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薛蓉不惜銀杏園 丁雷忍受惡人欺

《菜根譚》一書中雲:

議事者,身在事外,宜悉利害之情;

任事者,身居事中, 當忘利害之慮。

薛如回想起來,心裡還是熱烘烘的,這乃多年的往事,現在已經生養了一雙子女。

這時有人一聲咳嗽走到近前,道:“弟媳婦,別哭了。”

薛蓉聞聲擡起頭來見是馮仁,一股怒氣爆發,憤然斥道:“是你?你怎麼來了?”

馮仁沒有底氣的說:“我雖然與丁雷不是同姓宋宗,卻是同村的異姓兄弟,姓外人不外,我不能傷害你們,特小鳳我種了。”

薛蓉驚喜道:“馮仁哥,我們兩家的地就不換了?”

馮仁說:“不換了。”

薛蓉還是半信半疑地:“此話當真?”

馮仁斬釘截鐵地說:“不換了,走,我送你回家。”

薛蓉問:"黑更半夜你來銀杏樹地做什麼?”

馮仁慚愧地說:“我來看看銀杏樹......”

馮仁這才說出他來銀杏樹林的目的:

原來是丁雷在他家裡做他種特小鳳的思想工作,沒有說通他,丁雷無奈說出要與他換地。

馮仁望着走向門外的丁雷的背影,心中十分高興,他站了起來,手舞足蹈地在客廳裡走動着,飄飄然然不禁樂乎。

馮仁太高興了,心花怒放地自言自語着:“他一定要與我換地,要換就換他的白果園,哈哈,有福之人不要忙,無福之人跑斷腸,我白撿了幾十萬,天上掉下來一塊大大的餡餅,我馮仁算是走了財運,那些銀杏樹簡直就是香餑餑,它就不姓姓丁了,姓起馮來,它的主人便是我馮仁,我馮仁跌倒撿快大大的狗頭金,去看看。”

於是馮仁歡天喜地的走出了家門。

馮仁興高采烈地離開了家門朝着村外的銀杏樹林走去,他太高興了。

他的嘴裡低聲哼着小曲兒:“人逢喜事精神爽,

月到十五分外明.......”

馮仁來到銀杏樹林,他聽到了哭聲,便收住了腳步,在樹蔭影下蹲下身來仔細地聽去。

在不遠處,薛蓉在樹下悲悲切切地哭道:“這些銀杏樹就是我的命根子,沒有你,我也就不活了......”

馮仁聽到這裡,站了起來,在樹下不安地徘徊着。

馮仁的心何能平靜?捫心自問:丁雷呀丁雷,你是一個苦孩子,由於弟兄多,家裡貧窮,還是你們丁姓的一個好心人給你蓋了房子,娶了媳婦。後來當了幹部,沒白沒夜的幹在泥裡水裡,今天的茅草山村,哪裡沒有你流過的汗?哪裡沒有你付出的心血?我馮仁,如果我這麼做,就是不仁,乃唯利是圖的小人。

正是:

一人非之,便立不定,只見得有是非,何曾知有道理;

一人不知,便就不平,只見得有得失,何曾知有義命。

一人昧心,便去豪奪,只見得有得取,何曾知有道德。

一旦明白,斐然醒悟,方知大錯特錯,追悔仍有機會。

馮仁這才勇敢地走向薛蓉,高聲道:“薛蓉妹妹,這個地我不換了......”

薛蓉感激地說:“謝謝馮仁大哥。”

馮仁慚愧地說:“謝謝我,謝謝我個什麼?我自私自利之心已經是羞愧難言了。”

馮仁真情實意地:說“還是我馮仁對不起你們,好心感動天和地,丁雷是我做人的一面鏡子,聽他的話絕對是錯不了,地不但不換,草莓、特小鳳我都要種。”

薛蓉問:“馮仁大哥,你說的話是真的?”

馮仁斬釘截鐵地說:“薛蓉妹妹,有天地作證,我馮仁絕無一句謊言,現在我明白了。”

薛蓉問:“你明白了什麼?”

