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應民心執法如山 楊松柏因公殉職
詩曰
運河有青天,舉炬若日月,史治爲蒸民,昂昂正義熱,
國法是熔爐,罪犯乃寸鐵。惡人筋骨硬,傾刻成膏血。
綴旒做階囚,隨時煙燼滅,不是昨日天,法繩已緊縛。
再說花園小區,120急救車開進院內,停下,急救人員下了車院內的市民與急救人員一起動手拿着單架進了地下室的通道,片刻將受傷的陳光輝擡上急救車,急救車開去,
市民紛紛議論着:“這位同志傷的不輕哇。”
“通城虎早就該死了,除了他小區就安寧了。”
夜色濛濛,星光燦爛,一輛紅色的昌河車,燈光逼目,飛疾而馳,開進收費站區域,收費站停止通行的路標落下,這輛車車速無減,沖斷欄杆,奪路而去,正在這時一輛警車開來,在收費站的路邊停下,楊松柏只是減了車速,探頭窗外高聲詢問:“同志可有一輛紅色昌河車從這裡通過?”
交警回答:“十分鐘前有輛昌河車強行從這裡闖過。”
夜霧升騰,楊松柏駕車向北方追去……如風如電,楊松柏已目擊了前方那輛昌河車,楊松柏鳴笛示意該車停下接受檢查,一陣又是一陣警鳴。紅色舊昌河車仍然是瘋狂的在逃逸,楊松柏加快車速窮追不捨,終於追上這輛昌河車警車和昌河車並排在公路這下使着,
楊松柏探出頭去高聲斥令:“停下,接受檢查……”
楊松柏幾次超越這輛昌河,由於路面太寬,密犯的高超的駕駛技術也一次次得逃脫,楊松柏看到已經接近山東的境地,心裡十分着急,因此,他把生死置之度外,加速向昌河車的一則撞去。一聲響亮,那昌河車被衝擊到路的邊緣。楊松柏跳下車來,一聲怒吼:“不要動。”
霧散了,日出了,烈士戰鬥的土地上擁來了流淚的人們。一輛小車疾馳而至,車停下,車門閃放,應民心心跳下車,公安局長迎上前去:“應書記,這是樁襲警的重大案件。”
應民心又痛又恨地:“又毀了我一位好民警,饒不了這羣罪犯。”
應民心走到楊松柏的遺體前彎下腰,伸出一隻手烈士將沒有瞑目的雙眼輕輕拂閉,又伸出另一隻手將濺在黨徽上的血跡試下,然後將手指上的血跡印在自己的胸前衣服上,一個血紅色的指印,應民心哭了,默默地哭了,兩串充滿着濃厚感情的淚珠滴在楊松柏他那張蒼白的臉上。
劉明道:“應書記,節哀。”
應民心站起身來,面如噸色表現出他是那麼堅定,那麼認真,無法可動搖地:“同志的血烈士的血不能白流,我們以血還血,以仇還仇,一定要以法繩拿殺害我同志的罪犯。”
有詞《江城子》爲嘆:
運河男兒鬥志昂,保社稷,
生死茫茫,無從話短長。
縱使英雄競折腰,血染衣,幾處傷。
同志們相得益彰,忘甘苦,戰沙場,
誰顧存亡?惟有淚千行。
便是戰友犧牲處,多悲痛,斷肝腸。
烈士的骨灰墓葬在山上,於他相伴有棵銀杏樹,由於水土流失和年代的久遠,那樹也是樹老焦枝葉子稀。
有詩爲證:
老樹滄桑幾多春?光陰磨練壯其身。
生在險處多風雨,屢聽驚天雷聲吟。
頂天立地當年茂,葉落巖下石爲崟。
枝枯杆朽歸期到,笑看遍山林滿榛。
公安局的會議室裡,例席會議的有縣公安局領導若干和一衆幹警骨幹應民心坐在首席的位子上,劉明局長鄭重而又嚴肅地:“同志們,楊松柏同志的遇害,我們要化悲痛爲力量,全力地投入到追捕罪犯的戰鬥中,應書記任本行動的總指揮,我任副指揮,根據案情的初步分析,這次襲警的罪犯已經逃向山東省境地,應書記請你作戰前指示。”
應民心:“同志們,大家有沒有決心?”
