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萍水相逢四川女 含冤迫離茅草山
詩曰:
心懷憧憧涉四川,雲來霧去萬重山。
車到山前必有路,飄渺雲間路盤旋。
不近蒼海不識水,不入四川不聞山。
天府之國無別處,送去一山又一山。
山山不斷萬嶺連,不知何處是平原。
我的信念是理解別人就是尊重自己,我對待任何人都是一個味,你好我也好,爭什麼上論什麼下?平淡相處,克己奉人也好求個安生。說真的厭煩着周圍的一切,又能奈何呢?只有聊以卒歲在艱難之中度過我的每一天。母親的病全靠藥物來控制,父親本來身小力簿,歲月催人老,生活上也是結結巴巴,吃糠咽菜能有什麼營養,身體日益見衰也快要做不了重活了,三個妹妹也只能輟學去幹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計。靠工分纔有飯吃,妹妹很想去掙一些工分。我們的生產隊是大戶人的江山,那些官不及品的幹部卻是權大如天,欺負孤門獨戶真可說是隨心所欲,有恃無恐。常常以她們年齡小被惡言惡語驅趕回家,在她們幼小的心靈裡裝滿了仇恨。
忍氣吞聲,這就是我生活的原則。尤其我娘更是膽小怕事,老人有句口頭禪:省事饒人禍自消,讓人一步不爲孬。這個忍字就是我們家的傳家寶,說現實一點姓孤人單,勢逼之下你只能忍。老人還有一個比喻,我們老戴家在茅草山過日子就像走在大樹底下,生怕落下一片樹葉砸破了頭........
就拿在水利施工中,有兩個剛從學校走出來的孩子,能幹什麼?還有兩個年過六十的老頭子,還不是以老賣老,那是濫竽充數罷了,這些人是大戶,拳頭大得很,自家人不說,誰敢枉言一句?他們都是全分,爲什麼給我七點?中間下了連陰雨,誰不想回家看看,我比他們還多有一個擔憂,那就是孃的病情。一同回家有七八人,路上大勇二安就開出話來,並且點了名,生產隊的大場邊有棵茶碗粗的榆樹伐去河工使用。當然了這行人除了我都在其中了,他們仍然有工分。
我哈哈大笑誦道:“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羣鷗日日來。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爲君開。”
我誦得是杜甫的詩句,其實有我的用心良苦,說給這些人聽豈不是對牛彈琴。他們就是能看到家門的狗,別看叫得兇,看不到家了只會夾起尾巴來.........
我們的生產隊在茅草山是個比較貧窮的一個生產隊,每十個工分也只是在二角錢。每到覈算的時候我家總是透支,吃不飽穿不暖就是當時的寫照。
還有一件事讓我刻骨銘心致死放可忘記:那時候郭四放已經當上了副縣長,戚滿堂任古城黨委書記,郭四放的妹婿張計臣時任古城鎮長,他們一同來水利工地檢查,當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我那一身泥泥水水,他們便嗤之以鼻地說笑開了。
郭四放道:"部隊是培養人才的課堂,也不是誰去了都能當上將軍。"
戚滿堂笑着說:“孫悟空吃甜桃,那甜水順着嘴角往下流,豬八戒呢一吃桃就倒牙,就是個命,心如天高,命比紙薄。"
他們是說給我聽的,我能聽不見嗎,我笑而言道:
“古人形似獸,皆有大聖德。今人表是人,獸心安可測。"
我已經是個大齡的未婚男人,最焦愁的還是我的父母親。別看我在男人面前說起話來是誇誇其談,一見到女人就成了啞巴,也許是心理的反應,沒有成家就成爲我一個不可跨越的自卑,我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沒有和任何女人說過一句玩笑話。就因爲我是個有缺陷的人別讓人看不起我,就是我一輩子娶不上女人,也不能放下一個真男人的真氣質。一到天黑我就面對孤燈看起書來,一旦有女人與我說話,我總是一言蔽之,怕別人說三道四。就這樣我把自己關閉了起來,自恨羽毛短,不敢沖天飛。