馮仁說:“丁雷是個共產黨員,他聽黨的話,才做了人民的好乾部。我聽丁雷的話也一定錯不了。”

薛蓉破涕爲笑道:“謝謝馮仁大哥,謝謝馮仁大哥。”

兩年之後,丁雷的家 的一個晚上

薛蓉正在擀麪條,不時的直起腰來甚有痛苦的表情,自怨自艾道:“我才四十多一點就有未老先衰的感覺,豈能這樣垮下去?"

這時丁雷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道:"不能垮,我還等着你給我帶孫子呢。”

薛蓉向丁雷看了看道:“在哪的,像個泥猴子。”

丁雷笑了笑說:“我的規劃三年內把我們茅草山村所有的道路,橋樑,涵洞全部輔好建好,爭創全市第一村。”

薛蓉埋怨道:“都是溜溝子、長舌子還有楊賜三人造的罪,只顧自己貪,偷工減料,學校才幾年都成了危房,村中的路壞得不成了樣子。”

丁雷說:“一個衝鋒就把天下所有的敵人全部消滅,豈不是異想天開,所以還要繼續革命。”

薛蓉說:“你就是一個輔路修橋迷,那也不能幹起活來就玩命,成績是黨支部的,命可是你丁雷一個人的。快把衣服脫下來,我給洗了晾乾,不耽誤明天穿。”

丁雷問道:“就沒有衣服換了?”

薛蓉道:“還有兩件都舊得不成樣子了,不怕影響茅草山村人的形象嗎?”

丁雷呵呵笑道:“秀才不怕藍衫破,破了藍衫有文章。”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

薛蓉道:“天這麼晚了誰在敲門?”

丁雷道:“在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在我們茅草山村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十人走路九人作歌,絕對不是吹虛。”

薛蓉諷刺道:“在你丁雷的領導下,茅草山村在全中國還不是名列前茅第一個共產主義村,反正吹牛也不報稅。”

丁雷裂嘴笑道:“這便是我的理想。”

丁雷說到這裡便走出了房門,向大門前走去,門還在輕輕的敲着。

丁雷開了門便問:“是誰?”

只見馮仁肩上揹着一個裝滿物品的蛇皮袋子,好像很怕人似的,還鬼鬼祟祟地向左右張望着,低聲道:“丁雷兄弟,是我。”

丁雷又問:“是馮仁哥,你背得是什麼東西?”

馮仁壓低嗓門道:“路旁說話草中有人,還是進屋說吧。”

他們一同進了來,馮仁還提醒道:“快把大門插好。”

丁雷莫名其妙地問道:“我家從來就不招賊,也許請他還不肯來呢。”

他們說說講講向堂屋走去,進了屋。馮仁卻反客爲主揹着蛇皮袋先進了屋放下了袋子,薛蓉這才放下手中的擀麪杖,道:“馮仁哥你背的是什麼?”

馮仁笑了笑道:“我今年的特小鳳收益不錯,純嫌了十萬元,常言說吃水不忘掘井人,沒有丁雷兄弟一番的用心良苦,我哪能有今天發財的機會。”

丁雷卻嚴肅地說:“還是黨的政策好,別的歪門邪道你就別想了,袋子的東西你揹回去,否則就送你去派出所。”

馮仁還開着玩笑說:“老五,老五,天下不打送禮人,這是哥的一點心意。”

馮仁說罷徒手便走。

薛蓉憤然道:“受賄犯法,讓我說行賄的還要罪加三等,丁雷把這東西給我扔出去,這哪裡是酒,就是斷腸的毒藥。”

丁雷拎起那袋子大步流星地向外追去。

正是:

若一有貪戀,便墮危機。

若一塵不染,便能正身。

丁雷的一番敘述,我知道了他們夫妻之間爭吵的前因後果。

薛蓉仍是心有餘怒道:"你這個人,讓我說你什麼好,爲什麼不把東西送到馮仁的手裡?辦事總是拖泥帶水。”