全會議室的所有公安幹警起立,宣誓:“有!”
劉局長:“同志們應書記下了決心,我們也表了態追捕罪犯的戰鬥開始了,由縣委書記應民心同志爲主帥,十一人的指揮部已經成立,參戰所有公安局的幹警一百零六人,組成三個戰鬥小組,再從鄉鎮派出所調集一百一十名幹警參戰分別編入三個戰鬥小組中統一指揮分組行動,不獲全勝決不收兵,出發。”
數十輛警車鳴陣陣,公安幹警威武雄壯地乘車,開出公安局大門口。應民心率隊于山東省所接攮的若干縣得到山東省公安廳和其他有關公安局的大力支持進行拉網式的盤查,搜捕歷時六十天,毫無收穫,進退維谷,許多幹警嚮應民心投來收兵罷戰的目光。”
臨時指揮部,應民心和劉局長等人舉行會議,劉局長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按着胸部,痛苦地:“不爭氣的胃,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和我搗亂。”
應民心親手倒了一杯水,拿着藥瓶子走到局長面前,關切地:“老劉吃藥,西米替丁,每次兩片。”
劉局長:“我的胃和這個案子很相似,每次兩片不行,必須加劑量,我一次都是四片。”
劉局長接過藥和茶杯吞下四片西米替丁。
應民心感激:“縣裡工作很忙,招商引資的幾個大項目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着,分散了我精力,我總是跑來跑去,可是老劉,你整整兩個月沒有回家,開完會你把衣服脫下來,換換。”
劉局長道:“沒有換洗的衣服。”
應民心道:“我給帶來了。”
劉局長激動地:“您,應書記。”
應民心:“據反映,戚國放帶着兩名幹警競去酒店酗酒,必須嚴肅處理。”
劉局長喃喃地:“後臺子硬,我無可奈何哇!”
應民心氣憤地:“後臺子?誰是他的後臺?”
劉局長道:“常務副縣長郭四放是他的親表兄。”
應民心發聲笑道:“我就不信這個邪,戚國放就是老虎的屁股,我應民心也要摸他三把。”
正在這時一名民警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報告。”
劉局長:“是陳光輝。”
陳光輝道:“是我。”
應民心關切地問:“你的傷好了吧,可能是逃出醫院來的吧。”
陳光輝笑了笑:“輕傷不下火線,我能在那裡躺得住嗎。”
劉局長道:“已歸隊幾天了。”
陳光輝道:“我發現了新的情況,可能是我們這次辦案從絕谷走出來的新開端。”
劉局長急忙地問:“好,快說。”
陳光輝:“我昨天晚上在一個小集鎮終於發現了潛藏幾十天的這幫犯罪們的蹤跡。”
陳光輝身穿便服,走到這個小集,村鄉小集是那麼蕭條冷落,集上行人寥寥卻有一些買菜的村民,陳光輝向一個買黃瓜的人走去。
陳光輝:“大爺,黃瓜多少錢一斤?”
菜農:“一元一斤。”
陳光輝:“四月八櫻桃黃瓜,你的黃瓜可是早市吶。”
菜農:“這是過去的黃曆,如今世道變了,大冬天溫室的黃瓜就已經上了市。”
陳光輝:“來上二斤。”
菜農:“帶回家去。”
陳光輝道:“不,算買算吃,解解渴。”
菜農:“你不是本地人?”
陳光輝回答道:“不錯,我不是山東人。”
菜農:“你是做什麼的?”
