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羣賊活埋張鐵柱 張家人急速救人

世人爲榮利纏縛,動曰塵世苦海。不知白雲山青,川行石立,花迎鳥笑,谷答樵謳,而他卻一味地追求自己的慾望,把災難強加於他人,世人不苦,他卻苦,他必定會自我跳進苦海中而消亡。

天黑了,莊裡的人家亮起了燈光,韓月敲響了陸小云的大門:“小云,小云,小云妹妹,開門”

從院內傳來陸小云的問話:“誰呀?”

韓月回答道:“是我,你韓月嫂子。”

陸小云開了門熱情地:“是韓月嫂子。”

韓月道:“是我,還未休息?”

陸小云愧疚地:“死了男人的寡婦,什麼是白天還是黑夜,連我自己也記不清了。”

韓月斥道:“這是怎麼說的?小云,嫂子我一天到晚窮忙,總算把三畝白菜都賣了,收益還不錯。”

陸小云道:“還不是那個不能生蛋的雞給害得嗎?”

韓月道:“我想去你家坐會,聊一會,行嗎?”

陸小云笑嘻嘻地說:“行,我請還請不來呢。”

於是二人向院內走去。他們進了屋,陸小云坐在牀邊上,韓月便坐在牀前的椅子上。韓月問:“孩子呢?”

陸小云氣憤地:“殺吃了,他爹是鐵心,他是銅心。我剛從鎮上拿來離婚書,他就去他姥家了。才幾歲,五、六歲的孩子,一點點,剛算我給他掐了奶,就指着我的鼻子說我……”

韓月道:“自己的兒子能說你什麼?”

陸小云氣撲撲地:“你再聽壞人的話,我就不喊你是媽了。”

韓月點點頭道:“是啊,五、六歲就能分出好壞來,可是你?”

陸小云道:“我?也是那個娼婦逼的,這不高興的一頁就翻過去吧,現實才是關鍵,張鐵軍是獨生子,**讓我再生一個,我,我剛把環子取了,這回可傷透了我的心,原想去計生辦再帶上,可又轉念一想,我還能給樑子生啊。”

韓月眼睛睜的大大連聲問:“給誰生?你給誰生……?”

陸小云坦蕩地:“給樑子生,蘭花不能生,我能生哇。”

韓月直氣得拍着膝蓋吼道:“你胡說什麼?”

陸小云理直氣壯地說:“我胡說,只許蘭花來奪我的男人,就不許我去爭她的男人,當先她本該嫁給柱子哥。”

韓月壓下火,忍下性子,心平氣和地:“小云,千萬別去賭這口氣哇,蘭花去嫁樑子事出有因。這件事,我一直埋在心裡,對誰都沒說,今天我就告訴你。”

陸小云道:“能對我信任,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韓月道:“六年前,我和你柱子哥都去買電動車,誰也不認識誰,在商場,我的錢被三隻手偷了,鐵柱抓住賊人,追回了我的錢。也許是天意吧。我親眼看着鐵柱把買車的**塞進了車把裡。”

陸小云:“那是怕它丟了。”

韓月說:“回家的路上,我又被偷我錢的賊夥同兩名同夥在半路的山上將我強持進山,還要**我。生死攸關,鐵柱又將三個賊給打跑了,可我雖然保住了貞潔,可衣服都被扒下來了,我跪在地上向鐵柱請求。”

陸小云問:“請求他不向外人說。”

韓月道:“不僅是如此,我是一個黃花閨女,身子讓他看見了,我咬掉的那賊的兩個手指,還未失身,求他娶我。”

陸小云又問:“他答應了?”

韓月道:“沒有,他說他有未婚妻,名叫蘭花,我才又求他爲我保密,他也答應了。結果我們的電動車都丟了,正在這時,無巧不成書,蘭花正路過這裡,她看到我們二人從山林走出,我的身上,尤其說背上都是泥土,鐵柱如何向她解釋都無濟於事,還是打了鐵柱兩個耳光。”

陸小云道:“我也明白,蘭花要嫁樑子是報復柱子哥的。”

韓月道:“我和柱子分了手,各人回各人家,也就不在話下了,三個月後,有人給我提媒,也騎去一輛電動車,我有意也許是無意,從車把內發現了一張**,寫着張鐵柱的名字,我便罵走了那個賊東西,來茅草山莊將電動車返還與張鐵柱,一到了莊上,向人一打聽,聽說他的未婚妻要和他吹了,嫁給他的堂弟張鐵樑。”

陸小云道:“可能是和嬸對你說的。”

韓月道:“後來我才知道就是她。我回到家裡才下定決心,張鐵柱因我而引起的不幸,也是天意,我才……”

陸小云叫嚷:“傳奇哇,真是千里有緣能相會,對面無緣不相識。後來你和她明爭暗鬥,都是賭的這口氣。好,這口氣該我賭了。”

韓月道:“妹妹,我的好妹妹,常言說,話不說不明,木不鑽不透,都是誤會而釀成的結果。”

陸小云執意地:“她蘭花能賭這口氣,我陸小云又爲什麼不能去賭這口氣呢?”