丁雷內疚地說:“這個馮仁,當時我喊住了他,沒有想到他沒有回來。”

薛蓉氣憤地:“這回就好了,東西被別人打了二梢,還到處宣傳,說你丁雷是掛着羊頭賣狗肉,並不是個清官,紛紛揚揚,滿城風雨。”

丁雷道:“是啊,我就應該去收拾這個局面。”

薛蓉堅持着說:“拿我的血汗錢去還你的冤枉債,就是不行。”

我道:“問題是解決的,吵架能起到什麼作用。丁雷同志,雖然我和你同是茅草山,村子大人口多,諸子百家上千戶,還有我們之間年齡不同,只有點滴的接觸,瞭解你也不多,可是你給我的印象美如冠玉,你就是我們大運河縣一個活雷鋒。”

丁雷有點坐不住了,急忙擺手道:"過獎了,過獎了.....”

我問:“如果有的人還需要你去幫助他,仍然是沒有回報,又當如何呢?”

丁雷說:“如果還有人需要我去幫助,義不容辭,該出手的就出手,從來就沒有想到有如何回報。”

我感慨地:“烈酒、肥肉、辛辣、甘甜並不是真正的美味,真正的美味是清炎平和,行爲舉止奇特怪異的人不是真正德行完美的人。真正德行完美的人,其行爲舉止和普通人一樣。”

我讚不絕口地說:“丁雷你做了許多的好人好事都是藏而不露,實在是可貴,他人所不及,你是我們茅草山村的驕傲和光榮。”

丁雷感慨地說:“做無名英雄最好不過了,出了名反道不美,還是這麼好,我最恨的是那些歪風邪氣,別扯遠了,我還得借錢,醫得眼前瘡,剜割心頭肉。”

薛蓉恨得咬牙切齒道:“好你有本事就借吧,割你的肉來還,這個日子要我怎麼過呢,明天我就走,還是眼不見爲淨。”

薛蓉又惱又氣回內屋去了。

我又道:“我從丁雷你的身上總結這麼幾個字:正直、無私。品如秋月。做官雖然不大,只是一個村官。常言道是官強於民,我們茅草山村又是該鎮首指第一村,村上的許多青壯年都有了車,你也有車,別人是比較有檔次的小汽車,你也有了起色,那是電瓶車,村上普遍都蓋起了樓房,你依然還住着舊式的平房,周圍的人在噴煙吐霧抽着蘇煙或中華,飲着較好的龍井,你不會吸菸,偶爾喝幾盅普洋河或是低檔次旳蘭陵。你說你不會消費更不會亨受,別人的老婆女兒都戴金飾銀,你卻安慰自己的愛人和女兒:戴那些東西幹活學習都不方便。爲了培養兒女上學,你的妻子卻常年在外打工......”

丁雷急忙攔住我的話,苦澀地說:“哥哥,我求求你啦,你不是在褒獎於我,而是在挖酷我了。”

我又問道:“丁雷同志,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丁雷說:“花費貪污受賄的錢心裡不好受,用它買東西吃,好比服毒自殺,買衣服穿就像蛇蟒纏身,就是腳鐐手銬……”

我說:“你不是沒有接受這些東西嗎?”

丁雷說:“雖然我沒有接受,在社會上卻抹不掉這不良的影響。”

我有些感動了說:“你說得對,這錢我借給你。”

丁雷感激地說:“老戴哥,你我雖然不是同姓的兄弟,你無處不在幫助我,勝過一母同胞。”

我非常激動地:“我們茅草山人多麼希望能多出幾個你和張鐵柱這樣的人來,郭四放、戚家弟兄真壞了茅草山的地氣,還有現任村支書的楊賜,我總覺得他們的身上散發着不是人的氣味來。”

