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丁雷與人換地 薛蓉痛心不已
古人說得好:
功過不容少混,
混則人懷惰隳之心;
恩仇不可太明,
明則人起攜貳之志。
我向屋內走去,邊走邊說:“別再吵了,我來做一回你們家庭調解員。”
丁雷夫妻二人立即停止了口水仗,迎上前來道:“老戴哥,屋裡坐,屋裡坐......”
我們簡單地寒暄了片刻,薛蓉又送上茶水:“請喝茶,喝茶。”
我也連聲道謝後這才向室內環視一番,再看薛蓉是一個富有魅力的女性形象,身材修長,風姿綽約,雍容大方,卻衣着樸素。雖然四十多一點,也許操勞過度的原因吧,她兩鬢已出現了少許的白髮。
我詢問起來:“你們又因爲何事吵了起來?”
薛蓉的臉愀然色變,說起話來也帶上幾分的憤怒,她高聲亮嗓地說:“他馮仁一開始不樂意種草莓和特小鳳,(是一種瓜,類似西瓜,比西瓜小,卻口感和營養較西瓜好之)丁雷多次做他的思想工作,還是做不通......
數年前的一個晚上,(20006年)馮仁的家,屋內亮着電燈,丁雷與馮仁苦口婆心地交談着。
丁雷:"馮仁哥,種特小鳳是件好事。”
馮仁是個年近五十歲漢子,身體結實,說起話來甕聲甕氣,他生硬地說:“自然是件好事你爲什麼不種?”
丁雷解釋道:“我們村有三個基地,一是辣椒,二是草莓,三是特小鳳自然稱得上基地,必須是大面積的種植,統一規劃和開發,那裡我沒有土地。”
馮仁冷笑道:“不見兔子不撒鷹,我馮仁在茅草山村人稱我是個小諸葛又號稱智囊,嘗不到甜頭我不會出手的。”
丁雷仍然是耐心地勸說着:“馮仁哥,要想富先上路,老於世故是跟不上現在發展的形勢,現在是市場經濟,稍不留神,就要掉隊,你如果沒有超前的思想,一定會落伍的。”
馮仁又一聲大笑道:“丁雷別再三番五次的纏我了,你馮仁哥我不是老於世故,是老謀深算,不會上當的,我給你一句死口話,草莓特小鳳我堅決不種,你走吧走吧我得睡覺。”
丁雷無可奈何地說:“我種?好我種。”
馮仁哼了一聲道:“那裡沒有你的承包地?”
丁雷毫不猶豫地說:“我和你換地。”
馮仁莫名其妙地:“與我換地?”
丁雷斬釘截鐵地說“拿我那三畝銀杏樹園來換你的二畝七分白茬地還不行嗎?”
馮仁不可置信地搖搖頭道:“那你不是吃了大虧?”
丁雷道:“還不是爲了我們茅草山村建好特小鳳基地嗎。”
丁雷怏怏不樂地站起身來,灰心喪氣地離開了馮仁的家。
銀河耿耿,星光燦爛,蒼茫雲海之間烘出一輪滿月,那光色如水灑在大地上,街道、房屋都清晰可見。丁雷百無聊賴地走在村中的大道上,哀聲嘆氣,自言自語着:“辦事怎麼這般難,辦好事更是難上難.....”
丁雷來到自己的家門前,沒有立即叫門,卻在門前徘徊着,耳旁迴響起馮仁的那句話“自然是件好事,你爲什麼不種?”
丁雷下定了決心自言自語道:“自古達人;何心得失。”
丁雷想到這裡毅然地走進了家門。
薛蓉正在看電視,這時門開了,薛蓉向丁雷多疑地看了看不冷不熱的問:“又和誰犯氣?”
丁雷道:“薛蓉,我有一事正需要與你商量。”
薛蓉道:“和我商量?有這個必要嗎?”
