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們看到杜郎摟着一個女人。”
玉無離愣了下,她說道:“你們肯定看錯了,他摟着的肯定是他妹妹。”
“可是我們看着並不像妹妹。”
哪有兄長那樣摟着妹妹的,寧玉是不相信的。
“你們是胡說的,我不想聽這些。你們肯定玉無瑕一樣,都是來看我笑話的。既然你們不肯幫忙,也不要這樣污衊我的杜郎。”
玉無離憤怒道。
她的手腳都被綁着的,如果不是這樣,她的樣子好像要起來打寧玉。
外面的家丁聽到裡面動靜,想要進來查看。
“別動,姑奶奶在裡面不會有事的。”
被另一個家丁攔住。
說實在的,這些主子的事情,他們是不敢善做主張的,誰知道一個處理的不好,最後倒黴的肯定是他們。
再說了,有些事情,如果主子不想讓別人知道,那麼知道這些秘密的他們就成了主子首先發賣的對象。
寧玉和程曦都不說話,就任由玉無離自己發瘋一樣的喊叫。
終於她不喊不叫了,卻哭起來。
“他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當初山盟海誓,原來都不可靠。”
“莫川雖然腿有點瘸,可是二舅畢竟是你爹,他不會害你的,與其嫁給那樣表裡不一的男人,你不如嫁給莫川。”
寧玉該勸該說的都說了,她和程曦離開了。
“她要是想通了,或許以後還能有幾天舒坦日子過,如果想不通……”程曦搖頭嘆息。
想不通,像玉無離這樣的女人是很悲慘的。
冤家路窄。
玉無瑕手裡牽着一條狗,正往這裡來。
這就是兩人命運的不同。
玉無瑕她可以任性,若是這件事在她身上,可能她只要鬧一鬧,大舅就不會讓她嫁出去,大不了當老姑娘在家。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是玉無瑕,特別是玉無離的身份這麼尷尬。若玉無離真是養女,說不定二舅母對她還好點,可是偏偏玉無離又是二舅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的孩子,二舅母心裡能沒有一點想法。
玉家人口衆多,寧玉有四個舅舅,三個表哥加玉無瑕和玉無離兩個表姐。玉青峰是寧玉的三舅,他只有玉無折這一個兒子,大舅也只有玉無瑕這一個女兒。二舅和二舅母沒有孩子,只有玉無離這一個養女。小舅舅有兩個兒子,只是回來這麼長時間,她並未見過小舅舅家的兩個表哥。
這兩個表哥都喜歡四處遊歷,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二舅和二舅母對其他人都很好,除了對玉無離。
當然了,有些事情也只是玉無離的一面之詞,就說上回的親事,也可能二舅母真的是好心,她也不知道呢?不過用程曦的話來說,這種可能爲零。
所以說,內宅婦人的心思,永遠都是最難琢磨的,看上去慈愛,說不定就是毒蠍心腸。然而這些也是有針對性的,就比如二舅母或許對玉無離很狠心,如果她有自己的孩子,說不定就會她呵護備至。
三人在木橋上相遇,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木橋只能容一個人通過。
寧玉本不想惹事,拉着程曦要往回走,玉無瑕事兒來了,“看到我就躲,你這是對姐姐的態度嗎?”
寧玉眼角直抽抽,這回府後話都沒有說過,就來擺姐姐的架子了?
今天大廳裡那麼多人她不去大廳,跑這裡遛狗?
“姐姐,我們這不是讓你過嗎?”
寧玉說着不打算跟她吵,拉着程曦依舊往回走。
程曦氣的要死,但是寧玉不說話,她也不好給寧玉製造麻煩。
過了木橋,玉無瑕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別以爲嫁給風傾墨就了不起,不過是個我不要的男人。”
這話說的,簡直是直接打臉了。
程曦已經忍無可忍了,可是還是看着寧玉,如果寧玉不出聲,她依舊不能給她惹麻煩。
“等等。”
寧玉的聲音無波無瀾,玉無瑕一點不認爲寧玉能把她怎麼樣,她已經習慣了以自我爲中心,從沒有人敢怎麼樣她。
“有什麼事情?”
她牽着狗,不耐煩的問道。
寧玉說道:“是不是你不要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是現在他是我的男人,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玉無瑕最在意的就是當年風傾墨沒有娶她,什麼她不要的男人,根本是人家不要她。
寧玉這話分明是說,你說什麼都沒用,事實是,風傾墨娶了我,不要你。
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的玉無瑕,聽了寧玉這話,氣的肺都要炸了,然而寧玉和程曦已經過了木橋走遠了。
“寧玉,你真是好脾氣,要是換做我,剛剛就給她一巴掌了。”
“她就是嫉妒,與其打她,不如用話氣她。”
寧玉笑道。
說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這裡是玉家,玉無瑕又是大舅的女兒,要是真鬧出點什麼矛盾,最後夾在中間受氣的還是她大舅。
說起來,她大舅除了對玉無瑕過於溺愛,沒別的。
玉無離到底是上了花轎,至於後面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原本寧玉也以爲,上了花轎,不管怎麼樣,玉無離都算是嫁給莫川了,可是誰知……
莫川居然放走了玉無離,當然了,這件事也是第二天他們才知道。
所有人都在背後說莫川不僅腿瘸還人傻,放走了玉無離,這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笑話他?
莫家的長輩是又氣又心疼,對外不敢說,知道內情的都被打過招呼,這件事不許外傳。
只說玉無離是生病了,暫時不見客。
剛剛進門就生病,又是一陣議論,可總比傳出去莫川放走了玉無離好。
莫川被罰不準出門,莫家的長輩真的生氣了。一直以來他們對莫川都是很寵的,從不會讓他受委屈,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寧玉和風傾墨當然不好走。
再說傲天,這幾天也不知道抽的什麼風,竟然老往一間小酒肆跑,據說是聽那個老闆娘唱曲。
好奇之下,寧玉和程曦也出門了。
剛剛到了酒肆,就聽到一曲很有泉州特色的小曲,酒肆裡坐滿了人,根本沒有位置了,甚至外面都擠滿了人,然而還有一個現象是,清一色的男人。
寧玉一眼就見到她師父在裡面,這麼多人,她和程曦是沒法聽了。
程曦說道:“上回套圈得到的那些東西,那個攤位老闆居然沒有給我送過去,我們去看看,找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