丁雷一聲長嘆道:“做好人好事也有無限的酸甜苦辣,就拿傻蛋叔他也是我們茅草山走出去的幹部,當我聽到衆人喊他是好人好官的時候,我真感覺到我們茅草山的人面上都有光彩。還有張鐵柱大哥,還有陳光輝小弟,他們都是我們茅草山人的驕傲哇。”

正是:

素味而行,不尤不怨;

仁義而爲,可敬可佩。

我道:“你言之有理,我也是這個心態,每當有人罵起郭四放於戚家二弟兄,我的心裡也是火辣辣的,茅草山出了這幾條蛇,這是恥辱哇。可是這些人總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盛春天道沒有過上一天安逸的日子。”

丁雷說:“酸甜苦辣,都有酸甜苦辣。”

我以試探的口氣說:“這些酸甜苦辣你說來我聽聽,那年你在銀杏樹林裡與歹徒搏鬥,還負了傷?”

丁雷說:“是有這麼一件事,那個歹徒還是我的冤家死對頭,是於二叫於得江,他和他的哥哥於得海交還幾次手。第一次是在糧管所,那第二次在什麼地方?在林木市場。”

我問:“聽說是人花錢僱用他們來報復你的?”

丁雷憮然一聲長嘆道:“爲了團結,我沒有告發他,過去的事就過去了,說來也沒有什麼意思,捱了罵,罵人那是無能的表現,何必要耿耿於懷,當作秋風過耳而已吧。”

我道:"別人都說你太軟弱了,你能忍,忍得也對也不對。你在林木市場遭到二於的侮辱,我也若知一二。”

正是:凡人語及其不平,則氣必動,色必變, 辭必厲。

丁雷同志卻是:

人唾汝面, 怒汝也,汝拭之, 乃逆其意,所以重其怒。 不拭自幹, 當笑而受之。

我與丁雷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我們倆總是愛說過去的事,數年前:

我們的國家自從改革開放,從根本上有了全面發展,城鎮建設更有了質的飛躍,不僅提高工程建築,還有加大美化城貌的改造,改變環境與美化城市齊步前進。銀杏樹進城成了熱潮,來購買銀杏樹絡繹不絕。身爲茅草山村支部書記的楊賜也瞄準了這個發財的機會,還是王大成任村支部書記時,在茅草山栽植了數千畝銀杏樹,現在已經長大成材,連同土地分到了各家各戶。茅草山村只是古城鎮一個村,這個古城鎮的其他村也在那個年代栽了不少的銀杏樹,如果能壟斷或完全壟斷?可是一大桶金。怎麼才能絕對壟斷?那必須是黑白聯手與魔鬼共騎,二於是不可缺少的干將。楊賜早就和他們結爲金蘭好友,這個計劃一拍即合。於得海便是林木市場的主管,一大幫的大小混兒即赤膊上陣,雁過拔毛,外商不通過他們休想買走一棵樹,當地的樹主想賣樹也必須全權由這些人說着算,否則不僅要捱揍,還做不成交易。誰敢不服氣就來品嚐品嚐吧。一個外商也瞭解到這個商機,他多次前來考察,因爲丁雷是本地人就交起朋友來,(通過丁雷我和馮軍那個外商一次巧遇偶然地吃過一頓飯)便與蘇州園林局簽約了購樹合同,沒有通過二於,運輸銀杏樹的八輛大貨車硬被扣留三個月,外商找上村部,鎮黨委、派出所都是枉費心機,原來如此,古城的烏鴉一樣黑,其中的領導人都有暗中股分,日進斗金的林木市場,就像一大塊肥肉,黑狗守着,白狗看着,黃狗、花狗誰肯落後都來分餐。爲此那個外商人虧盡了上百萬,還被二孫酷打了成骨折,債臺高築,從此再也不來茅草山村了。

我又問:“楊賜是怎麼坐上茅草山村的黨支部書記的?”