我不是沒有人給我介紹過對象,有我的一個表嫂在她的孃家目測到一個姑娘,見面的那天她要我走兩步給她看看,就成了單兵教練,當然了這也有她的考慮,在農村沒有一個好身體,一不是官二不是工人,全靠體力掙飯吃,注重我的身體健康是完全有這個必要的。對我來說好像有些不尊重我的人格,所以我不能接受就不歡而散了。 還有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剛剛刮過胎親自投上門來,我這個人雖然沒有大出息,卻還有一個脾氣,能吃明虧不吃暗虧,你若是死了男人或者是離了婚,我還能答應。事情不是這樣,乃水性楊花,我真成了撿破爛的了,當時就拒絕了。又有一個戴家的同門哥哥介紹了一個女人,見面的那天也很突然,我穿着打着補丁的衣服前去相會,一個窮酸是打動不了一個女人的心的。我告訴她:秀才不怕藍衫破,破了藍衫有文章。可是那個女人懷疑我是一個神經病,一推二四五,還把我那哥哥數落了一大氣。
因此,我的婚姻就擱淺了。我爲什麼在婚姻上如此舉步維艱?有三個原因:一是母親長期患病,家境貧寒。二是姓孤人單,交際上尙有欠缺。三是我這個人也**分了,村裡不是也有窮人的孩子一個錢不花卻騙來了姑娘,甚至屁股後面還跟着成羣的,這也是一門科學,我不入門道更不開竅。還有一條我身體上出現了問題,不當兵遺憾一輩子,當兵,在這裡只能說我自己那是後悔數年,也許我這個說法是不正確的。
家境的貧寒,經濟的拮据,我必須去賺錢,在那個年代做生意叫投機倒把,去集上賣幾個雞蛋也還會遇到麻煩。有一次我去古邳給母親買藥,家養三隻老母雞,娘捨不得吃,好不容易積攢了五十個。娘吩咐我帶去賣了,沒有想到被市場管理逮個正着,古邳食品站的一個獨眼驢他可能姓顧,將我的雞蛋給沒收了,在那個時候我連殺他的心都有。我欲然反抗,古邳派出所一個細高個子,生着一張奸白臉的民警,可能姓陳,還有一個姓王的街痞,長期在派出所混飯吃,耀武揚威地指責着我,他們比當年國民黨還鄉團還要兇惡,給我賣雞蛋起了一個名子:割資本主義的尾巴。這些人真狠,如果讓他們掌握國家領導特權,老百姓早就反了天.......
這些就不說了,茅草山成立了採石廠,說句笑話吧,這是我祖傳的營生,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打小我就跟着父輩上了山,說真的我生來就是這塊料。我再次上了山,又和石頭玩起命來。
我寫了一首《採石歌》
萬年蒼山今破殘,衆炮齊鳴驚心寒。
採石大山夕陽裡,勞於疲命賺幾錢?
且與廠長笑說爾,此地不留有志男。
若於林泉虛度老,人**謫議可憐。
此詩是我在茅草山採石廠打石頭,我拖着一條殘腿在艱難地勞作着。一天與廠長魏思金中午在工棚中飲了幾杯。這位老人那時已年近花甲,是個老黨員,當了幾十年的農村幹部,口碑甚好。我們談了許多.........
在這裡勞動的人,可想他們的事業和前途能是什麼?無非是一天到晚,披星戴月,辛辛苦苦地賺上幾塊錢,這就是他們的人生追求和目標。我沒有再堅持下去,從此我這輩子再也沒有打過石頭。
正如《菜根譚》中雲:
時當喧雜,則平日所記憶者,皆漫然忘去;
境在清寧,則夙昔所遺忘者,又恍爾現前。
可見靜躁稍分,昏明頓異也。
一日夜裡我伏牀就着煤油燈看起《說唱三國》,劉備五十三歲時一段心情低落的唱詞:
............我生潦倒最多愁,功何在來業何在?
白髮飄飄已迎頭...........
