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事實的真相只有莫川知道,而莫家人真的以爲玉無離是因爲被捆着上了花轎所以賭氣躲了出去。這個理由他們倒是勉強可以接受,更關鍵的是,莫川自己願意接受玉無離。還有景王出面了,如果不給面子,那就是得罪了景王。
好在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沒有伸張,外面的人都以爲玉無離是生病了,並不知道玉無離逃跑的事情。
玉無離留下了,她本來就已經是莫家的人,總不能再上一次花轎擡進來。寧玉離開莫府之前,玉無離拉着寧玉單獨說話。
“玉妹妹,今天謝謝你,以前是姐姐不對,你不要放在心上。”
玉無離是真心道歉的,經歷過這一次,她真的決定以前的自己實在是太偏激了。今天如果不是寧玉說,她心裡不滿意被捆着上花轎,只是出去躲幾天,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離姐姐,我們是姐妹啊,不要說這種謝不謝的話了。”
玉無離內心的感激無法表達,說出了她這幾天的經歷,在她看來,除了莫川,寧玉是她唯一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她一開始不相信杜郎揹着她找別的女人,可是當她親眼見到的時候,她相信了寧玉的話。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杜郎居然一直在騙她,他跟她好不過是爲了她的銀子。
好在玉無離很謹慎,沒有。玉無離揭穿杜郎的真面目後,杜郎原形畢露,把她關了起來。
玉家不是杜郎這種人惹得起的,他是打算把玉無離賣到很遠的地方,又能賺一筆,還不讓玉家人盯上他。
還有兩次,杜郎要佔她便宜,幸虧她早有防範,差點給他閹了,他這纔沒敢繼續做什麼。
不過繼續關着她。
她是趁機跑出來的。
至於怎麼跑出來的,玉無離沒有說。
最後,她提醒寧玉道:“玉妹妹,玉無瑕這個女人心機很重,你回來的這些日子,她什麼都沒做,這不符合她的作風。所以你一定要當心了,就怕她這麼長時間在佈置什麼害你的事情。”
“放心吧離姐姐,我們明天就離開了。”
玉無離跟寧玉依依惜別,她剛剛跟寧玉有了姐妹情就要分開,真的是捨不得。
好在她如今也算有了歸宿,心裡總算是平和了。
當天夜裡,風傾墨和寧玉正熟睡,突然聽到房頂上有動靜。
風傾墨睜開眼,看到寧玉還在熟睡,輕手輕腳的走下牀。
隨手批了件衣服就來到了院子裡,黑夜裡,一個身影猶如鬼魅般穿梭在玉府。
風傾墨縱身一躍,便追了上去。
跑了好遠,突然那個黑衣人詭異的一笑。
風傾墨暗道一聲不好,這是在調虎離山。
當他回去的時候,飛鷹正在跟兩個黑衣人打。
他慶幸一直讓暗衛保護寧玉,否則真是不堪設想。
想到寧玉會落在不明身份的人手裡,他的心就揪着痛。
風傾墨縱身躍上了屋頂,加入了戰鬥。
有了風傾墨的加入,飛鷹一下子輕鬆了好多,就在剛剛,他已經受傷了,如果風傾墨再不來,他真不知道能不能撐下去。
屋裡的寧玉被吵醒,披着衣服出來,看到這一幕打鬥的情景,她大喊道:“來人啊,有刺客。”
寧玉這麼一喊,就有玉府的護衛出現。
兩個黑衣人見情況不妙,打算跑,可是哪裡跑的掉。
被抓住了,飛鷹拉開他們臉上的黑紗,居然是兩個女人。
“是誰派你們來的?”
風傾墨問道。
“哼,我們拿錢辦事,不會出賣金主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金主就住在這個宅子裡是不是?”
風傾墨冷着臉,這兩個黑衣女人應該是江湖殺手,單獨的身手一般,可是聯起手來就殺傷力驚人了。
兩人又是冷哼一聲,這跟她們練的功夫有關,雖然不是雙胞胎,卻能練成心有靈犀的姐妹。如果不是這樣,也不能配合的如此天衣無縫。
“不說是嗎?”
風傾墨冷笑。
飛鷹捏開她們的嘴,一人丟了一粒藥丸下去。
“這藥丸劇毒無比,如果沒有解藥,你們七天內必死,而且死相難看。”
“你……”
兩人怒視着風傾墨,然而江湖就是這樣,處處都是危險,她們既然敢做殺手自然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然而爲了一筆買賣把兩人的命搭上真的值得嗎?
“你說的對,僱傭我們的人就在這府裡,但是再多我們就不能說了。能把解藥給我們嗎?”
“他讓你們殺誰?”
風傾墨繼續問道,至於解藥,問題沒有回答好,怎麼可能給解藥,真是想的太美好了。
“殺景王妃寧玉。”兩人如實回答。
風傾墨閉了閉眼,等再睜開時,把所有的情緒都藏起來了。
“給你們解藥可以,不過要當場指認僱你們的人。是要命,還是要守口如瓶,你們自己決定。我已經知道僱你們的人是誰,就算你們不說,我也有辦法對付她。”
兩個殺手對視一眼,“好,我們說,她就是玉府的大小姐,玉無瑕。”
大半夜的把所有人叫醒,這在玉家還是沒有過的事情。
特別是連一向不參與家裡事情的玉無瑕都被叫了起來,所有玉家人都在廳堂。
玉無瑕看到兩個殺手,頓時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恢復常色。
“暇兒,她們說是你僱了她們來殺玉兒,你承認這件事嗎?”
玉老爺子覺得痛心,玉無瑕只是任性一點就算了,居然能狠下心來殺害自己的妹妹,這實在是太讓人痛心了。
大舅一臉震驚,“爹,這怎麼可能,定然是這兩個殺手胡說,想要脫罪。”
兩個殺手怒了,“我們有必要胡說嗎?就是玉無瑕僱我們的,我們可以跟她對質。”
說着,兩人的視線同時看向玉無瑕。
能準確的認出玉無瑕,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祖父,爹,她們是胡說的,我僱她們做什麼?”
玉無瑕一臉無辜,甚至還泫然欲泣。
兩個殺手根本無所謂別人信不信,她們看向風傾墨,“就是她僱的我們,我們沒有任何理由說謊。”
風傾墨丟給她們一人一顆解藥。
“你們可以走了。”
服下解藥,兩人感激的對風傾墨點頭。
大舅的臉色變了,“你們不許走,敢誣賴我女兒,我要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