丁雷嬉皮笑臉地說:“別看我丁雷在茅草山村是個村民主任,在家庭還是你說着算。”
薛蓉哼了一聲道:“臨危受命,在你丁大主任面前就當一回家庭領導人吧,丒話先說在前頭,我不但反對你去損人利己,也不贊成你不顧自己的老婆孩子的死活去拼命的來損害自身利益。”
丁雷笑了笑道:“瞧你說的能這麼嚴重嗎?”
薛蓉道:“知夫莫過妻,你的爲人處世我一清二楚,能見得人笑,見不得人哭,你幫助人的時候,連棉襖都能脫給他。”
丁雷半真半假開着玩笑道:“謝謝賢妻的誇獎。”
薛蓉有些不耐煩地:“別耍貧嘴了,你只要想做的事,誰想攔也攔不住,九條牛拉不回頭的犟驢。”
丁雷道:“自然如此,這件事我就辦定了。”
薛蓉問:“什麼事?”
丁雷說:“我想換地。”
薛蓉又問:“與誰換地,又換哪塊地?”
丁雷和顏悅色地說:“坐下來說。”
薛蓉說:“我們茅草山村還有幾家沒有沙發,也只有我們才這麼寒酸,這幾條板凳還是俺從孃家撿來的破爛,一坐就是十幾年。”
丁雷裂嘴笑着開起了玩道:“等我們茅草山村徹底的奔上了小康,他們的傢俱進行更新換代,我就去撿最好的給你裝滿一屋子,盡你使用。”
薛蓉氣撲撲地:“別扯遠了,就說換地的事吧。”
丁雷要把自己的三畝銀杏樹換給馮仁,薛蓉好比萬丈高樓失腳,她流下了傷心眼淚,那淚水涌出濛住了她的視線,他就像一個盲人,沒有想象,沒有希望,沒有幢憬,只有痛苦和悵惘,她坐倒在地。
薛蓉坐在地上失聲痛哭道:“這個日子沒法過了......”
丁雷急忙去攙扶妻子,卻被薛蓉奮力推開,怒聲斥道:“走開,我說丁雷,丁雷,你什麼時候考慮到你妻子的感受,丁善人,你是天下第一善人,道德君子,揚名成萬,夠了,你連做夢的時候都沒有忘記學習雷鋒,你學習你的雷鋒,我帶着兩個孩子離開你,越遠越好,決不成爲你學習雷鋒的障礙。”
薛蓉說到這裡,淚如雨下,他慢慢地站起身來,向丁雷悲悲慼慼地又說:“丁雷,人都說天下好人有好報,你做了多少好人好事,你又得到了什麼?冰水救人,凍壞了身體,至今還落下老腰疼,別人靠藥物祛痛,你靠酒來麻木自己,一直窮得叮噹響,老婆孩子跟你受窮......”
丁雷懇求道:“薛蓉你能不能聽我的解釋?”
薛蓉哭道:"這些年來你的解釋我聽膩了更聽煩了,人常說打夥如夫妻,同財同性命,可是你是怎麼做的,夫妻不如打夥,你太讓我失望了。”
正是:
爲善之端無盡,只講一讓字,便人人可行;
立身之道何窮,只得一敬字,便事事皆整。
話再說回來,你讓他不讓,大家若都不讓,這個讓就沒有餘地了。你真心實意地去敬他和許多人,可是這些人卻不理解你的心情,這個敬字豈不是欺人太甚?
薛蓉顫抖着站起身來扭頭向外走去,丁雷隨後便追,由於慌張在門檻上重重地摔了一跤。
當丁雷追出大門外,薛蓉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丁雷舉首四下觀看,淡淡的月光,眨着眼睛的星星,它們的有限的光輝顯得還是那麼脆弱,夜色亦然是黑沉沉的。風吹樹葉的蕭蕭聲,又似自然神秘的話言,透入他心靈深處。
此時此刻的丁雷他的心裡非常矛盾也很痛苦,他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捫心無愧。我還明白了這麼一個道理,至人何思何慮,愚人不識不知,聰明的人反而還會患得患失,疑心重重,甚至於極力反對,難和他們攜手進行.......
