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顧名思義,是指在某個領域具有超凡才能的人。
但依魏叔玉的理解,人才不應該只是拘泥於才能上的,在他看來只要有需要的地方恰好存在一個合適的人,那他便就是個人才,實際上在魏叔玉的生活工作中一直都充斥着各種人才,比如商場中的孫小小,比如爲人處事的王靜,比如賢妻良母的玉珠,或者被譽爲神童的文舒等三個孩子,他們在各自領域發揮出了巨大的優勢,不管與生俱來亦或是後天培養,不可否認他們展現出了才能的魅力,同樣的道理玉麒也是個人才,雖然暫時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能夠令人驚豔的東西,但不可否認他出現的時機剛好滿足了魏家的需要,所以魏叔玉認爲他是人才。
至於說到將來這個人到底有多厲害現在畢竟不得而知,但無論怎麼說這事已經辦下了。
不得不讓人意外這件事的順利。
一方面是玉麒的爽快,而回過頭來一想,本不應該爽快的孫小小居然也爽快了。
很顯然從血緣關係上來判斷,玉麒是玉珠弟弟,將來要培養成魏家的得力人手,那麼也肯定是屬於玉珠的勢力,這要放在孫小小的角度來看註定是對她不利的,因爲自從家裡的幾項經濟來源被她掌管無疑掌握了命脈,再加上一個逐漸靠攏的文賬房,孫小小在魏家的勢力已經無限逼近了把持魏家多年的玉珠,而玉麒的出現無疑是一個哪怕存在於未來的砝碼,很可能會打破兩個女人之間的勢力平衡,這要放在一年前孫小小絕對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但顯然她現在的不管不顧的態度也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爲現在的她在魏家已經不像剛進魏家時的弱勢,再加上作爲嫡系長子火娃的出生已經給了玉珠必勝的最大憑藉,孫小小也不笨,母憑子貴這個道理自然是懂得,所以在玉麒的問題上纔不會去計較,因爲她知道或者早就知道和玉珠之間的勢力培養已經失衡,貌似沒了必要。
“怎麼沒必要?”
玉珠躺在牀上一臉不滿,聲音大了些吵醒了剛睡下的火娃,又急忙輕手輕腳的拍着哄着。
下午時候來做客的王靜纔剛剛纔離開不久,這婆娘前幾天還不愛來,今天一見火娃就喜歡上了不肯走,愣是賴了半天才依依不捨的離去,魏叔玉送她的時候心裡那是相當的自豪,就想跑到這婆娘面子指着她鼻子告訴她,哼哼,你不是不愛來麼,現在被咱娃給傾倒了吧,你後悔了吧,眼紅了吧,怕了吧,火娃真是太給老子長臉了。
“給我抱抱。”魏叔玉伸出手湊過去。
“睡了,別給吵醒,娃又要鬧。”玉珠打開魏叔玉的手道:“說事呢,怎麼玉麒的事也不跟妾身說說?”
“不都說了沒必要麼,這是魏家和他之間的事,跟你這姐姐沒多大關係。”
“怎麼沒關係。”玉珠白了眼魏叔玉,“妾身不是魏家人麼?都跟小小商量了憑什麼不跟妾身商量?”
“都當媽的人了你也好意思,爭這個不嫌害臊?”魏叔玉一臉冷笑,“哼,別裝,其實你心裡挺高興吧。”
“誰高興了?”玉珠裝作不滿的樣子,沒堅持多會果真笑了。
“看吧。”魏叔玉頓時叫道:“我就知道你弟弟幫魏家辦事最高興的就是你,還裝不滿意,嚇唬誰呢你。”
“去,妾身高興是高興,但誰讓您事先也不跟妾身商量來着。”玉珠挺不好意思的推了魏叔玉一把。
“真高興?”
“高興。”
“那……”魏叔玉挑了挑眉毛湊過去,在玉珠的腰上摸來摸去,“今晚,要不要獎勵?”