陳光輝道:“開車的,車子在路上出了毛病。”
菜農問:“你開車不在公路上,開到土路上做什麼?”
陳光輝道:“爲人家送貨,還有二十里地車子壞了,找不到修車鋪子,真是急死人了。”
那菜農一邊爲陳光輝稱着黃瓜一邊說:“我那村頭有一個修車鋪,不過技術不過關,只能修一些柴油機,小四輪,手扶拖拉機。”
陳光輝問:“昌河他能不能修?”
菜農道:“能修也只能是勉勉強強,上天我家的一輛手扶拖拉機壞了,我去請那鋪裡的師傅爲我修理,春耕正忙啊,我天剛麻麻亮就去了,只說我是行人早上路,可是路上卻有早行人,五個青年人開着輛破昌河車就已經敲開了門。”
陳光輝心頭一振,便立即平靜下來道:“那車修了沒有。”
菜農道:“那修車師傅看了看,不想接這個活,說什麼毀壞嚴重,還都是碰撞的大毛病。”
陳光輝又問:“後來呢?”
菜農道:“推到後院先擱了起來,昨天我又去鋪中買零件,那車好像是一動沒動地放在後院裡,所以說,你是趕路人,不可能有這個耐心,一等就是兩個月。”
陳光輝強力掩飾內心的喜悅道:“大伯你住在哪個村?”
菜農:“不遠,不遠,街後村。”
陳光輝道:“謝謝大伯,給我稱二斤黃瓜。”
菜農秤過黃瓜,陳光輝付了錢,便匆匆而去。紅塵西墜,天快黑了。陳光輝匆匆而到這個修車鋪,鋪面不大幾間磚石結構的平房,院牆卻很高,院內的房子裡已經亮起了燈火,陳光輝敲響了大門,門開了,
一個青年漢字探出頭來,冷冰冰地問:“有什麼事嗎?”
陳光輝回答道:“你可是修車的師傅?”
青年漢子道:“你要修車,修什麼車?”
陳光輝道:“昌河。”
青年漢子:“我們只修農機,不修汽車。”
那青年漢子砰的一聲將大門關上,陳光輝無可奈何地站在門外。
夜幕降臨,四周的農家都亮起了燈光,陳光輝走出了那個村子。夜幕籠罩着大地,一輪細細彎月掛在西天,有三個人影靠近了那個修車鋪的後院,他們搭起了人梯,有一人登上了院牆,輕輕地跳進院內。這個人躡手躡腳向後院走去,走向那幾間平房的房後他發現了房後有輛車,他攝亮微型手電筒,看去正是一輛破舊的紅色的昌河車。
“汪、汪……”一陣緊促的犬吠聲響起,一條惡狗向這人撲來。
“有賊……”從屋內發出幾聲吼叫,
有三個漢子從屋內衝出。“抓賊哇,別讓賊跑了…….”