我又何嘗又不是這等的處境呢?劉備後來坐了四川,鼎立天下,看我的能耐呢,連個老婆也討不上,人過一輩子要留後,草生一季子還留下根來,我活在人世之上連這一點也做不到,只能用丟人現世來做我的結束語吧。說是一泡牛屎還有發熱的時候,我呢?時來運轉那是遙遙無期,或者是根本不可能的了,顧影自憐,我有幾分的絕望..........
正是:
天薄我以福,吾厚吾德以迓之;
天勞我以形,吾逸吾心以補之;
天厄我以遇,吾亨吾道以通之。
天且奈我何哉?
這是文人勸教人的說辭,我能不解達此意嗎?命運使我的福分淺薄,我應堅強我的德行來面對它;命運使我的筋骨勞苦,我便輕鬆我的心來彌補它;命運使我的際遇困窘,我便加強我的道德修養使它通達。上天又能對我怎麼樣呢?
法正則民愨,理正則山移,我明白這一番道理,可眼前我又如何來打發我的人生,走在社會上免不了被人嘲笑,我真的就是這等窩囊嗎?夜深人靜,我捫心自問,也仔細的思考着。走吧,母親的病只要不斷藥還是能控制的,我的姨母在新疆,人移生樹移死,也許能闖出一線的希望來。
第二天我淚向老母說出了心情,娘將久藏身上的三十塊錢塞到我的手裡,只說了一句話:“兒行千里母擔憂。"
我趁着娘擦眼淚的時候又把錢裝進孃的口袋裡,就這樣我辭別了家鄉登上西去的列車。
正是:
陰月雁嗚寒,心冷嘆霜秋。客路青山外,綠水多行舟。
車外景無限,不在眼中收。不禁落下淚,有口哭不出。
我因爲囊中羞澀只買了達商丘的車票,車到開封就開始查票了,做賊心虛,我坦誠地向查票的人員道出了實情,也算是對我的態度一個照顧吧,沒有搜身車到鄭州就要我下了車。也好沒有票的人真不少,做投機倒把的佔主流,還有幾個流浪兒,他們把我帶出火車站。
我在火車站附近只買了一碗稀飯,吃了帶來的煎餅,就去了候車室,外面的花花世界我不在眼,只考慮如何才能到新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不相信能困死一個大男人?
我到了候車室,這裡人聲鼎沸,到處都是人,我好容易找到一個剛剛籤票而去的空座坐下身來,甚是疲憊不一會我就迷迷糊糊地打起盹來。
"大哥,你買毛線衣吧?"
我被叫醒了,舉目看去,原來是一個年輕的姑娘站在我的面前。只見她二十左右歲,秀麗端莊,生着一張白凈柔美的臉龐。中等身材不瘦不胖,濃眉下有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高高的鼻樑,櫻桃似的小嘴,一雙眸子楚楚動人。真同一朵盛開的玫瑰,又好像天上的朝霞。雖然此女有絕妙的天香美色,臉上卻流露出憂慮的神情。
我向她可能是多看了兩眼,那女子又低聲重複了一句:“大哥你要毛線衣吧?"
我模棱兩可的搖搖頭道:“你是做生意的?"
她搖搖頭說:"沒有錢買回家的車票。"
她說到這裡低下了頭,我又問:“家住哪裡?"
那女子道:"四川省南部縣。"
我說:“四川,我有許多戰友,不過不是你們南部縣人,他們是潼南縣和陵水縣人。"
這時走來一個男青年,個頭雖然不是高大,短粗粗的,肩寬膀闊,腰桿筆直,甚是強壯,那一張四方大臉白白淨淨,還保留着幾分童稚的風采,有深不可測的內含的詭詐,笑裡藏刀的表情,一白遮三醜,一笑掩三兇,笑口常開,甜甜蜜蜜的舉止和麪容好像是於實際年齡有一定的差別,觀其外其內,此人不簡單,可以說讓人琢磨不透他是個舍人物。他在我的一旁坐了下來,立即取出香菸,一支含在他自己的嘴裡將另一支香菸遞到我的手裡,道:“大哥借個火。"
我取出打火機相互點燃了香菸搭訕起來,那人道:“你穿着軍衣,是不是個退伍軍人?”
