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是最可怕的一種結局,內心的心魔會徹底將自己吞噬,然後淪爲萬劫不復之地,從此不管是見到誰人都會六親不認,將其殘忍的廝殺。
然後飲其血,吞其肉,再將它的靈魂徹底化爲自己能量所用,在五界之內不再有這種人的生存之地,只能是被別人徹底灰飛煙滅或是修煉成一個絕世。
雖然是一再控制着,但是擎蒼很明顯已經悠閒難以控制了,整個人都開始大幅度的抖動起來,不得不說,在閉關之中的分神真的是後果不堪設想。
隱隱的那團閃爍着邪惡之氣的火焰小了一些,擎蒼整個軀體都是汗水,但只是如今稍微控制了一下,若是一不小心的話,只怕是這個心魔會再次站出來,將擎蒼的魂魄徹底吞噬掉,從此以後,擎蒼的這個軀體就是會完完全全的成爲一個傀儡,毫無用處。
可是隻是一小會兒的功夫,擎蒼剛感覺到好了一些就又開始死灰復燃了,擎蒼感覺到自己還是有些輕敵,不該那樣早的就放開,但是如今……
擎蒼的青筋暴起,胸膛前面鼓起一個的包,此時心魔已經是悄無聲息的將自己幻化成了一個實物,這樣的話除非可以將其徹底起出來毀掉,不然的話,擎蒼隨時就有可能被反噬掉,在每一個自己不注意的時刻。
但是要怎麼把這個已經變成實體的東西拿出來卻是一個難題,身上隨時可能會爆炸掉的炸彈在擎蒼的身體各個部位遊走着,一會兒還在胸膛的部位,一會兒便又鑽到了部。
閃電一般迅速的速度將那個實體捏在手心裡面,擎蒼狠下心將自己手掌劃開一道口子,血液漏出來的瞬間那個心魔便興奮了起來,似乎還是血液對於他的力更加大一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心魔便將擎蒼手掌上面的血全部都舐乾淨,而且將身體深深的埋入了擎蒼的傷口處還在不停的將擎蒼身體裡面的精血吸出來。
對準那個貪得無厭的心魔實體,擎蒼好不留情的就是重重一擊,只聽到慘絕人寰的一聲犀利聲音傳來,在擎蒼的掌面之上,那個實體已經是化做了一團粉末樣子的物體,早已經隨着風煙消雲散了。
雖然傷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是適才心魔已經吸食了將近有擎蒼身體一半的血量,此時虛脫的整個人都躺在地上喘着粗氣。
九死一生,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在這麼兇險的時刻上天卻一次又一次的眷顧他,只是不知道以後還會這麼幸運嗎?擎蒼不知道。
只是自己從來都是會在生死一線間被別人救下或是救了別人。擎蒼躺在地上,體力已經幾乎消耗掉了,適才還沒有感覺,只是在這一場和自己的博弈中間擎蒼感覺是所有的戰爭中最爲難熬的。
想要修煉的帝氣第八重此時也已經化爲泡影,擎蒼感知了一下自己的功力,竟然又掉到了從前七重最爲初始的地方,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擎蒼也無可奈何,左手還是留着鮮血,但是擎蒼還是毫不在意的將血隨意在身上擦了一下,就算是功力全廢,能夠保得住命也是值得慶幸的。
在生命面前,這點鮮血根本算不了什麼。
眼前還是黑暗一片,女人將一塊黑色的布掀開之後,白妄便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喜悅之情已經是溢於言表,從來都不知道女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本領,此時白妄簡直如同撿到了一塊寶一樣。
全身的重量都女人的身上,肆無忌憚的表達起了對於女人的感謝之情。只是女人半敞着胸口的衣服,也一點都不拒絕,迎合着白妄將自己的腿緊緊的纏繞在了白妄的腰間。
兩團着的肉體發生着劇烈的碰撞,白妄精力旺盛,只是身下的女人同樣是慾求不滿,來來回回好幾個回合才徹底將這場博弈結束掉。
滿意的從白妄身上下來,女人拂袖將自己已經的衣服披在身上,順勢坐到了木椅之上,面前是一面的銅鏡,透着向後看過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白妄的任何動作。
只是白妄還是有些意猶未盡,色眯眯的看着開始整理衣着的女人,一點一點的挪動過去,手又開始不安分的蠕動起來。
“尊上可要三思,這陰陽修煉可是要適量的,若是過了的話不僅對自己修爲有所損害……”女人話說到一半,白妄就已經將手收了回來。
