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菱兒你說你這是何苦呢?”皇上一把將她擁入懷,菱妃的眼裡突然明亮了起來,是那樣的清澈,從未有過的清晰,她說,“皇上,慕澤太小了,他在那邊孤零零地會害怕的,臣妾這就要去陪他了,皇上您多多保重啊。”說完手就塔拉了下來,緩緩地合上了雙眼。
“不,不,菱兒,菱兒。”怎麼會這樣,先是裘曼香,又是菱貴妃,對自己好的人都要離自己而去了嗎?
長樂宮的宮婢都哭成了一片,上善一百零一年,二月十一,菱貴妃歿。皇上變得更加陰晴不定,性情浮躁,成天置國事不理,更多的時候都把自己關在帝書房,張御醫試了很多解藥都無法癒合皇上身上的欲毒。
“嚴侍衛,皇上都這樣了,你到底去不去接太后回宮啊。”福祿喜急的每天都要追着他問。
皇上是下了密旨,如果有一天自己不行了,朝政以免落入皇后之手,就拿着那封密旨去接太后回宮。嚴明楚也不知道皇上說的等一個時機是不是現在,皇上雖不理政事,可皇后也並沒有做出干政之事呀。
“我說嚴明楚啊,你這個木魚腦袋,你去不去啊,你不去我去。”福祿喜真是要被他氣死,這都多少天了,皇上那般的頹廢,人也瘦了許多。
“福公公不好了,皇上幾日不上朝,奏摺沒人處理各位大臣都跪在帝書房外求皇上上朝呢。”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來通報。
福祿喜一跺腳恨不得一掌打醒嚴明楚,“你聽聽,你聽聽,難道你要等皇后站出來掌控朝政纔去接太后回來麼?”他手裡的拂塵亂甩着,恨不得能爲皇上分憂解難,又實在是力不從心啊,只恨自己爲何生了個太監身做不成大事。
嚴明楚見形勢嚴峻,一咬牙就命禮部備上太后的儀仗前往出雲山的雷諾寺去請太后回宮了。
“皇.”楚楚一得到消息就往鳳厥殿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皇后.娘娘,娘娘,不,不好了,皇上派人去去去.”她的手指着門外。
“去接太后了?”皇后早就知道皇上有這份心思,沒想到還是要接太后回來。
“是,是啊,去接太后回宮了。”楚楚漲紅着臉,替皇后擔憂。“娘娘,怎麼辦啊?”
“瞧你大驚小怪的。”惜之從皇后內室的屏風後走了出來,“菱貴妃去了,皇上只是一時心軟想起年邁的太后而已。別忘了,當初就是太后害的菱貴妃不能懷孕的,又害的菱貴妃十月懷胎誕下怪胎,菱貴妃的死都是拜太后所賜,我看啊,皇上接太后回宮是要太后****夜夜對着菱貴妃的死不能自拔。”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都要謹慎應付聽見沒?”敬尊皇后給皇上下了這麼久的藥也依舊沒有信心能掌握的了他,他可不是簡單的人,“起駕去帝書房,本宮該給皇上送小點了。”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準備。”
敬尊皇后一手摸着惜之的手背,“你的手倒是越發的細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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