丁雷思前想後,自從當上了這個比芝麻皮還要小的村幹部,流了多少汗?出了多少力?我是老鼠鑽進風箱裡,兩頭受氣。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我是村主任,村裡的建設發展等等所有的哪怕是雞毛蒜皮的事都得找到我,又和支部書記楊賜明爭暗鬥,不是拉一輛車的馬,面不和心更不和,他那兩個爪牙,所謂的哼哈二將,會計長舌子常建設,一個是副支書溜溝子劉收購,無處不在使邪勁找差子。因此幹起工作來,難,難得我七死八活,真想甩下這副擔子。
可是丁雷我還是沒有放棄,沒有後退,不能讓好好的茅草山村任從楊賜他們去蹂躪、糟蹋和毀滅。在楊賜的眼裡只有金錢美女,其他就不在過問了。他與溜溝子、長舌子嘴裡說得比唱得還好聽,抓經濟,抓經濟。自然你們要抓經濟,村裡建起了兩個經濟基地,辣椒和草莓。辣椒基地已經成功,草莓基地和特小鳳基地正在規劃和建設之中,你楊賜問過幾回?你的哼哈二將更是連邊也不佔。你們說的抓經濟,是抓你們自己的經濟,你有一個超市,一個黃酮廠,哪一年不收入幾十萬元。掛着羊頭賣狗肉,以手中的權力以飽私囊。你們忙於奔命,不是爲了集體,爲了百姓,那是爲了你們自己。
就拿收購銀杏樹葉來說吧,鎮的黃酮廠與你們簽訂了收購合同,凡是有利可圖,別人那是望塵莫及,只有你們三人坐享鴻利。明是每斤5角錢的代勞費,實際上你們絞盡心機,在收購的磅鉈上做了手腳,老百姓罵你們是公三秤。什麼是公三秤?大家都知道一公斤是二市斤,你們的秤卻是一公斤是三市斤,無人不罵你們使用的是斷子絕孫秤。你們的心也太黑了,有個別村民不願意將樹葉出售給你們,你們卻喪心病狂組織打手進行攔截,只要被你們逮住,先是打個頭破血流,然後再沒收葉子。這是誰家的法規?競如此霸道,原來是土皇帝楊賜統治下的這個獨立王國纔會有這道譤令,由此可見:順者存,逆者亡。俯首聽命做他們的順民或奴隸。
楊賜他們大秤卡還不甘心,再進行摻砂使水,一車砂一萬斤價值一百元,當時的銀杏樹葉單價每斤二元,摻一車砂可賺錢一萬九千九百元;還有更合算的那就是使水,水不要錢賣,出點力氣就成了。
人常說:“常在水邊轉,難免不溼鞋。”
有一回楊賜與溜溝子、長舌子正在爲銀杏樹葉使水,被鎮主管黃酮廠的幹部逮個正着。
那幹部挖苦着說:“楊支書,我給你們送個噴灌機吧,看你們累得我心疼。”
楊賜一方面感覺到甚是尷尬,便立即採取補救的措施。示意長舌子取來三萬元錢堵住了那個幹部的嘴。僅在收購銀杏樹葉這一項楊賜他們每一年就有一百萬錢裝入自己的口袋裡。現在正在籌建屬於他三人的更大規模的黃酮廠。
丁雷想到這裡心裡陣陣絞痛,楊賜之流是黨身上一塊腫瘤,如不早日割去,將是後患無窮......
丁雷深深地嘆了一口長氣,低聲詠道:
“昂昂男兒志,一片創業情。
救經莫引足,誰人與我行?
空懷滿腔血,枉自出入榮。
小村獨歸處,怎能寂寞生?”
