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牛軍貪污救命錢 陸勇受虐尋自殺

詩曰:

日出日落天地寬,誰人顧及民吃穿,

花開花落年復年,能有幾人是清官?

第二天,一切都很順利,鄧玉泰真的引來了一個女子,典型的農村少婦,樸實而又沉穏。我們見了面,三言兩句就勾通好了,她是儀隴縣龍風公社人名叫賀林珍。鄧玉泰就來個快刀斬亂麻,當天中午就一同坐上了開往上海的火車。在徐州我們下了車,又幾個轉換火車、汽車來到了茅草山,就這樣我新的家庭又建立了起來。第二年我們生了一個寶貝女兒,生活上雖然不富裕卻是其樂融融。

那時已經包產到戶分了土地,妻子非常能幹,小日月過得有心道長,我們不圖什麼榮華富貴,有個美滿的家也就心滿意足了。我與大妹婿買了輛小四輪在搞小型運輸,我開始青睞到了幸福的色彩。

正是:

今將汗鑰開眉鎖,舒展心機梳鬢絲。

雖然沒作千年計,三十河東四十西。

意想不到的災難又來臨了,那天夜裡我出車沒歸,第二天中午我纔開車返家,見我母親哭成一個淚人,原來戚滿堂夥同一個名叫呂玉碗的公社司法助理、公社派出所代理指導員綽號韓胖子夜裡將我妻子賀林珍抓走了。

我勃然大怒向公社跑去,到了公社韓胖子還在咒罵着戚滿堂和呂玉碗,他告訴我:"這是一次對外來人員的普查,沒有想到這兩個死兒缺女的東西竟強行將你妻子押解送還四川了......."

那時的我連死的心都有了,沒有立即回家在街上買了一瓶洋河大麴,就算沒有當時醉死。

我憤然寫下一首詩:

淚別

酒滿琉璃杯,醉倒小徑旁。

塹山堙谷無人往,醒時還覺涼。

硎穽不可越,晰來更恓惶。

從此房空牀也空,感時淚雙行。

一年後經遠方戰友的介紹,我又和終生的伴侶張珍結婚,失去這方面溫暖的人最能珍惜後來得到的陽光。齊眉相愛,我們又生了男女一羣孩子。在我四十五歲那年,原傷復發,我截去了右下肢,(膝關節上部)提級爲一等傷殘。張珍並沒有因爲我如此傷殘而棄嫌我,反而更加體貼和關愛,周圍的人都說我是哪輩子修來的福,貪上了一個如此賢惠的妻子.......

正是:

竹籬茅舍風光好,同甘共苦纔是妻。

也許是命運的安排,災難總是一次次向我襲擊而來,我的小兒子戴尙志在五歲的時候就貪上了一場冤枉官司。同村的洪姓的一個小男孩年六歲,還有洪姓一個孩子叫洪運動年五歲,三個男孩子一起玩耍,洪運動用一粒小石子打中了那個小男孩的右眼,洪姓就將我告上了法院。洪姓的表哥名郭其雅在縣城是個幹部,聯繫上當時的縣法院副院長房祥成,而且是主官民事。這個房祥成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說他個好官,他就在洪姓的起訴書的上方簽上了批示,好比懸上了一把尚方寶劍,我是輸定了。洪姓所仗家族強大就對姓孤人單的我家展開了凌厲的攻勢,真乃如泰山壓頂,抄了我的家也苦打了我夫妻二人,還有我年邁的老父親。那是一個風雪之夜,我夫妻二人帶着一羣孩子逃難離開了茅草山.......

有詩爲嘆:

風風雨雨上百年,顛波流離別家園。

淚溼闌干雪鋪路,涼夜何其嘆腸斷。

故園定是親無幾,只愁怕是身難安。

玉界瓊田三萬頃,無處留我哭可憐。

我一家逃難來到縣城,在民政局見到了優撫科長盛春天,盛春天當了十八年的兵,副營級轉了業回到家鄉安排在縣民政局工作,結了婚生了一兒一女兩個孩子,妻子是個大學生在縣人民醫院工作。老光蛋李光明也是心滿意足了,媳賢子孝,晚年有了依靠,終日笑呵呵的對子孫是誇不盡的,頤養天年,八十壽終,這且不說。

盛春天是個熱心腸的人,當然了我們又是兒時的夥伴,很是同情我的遭遇,立即報於當時的民政局長劉玉柱還有副局長鍾衛,他們都是軍轉幹部,況且鍾衛還是我的戰友。二領導都有滿腔的熱情,還有一位名叫高新華的副科長更是一副菩薩心腸。根據中央七大部文件精神將我妻子安排在軋花廠工作,四位領導上跑下奔又爲我在軋花廠家屬院聯繫了兩間房子,我永遠也忘不了四位民政局領導的打救之恩。

正是:

看多少是落井下石,有幾人娘雪裡送炭?