似乎這個樣子顯得自己很是慾求不滿似得,眼底不禁閃爍出來一絲不悅來,女子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習慣了白妄忽冷忽熱的樣子也就好了,重新將的衣帶挽好,此時衣着髮飾都已經徹底整理好之後,才款款的走上前去。
“尊上不要生氣嘛,雖然這個法子的確是事半功倍,但是麟兒也是爲了尊上好才這樣的。”一雙白嫩的手在白妄的身上不停的摩挲着,女人身上的氣息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白妄的身上。
“而且……那個女人也被咱們搞回來了,想必用不了多久的時間魔界就會被咱們一句話徹底滅掉了。”女人的話再沒有叫白妄高興起來,只是看着外面的窗戶,白妄此時眼中的憤怒卻開始被無限的放大。
適才補充到的精氣此時也是十分充沛,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頭易怒的獅子在女人面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女人眼神極其複雜的看了白妄一眼,還想要說些什麼卻看到白妄只是揮了揮手,就識趣的下去了。
富麗堂皇的宮殿,和之前白妄的神殿相比較起來一點都沒有差幾分,反而看着還有一種貴氣逼人的感覺,女人此時懶散着頭髮,赤足站在地上,雙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
而侍女的眼前,正是一個琉璃彩的花瓶,看着雖然很普通的樣子,只是女人卻不知爲何大發雷霆。
記憶當中女人總是對白妄言聽計從,雖然很是魅惑,但也從來都不會和下人撒氣,只是今日,氣氛卻異常的詭異。
“到底是誰幹的,在我好好說話之前說出來興許還能保你一個全屍。”褪下濃妝豔抹的妝容,此時的女人眼中少了一分嫵媚,多了一分純潔,只是在白妄面前,卻從來都沒有過這個模樣。
侍女們興許感受到了來自女人審視的目光全部都齊刷刷的低着頭根本不敢和女人對視,其中兩個侍女相互看一眼,唯唯諾諾的跪着爬了出來。
“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還請君上饒了我們吧,奴婢願意傾盡所有去賠償君上,只求君上饒奴婢不死。”
幾個侍女都快要嚇哭了,此時說出來的話也是顫顫巍巍的帶着哭腔,在白妄的身邊隨時伺候着是見過不少血腥場面的,挨個板子或是被處以刑法伺候還是家常便飯,女人雖然平日裡總是笑着很是隨和,但這個樣子和白妄根本沒有一點差別。
有的時候死反倒是一種解脫,而活着卻要受到比死亡還要痛苦一百倍甚至一千倍折磨的,那就不如一死了之。
女人此時神情卻開始緩和下來,頭髮凌亂的似乎剛從一陣大風之中出來一樣,周圍隨時待命的侍衛也是不敢隨便和女人對視的。
仙界多女子,但是大多數只是資質平平,但卻傾國傾城,像女子這樣的奇才的確很難以見到,雖然起初並不是很顯眼,但不得不說,幾萬年之久的時間裡面,跟隨在白妄身邊的女人只有眼前這個略顯瘋癲的沈麟時間最長。
其他的要不是因爲生性高傲被秘密的除掉,或者就是因爲配不上白妄而被徹底埋藏起來,若說是眼前這個女人,長相自然是貌美如花的,只是能夠抓住白妄的,絕對不是因爲單純的外貌。
“擡起頭來,讓我看看你們兩個。”女人此時已經是換了一副樣子,言語之中滿是柔和,似乎剛纔那個氣急敗壞,恨不得將所欲在場的人都碎屍萬段的女人根本沒有存在過。
侍女們戰戰兢兢,但誰又敢違抗女人的命令,此時擡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是完全嚇到了,眼前的女人不知爲何渾身上下都是一股血腥味,白色的紗似乎是被血液浸泡過大半都被染成了鮮紅色,而女人的身體上面也是全部都被血潑了一樣。
“君上饒命啊。”在最靠近女人位置的一個侍衛兩眼瞪圓,雙膝跪地,成一個屈膝的狀態半倚在門框上面,已經是沒有了呼吸,而心臟的位置早已經變成了一個血窟窿。
侍女們害怕的早已經舌頭都開始打結了,只是女人卻見怪不怪,似乎自己討厭的東西就天生是該死的一樣,面對着侍女卻是無比的憐惜,還是沾滿鮮血的雙手慈愛的着侍女光潔的脖頸,慢慢的向下,再向下……
“無妨,你們起來吧,以後要小心一點就是了,我可憐的孩子。”
女人完全變了一幅模樣叫侍女們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