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發了密報給皇兄,說他還要遊山玩水一番,可能最近不會回來。”
“帶着程曦一起?”
寧玉挑眉。
“嗯。”風傾墨大白天的就要抱着寧玉,寧玉掙脫開,“被丫鬟看到了不好。”
剛剛說完,翠菊就走進來,感覺到屋裡的氣氛不太對,王爺的眼神好可怕。
“翠菊,什麼事情?”
“主子,白雪一天沒吃東西了,照顧白雪的小丫鬟擔心白雪生病了,讓我過來問問主子要不要找個獸醫給白雪看看。”
白雪就是王府裡養的那隻大白貓,王府裡除了白雪,還有旺財,就是那隻會說話的八哥。
寧玉看向風傾墨,“我們一起去看看白雪?”
“走吧。”
白雪趴在那裡懶洋洋的,除了不吃東西,好像也沒什麼變化。
“最近我們府裡是不是有別的貓進來?”
風傾墨掃了一圈下人,一個個的低頭不語。
寧玉詫異,白雪這個樣子不會是得了相思病吧?
貌似上回旺財也是。
可王府是不許外面的貓狗進來的,誰這麼大膽子敢帶外面的貓進來?
“是誰,現在說出來我和王爺或許會從輕發落,若是被我查出來,立刻發賣出去。”
無規矩不成方圓,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該嚴厲的時候就要嚴厲。
小丫鬟倚翠跪下道:“王爺王妃,是奴婢那日見外面那隻野貓受傷了可憐,就帶回來了,沒想到和白雪……”
倚翠不敢往下說,很明顯,那隻野貓和白雪勾搭上了。
白雪這是得了相思病,沒得治,只有找到那隻野貓,可倚翠也知道王府規矩嚴,野貓傷好了就給放了出去。
這會兒不知道還不在不在那個地方……
“倚翠,罰你三個月月銀,如果再犯,就發賣出去。其他人也聽着,王府有王府的規矩,有什麼事情要先稟告了才能去做,若是私做主張,別怪我不客氣。”
回了福馨院,寧玉道:“府裡該添加幾個得力的管事媽媽了。”
“嗯,這件事讓落玉閣的人辦吧,讓他們挑幾個人過來。”
“白雪怎麼辦?要是找不回那隻貓,豈不是一直要這樣消沉下去?”
風傾墨點了點寧玉的額頭,“你呀怎麼這麼想不明白,白雪是太孤單的原因,咱們再給它找個伴不就解決了。”
寧玉牽起嘴角,“嗯。”
景王府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寧玉還是照常去莫神醫那裡學醫,風傾墨這幾天也很忙,寧玉並不知道他忙什麼,也沒有過問。
“王爺,你是說皇上懷疑你了?”玉無折如今是風傾墨的智囊,兩人自然是無話不談。
“很奇怪,皇兄從未提過玄鐵至尊令,爲何突然提起?還那麼篤定在我手裡。”
“肯定有人跟皇上說了什麼,可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之前因爲要尋找寧玉,風傾墨無心想這件事,可是今天風傾哲又提起了玄鐵至尊令,讓他不得不警惕起來。
皇上對待禮部尚書的舒鎮海的態度很奇怪,分明是在懷疑他,卻遲遲不對他動手。
“不管是誰,我都要把他給找出來。”
養心殿裡,雪顏穿着宮女的衣服,就服侍在風傾哲左右。
“皇上,您剛剛看到的都是關於鐵甲軍的事蹟,得到了鐵甲軍,就等同於穩固了天下。我不知道您還在等什麼?”
幸虧沒有外人在,不然會很驚訝一個婢女也敢如此跟皇上說話。
“雪顏,你真的確定玄鐵至尊令在景王的手裡?”
“千真萬確,我離開京城的這些日子,遇到了一個人,他是景王當年的心腹,可是因爲一點小錯誤,景王就要殺了他。他大難不死,把景王的這些秘密都告訴了我。”
“可他爲什麼告訴你呢?”
風傾哲的眼神銳利直逼雪顏的眼睛,雪顏並不懼怕,眼裡一抹傷痛,“他是我弟弟。”
“他現在在哪裡?”
“他雖然大難不死,可是身上的傷勢還是過重,告訴我這些之後,他就離開了人世。”
雪顏從小經歷的就是嚴酷的訓練,跟家人並沒有多少相處,風傾哲既然要聽雪顏的話,自然要把她調查的清清楚楚。
她確實有個弟弟,不過同樣從小就被人帶走,想來帶走他弟弟的人也是把他丟給某個組織了。
“朕暫且信你的話,這麼說來,你此次回來就是爲了報仇的?”
“對,我要風傾墨死,這樣才能告慰我弟弟的在天之靈。”
雪顏的眼裡充滿了仇恨,這也能解釋爲何寧玉救了她,她還要害風傾墨的原因。
“你先退下吧,朕好好想想。”
雪顏退下後,風傾哲閉目思考。
按照程曦說的,他也就只剩下一年半的時間了,到底要不要相信程曦的話?
可是程曦有什麼理由騙他,而且她以前說的事情每次都驗證了她的話。
她說將來的江山不姓風,姓鄒,鄒遠浩會當皇帝,他如果殺了鄒遠浩呢?歷史會不會改寫?
可是如果歷史就是歷史,他不但沒有殺掉鄒遠浩,反而成就了他呢?那麼他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寧玉聽了翠菊說了俞夫人過府求醫的事情,心裡嘆息,可憐天下父母心。俞姑娘也確實可憐,她一時起了惻隱之心,讓人送了帖子去俞府,邀俞夫人和俞姑娘過府一敘。
俞夫人接到寧玉的邀請,自是喜上眉梢,第二天就帶着女兒去了景王府。
景王府外,俞府的馬車停下,同時停下的還有兵部尚書吳府的馬車。
同是尚書府的馬車,吳府的馬車比俞府的馬車精緻了許多。
馬車的簾子同時打開,兩位夫人先走下來,見到對方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吳夫人先微笑點頭示意。
對着馬車裡說道:“涵兒下來吧,慢點。”
吳涵從馬車下來,看了眼俞府的馬車,什麼都沒說,也沒有打算打招呼,就這樣挽着吳夫人的手臂往王府的大門走去。
俞夫人覺得臉上一熱,她好歹也是尚書夫人,儘管穿戴上寒酸了些,可被一個小輩無視了,還是覺得很丟臉。
她沒有忘記今天來的目的,不是慪氣的時候。想想自己的女兒她就心痛,讓自己的聲音儘量聽起來自然些。
“珏兒,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