再說薛蓉如瘋人一般一口氣跑到銀杏樹林,來到自己的林地裡。這個林子很大,鬱鬱蔥蔥,重重疊疊,望不到邊也看不到頭,夜幕之中一片黑乎乎的,微風吹起,一片颯颯的響聲。
薛蓉來到這裡扶抱起一棵又一棵亭亭玉立的銀杏樹,一聲哭道:“銀杏樹呀銀杏樹,你是我與丁雷辛辛苦苦十幾年的心血,你們就像我生我養的一羣兒女,竟被你們狠心的爹白白地送給了別人,就像拿刀子在割我的心頭肉哇。丁雷,丁雷你這麼狠心,不心痛自己的妻子,連自己親生的兒女也不心痛嗎,你不是一個好丈夫,更不是一個好父親......”
薛蓉坐在樹下放聲大哭,一時哭得如夢如醉,悲痛欲絕,泣不成聲。她回憶起和丁雷相識相愛的那些往事來,說它是苦,苦如黃連,說它是甜,甜如蜜糖.......
日月如箭,光陰似梭,回首往事,已有十多春秋。那時候糧食口還是國有制,薛蓉接其父親的班在古城鎮糧管所工作,做一名會計,她是一名高中生,在當時算得上高文化。工作又不錯,人品也好,家庭條件也甚是優越,所以沒有好條件的男方那是羚羊掛角,望塵莫及的。上門求婚的絡繹不絕,雖然是新社會,還存在着一定的傳統舊習俗,還是講門戶相趁的,一般的農村老社員都甭想了,那是嘴上抹石灰白談(痰)。
這且不說,糧管所最繁忙的時候就是收購公糧的時機,尤其是夏糧收購,以糧管所的工作人員的口頭語來講:“忙過這一陣子,就得瘦掉幾斤肉。”
正值夏糧收購的日子,那是國家取消國家糧食統一收購快要結束的年頭,一天沒有亮,糧管所的大門前就排起了繳送公糧長長的人龍,十里八鄉的村民都來爭先恐後搶頭排。多是人力車,還夾雜在小四輪和手扶拖拉機,糧管所的大鐵門一閃放,繳納公糧的大軍如泄閘的水洶涌進大院子。糧管所的工作人員那是全班出動,雖然是以大隊來分片去不同的磅位進行收購,那還是十分擁擠,誰也不肯相讓,往往老弱病殘的人還被擠出隊伍去,那就慘了。人有強弱之分,也有不同的素質,以強欺弱的、投機討巧的、加塞幫帶的還是大有人在。因此,相互爭吵還是時有發生。最讓人擔心的是因潮溫或質量而拒收,前功盡棄,和收購人員說好話,軟乞硬磨,還有的出言不遜和工作人員發生口角也是在所難免。因此維護次序也成了大難題,當然了派出所聯防隊便承擔主要責任。
這天九點剛過,太陽就像發了瘋狂一般,地上已像下了火,一些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灰氣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熱得喘不出氣來。在太陽暴曬下的繳糧村民無不汗流浹背,更是焦急不已,由於進度緩慢,有的人乾脆離開車輛去不遠處尋找陰涼避暑去了。這時有兩個年輕人開來一輛農用三輪車,車上裝着一袋袋糧食,不問個頭青臉腫就直抵磅前。
"排隊、排隊......”四周的紛紛呼叫着,譴責着。
這兩個年輕人好大的塊頭,一身灰糊糊的胖肉,好像兩頭牛。他們袒露着長滿毛茸茸黃毛的胸脯,整個前胸刺着虎頭的紋身。現在社會上有紋身的人是司空見慣,在那時還是黑狗白耳朵稀罕物。看那種氣勢給人大有恐怖感,看他們的長相不是同胞也是近門子。
其中一個傢伙拉出氣勢凌人的風度來,向呼叫他的人們吼了起來:“你們一口奶不吃瞎嚎個什麼?”