有人說我因禍得福,說心裡話我對那個洪姓人恨的不深,日後經濟好轉了我還要謝謝他,沒有他的逼迫,我戀土難移,怎麼會掃地出門?也不會一今天。不管怎麼說我最恨得是房祥成,這個披着羊皮的狼他到底害了多少無辜?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朝不用那朝人。郭四放當上了常委副縣長,主管民政就將劉玉柱、鍾衛調離了民政局,高新華同志調去市民政局了。

要說郭四放算是官運亨通,幾十年來一路晉升,從公社副書記、書記,縣組織部長,現在以是縣常委副縣長,在大運河縣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將他這個根深蒂固,爪牙成羣結幫集黨,能號稱南霸天拉下馬來真乃不容易,是誰的尊嚴?法律。

民政局優扶辦公室,優撫科長盛春天正在翻閱文件,縣委、縣**聯合通知……根據我們的縣具體情況對公費醫療改革,勢在必行,按每人每年150元進行報銷……

盛春天大驚失色道:“這是錯誤的行動,尤其是傷殘軍人,一旦停止了他們的醫療報銷,必定影響他們的傷病的治療,和中央文件相對抗,不能執行哇。”

正在這時張珍走進辦公室,道:“盛科長。”

盛春天擡頭向張珍看去,只見她二目中淚花盈盈,滿臉的愁容。

盛春天問:“啊,你爲什麼哭了?”

張珍淚道:“老戴的傷腿感染了,疼得不得了。”

盛春天催促着說:“快住院治療啊。”

張珍無可奈何地說:“公費醫療停止了。”

我在數年前原傷復發已提了傷殘等級爲二等乙級,享受公費醫療。

盛春天用力地擊着面前的辦公桌,忿然道:“這些手握重權的老爺們,過着養尊處優的日子,卻忘了仍然處身於貧苦之中的傷殘軍人,這些人可惡,太可惡了。”

郭四放半仰半臥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他的這個辦公室後來有人道;水淺王八多,廟小陰風大。

他刁着一支香菸,有節奏地活動着他那兩條腿,門被敲響了。

郭四放道:“進來。”

牛軍推開門進了辦公室,他舉目向四壁看去,皆懸掛着大運河縣名人的字畫。

後壁;三代夏商周,四詩風雅頌;左壁;愛民如子,執法如山;

右壁;綠水本無憂,青山原不老;前壁;風雲三尺劍,花鳥一案書;

牛軍看後心中暗思,皆是吹捧奉承而已。

郭四放道:“秋色橫眉,桂樹叢中招隱士。”

牛軍脫口而出:“湖光照面,荷花香裡坐詩人。”

郭四放大喜,牛軍於是恭恭敬敬地說:“郭縣長。”

郭四放搖搖頭,道:“不是縣長,是副縣長。”

牛軍嘿嘿笑了笑道:“副縣長,縣長只是席地之分,郭副縣長才智兼務,俯拾即是,用不了多少日子,您便是縣長,或者是縣委書記。”

郭四放毫無表情地說:“不見得吧,縣長要晉級去地區做副市長,多少人都在貪婪地瞅着這把椅子,眼裡在滴血。”

牛軍道:“那些人皆是望塵莫及,縣長非您莫屬哇。”

郭四放笑了笑說:“好吧,到那時候,我就讓你做幾年衛生局長。”

牛軍受寵若驚地說:“謝謝縣長的提攜,謝謝縣長的提攜。”

郭四放別有用心地說:“***一切,縣長務必還要聽書記的。”

牛軍道:“聽您的口音,不想當縣長。”

郭四放道:“是啊,百萬人之上,一人之下,我可不願意,頭上還有人能管着我,這些先不說了,牛軍今天我要你來,有一件事你必須要辦好。”

牛軍問:“什麼事,只要是您委派的,哪怕是上刀山入火海,我牛軍決不含糊。”

郭四放滿意地點點頭道:“我郭四放沒有看錯人。”