韓月道:“那時蘭花,還有鐵樑和我和柱子都是未婚的人,都還沒有個家,今天你們的情況又不同了。”

陸小云問:“怎麼不同,只許她蘭花放火,就不許我陸小云點燈。吃她八大碗,還她一桌席。”

正在這時,電話又響,陸小云拿起了電話筒:“嗯,樑子哥,是樑子,好,你不要勸我,我的主意已定,你太無用了,只許他張鐵軍欺負你,就不許我陸小云去報復她,你,其他話都不要說了,請你寫份離婚協議書,這個婚我替你去離。好,就這麼定了。”

電話裡的張鐵樑還要說什麼,陸小云已把電話掛了,她得意地微笑着,韓月心灰意冷地,怏怏不樂也沒有和陸小云打聲招呼,立身而去。

韓月將這段原原本本的說於張鐵柱,張鐵柱的心裡疑惑了,他惘然若失地一聲長嘆道:“蒼天哪,是誰人的不幸呢。當然受害人是他們四個人。我作爲兄長爲大,又如何幫助他們,是促成這個唐突可笑的婚姻 ,還是勸醒他們找出其中的病因,消除誤解,破鏡重圓,再從新開始,兩者都不容易哇。”

韓月道:“鐵柱,知夫莫過妻,我要你去走各掃門前雪,不顧他人瓦上霜的路,你是做不到。讓我說解鈴還得繫鈴人,和嬸是病根,是塊腫瘤。”

張鐵柱道:“那也不能揮起手術刀把它給割下來。”

韓月道:“能讓她回過頭來再去將陸小云於張鐵軍說和,要他兩個重歸於好,其他的事也許好辦了。可恨的和嬸,軟刀子殺人,她的流言太可畏了。殺起人來比鋼刀還要可怕。”

張鐵柱憤然道:“怎麼去說她勸她,她在莊子裡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大惡人。”

韓月說:“目前陸小云最相信的人就是和嬸,也只有通過和嬸能改變態度。”

張鐵柱想了想道:”你想什麼辦法能取來樑子的電話號碼,我要和他對話。”

韓月道:“鐵樑身上根本沒有什麼錢財,買不起手機,只能使用公共電話,你無法與他聯繫,還有,他也沒有一個固定的住址,聯繫起來就更困難了。”

張鐵柱道:“你最好接近陸小云,向她多做善性的勸解,衆擎易舉,務必早日勸醒她。別再去幹擾樑子,樑子的心裡還在流血哇。”

正是:

用心計較般般錯,退步思量事事寬。

這是三間破舊的民房,房主人因爲躲避計劃生育離家出走數年了,宅子裡到處都是蒿草蓬蓐,裡外的房門都被關鎖着,他離茅草山不遠,卻孤單單的坐落在村頭。三間堂屋,東二間是主屋,西一間是偏房,主屋的門鎖着,西側的這間房子兩扇柴門卻半開半掩着。屋裡有幾塊木板,搭成的牀鋪,卻坐着五個人。他們正在吸着煙,屋子裡的空間本來就不大,一團團煙霧在瀰漫着,這時於得河走進屋子裡。

於得海道:“河子哥,回來了,你見到張萬和沒有?”

於得河道:“見到了,他被老婆攆出了家門,住在菜園地裡。不過,他還很自在手裡有些錢。”

於得水道:“他老婆子就是母老虎,張萬和偷偷地留下五千元錢還是埋在菜園地裡。那臭婆娘心太毒也太渴了。”

錢二道:“說正事吧,張萬和同意帶我們上山去找那個墓嗎?”

於得海道:“我找到他,邀他再去挖墓,他卻怕,尤其怕張鐵柱,我磨破了嘴,他才答應,只是那個墓,還是在十年前他發現的,當時他和幾個村上存打石頭,只是發現一個洞,洞很深,沒有人敢下去,怕是個蛇窟。”

於得海道:“一定是個大墓,墓裡肯定有寶,好,請戚國放幫忙,我們要和張鐵柱打一場游擊戰。”

正是:

利字側邊立把刀,一個錢要個命消。

戚國放百無聊賴的坐在辦公室裡,吸着煙喝着茶水,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了電話:“嗯,是我,你……”

戚國放急忙關上電話,裝上手機走出他的辦公室。目射流光匆匆地走過所長辦公室,門開了,孟所長走了出來。

孟所長道:“戚指導員。”

戚國放收住腳步,回答道:“所長,有事嗎?”