“去。”玉珠推開魏叔玉,“剛做完月子呢,沒聽醫生祝福麼,要忌**,妾身還想再生呢。”
聞言魏叔玉使勁撇嘴,鬱悶的倒在牀上,
一旁的孫小小從被子裡蟲兒一樣拱過來,一邊興奮的冒出頭,滿臉的意思像是在說,她不行我行,你來啊。
“這還早着呢,再說說吧。”玉珠顯得有些興奮,“相公準備怎麼安排玉麒呢,家裡還是外面?”
“不知道。”魏叔玉給這個趁人之危的丫頭塞到被子裡踢開,朝玉珠倒:“明兒還有事,得早睡,以後在說。”
“啥事?”
“慶功宴!”
火器部門的慶功宴,劉尚書親自邀請,大事啊。
玉珠聽說能帶家屬參加,整個晚上都興奮的沒睡好覺,心裡那叫一個開心啊,比他弟弟來魏家做事還開心。
要知道這整整一個月她可都沒出過門的,坐月子雖說是好吃好喝胖了許多但也實在憋的慌,這婆娘本來就是那種屁大點個事都能炫耀的人,這生了個大胖小子這麼天大的事,過程還被渲染成勇敢的母親與兒子的英雄故事,這時候不出去轉兩圈得瑟一下那比殺了她還難,所以這個剛出月子的小婦人一點都不管自己老公是不是睡夠了孩子是不是睡夠了,一大早就爬起來給自己開始打扮,還不忘記沒玩沒了的抱怨坐月子做胖了衣服穿着不好看。
孫小小比較爽,能睡個晚覺,因爲她不去。
實際上魏叔玉想叫她去來着,但這丫頭的性子放了現代就是個活脫脫的宅女,每天上班下班之外幾乎都呆在家裡,尤其是這段時間火娃的出生讓她臉上班的時間都大肆減少,今天雖然火娃都要被他娘當做炫耀工具似地帶出門,但是這丫頭其實也不想去的,而另一方面因爲玉麒從刑部請辭辦理完手續後今天就要去熟悉家族的產業,所以這丫頭這就把這個事拿來當擋箭牌死活不肯去,但其實對那個即將到來的手下,孫小小其實很期待的,因爲她堅持認爲玉麒就是魏叔玉的翻版,在她眼裡是很有意思很另類的一個人,能欺負這樣一個傢伙她當然很樂意。
“不準過分。”臨走時魏叔玉小聲朝孫小小說道。
“恩。”這丫頭還躺在炕上,睡眼稀鬆的摸樣挺好看,不協調的俏皮一笑,“相公放心,妾身很乖。”
“說什麼呢,趕緊走。”玉珠風風火火的抱着火娃進來,招呼一聲又往出走,“趕緊的,時候不早了。”
“做個月子把她做的更精神了。”魏叔玉不爽的朝孫小小道。
“是啊,胖的跟豬一樣。”孫小小藉機罵人,一本正經的樣子看得人想抽她,“還跟豬一樣精神。”
“說什麼呢,快走。”
“來了!”
一公一母一個小崽子,豪華馬車坐上朝長安去了。
火娃這一個月長了不少,好歹脫離了耗子摸樣的現狀,但是出奇嗜睡,馬車上始終閉着眼。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好處,雖說這孩子白天也愛鬧騰,但是睡眠絕對佔據了相當時間,回想起魏叔玉那個年代不少父母因爲孩子整天哭鬧給灌安眠藥的惡劣行爲實在不得已而爲之,火娃就顯得相當的懂事聽話了,不過看玉珠擺明了出去炫耀的架勢,估計到了慶功宴上當了那幫名媛貴婦的面肯定要把孩子給弄醒,不然她就沒法得瑟了,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個母親不比那些給孩子灌安眠藥的父母強多少,魏叔玉表示對很擔心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