其實他已經聽到我和那女人的談話,我也在意隨口答道:“當過幾年兵,已退伍好幾年了。"
那人自我介紹道:“我也是名退伍軍人,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道:"你們郎才女貌恰是一雙美好的姻緣,將來一定是絕妙的夫妻。"
那人說罷立即取出一本退伍證,我看了看:原來他是四川省南部縣柴井公社人名叫朱文友。
我道:“老朱同志,祝願你們幸福。"
我也向他說出我的籍貫和姓名。
朱文友又詢問了我:"戴大哥你有幾個孩子了。"
我苦澀地笑了笑道:“還不知岳母娘姓甚名誰。"
朱文友遲疑地:"此話當真?"
我坦蕩地笑道:“騙你做什麼?"
朱文友道:"看戴兄舉止言談不是齷齪之人,爲什麼會?是不是懷才不遇?"
我道:“朱弟,看人不能只看行頭,說我是懷才不遇,那是誇獎我了。我,而是時乖命蹇,說現實一點乃銀樣鑞槍頭,又比紙上畫虎。說句不中聽的,外強中乾,一無真才實學,二失天時地利,又無人和,時也,運也,命也,我一無是處,形容是落花流水,說實際的是一敗塗地。"
朱文友立即站了起來道:"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走,我們喝酒去。"
我想多個朋友多條路,雖然是萍水相逢,喝杯酒能有何傷害?一個大爺們,所以我沒有拒絕,便一同走出了候車室。尋了一個小吃鋪,兩味小菜,一瓶平常小酒便飲了起來。
酒逢知己飲,詩向會人呤。我們是萍水相逢,說起話來即是投機並沒有一見如故的感覺,這是逢場作戲而已。
朱文友表示道:“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尤其是婚姻就包在我的身上......."
當天夜裡便一同返回我的家鄉,我的父母本來就很好客,這次更下了血本,殺雞買肉,盛情招待。朱文友暗示把這個女子介紹與我,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年近三十,她比我小上十歲,年齡很不相當,強摘的瓜並不甜,兩廂情願纔是美好的婚姻,因此我沒有同意。朱文友最後決定先留下這個女子,帶我去四川,他有個妹妹願意介紹於我。
於是我們就起程了,也是我第一次來到四川。
正是:
心懷憧憧涉四川,雲來霧去萬重山。
車到山前必有路,飄渺雲間路盤旋。
不近蒼海不識水,不入四川不聞山。
天府之國無別處,送去一山又一山。
山山不斷萬嶺連,不知何處是平原。
有說山高能摘星,或說嶠峰刺破天。
我們乘坐着汽車途經閬中縣,隔着車窗遊賞閬中的勝景,也留詩一首:
蒼茫閬中雲霧間,車行川道心生寒。
張飛墓旁送目望,英雄輩出在當年。
秦皇漢武逞雄主,三國豪傑史書傳。
可憐江山不一統,王侯鼎立執霸鞭。
朱文友將我帶到了南部縣的楠木鎮,見到了他的一位戰友名叫馬紹迪,此人的舉止言談不是個平凡之輩,不如朱文友好處,他們把我帶到好幾個地方,不用說吃飯喝酒都是我來買單,後來說起此事都說我傻,到了別人的二畝六分田就顯不出你的一畝三分地來,還是朱文友比較仗義,給我寫了一封信,趁着夜色把我送上車,我就這樣離開了四川。
我風塵僕僕回到了家,將朱文友這封信交於這個女子,她看後放聲大哭,這才道出了實情:她叫謝國軍,是四川省南部縣人與朱文友同縣非一個公社,朱文友住楠木區柴井公社,退伍後安排在柴井醫院工作,謝國軍是定水人,現年十九歲,父親去年病故,母親名文光惠,還有一個弟弟叫小奎。今年中學畢業在家閒着,約叔伯妹妹名叫謝國芬,比她小一歲,被她的一個表哥以找工作爲名騙至了南部縣城,就交於當人販子的馬紹迪、朱文友等人。說起朱文友原來也是一個受害人,妻子也被馬紹迪的團伙賣去了河北省刑臺地區,馬紹迪先是帶上朱文友去河北省尋妻爲名,慢慢的被拉下水參於了販賣人口的犯罪行例之中,這且不說還是說說謝國軍。她們姐妹二人被這個能說會講的馬紹迪甜言蜜語騙上了火車,她們姐妹倆一杯熱水就喝得迷迷糊糊,當被叫醒時已經到了河北省。
她們下了車住進了旅館,第二天妹妹謝國芬就出手了,那天的傍晚謝國軍也被帶出了旅館,她問起妹妹來得到的都是一片謊言,說什麼面視去了........