孟所長說:“有位聯防隊員明天結婚,他請了三天假,張鐵柱同志也要去主持他的婚禮,還有一事,丁雷的岳母病進了醫院,丁雷去醫院護理了,三兩天內回不來今天我還要去縣局參加一個會議,可能是三天,所裡的工作你來主持,最好,你不要外出。”

戚國放暗自高興地問:“劉副所長呢?”

孟所長:“和我一同參加會議。”

戚國放大喜道:“孟所長你放心吧,自從你和副所長走馬上陣,又納新了一部分同志,社會治安空前好轉,沒有什麼事吧。”

孟所長道:“刀槍入庫,馬放南山,高枕無憂,太平無事,當然好嘍。老百姓都盼望着能有這麼一天,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十人走路,九人作歌。太平盛世,這一天也許不太久遠了。只是理想,可不是現實。”

劉華副所長走上樓道:“所長車發動了,我們走吧。”

孟所長道:“好,戚指導員,所裡的事,我就拜託了。”

戚國放有幾分的高興,愜懷着喜悅:“好,再見。”

孟所長和副所長向樓下走去,戚國放急轉回自己的辦公室。

錢二躺在鋪上,突然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嗯,是我。太好了,太好。三天,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一定拿下……”

錢二收下手機向其他鋪上的於家三兄弟和陳三,閻三,急促地:“快,時機來了。”

於得海問:“什麼時機?”

錢二眉開眼笑地說:“表哥來了電話,正副所長都去縣公安局開三天會,一名聯防隊員請了三天婚嫁,張鐵柱又參加他的婚禮主持,那個丁雷又去了醫院護理他岳母去了,機會太好了,天助我也。”

於得河道:“好哇,這個破屋,我們也不能再住了。已有人發現,今夜動手挖開那個大墓。”

於得海道:“通知張萬和今夜上山。”

於得河也道:“好,要是真的這個大墓,挖出了好東西,賣個三百二百萬的,我們就金盆洗手,不幹了。”

於得水憂心忡忡地說:“常在水邊轉,沒有不溼鞋的,見好就收吧。”

濃濃的烏雲從天邊擁來,吞噬了滿天的星月。夜幕沉沉,幾名盜墓賊登上了茅草山,山風颯颯,叢林呼嘯。錢二低聲道:“老張,你可記得清那墓的位置。”

張萬和道:“那裡有十幾棵松樹比別的地方長得高大,墓口就在最粗才那棵松樹旁。”

於得河:“萬和兄彆着急,慢慢地覓尋吧。”

這幾個人在默默地搜尋着,他們最後來到了這十數棵松柏樹下,張萬和仔細地摸索,最後他肯定地說:“墓口就在這兒。我還記得不遠的地方有塊大石頭,石頭上還刻着獸頭鳥圖。”

於得海道:“說真的,我們中國是個寶地哇,外國人虎視眈眈誰個不想來打中國,什麼都值錢,老張認準了?”

張萬和肯定地說:“就在這附近。”

於得水道:“拿鋼釺來,能打下去就是墓。”

陳三閆四二人一個掌釺一個用鐵錘敲打,一錘又是一錘,一連打了十數處,最後又在不遠的樹下幾錘,便把鋼釺打入深處。

陳三大喜道:“就是墓,就是墓。才幾錘,就打下去有兩米深。”

於得海大喜道:“好,就從這裡動土。”

於是這夥盜墓賊動起手來。

話說張鐵柱爲一名聯防隊員主持着婚禮,這家人的喜宴較爲隆重,燈光通明,幾間屋寬敞的房間設下了喜宴,賓客滿座,喜笑相迎,充滿着喜慶祥和的氣氛。張鐵柱一天的勞碌,已有些疲憊,同桌的都是派出所的人,有幾名民警,其餘的都是聯防隊員。張鐵柱正在吃酒,突然隨身攜帶的手機響了,張鐵柱接通了電話:“嗯,孟所長,您有什麼指示?好,好,好。”

張鐵柱接完電話,又看了看時間:“十點鐘。”

一位聯防隊員已有幾分的醉意,他道:“隊長,小王的婚事,辦的很圓滿。我們就痛痛快快地喝吧,一醉方休。”

小王手中執杯喜笑顏開地從另一個酒桌上來到張鐵柱的所坐的桌前,既客氣,又甚爲禮貌地:“謝謝大隊長,謝謝在座的同志,兄弟,我先喝爲敬。”

小王舉杯一飲而盡。

衆位客人紛紛舉杯,遽然歡笑皆道:“祝小王同志新婚幸福…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衆人一齊飲下這杯酒,小王正欲爲衆人酌酒,被張鐵柱攔住,道:“小王,你的婚禮已經基本圓滿結束。我準備馬上離開,請原諒,剩下的事也不多了由鄰居辦吧。”

小王問:“有任務?”