這人便是陳光輝,他臨危不懼,仍在拍攝着。這三個漢子撲來,一條兇惡的大狼狗也撲了過來,陳光輝這才準備離開,三個大漢和那條狼狗已撲到身邊。“汪汪......”那狗張牙舞爪很是瘮人。
“別讓賊跑了。”三個大漢吼叫着。惡狗向陳光輝撲來,只見陳光輝飛起一腳,將惡狗踢翻在地,他迅速地向牆邊靠近,這時三名彪行漢子各執棍棒成扇子行逼向他。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三名大漢高聲吶喊。
陳光輝縱身登上高牆,向牆外跳去。月光下三個人影飛步村中,原來院外的兩個人也是我們縣的警察,他們向村外疾風般跑去。
“抓賊吶……”隨後追來了許多村民。人的吶喊聲,一犬吠影百犬吠聲,整個村子沸騰起來。
陳光輝繪聲繪色的敘說着:“要不是在部隊學上幾手,落到侉子們的手裡,不死也得剝我一成皮。”
陳光輝取出相機又道:“我一共拍了十二張,請局長覈對一下。”
局長接過一聲喊道:“小李。”
一名公安員應聲而至:“道。”
局長:“立即做技術鑑定。”
小李道:“是。”
應民心高興不已地說:“陳光輝同志又立了一功。”
陳光輝道:“緝拿兇手爲我的指導員報仇。”
劉局長道:“你說的對,不緝拿兇手,九泉下的楊松柏同志,不瞑目啊。”
應民心道:“你們說的都對,不繩拿罪犯,我無顏面見大運河的父老哇。”
這時技術員興奮地拿着照片和膠捲進來:“應書記,應書記,正是我們要找的這輛紅色的昌河車。”
劉局長問:“片子洗好了。”
技術員:“洗好了。”
劉局長咬咬牙道:“也就是驗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這句老話。”
應民心道:“爲楊松柏同志報仇雪恨的時刻就要來臨了,馬上收網,立即行動。”
衆幹警:“是。”
經過一夜艱苦頑強勇敢的抓捕,大告全勝,五名襲警殺人犯罪集團全部落網。
正是:
算甚麼命,問甚麼卜。
犯法是禍,守法是福。
應民心,劉明,陳光輝還有若干公安幹警例隊肅立在楊松柏的墓前,對空鳴槍。
應民心熱淚盈眶地:“楊松柏同志,你是位好公安,一名英雄的和平衛士,公安部授予你一等功。”
全體向烈士碑進行三鞠躬。紅日當空,晴空蔚藍,烈士墓旁草木青青瞻仰的人們絡繹不絕地走來……
應民心正在打電話:“劉局長,雖然襲警的案子已經告破,此案尚未全部結案,毆打盛春天的兇手是韓阿三,韓阿三死不交待他的幕後指揮人是誰必須追查到底,決不能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正在這時郭四放走進了辦公室表現地有幾分的惶恐問:“應書記,你叫我有事?”
應民心不亢不卑地:“郭副縣長,坐下,坐下。”
郭四放坐在一側是沙發上,應民心向郭四放看了看,道:“郭副縣長,你的乾兒子韓阿三,他罪惡滔天,就等着法律對他的嚴懲吧。”
郭四放冷落不已地說:“不圖上進,胡作非爲,死有餘辜。”
應民心道:“你我都是國家幹部,對自己對自己的妻子兒女,對自己的親朋好友不可能有超人一等的特權,不但如此還應當做個表帥,才能深受人民尊重,你,我的郭副縣長,大運河街無人不罵他也罵你。”
郭四放甚是不悅地:“爲什麼罵我?”
應民心義正詞嚴的說:“韓阿三,只不過六尺男兒,有些氣力,爲什麼他在大運河縣,罵人無人還口,打人無人還手,是怕他嗎?不是,因爲他有個乾爹執掌着大權能讓運河水倒流,韓阿三,哪個派出所能抓他,拘留所看守所誰敢關他,有些公安幹警見了他還得買他的帳。”
郭四放道:“一介草民?”
應民心道:“不,他可以扒下一名派出所長的警服,絕不吹噓,他手下有四個金剛,八大羅漢,一百零八名好漢,都是運河街上的好佬,大運河人總是說這麼一句話,打狗看主人,我的郭副縣長,他是你家的一條狗,打了它,不是冒犯了你的虎威嗎,韓阿三,韓阿三,奸辱了多少黃花**,韓阿三吃掉了多少外商,韓阿三,又打罵多少比你職位小的官員,韓阿三,他,自己說過,我爲什麼叫阿三,天是一,他乾爹是二,他是三,順他者存,逆他者亡,我應民心不順他,陳光輝,楊松柏也不順他,老郭哇,我今天要你來,主要是溝通思想。”
郭四放:“溝通思想?”
正是:
撲地暗來飛野馬 舞風斜去散醯雞。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