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令人痛恨的,就是人販子,他們能讓一個嬰幼兒家庭支離破碎;也能讓一個花季少女淪爲X奴;他們能對孩童採生折割,也能把婦女賣入深山成爲生育的工具。
一個殺人犯最起碼還會光明磊落,而這種職業,卻是專挑女人和孩子下手。有人說這種人死後會下地獄,能不能下地獄那也是死後的事,然而如果在人間得不到應有的制裁,那就是對人間正義的褻瀆。
拐賣兒童這樣的事,在人間界常有,在異世界更多。他們不僅會把孩子賣給其他無子的家庭賺取利益,也會把孩童採生折割去街上乞討賺錢。
還能販賣到一些神秘組織從小培養成死士或殺手,也能夠賣給那些邪法研究者以供實驗用的活體。這樣的人爲了錢財早已經泯滅了良知,抓住了就地正法都不爲過的。
當初餘休就是爲了救小靜,而在山中沐浴雷劫。現在,遇到這樣的事,他更是感覺責無旁貸。
一般的拐賣團體,都會分成四個部分,偵察者、實行者、煽動者、撤離者。偵察者,就是事先踩點,摸索地盤,然後做下記號,以供後面的人來此蹲伏。
實行者便是直接拐賣,進行搶奪的人。煽動者,一般出現在集市等人流密集地方,鼓動其他路人,將矛頭指向受害方,方便實行者順利逃走。他們容易引導圍觀路人的情緒和立場,將矛盾指向真正的受害方。
不明所以的路人被帶節奏,自然而然會將嬰兒的真正母親或者家屬反當做人販子,從而拉偏架。這樣利用路人正義感的手段,比一般的手法要高超的多,也省事的多。至於撤離者,就是領着人馬安全退走,並且聯繫買家,進行銷貨。
光頭法師帶着幾個人向着不遠處的兩輛馬車走去,邊走邊說道:“眼下情報,一夥流動作案的人販子向倫安市接近,所以我們先行去到那裡,偵查他們的動向,並及時彙報給組織。”幾人聽完後點了點頭,分別上了兩輛馬車,朝倫安市行去。
倫安市,在理壽城以北,是一個臨河的發達城市。一條巨大的河流連理河,被旌疇山所阻,改道後途經此處,形成這種臨水的城市。倫安市有着發達的水路和陸路交通,是貨物週轉、販運的地方。這樣的城市,作案後最利於跑路。那些人販子也感覺到了壓力,於是向此處靠攏,可能是想着做完幾單後跑路。
在倫安市一個普通的集市上,一個揹着孩子的婦女正在街邊買東西,全然不知道一夥人已經盯上了自己,而且有兩個人也已經接近。那兩個人一個是一個面目慈祥的老太太,一個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小男孩。
那老太太手推着一個嬰兒車,上面擺滿了各種小孩的玩具,而且,那車子的座位下還墊着有點泛黃的尿布。但是,車子是空的,裡面並沒有孩童。兩個人迅速接近了那個背孩子的婦女,在婦女身邊停留片刻後,那老太太一把把孩子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嬰兒車之中。
背孩子的婦女感受到身後的觸感,一回頭,就看到自己的孩子已經被抱到車上,不禁奇怪的問道:“你是誰?抱我孩子幹什麼?”說着,就伸手去抱孩子。她還以爲是老太太認錯了,說清楚後,再抱回來。
這時候,那老太太一把拍開她的手說道:“別動我孫子,你這個瘋女人。”說完,推着推車就往前走。
那婦女一陣錯愕,她的孫子?婦女一陣疑惑,自己的親戚裡面沒有這個人啊,就這一錯愕間,那老太太和小男孩已經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了。婦女連忙追上去,攔住老太太說道:“這是我的孩子,快放下。”說完,就準備去搶奪孩子。
那老太也裝作無辜的表情說道:“這是我孫子,怎麼就無緣無故成了你的孩子了?”說完,就去抓婦女的手。那嬰兒被拉扯,立刻嚎啕大哭起來。兩人的吵鬧,周圍立刻圍了一羣看熱鬧的人。
那婦女急了,變得語無倫次,瘋了似的去搶孩子,這時候,那小男孩突然上前,去咬婦女的手,然後指着婦女吼道:“你這個瘋女人,搶我弟弟做什麼?”
婦女見和兩人推搡不過,急忙跪下向路人哭求,“各位幫幫忙,救救我的孩子,這真的是我的孩子,那兩個人我不認識啊。”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但是一個是推着嬰兒車的老太太和小男孩,一個是揹着小座椅(嬰兒座椅,背在身後,嬰兒坐在裡面掉不出來,但可以從上面抱出來)的婦女,衆人一時間不能分辨誰對誰錯。大家不禁議論紛紛。
這時候,人羣之中出現了一個老漢模樣的路人,他站在人羣之中,指着婦女說道:“這女人我認識,腦袋有點問題,幾年前自己的孩子死了,就有點瘋了,整天揹着座椅找孩子。”
此言一出,大家紛紛看向那婦女,只見她此刻神情驚慌,語無倫次,面紅耳赤,手還不住的顫抖。再看那老太太,一副憤怒,厭惡略帶驚魂未定的表情,還有一個雙手掐腰的小男孩,於是,路人紛紛指責那個婦女。
老太太一看,目的達成了,於是領着小男孩,推着嬰兒車就準備走。那婦女自然不幹,迅速上前,去扯老太太的衣服。這一推搡間,那個人羣煽動者迅速鼓動大家去拽那個婦女,好讓老太太迅速脫離。
這個時候,忽然一隊衛兵,披甲執銳,一路撥開人羣向這邊衝來,眨眼間,將婦女、老太太以及那些圍觀的路人全部圍了起來。衆人一陣驚慌,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事,怎麼一隊衛兵用長矛指着自己。
帶隊的正是光頭範青,用證件調用了附近的衛隊來協助,他來到人羣中央,衝着衆人說道:“我是這裡維持治安的,專門處理這種事,大家不要驚慌。”然後看向人羣一個角落問道:“剛纔看清楚了沒有?”
人羣深處,餘休緩步走了出來,衝着那老太太笑了一下,“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