郭四放從辦公桌內取出香菸遞給牛軍一支,自己也刁上一支,牛軍殷勤地取出火機爲郭四放點了火後,自己也點燃了香菸,絲絲縷縷的煙霧從二人的口腔鼻孔中噴出,在空中升騰着瀰漫着。郭四放吸了幾口煙這才神神秘秘地說:“牛軍,牛主任,熊英書記的父親患了絕症。”

牛軍道:”熊書記可是一個大孝子。聽人言講,熊書記是個棄嬰兒。”

郭四放點點頭道:“是啊,雖然這位老人不是熊書記的生身父親,恩父母重於生父母,將他培養成一名大學生,含辛茹苦也是不容易哇,熊書記要不惜一切去醫救他的父親,可是他經濟上力不能及。”

牛軍問:“您的意思?”

郭四放道:“我自然是熊書記的左輔右弼,就應當爲他分憂解難,你立即從公費上準備四十萬元現金,送熊老大人進省城醫院住院治療。”

牛軍:“……”

郭四放問:“你怕什麼,這是一棵大樹,或者說是泰山,你辦了這件事好處無窮,常言講,於君說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你從事衛生事業幾十年,還不是混個副科級,我就是有心提你當衛生局長,熊書記的這個關?”

牛軍連聲道:“我明白了。”

郭四放道:“只要熊書記能夠開關放行,也許你還能進縣委這個班子,你怕什麼,膽小不得將軍做,你小子一定要珍惜今天手中的權利,那是得天獨厚的條件。”

牛軍道:“要走這步路,我可是沒有經驗哇,捧着香上廟,可找不到廟門在哪裡。”

郭四放道:“好吧,我就爲你引薦,到時候你牛軍可不能恃才傲物,上了樓就忘了我這個樓梯子。”

牛軍:“放心吧,您郭副縣長,知遇之恩,終生難忘,不是恩師,勝似恩師。”

話說省城某醫院,兩名隨同人員將熊英的父親攙扶着走到住院部,熊英來到交費處在辦理住院手續:“同志,請給我父親辦一個住院手續。”

工作人員問:“您是熊書記嗎?”

熊英道:“是啊。”

工作人員道:“你父親的住院手續已辦好了。”

熊英驚訝地:“辦好了?”

工作人員道:“一個姓牛名軍的人已交40萬元住院費。”

熊英問:“牛軍?”

工作人員說:“他說他是你父親的侄女婿。”

熊英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好個東牀快婿。”

郭四放正在客廳接待來訪的牛軍,二人坐在沙發上吸着煙,喝着茶,親切地交談着。

郭四放欣然地說:“這次你做得很好。”

牛軍問:“熊書記那可有些反映嗎?”

郭四放道:“世上沒有一個不吃魚的貓,熊書記昨天從省城回來了,今天上午部分常委開了碰頭會,我有意地提到衛生局的事,局長已接近退休的年齡。”

牛軍迫不急待地問:“他熊書記的態度?”

郭四放道:“他同意委任一名局長,我又向他提出三名人選,其中就有你。”

牛軍迫不及待地問:“熊書記對我可有好感?”

郭四放道:“貂不足,狗尾續。”

牛軍問:“此話怎講?”

郭四放道:“當地楊小石副縣長第一個就反對,這句話就是他說的。”

牛軍忿然道:“這個該死的二線老鬼。”

郭四放道:“會散了,我又單獨地和熊書記交換了個意見,先提你做衛生局的副局長,是的,一口也不能吃成胖子,小二姐上樓臺,也得一步一步爬上來,做直升飛機也怕人心不服。”

牛軍激動地說:“謝謝您,郭副縣長,我牛軍一定知恩圖報,永遠不忘你對我的厚愛。”

郭四放道:“我再送你一副對子,說得是;精神到處文章在,學問深時意氣平。”

牛軍連聲道:“學生明白,學生明白……”

於是從手中的提包中取出一捆現金,笑了笑道:“小意思,小意思。”

郭四放大口抽着煙,不動聲色地坐着,牛軍將現金放置在郭四放的面前的茶機上,奴顏婢膝地:“郭副縣長我回去了。”

郭四放點點頭道:“好,官有你做的,就看你有多大的上進心。”

牛軍站起身來,歡天喜地而去,他走遠了,身影消逝了,郭四放這才用手掂了這捆現金,沾沾自喜地:“二十萬,好吧,算你姓牛的還有點孝心。”

