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如鍾玉所料,岑青醒來時面對着羞紅了臉的原羽實在是尷尬的不行。
她面紅耳赤的拼命想要解釋,可是隻記得他們正在切磋,一晃神就發現自己的腰帶被她扯在手裡的原羽根本就不想聽。
他抽回了自己的腰帶拂袖就走,就好像身後有洪水猛獸一般,腳步飛快。
岑青也是臉上臊的不行,只硬着頭皮在原羽房門口不停地道歉,根本不敢闖進去。
鍾玉看着事情的發展,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岑青現在怎麼這麼像個耍了流氓之後給別人賠罪的登徒子?
他賊兮兮的想着:“岑青啊岑青,沒想到你還有今天?”
岑青打了個噴嚏,又最後再解釋了一番,才火急火燎的跑回了月家。
回到家就躲上了牀,被子蒙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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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越想越委屈,不明白自己這個專業揩油二十年的老司機怎麼就突然翻了車。
但是岑青也沒有煩惱太久,又略微想了一下該如何重新取信於原羽,輾轉反側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大天光。
一夜好眠。
岑青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的爬了起來,洗漱過後又準備練刀。
卻看到月西照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一臉疲態,拽着她就要往外走。
“誒誒誒?表哥,發生什麼事了,你別拽我。”
月西照回頭戳了她腦袋一下:“都跟你說了平時多關注一下外面的事,練刀把你腦子都要練傻了去。”
他並不只是訓她,一面拉着她的手,一面把事情簡單的交待了一下。
在岑青專心練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這一陣,屍山和血海又開始不平靜了。
有在附近駐守的世家更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近帝的幾大鬼王居然突破了封印,重出人間,聚集在了一起。
更有甚者,大陸各地的零散惡鬼們也全都跟着幾個鬼王一起涌入了血海。
一直到昨天,世家派出去的探子才終於帶回了確切消息。
血海如今已經盤踞了數萬惡鬼!
剛剛得到喘息的神落大陸,又將要面臨更大的危機。
岑青光是聽見月西照的隻言片語,她就已經能想象出,深紅色血海中,鬼影重重的畫面。
她也神色凝重起來,一言不發的跟着月西照。
他帶着她七拐八拐的,居然來到了宮家的議事廳。
裡面早已經坐滿了各大世家的代表,而月家,選的就是月家主跟他們兩個。
岑青跟着月西照站在月家主兩側,突然想起什麼,偷偷四下張望了一番。
果然在角落裡看到了獨自一人的原羽。
原羽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而他旁邊的幾人都不願意挨着他這座冷麪冰山,居然生生隔了幾個人的距離來。
這才讓岑青能一眼就找到他。
兩人對視一眼,微微頷首就當是打過招呼了。
隨即就默契的移開了目光。
岑青卻是微微鬆了口氣,居然還覺得幸好碰上了血海鬼聚,這樣一來,兩人根本都沒空去尷尬。
等殺完鬼回來,誰還記得誰扯了誰的腰帶?
…
宮家主清了清嗓子:“如此,各位都到齊了。那我就直說了,想必你們都已經聽說了血海的事。”
古家主接上了話:“宮家主,我有一個疑問。”
“請說。”
“幾個近帝鬼王的封印是怎麼破的?一百多年了,就算要破,也不可能會幾天內一起破了吧?”
“這封印已經證實是被人爲破壞,但目前還沒有查出來是何人所爲。
當務之急,是血海之事,罪魁禍首一事,宮家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各位一個交待的。”
岑青撇了一眼中年白髮的宮家主,暗歎道,宮家不愧是神落第一世家。看看人家宮家主,舉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風範。
在這種時候,有這麼一個能站出來指揮的人,還真是能讓人安心不少啊…
她站直了身體,目光變得更爲恭敬起來,專注的聽着。
宮家主側了側身,露出了身後的血海地形圖。
岑青驚訝的“咦”了一聲,引來了別人的注目。
她訕訕的抓了抓耳垂:“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知道血海是指一塊地方,而不單單只是一片血海。”
宮家主並沒有惱,只是戰術性清了清嗓子,又繼續開口:“月小姐說的沒錯,血海的確還包括周邊的四座小山。
而五大鬼王貪,嗔,癡,慢,疑中,前四鬼就分別盤踞了血海的四個山頭,只有疑鬼目前不見行蹤,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也已經突破了封印,所以還是要多加註意纔是。”
宮家主的神色終於凝重起來,跟各大世家商議血海鬼聚的解決事宜。
最後拍板,兵分五路。
四路殲滅鬼王,一路負責剿滅鬼衆。
按照安排,岑青應當是跟着原羽等人,一起剿滅鬼衆的。
但偏偏,月朔刀的事,早不傳晚不傳,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拿出來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事了。
“慢着!宮家主,我不同意這般安排。”
岑青正準備同原羽一起出去,聞言看向了那個水家長老,還納悶他這是要做什麼,莫非是不願意對上五鬼之首的嗔鬼?
卻沒想到,他是衝着自己來的。
開口的水長老長的就是一張刻薄的相貌,講話更是難聽的緊:“我懷疑那個破壞封印的人就在我們當中,所以得先把這廝揪出來我才能好好的殺鬼,免得被人戳了後心窩子!”
宮家主斜睨了他一眼:“那倒也是,水長老,你懷疑誰?”
“他孃的誰不知道,她月暫眠那一把妖刀,小小年紀卻走上了歪魔邪道!我看就是她這個倒黴玩意兒弄出來的事!”
岑青還沒來得及反駁,水長老就已經是衝她打了三兩個水彈過來。
水彈觸底,卻又濺了起來,化成了水牢的樣子,要把岑青制住。
岑青可不是個好脾氣的,直接拔出刀就劈出了幾道刀光,劈的水花四濺。
“他孃的,老子的衣服!”
“別打了,這像什麼樣子!”
衆人抱怨聲連天,慌亂的躲開。
等場地空下來,她就跳了上去,也不管各大家主都在場,提刀就要砍他。
“你個老不死的!”
一邊的宮家主難得發了脾氣,一張臉早已經黑沉,怒聲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