謝國軍被一個漢子用自行車帶着,還有幾輛自行車帶着馬紹迪、朱文友還有一個也姓馬的人販子出離了一座縣城,向鄉下奔去,謝國軍越來越懷疑起來,這時途經一個公社大院的門前,她跳下車來哭喊着救命向這座公社大院跑去。這幫人販子嚇懵了頭四散逃去,那買主自認悔氣也不敢停留就走開了。
謝國軍又怎麼離開了那個公社,又爲什麼再和朱文友在一起我也說不清楚,也只好書接上文再說下去。
謝國軍渴望着能回往四川她的家鄉,心裡卻有一個解不開的結,那就是妹妹謝國芬被她帶丟了,無法面對自己的叔叔和嬸孃。因此她就在我家住了下來,我許多的日記卻打動了她,數千首雖然是不成系統的詩詞她卻愛不釋手。不久她同意與我結婚,我很隆重的舉行了這次婚禮。
正是:
短命夫妻薄如紙,同牀異夢不一心。
鶯花猶怕風光老,豈可教人枉度春。
萍水相逢即分去,洞口桃花空笑人。
昨日花開今日謝,浪上水草沒有根。
若問郭四放是怎麼走上了仕途?一步一個臺階,最後在我們縣成了職高位顯的大人物,說來話長還要從**後說起,有人說他屬老鼠的,回鑽窟打洞,他母親的前夫是名八路軍,在大兵南下犧牲了,其母改了嫁,嫁給他後來的父親。在那個年代,戶口管理和生孩子要求的都不很嚴格。他跑去縣民政局辦了個烈屬證,他成了烈士子女。1969年被保送上了大學畢業後便一步登天當上了古城鎮黨委副書記、書記。郭四放從小就野心勃勃,每一年都要去求神問卜,算命的相面的,這些江湖騙子最能把握住上當人的心態,真能忽悠人,說他有貴人之相,日後前途無量,位極人臣......
這小子還在夜裡夢就大了,乃真龍天子,面南背北做起了朝廷.......
要想成大事,必須手中有人,一人掌權貓狗昇天,就立即將時任古城鎮民政會計的戚滿堂提升爲古城鎮的民政助理、副鎮長,鎮長。他晉級做了副縣長,水漲船高,戚滿堂當上了鎮書記。
這且不說再說謝國軍和我結婚數月來都是歡天喜地的,突然失蹤了。雖然有人發現是戚滿堂做了手腳,對我來說一直是個謎。要想解開這個謎必須去四川找到謝國軍才能知個曲直來,於是我就又二去四川。
我再次在廣元下了火車,那是個晚上,我便住進了旅館。和我同室的是個儀隴縣人,他叫鄧玉泰,兩個大活人能不聊天嗎?我說出了來四川的目的,他放聲大笑道:“江蘇的大傻瓜,好傻呀。"
我說:“我怎麼傻了?"
鄧玉泰說:"辭了靈山就沒有廟了嗎?你爲何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看你器宇不凡,原來是個講死理的一個人。"
我道:“萬里冰霜何處能覓尋到春暖花開時,我只能是望洋興嘆了。"
鄧玉泰道:"處處生芳草,哪裡找不到春天,明天早晨有一女子,你如果中意了帶回去結婚好了........"
正是:
千里姻緣使線牽,對面無緣不相干。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