郭四放又向這捆現金用心地看了看,自言自語道:“自古來錢就是個好東西,世上也只有它纔是萬能的鑰匙,能打開世上所有的鎖,眼不識丁馬前卒,隔牀鼾聲正陶然的人物一樣能得到重用。”

《清》有一文人曰:

風俗日趨於奢淫,靡所底止,安得有敦古樸之君子,力挽江河;

人心日喪其廉恥,漸至消亡,安得有講名節之大人,光爭日月。

貪官污吏們從來不說自己貪污腐敗,還會把他們標榜成青天。

這且不說,再說牛軍興高采烈地回奔家來,他手舞足蹈欲如騰雲駕霧,悠悠然然地向自己的家門前走去。“牛主任,牛主任。”

牛軍聞聲看去,門前站着一位中年婦女,迎上前來便道:“牛主任,我等您多時了。”

牛軍喜笑顏開地迎向前去,道:“何梅,是你。”

何梅道:“我等您多時了。”

牛軍笑了笑道:“你找我,公費改革了,你知道嗎?”

何梅失色道:“公費改革了,我這兒還有一萬多元醫療**。”

牛軍爲難地說:“醫療公費改革這是縣委縣**的決定。”

何梅憤然道:“這個改革不太合適吧。”

牛軍問:“有什麼不合適的,國家利益爲重,每人一年150元也體現出**的關懷。”

何梅叫苦連天地說:“老陸的殘廢這麼重,一年150元醫療費,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牛軍冷笑道:“陸勇,三年他根本沒有吃過一片藥,我還不清楚嗎?你何梅是什麼角色的人。”

何梅笑了笑道:“您早就知道了,陸勇要是能打會鬥,你牛主任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找我去睡覺。”

牛軍笑道:“說得有些道理吧。”

何梅故賣風情地:“牛主任,你的膽子不小,我可是雷區。”

牛軍詭言大義地又笑了笑道:“何梅,你的高尚精神可佳可佩,不過這件事你們是國家的傷殘軍人,理所應當爲國家着想。”

何梅有些反感道:“傷殘軍人能貢獻的都獻了,還能要他們怎麼着,取消了公費醫療他們有意見。”

牛軍侃侃道:“離休的老幹部他們不是一樣的改革嗎?”

何梅道:“他們的工資高,況且?”

牛軍哈哈笑道:“時代不一樣了,需要誰,誰就重要。”

何梅道:“是啊。”

牛軍道:“何梅,形勢的需要嘛,打過一輩子仗的紅軍,八路軍還不如從臺灣來的老反革命,他們過去殺共產黨,現在團結他這就是現實,一朝天子一朝臣。”

何梅壓低嗓子道:“牛主任,這些俺就不說了,您,您能不能對我這件事照顧一下。”

牛軍擡起頭向何梅貪婪地看了幾眼,**地笑了笑:“何梅,那就看你的面子了。也許會給你個大大方便,你明白嗎?”

何梅笑嘻嘻道說:“將伯之助,義不敢忘,義不敢忘。”

牛軍道:“好吧,你下午六點半在新潮舞廳等我,把**一起帶來。”

何梅焦急地站在舞廳的門前張望着,終於一個人影出現在她的眼裡,他立即眉飛眼笑跑步迎上前去,嬌滴滴地:“牛主任,牛主任……”

牛軍快步向何梅走來,伸過他的雙手美津津地:“梅呀,梅,要你久等了。”

何梅伸手接過牛軍的手二人進了舞廳。舞廳的七彩燈光閃耀,新時代的音樂在刺耳地交響着,成羣的歌男舞女翩翩起舞,噪喉狂歌。

牛軍問:“梅,你樂意陪我跳舞吧。”

何梅樂意地點點頭,於是二人攜手撫肩,進入舞場,牛軍的舞跳得是那麼純熟精美,身姿舞態真讓何梅魄魂顛倒,躍進陶醉的海洋中,她盡情地豪放地和牛軍跳了幾個回合,她不時地向周圍的舞友們看着,環肥燕瘦皆是英姿不俗。

牛軍:“梅,你的事我辦了,**帶來了嗎?”

何梅:“帶來了。”

牛軍問:“是多少?”

何梅道:“一萬三千六百二十四元。”

牛軍大大方方地說:“我付給你一萬五千元行嗎?”