丁雷羞澀地說:"還要從楊賜強姦蔡花幸有當時的支部書記白成恩施救而逃過這一劫,慢慢說起吧。”

正是:

和爲祥氣,傲爲衰氣,相人者不難以一望而知;

善是吉星,惡是兇星,推命者豈必因五行而定。

那是丁雷當兵的第一個年頭;

楊賜的強姦犯罪在白成恩的操辦下化危爲夷,白成恩又在其中斡旋,楊賜順心如意娶了蔡花,七個月後蔡花產下一子,說是小產,七成八不成。這是什麼意思?懷孕七個月若生之能活,要是懷孕八個月反而不能存活,我不懂這方面的知識,否有道理,請讀者不要吹毛求疵。其實蔡花這是欺騙楊家的,楊家人和社會上皆是信以爲真。楊老摳皆大歡喜,不但重重的酬謝了白成恩的恩典,還拜他爲乾爹。楊賜他不管有沒有真才實學,也還是一個高中畢業生,總不能無所事事在家閒着。楊老摳非常着急,望子成龍的心還相當濃厚,還多次去求白成恩培養他這個兒子。

楊賜雖然不能說他是樹大自直,到底是娶妻生子,對於往日偷雞摸狗,調皮搗蛋的事也就收斂了許多,重要的是,蔡花也就認了命,結束了那些非非的嚮往,什麼憧憬的前程,美好的人生,等等一切都破滅了,萬事成灰爲泡沫,卻對這個不成氣候的丈夫還抱有一線希望,那就是要他能奉公守法,別去坐大牢,也就心滿意足了。因此嚴加勸抯,楊賜也就聽起話來。村裡缺少一個青年書記,還有一個計劃生育專職。古往今來在某種事情上都是一樣的道理,朝中有人好做官。

正是:

近水樓臺先得月,

向陽花木早知春。

楊賜他是白成恩的乾兒子,不廢力氣他就幹上了。

人常說人要走時了,屎殼郎也能做蜜吃。譚進發調來古城鎮做黨委書記,說來也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在我的記憶中古城鎮走馬燈一般換了十幾任書記,這且不說。萬家陪首先找到了他,要求他對這個不見天的兒子進行培養。譚進發何嘗不想認這個兒子,楊賜是不能接受的,缺乏證據,還有對他本人有不太有利,關聯到他的作風問題。致於培養他,也只能暗箱操作,在一定的理由上也還能說得過去,況且這也是義不容辭的責任。也好,他已經是村青年書記,這好比彈跳板,尋找個機會提拔提拔,還是不成問題的。有幾次在沒有其他人的場合,譚進發召見了楊賜,給他間接地發了兩個擦邊球。就是說些:“小夥子,有才幹,有發展前途,表現表現,先把組織解決了,做個支部書記還是綽綽有餘的........”

楊賜是個什麼人?耗子精,本來就是一個鑽窟倒洞的一把手,對譚的幾次談話,一是受寵若驚,二是耿耿於懷。他對仕途當官產生了強烈的慾望,這也是譚書記說的,上樓梯得一凳凳的來,吃飯也得一口口的吃,當共產黨的官必須先入黨......

於是楊賜懇求白成恩要入黨,農村發展黨員多是支部書記說得算,不費吹灰之力,第二年楊賜就入了黨。更是春風得意馬蹄疾,楊賜想當村支書已是蠢蠢欲動,心急如焚,又不能搞宮廷政變,真叫他抓耳撓腮。最好的辦法就是要軟皮蛋犯錯誤。可是這個軟皮蛋是個謹小慎微的一個人,又不輕易能犯錯誤,機會終於來了。

計劃生育是國策,這些年來一直是常抓不懈的頭等大事。可是茅草山村一直是古城鎮的落後單位,儘管鎮黨委,計劃生育辦公室採取何種手段總是少見成效。多次聯合突擊都是撲了空。那些結紮戶、流產戶、上環戶,總是堵不着抓不到,聞風而避,堅壁清野打起了游擊戰,直弄得鎮**和計生辦精疲力盡,屢屢失手。

正是:

坐順風船,得心應手而進。

行逆水舟,不進則退而難。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仔細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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