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到現在凡是知道的人就要經過你的手裡然後把他殺掉嗎?”沒有想象中的震驚,甚至在得知一切真相之後沈蕭還是表現的異常坦然,這根本不足以叫沈蕭有什麼可怕的,因爲那個蘇爺沈蕭不認識,單是聽張遠說只不過是一個有些道行的修行者罷了。
“阿文那只是一個意外,我發誓。”張遠急於表達澄清自己的清白,甚至都不惜都開始衝着沈蕭叫喊起來,這叫沈蕭感覺到從未有過的不適。
如果不是張遠所爲的話,那麼是否就只剩下那個所謂的‘蘇爺’了?看着張遠着急的樣子,沈蕭突然從心裡就冒出來這樣一個想法,雖然並沒有什麼證據,而且在她首次看到張遠的時候就是在殺人,但是似乎張遠真的做不出來那樣決絕的事情。
“那是因爲有鬼存在嗎?”白糖糖不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經過,只不過結合之前兩人所說的事情也大概可以猜出來一些詭異的地方。
如果不是這些什麼別的世界的‘不速之客’的話,或許事情也不會朝着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來發展。
“那天白叔叔給了我一大筆現金,叫我早早的找一個地方躲起來,而且最近幾年都不要出來,否則的話,可嫩就會有事情發生。”
回憶起那天阿文的慘死狀況,張遠的眼神之中還是有些心有餘悸,自己本來是可以乖乖的待在家裡躲過這幾年的紛爭的,只不過也許想着縣城足夠小所以找不到張遠的蹤跡,再加上不敢回家面對年邁的祖母,這才叫張遠萌生了一個想要打工的想法。
可是偏偏事情就是這樣具有巧合性,在張遠以爲自己終於擺脫了那樣複雜的生活之時,麻煩卻悄然而至。
以前的日子又重新開始重複一遍又一遍,起初還沒有察覺,但是後來,隨着頻率的增加和周圍人的流言,張遠就發現自己的症狀開始逐漸加重起來。
根本不願意面對,張遠好幾次都在醒來之後想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似乎整個事情中間始終只有自己一個人在承受着,如果說之前還有白糖糖父親的話,那麼現在就只剩下張遠一個還根本不瞭解實情的人了。
“那個蘇爺你見過嗎?”如今事情已經差不多瞭解的清楚了,只剩下哪位還在暗處,沒有出現的蘇爺了,但是不管是人是妖,沈蕭雖然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但是靠着自己之前的經驗也是要嘗試一下的,畢竟這有很大的希望可以找到他和擎蒼那邊的聯繫。
“沒有,但是我感覺他就在我周圍。”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但是張遠每次都在最爲迷茫的時候能夠感覺到來自心底的一個聲音,不然的話,這些發生在張遠周圍的事情就沒有辦法解釋了。
朝着周圍很是害怕的看了一圈,如今已經是天快要黑了,每當這個時候張遠獨自一人會在一個租的出租房裡面用結實的繩索把自己捆綁起來,不然的話誰能知道以後要發生什麼事情。
即使事這樣睡着,張遠也是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的,但是至少有了一層阻擋之後,似乎也會安心一些,出租的房子在一排已經沒有多少人居住的筒子樓裡面,大多數都是一些年紀很老的孤寡老人,長期沒有子女照顧,只能是顧影自憐的任由自己生老病死,在這個世界上隨着一天一天過去而不經意之間悄無聲息的死掉。
即使是這樣,也不會引起多少波瀾,可是張遠在每次這樣入睡之後到底會有什麼樣的舉動誰也不知道,只是在早上偶然經過一堆坐在外面曬太陽的老人說起來的時候會聽到,這些天晚上外面的野貓開始了胡亂叫喚,除此之外似乎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了。
心裡慶幸一下,張遠以爲隨着自己的逐漸自律,這樣的狀況會稍微改善一些。
“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幫你,到底那個什麼裝神弄鬼的人到底會不會出現,我們拭目以待就好了。”
沈蕭心中滿是憤慨,本來只是生活在這個平淡的星球裡面,似乎是地位最低級的生物,可是爲什麼還是要受到來自其他結界的人的折磨,張遠並沒有做錯什麼,如果非要說是誰的錯的話,那也許就要是白糖糖父親了。
這樣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白糖糖父親甚至帶着那個秘密一起遠走,或許要不是沈蕭和白糖糖一直追逐的話,根本不會找到這麼多線索。
到底爲什麼不願意說出來其中的真相,甚至寧願連累到張遠的身上也還是要一意孤行,沈蕭想了很久也還是沒有想通,如果那個蘇爺從此以後再也不出現在張遠身邊那又會怎麼樣。