何梅歡喜異常地:“太謝你牛主任。”

牛軍笑而言道:“赴瓊林飲宴,不枉了青燈黃卷二十年。”

www⊙ тt kдn⊙ ¢〇

何梅道:“也許比苦讀二十年還要得意。”

牛軍愜意地說:“得意?如魚得水,梅,你就是一池熱我心腸的水,我就比入了水的乾渴的魚,今夜良霄你都陪着我。”

何梅點點頭道:“牛主任,今天我好比撥雲見日,昏鏡重磨,願天長地久地去陪着你。”

他們跳了一陣,醉翁之意不在酒,牛軍,何梅就進入客房,寬衣解帶上了牀……

陸勇躺在牀上,不時地探起頭向門外張望着,這時何梅十分疲憊地走進家來,她將手中的提兜往牀頭櫃上輕輕丟下,便道:“陸勇,你吃飯了沒有?”

陸勇沒好氣地:“你走了兩天兩夜,我躺在牀上又動彈不得,別說吃飯了,就是一口水也沒人送。”

何梅氣撲撲地問:“你妹妹陸芋沒來?”

陸勇少氣無力地說:“人家有人家的事,這樣吧,全當你做了一件好事,把我送回榮校吧。”

何梅憤然道:“分散供養,你娶了我就休想回榮校嘍。”

陸勇哀求着說:“我的傷殘這麼重,沒人護理,我只有死路一條,這樣吧,我再求你一回,何梅,你把我送去縣民政局,交給盛科長,給我一條活路吧,也算你做了一件好事。”何梅冷笑道:“好了,從今天開始,我給你把飯和水送到你的牀頭。”

何梅說罷揚長而去。

陸勇大聲的叫喊着:“何梅,何梅……”

何梅回過頭來,冷漠地:“老孃和你結婚,你真當我是你的護理員,呸,我是求財來的。”

何梅走了,陸勇徹底絕望了,他掙扎着從牀頭櫃上取過筆和紙,心如刀割,感痛萬千,熱淚盈眶,顫顫抖抖寫下了;

日日坐臥難安,飢腸轆轆,卻寵得**肥胖,

不知她憑什手段?用何物供養?

年年逍遙自在,接馬待牛,總見她歡天喜地,

若問惡婆得意處,是甚私來由?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六十五章第七十二章第七章第七十五章第十四章第六章第四十五章第四章第十二章第八十三章第三十章第三十二章第七十六章第三十六章第六十三章第八十三章第七十五章第四十二章第五十九章第四十六章第七十四章第六十三章第十三章第四十三章第五十八章第八十一章第七十章第四十六章第四章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九章第四十八章第七十章第四十二章第八十章第十四章第三十七章第六十章第三十一章第八十章第十二章第四十八章第十一章第六十八章第三十二章第四十章第四十章第二十八章第十八章第二十三章第六十章第八十四章第二十四章第四十六章第七十二章第十五章第四十二章第二十五章第五十六章第四十章第七十八章第三十八章第三十一章第七十五章第十九章第六十九章第五十九章第二十一章第三十章第五十七章第七十三章第八十章第八章第三十八章第十六章第四十八章第五十章第五十九章第三十二章第七章第十三章第四十章第六十九章第四十章第二十七章第五十七章第十六章第三十七章第八十四章第六十一章第二十二章第四十六章第三十六章第二十二章第六十二章第四十三章第五十九章第四十二章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五章第七十二章第七章第七十五章第十四章第六章第四十五章第四章第十二章第八十三章第三十章第三十二章第七十六章第三十六章第六十三章第八十三章第七十五章第四十二章第五十九章第四十六章第七十四章第六十三章第十三章第四十三章第五十八章第八十一章第七十章第四十六章第四章第二十七章第三十九章第四十八章第七十章第四十二章第八十章第十四章第三十七章第六十章第三十一章第八十章第十二章第四十八章第十一章第六十八章第三十二章第四十章第四十章第二十八章第十八章第二十三章第六十章第八十四章第二十四章第四十六章第七十二章第十五章第四十二章第二十五章第五十六章第四十章第七十八章第三十八章第三十一章第七十五章第十九章第六十九章第五十九章第二十一章第三十章第五十七章第七十三章第八十章第八章第三十八章第十六章第四十八章第五十章第五十九章第三十二章第七章第十三章第四十章第六十九章第四十章第二十七章第五十七章第十六章第三十七章第八十四章第六十一章第二十二章第四十六章第三十六章第二十二章第六十二章第四十三章第五十九章第四十二章第六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