無人不說這是報應。這是後來之事,就不再說了。
再說楊賜還在糾纏着一枝梅。
楊賜說:“自從乾乾爹亡後,我知道您孤兒寡母的非常不容易。”
一枝梅仍是憤怒不已地說:“我母子就是餓死也不會要你這個白臉狼來可憐我們,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出好心來嗎?”
楊賜好像動了感情,他是哭就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就是裝腔作勢也還是能感動人的,一枝梅將窗戶開了一個縫,楊賜不敢怠慢,急忙將一撘子人民幣塞進了窗戶。
這熱乎乎的錢還帶着楊賜的體溫,一枝梅能不被感動嗎?她死了男人,雖然軟皮蛋在世在職的時候貪點錢財,在那個年代能貪多少?那時候的貪官在今天也許還是兩袖清風的好官,爲什麼這麼說?因爲那時代的人膽子小,也沒有今天的胃口,再說民窮官也窮,就是想貪也無從下手。
一枝梅看着這一撘嶄新的人民幣,不能說她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更不能說她不愛財,目前她沒有什麼經濟來源,兒子在讀書,要不是賣了兩棵銀杏樹,更是捉襟見肘。她把錢拿起來點了點,三千元,是楊賜良心的發現,還是來可憐我這孤兒寡母?
“楊賜”一枝梅向窗戶外的楊賜喊了一聲。
楊賜回答道:“乾孃,乾兒我有一肚子的冤屈,一肚子的苦水,多少年來一直窩在肚子裡,說給誰聽呢?誰又相信呢?乾孃,我可以向天地表明,我若真得有對不起乾爹的一言一行,還是那句話,要我死無葬身之地。”
楊賜說到這裡,嗓子眼裡好像是梗噎了什麼東西,說不出話來他哭了。真會演戲?只有楊賜自己心裡明白。
一枝梅說:“進來坐坐吧,乾孃我心裡也不是個滋味,自從你乾爹走了,又有誰能來跟我說句同情話呢?有淚也只能往肚子裡流。”
一枝梅說到這裡真的哭了,她的哭可是貨真價實的真哭。
楊賜道:“乾孃,你開門我去了。”
楊賜來到大門前,一枝梅已經開了門。
楊賜熱乎乎地:“乾孃。”
一枝梅說:“進來吧,還沒有忘記乾孃這就好,進來吧。”
楊賜就進了一枝梅的家,一枝梅隨手將大門關閉後一同向堂屋走去。
這時候夜已經很深很深了,萬籟無聲。月光如水撒在小院裡,更顯得是多麼安寧和清靜。
正是:
天地寂然不動, 而氣機無息稍停;
日月晝夜奔馳,而貞明萬古不易。
故君子閒時要有吃緊的心思,忙處要有悠閒的趣味。
我的解釋是:
天地好像是很安寧,平靜,沒有什麼變化,其實它一時一刻都沒有停止運動和停歇, 春夏秋冬四季的轉換,充盈着陰陽之氣和風霜雨雪 。太陽和月亮白天黑夜地運變,但它的光明自古就沒有消亡。
無論是什麼君子和小人也在忙碌着,都在做什麼?有着不同的情趣,讓我說不一定都是悠閒的。
諷刺:
一個耍猴的人被猴子抓得臉上都是血,爲了不閃了場子,還繼續耍下去。卻喋喋不休地說:“這猴還是能不出我的手,我如果真的不要臉,它就不要命了。”
看猴的人問:“是你的臉重要還是猴的命重要?”
耍猴的人沒有回答。
另一個看猴的人說:“你要不要臉無關緊要,猴子不能不要命。猴子沒有命了,你也就不能賺錢了。”
耍猴的人連聲道謝:“謝謝你捧了我的場子。”
話說楊賜走進了一枝梅的屋內,一枝梅也隨後進了屋。楊賜在牀前一條板凳上坐下,一枝梅坐在牀沿上,便寒暄起來。仍然是老生常談說了一些瞎扯淡的閒話,慢慢地就進了主題。
楊賜說:“我楊賜能有今天,虧不盡我的乾爹,此恩不能報。”
一枝梅說:“他人已經死了,還說什麼報答,你是在哄活人還是騙鬼?”
楊賜說:“乾爹死了不是還有乾孃你嗎?”
一枝梅一聲冷笑道:“乾孃?我沒有命來享你的福。”
楊賜一本正經地說:“相信我吧,我是認真的,有一個發財的路,乾孃你能幹。”
一枝梅不可置信地說:“你說我能做什麼?”
楊賜說:“我準備建一個加油站,你不是也上過初中嗎,不要你投資一分錢,我給你一半的股分,你來做老闆。”
一枝梅道:“此話當真?”
楊賜一板三眼地把他的規劃和盤托出,一枝梅還真被他這番言辭所打動。的確一枝梅在加油站真發了財。楊賜說到妙處一枝梅簡直是信奉得不得了,就像立即就能騰雲駕霧。
說着說着楊賜就好像在講臺上作報告一樣,站了起來,指手畫腳,說個滔滔不絕,一枝梅也聽得津津有味,全神貫注。
一枝梅也熱情起來,先是給楊賜泡上茶水,後又拿出了香菸。
楊賜問:“乾孃你什麼時候學會吸菸了?”
一枝梅道:“愁煙悶酒,自從你乾爹死後,我心裡能舒服嗎?白天還好過,每到夜間更焦愁,埋葬你乾爹的時候,還剩些菸酒,我只好拿來消魂,慢慢地就成了癮。”
楊賜興致勃勃地說:“好,乾孃,我們就喝他幾杯。”
一枝梅隨便端來幾味家常小菜和一瓶老白乾,就在牀前交杯碰盞。
一枝梅喝下幾杯辣酒,不禁傷感,有些悠悠然了,嘆聲連天,誦道:
“.......如今向,漁村水驛,夜如歲、 焚香獨自語。
有何人,念我無聊,夢魂凝想鴛侶。”
楊賜是個什麼人?說別的不在行,風花雪月、對酒當歌的一個風流浪蕩的好手,更能觸景生情,也會正中下懷,特別是對待女人,那是怡然自若,口若懸河,遊刃有餘。
楊賜舉杯誦道: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雁過也,最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守着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
到黃昏、點點滴滴。
者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