“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親耳聽到了這一切之後,白糖糖的情緒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有回到正軌上面,知道了原本不在自己認識範疇裡面的事情之後,原本已經樹立好的三觀在這個時候徹底的被顛覆,不僅是白糖糖,就連沈蕭也有點不敢相信。
“如果你不想要知道結果的話,我們可以停下來,只是我們眼睜睜的看着張遠還要承受這樣的折磨不是嗎糖糖?”沈蕭知道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許在自己的想象之中還可以有辦法解決,但是事情會不會朝着自己原本設計好的方向發展誰都不知道。
或許沈蕭會得到一個最差的結局,但是已經走到了如今這一步,似乎……
不是似乎,現在沈蕭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包括白糖糖和張遠,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因爲……
蘇爺已經來了。
門本來是禁閉着的,就在沈蕭稍微提高了一些分貝的時候,卻聽到有人好像在用鑰匙鎖的聲音,並沒有任何的腳步聲傳來,張遠爲了防止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已經在自己和白糖糖的協助之下用繩子將自己捆的結結實實,看着根本沒有了任何的攻擊力。
幾個人的緊張情緒一下子達到了最高的頂峰,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緊張的時候,白糖糖感覺自己的心臟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站在沈蕭的身旁,此時的白糖糖手心全部都是溼津津的汗,本來還掛在嘴邊的話現在也早已經吞進了肚子裡面,根本不敢說出來一個字。
門慢慢的被推開,外面仍舊是空無一人,沈蕭站在最外面的時候,看到了空曠的走廊裡面寂靜無人,這個時候已經點開了房頂上面的燈,但是稍微有些昏暗,所以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在外面。
就這樣僵持了大約有三十秒鐘的時間,就在白糖糖忍不住想要大口的喘一口氣的時候,卻看到了門被重重的關上,一定是有人在操作着,不然的話哪裡會有一股風可以把原本鎖着的門也吹開呢。
不敢說一句話,白糖糖的手緊緊的被沈蕭握在手裡,雖然沈蕭此時也張,但是卻不能夠表現出來,三個人中間似乎只有沈蕭纔有可能擺平這件事情,但是現在已經是屬於未知的了。
“裝神弄鬼算什麼好漢,出來大家有話好說喲,我們欠你什麼還給你就是了。”沈蕭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豪言壯語’,大義凌然的樣子一直到後來都覺得有些難堪,因爲平日裡都是習慣了默默無聞的在背後一個人做着自己的事情,現在需要沈蕭獨當一面的時候只好暫時走出來。
還沒有說完,沈蕭只是喘了一口氣,就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一緊,緊接着雙腳就已經被直接拎着懸到了空中,還沒有來的及做什麼,沈蕭就已經呼吸不上來了。
臉龐快速的漲紅,沈蕭心裡仍舊張,但是表面卻努力的叫自己平靜下來,敵強我弱沈蕭要是再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放棄的話,那麼也許後來就會一直這樣被動下去了。
白糖糖嚇的整個人臉色都開始慘白起來,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幫助沈蕭,面前一個巨大的阻力在白糖糖面前,讓她根本動彈不得,只能是焦急的在一旁大喊大叫着,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快速的飛奔到已經被捆綁結實的張遠身上,此時還沒有被鬆綁,所以在白糖糖的幫助之下,張遠才勉強被了身上的繩子。
手裡的匕首重新出現,張遠朝着沈蕭周圍的空氣就是一頓亂劃,好像是有一個巨大的鐵塊一樣阻擋着,張遠碰到的時候就能感受到巨大的力,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
“鬆開她!快鬆開她!”白糖糖都已經破音了,要是沈蕭再這樣被捏着脖子的話,只怕是堅持不了多久的時間,就已經。
很奇怪的是,沈蕭一直都是淡定的什麼掙扎動彈都沒有,好像是已經死掉了一樣平靜的任由那個隱形的人在折磨着自己。
也許是這樣,在白糖糖一次又一次的哀求之下,沈蕭突然就像是被解了鎖一樣被摔在了地上,砸出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