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辰時，我們申時在這裡會合吧。”
玉無離簡直感激涕零，沒想到寧玉這麼痛快就答應了，這感激的表情似乎不是假的。
玉府的兩個丫鬟一臉同情，寧玉轉身就看到她們沒有來得及收起來的表情。
“你們想說什麼？”
寧玉問道。
兩個丫鬟誠惶誠恐，嚇得直搖頭。
寧玉錯愕的看着她們，她有這麼可怕嗎？
舞獅會不僅僅可以看舞獅，還有雜耍。
這些人恐怕都是從小就開始練了，不然不會有這麼厲害。
寧玉和程曦站在雜耍的攤子前，現在正在表演的孩子頂碗。
也就是把碗不停的往頭上放，一直放，不掉下來，現在已經放到第七個了。
程曦看上去比那個孩子還緊張，寧玉笑話她：“程曦，你也有緊張的時候。”
“我怎麼會沒有緊張的時候，除非我是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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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白了寧玉一眼，趁後面兩個丫鬟看雜耍看的入神，程曦說道：“我猜那兩個丫鬟肯定知道什麼，你想不想挖掘深層的八卦？”
看程曦閃着星星眼的模樣，寧玉好笑：“我們來泉州只是小住，別節外生枝。離姐姐的事情，畢竟是二舅母的家事，我們不能從插手。”
“好吧寧玉，我收起我的好奇心。”
就在這時候，噼裡啪啦聽到碗打碎的聲音，還不止一隻碗。
孩子驚慌失措的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碗，她連哭都忘記了，臉色慘白，樣子別提多可憐了。人羣裡一個孩子估計是被嚇到了，不停的哭。
女孩旁邊的男人可能是她爹，他見到碗打碎了，還嚇到了客人，拿起鞭子就開始打她。
“爹，不要打我。”
女孩不停的求饒，那個男人像是耳聾了一樣，根本不理，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寧玉和程曦的臉上都帶上了怒色，不管孩子做了什麼，也不能這樣打孩子啊。
程曦就要衝過去，寧玉攔着道：“胖竹，你去，把他鞭子扔了。”
胖竹很響亮的答應了一聲，似乎早在等着寧玉發話了。
男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被人一個過肩摔給甩出去老遠，然後胖竹走過去，撿起他的鞭子就給扔了。
胖竹的辦法總是這麼直接有效。
男人被打懵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那個女孩哭着喊爹：“爹，爹……”
“別怕，到爹這裡來。”
嘴裡說着讓女孩別怕，自己卻驚恐的看着胖竹。
這種賣藝的在大周的地位是很低的，看胖竹的穿着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哪怕是丫鬟，他們也惹不起。何況他還打不過人家，就一招，已經讓男人所有的氣焰都沒了。
寧玉和程曦無奈，哪怕這個男人再不是，也是這個女孩的爹。若是沒了他，估計女孩要餓死了，也可能是被賣，與其是那樣，跟着他好歹有個家。
寧玉和程曦離開了人羣，程曦感慨，“很多事情都不是想當然，就說剛剛那個女孩，她可能還覺得我們打了她爹，是壞人呢。”
“閒事也不是隨便能管的，離姐姐的事情，我們看着就好，不要去插手。”
“嗯。”
一路上除了雜耍，還有賣字畫的，賣古玩的，走着走着，程曦的眼睛一亮，“咦，那是什麼？”
她怎麼覺得像後世的套圈？
拿一個盆套那些擺放在地上的東西，套到什麼給什麼。
程曦拉着寧玉來到這個攤子，問道：“老闆，怎麼玩？”
老闆見是兩個大戶人家的女眷，頓時熱情的說道：“兩文錢一個竹圈，套到什麼給什麼。”
程曦一聽，跟她後世玩的沒什麼區別，掏出一兩銀子，“先給我二十個圈。”
她遞了十個給寧玉。
然而沒等寧玉套，程曦十個都中了。
老闆急了，“客官，我們這是小買賣，您能不能別來砸我們的攤子啊？”
程曦愣住了，“你又沒說不能全部中？難道只准大家套不中？別廢話了，把東西給我包起來送到玉府，那一兩銀子就算了。”
寧玉和程曦不管那個老闆苦着臉，離開了人羣。
人羣裡有人說寧玉和程曦真是鐵石心腸，人家擺攤多不容易，竟然套走那麼多東西。
程曦無視了那些對話，但是還是很生氣的，氣的都沒力氣走路了。兩人帶着四個丫鬟找了個茶樓休息。
“寧玉，你說說看這是個什麼道理？難道說，我一定要套不中才是對的？”
寧玉對那些話也不是全然沒有感覺的，站在她和程曦的角度，她也生氣，可是站在那個老闆的角度，他也確實鬱悶。
“別生氣了，你不是沒要那一兩銀子嗎，那些東西也就值這個價。”
“就因爲是這樣，我更生氣了。那些圍觀的人，到底都在想什麼呢，以爲自己是聖母嗎？”
正說着，一個男人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成功的吸引了寧玉和程曦的目光。
男人溫潤如玉，只是臉上帶着淡淡的不屑，好像目空一切。
程曦皺眉，卻沒說什麼，跟寧玉換了個話題。
“寧玉，我餓了，咱們吃點東西吧。”
這個茶樓不僅有上好的茶，還有點心。
“好。”
兩人點了幾道泉州出名的點心，旁邊那桌開始就那個男人一個人，後來後來了兩個男人。
三個男人都是一等一的俊美，不過寧玉和程曦天天見慣了風傾墨風傾哲還有玉家的那些沒男子，對這些美男已經失去了興趣。
反倒是她們這種態度，引起了那邊三人的注意。
鄧北說道：“瞧見那兩個美女沒有？她們居然不像其他人一樣看我們，是不是欲擒故縱？”
早就習慣了被女人追着趕着的三人，一下子見兩人這麼淡定，反倒是不習慣了。
楊帆說道：“我看八成是，你說呢，厚鯤？”
這個叫李厚鯤的男人就是一開始嗤笑程曦的那個男人。
他的挑釁沒有得到迴應，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失望。
然而聽到兩位好友如此說，他不置可否的回了句：“誰知道呢。”
楊帆和鄧北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他，這還是他們那個桀驁不馴的好友嗎？
要是擱平時，他肯定第一個站出來說，這些庸脂俗粉都是想要垂涎他們的美色。
現在卻說這樣的話，真是讓兩人大跌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