人羣中低聲議論開了:“是他們兄弟,別讓聽到了......”
一個青年人問:“聽到了又能怎麼樣?”
有人說:“那就吃飯找不到嘴了。”
那青年笑了笑說:“我不太相信。”
又有一個人向這青年人看了看說:“你是一個退伍軍人?不相信就去買二分錢嘗一嘗。”
這個青年人說:“我再看看他能橫行霸道成什麼樣子,社會上有這些人存在,就是禍害。”
正是:
冷眼看螃蟹,看你橫行到幾時?
社會上的人多是欺軟怕硬,文明得說少惹閒事,都犯了毛主席在反對自由主義上所說的錯誤,明知不對,少說爲佳。明哲保身但求無過。這兩個是閻王爺的外孫子,很多的老百姓還認識他們,談虎色變,我們老百姓惹不起,煩惱只因爲多開口,災難只因爲強出頭,再也沒有人敢冒天下大不諱而出這個頭來制止於他,都不言語了,正是敢怒不敢言。也巧維持次序的民警不在現場,只有兩名聯防隊員。沒有想到不但不去制止他們,反而稱兄道弟親熱起來,還幫忙起來,後來這兩名聯防隊員因犯法被清洗出聯防隊才知道他們都是仁兄弟,一個道上的狐朋狗友。說實在的話,公安局和派出所,尤其是聯防隊也不是一個真空,在一些地方或某些時間還是納污藏垢的搖籃。往往他們還承擔着黑惡勢力的保護傘。因爲金錢美女已經動搖了他們的意志,改變了這些人的信仰。這兩個聯防隊員在衆目睽睽之下與這兩個青年人直接將三輪車開至磅前,表現的是那麼洋洋得意。這兩名聯防隊員將三輪車上的麥子一袋袋放在磅上,已經是汗如雨下。
糧管所的工作人員還是按着收購程序採集了樣品,進行質量把關。薛蓉正是這個磅位的會計,她對面前這幾個不守規矩的傢伙也是憤然不滿,當工作人員檢驗了他們的糧食含水分太高,達不到收購的標準。
工作人員道:“你的糧食太溼了,請你們再曬曬吧。”
一個漢子道:“曬?從麥種去年九月下地,至今年六月收割,除了下雨下雪,都是在太陽底下的。”
這名工作人員怒道:“小夥子別找茬,你的麥子達不到收購標準,我不能收。”
另一個漢子冷笑道:“曬,可以,就在磅上曬吧。”
就這樣形成了僵局,糧管所的工作人員與兩名漢子虎視眈眈,隨時就有格鬥的發生。
這時走來一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丁雷,剛纔發自憤怒的就是他。
丁雷已經從部隊退伍返鄉了,他當了七年的兵,是名共產黨員。今天他也是來繳公糧的,茅草山村轄於古城鎮,繳公糧必須來古城鎮糧管所。他耳聽目睹這二人的言行早就憋不住了。他想每一個公民必須遵法守紀,絕對不能破壞和擾亂社會的正常次序。他們太不向話了,簡直是無法無天。我是名共產黨員,對這種行爲不能視而不問,必須走上前去,堅決抵制。於是他挺身而出,走到了二人的面前。
“兄弟,別起橫,收購的是國糧,不能因爲你的不達標的一兩千斤糧食毀壞了一個大倉,那是幾百萬斤。還有,不能因爲你影響了收購工作,大熱天的,我們都是繳公糧的,一旦激起了民憤,那場子就不好收了,還是聽我一勸,審時度勢,別把自己看得太高大了。我告訴你,這是共產黨的天下,這是人民的天下,我也不是小看你兩個,別說是整個大中國,就是這個小小的古城鎮你也亂不起去,你信嗎?”
古人說得好:
若爭小利,便失大道;
利讓人道也讓人,落得個清貧。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