張鐵柱點點頭,小王不甚樂意地說:“大隊長,你們忙了兩天,酒杯剛端起來就來了任務。”

張鐵柱解釋道:“小王,幹什麼就要講什麼,幹什麼幹不好他就是不務正業,對不起,小吳,小陳,小李我們立即出發。”

三名隊員齊聲道:“是。”

他們離開了喜宴,走出小王的家。

天陰地暗,茅草山在濃濃夜色之中,張鐵柱帶領着三名聯防隊員步上了山林。張鐵柱低聲道:“你們三人小心些,墓坑太多了,掉了下去,會把人摔死的。多好的茅草山就像經過了一場戰爭,創傷累累。”

三人回答:“聽到了。”

他們繼續向山上攀登着,突然一道手電筒的燈光閃亮一下,馬上又消逝了,時隔不大,又連續亮了兩下。

張鐵柱低聲吩咐:“注意,有人盜墓。”

他們立即警覺起來,慢慢地向燈光的那個方位靠近,突然聽得有一聲驚呼:“快跑,派出所來了——”

張鐵柱立即捏亮了手電筒,他發現了六七個人影四散而逃遁。“追”張鐵柱一聲令下,便和三名隊員奮力追去。

“站住——”

濃濃的夜色,密密的山林,四處都是溝溝壑壑,那數條人影隱遁杳無蹤影。張鐵柱只好叫回這三名隊員:“別追了,快回來——他們都跑了。”

小李道:“就是藏在我們腳下,地形這麼複雜,墓坑又這麼多,天又這麼黑,哪兒找。”

張鐵柱道:“最少,我們是驅趕了他們,走到前邊看看去。”

四人打着手電筒向那幾株高大的松柏樹走去,燈光下可見一大堆新掘出的墓石墓土。

張鐵柱道:“這裡就是他們新挖的墓坑。”

一穴墓坑現在眼前,像一眼枯井張鐵柱用手電筒向下照去,黑洞洞的,一條繩索系在墓坑旁的一棵松樹的樹幹上。

張鐵柱吩咐道:“你三人在坑邊守着,我下去看看。”

隊員們道:“隊長小心,隊長小心哇……”

張鐵柱抓起墓坑旁系在樹幹上的繩子墜入墓坑裡。三名隊員在墓坑旁守護着,突然從樹林中撲出三個人來,爲首的那人用警棒,打向三名隊員,強烈的電流將三名隊員擊倒,那兩名歹徒舉起手中的木棍分別猛擊三名隊員數下。

其中一人憤怒地:“把他們推下去,都給我埋在這裡。”

於是幾名歹徒一齊動手將隊員扔下墓坑,隨接着便將坑上的土石推下坑去。

張萬和急了,哀求道:“不能埋,不能埋哇。”

於得海怒聲道:“老和,你想去陪着他們不成?”

張萬和不敢做聲蹲在地上嗚嗚地哭了,陳三,閆四卻遲遲不肯動手。於得海等人填下許多土石,得意地:“好哇,他張鐵柱算是活不了了,走。”

一衆歹徒離開了墓坑,隱沒在山林之中。

正是:

亡命徒不是天命短而是作惡短命,你害人也許人能活而你難逃性命。

只因爲天理難容,法更不能容。

再說張鐵樑以失以營求的目光向前來招工的人看看,這裡有許多操着不同口音的人,多數是青年人,四川,湖南人爲主流。他們都是來應聘求工的。張鐵樑站累了,就蹲在牆下。

“招裝卸工!”有兩個招工頭走了過來,一個頭發稀少,禿頂人,喊了一聲,年輕力壯的男性人便蜂擁而上,紛紛報起名:“我去,我去……”

那個禿頭向張鐵樑看去,張鐵樑站起身來,禿頭問:“你,怎麼不報名?”

張鐵樑問:“老闆,裝卸工是長工,還是短工?”

禿頭道:“沒有期限,日清月結,任意來去。”

張鐵樑道:“說來,你們招的是零工,不是長期的我不幹。”

禿頭:“長工?”

張鐵樑道:“三年,五年,工期越長越好,我不問活是苦是累,只要管吃管住,別人能幹得了,我都能幹。”

禿頭以懷疑的目光向張鐵樑看着,問:“可有身份證?”

張鐵樑:“老闆,你不要懷疑我,我不是個逃犯。”

禿頭問:“爲什麼你要——”

張鐵樑憨笑了笑道“因爲我是光身漢,光棍條子,家無牽掛,所以?”

禿頭領悟地說:“所以就樂意幹這種工作。”

張鐵樑點點頭道:“是的。”

禿頭:“好,你的身份證暫時留在我這兒,你就跟我走吧。”

正是:

人有善念,天必佑之;

人行好事,定得報之。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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