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玉嗤了一聲,糾正她的話:“你這不叫加入,你這是,打不過就拉人入夥。”
岑青笑嘻嘻的迴應道:“意思都差不多嘛,我就知道統統你肯定能理解我的意思的!”
鍾玉對她突然轉變拍的馬屁受用的很,心情終於好了點。
他猶豫了一會,才扭扭捏捏的說着:“那…那你等下,要穿女僕裝給我一個人看!”
岑青:…
你奇怪的癖好真多。
“行行行,穿!”
她眼睛一閉,視死如歸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而岑青跟鍾玉聊天的這段時間,溫遠一直在觀察着她,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轉變。
但他並沒有吭聲,反而有些期待了起來。
岑青再睜眼的時候,傑姆都快要以爲她要撲上去跟溫遠打上一架了,連忙上前拉着她。
卻看見岑青轉瞬笑極其燦爛,臉上的表情眼熟的很。
跟她裝哭那天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他仔細想了想,那天她是爲了什麼才笑成了這個樣子。
等傑姆想清楚,便放心了下來,垂了手,反而拉住了摩拳擦掌想要衝上去的歐琪拉。
“別衝動,大家畢竟都是同學。”
岑青湊過去,撿起了溫遠丟開的眼鏡,放在手心裡捧在了他面前。
她似乎是十分後悔一般,眉毛往下聳拉着。
“溫遠同學,都是我不好,弄壞了你的眼鏡,你放心,我一定會賠償的。只希望這件事,不會影響我們的同學之情。”
溫遠挑了挑眉,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繼續聽她絮叨着兩人的“同學之情”如何如何偉大。
他一直憋着笑,終於等到了岑青話音一轉。
溫遠眼睛一亮,終於到重點了,她再說下去,他真的要堅持不住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過,岑青囉裡囉嗦的時候這麼可怕?
岑青突然啪的一把握住了溫遠的手,眼神真切,語氣十分誠懇。
“溫遠同學,我誠摯的邀請你加入我的隊伍,一起參加校園祭!”
溫遠沒有抽出自己的手,反而回握過去,輕輕的捏着岑青的手。
他盯着兩人交握的手,語氣似乎有些迷惑:“我?可是,岑同學,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你的競爭對手呢。”
岑青在心裡瘋狂的對着鍾玉控訴着溫遠揩油的行爲,表示自己只是忍辱負重,纔沒有抽出手。
暗地裡卻想着,溫遠的手冰冰涼涼的,指節形狀又好看的很,摸起來就像玉做的藝術品一般。
鍾玉:…
你真的以爲我聽不見你的心聲?
她繼續情緒激昂的跟溫遠洗腦,聲音越來越高,同時一隻手手舞足蹈,跟廣告臺的主持人簡直沒差了。
“不!對手並不是永恆的,朋友是!”
溫遠深深看了她一眼,清清楚楚的明白,她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的廢話,就是爲了讓他加入他們。
少了個敵人,多了個戰友。
她倒是打着一副好算盤。
真拿自己當成傻子了?
溫遠突然笑了一下,朗聲道:“可以啊,只是…”
他笑眯眯的,用了些力把岑青的手拽到自己鼻尖,輕微嗅了一下。
“你們打算用什麼方式參加校園祭啊,我的朋友,嗯?”
溫熱的氣息噴在岑青手背上,嚇得她一激靈,連忙抽回了手。
岑青對上溫遠有些委屈的眼神,生怕他反悔,連忙開始介紹了起來。
“我打算,開一個貓耳咖啡店。”
歐琪拉上來拽住了她的手,湊近了些,壓低了咬牙切齒的聲音:“你瘋了你?真的要讓他加入?”
岑青繼續對溫遠保持着微笑,擠出一句“多個朋友多個路啊”,便推搡着歐琪拉叫她不要衝動。
回過頭,對溫遠又露出了一個笑容,說着:“怎麼樣,不錯吧?”
溫遠摸了摸下巴,一邊點着頭一邊嗯了一聲,看了看四周,又問道:“所以,今天你們是來買服裝的?”
“對!既然你已經同意加入了,今天就一起試衣服吧!”
岑青不敢再磨蹭下去,上前拉着溫遠的手,拽着他起身,去挑衣服。
她跟着傑姆進了店鋪裡面,才發現,這裡面真的是什麼種類的衣服都有。
不由得又誇了傑姆一通。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說着:“這還是以前跟家族裡的人一起出來的時候,才知道的。
你可以隨意挑選,一切花銷都可以直接記在我的賬上。雖然我已經被家族驅趕了,屬於我的財富還是挺多的。”
岑青早就兩眼放光了,挨個拉着溫遠他們去挑衣服。
她第一個是給大樹挑的衣服,只用了幾秒就給他選好了。
畢竟,讓她待在這裡玩真人版,還有可能是成人版的換裝遊戲,岑青真的很難控制自己內心沒有一點雜念。
接着是傑姆跟歐琪拉,都被她拖着選好了衣服,推進了更衣室。
最後纔是溫遠。
岑青抱着胸圍着他轉着,上下打量着他,思考着到底該給他挑一身怎麼樣的衣服。
溫遠大大方方的站在原地,視線隨着岑青的步子慢慢轉動。
他調笑道:“怎麼樣,還滿意嗎?”
岑青正有些出神的思考着,下意識就點了點頭。
惹的溫遠又是一聲輕笑。
而鍾玉卻氣炸了。
“你這是假公濟私,我就知道你這個人死性不改,見到好看的人就想着佔便宜!”
岑青有些無奈的安撫着他:“你自己都承認了他好看對不對,統統你怎麼這麼喜歡吃醋啊?”
“吃個屁,你才吃醋了呢!”
“好好好,我等下穿一套女僕裝,再加你自己選一套衣服換給你看怎麼樣?”
鍾玉沉默了一會,才迅速開口說道:“成交!”
岑青:…
我怎麼有種掉進坑裡的感覺了呢?
她終於安撫好了自家的小公主系統,也替溫遠選好了衣服。
“就這套吧!”
溫遠有些奇怪的盯着她手上的服裝,問她道:“你確定嗎?”
岑青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紅了紅臉。
“對啊,挺好的。哎,可惜了,你的眼鏡歪了。”
溫遠聞言從旁邊的架子上隨意拿了一副眼鏡架上。
“這個怎麼樣?”
“這個好像沒度數的吧,你戴的習慣嗎?”
溫遠衝她眨眨眼:“我之前的眼鏡也沒有度數。”
“那你爲什麼要天天戴着?”
他放下眼鏡,走進了更衣室。
“你選好了再給我吧。”
“你還沒回答我呢!”
溫遠換上了更衣室的門,才悶悶的開口:“因爲好看。”
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