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一出,溫婉下意識就看向沈御。
有了這份聘書做彩頭,這些世家千金們不得拼盡全力“摸象”啊!
沈御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她一想到一羣世家千金的纖纖玉手在他身上摸索,這個畫面……
溫婉臉色一沉,沒忍住在他胳膊上使勁擰了一下。
“瞧你乾的好事!”
沈御:“……”
即將被當成玩物摸的是他,捱罵的也是他,做男人,好難!
沈御小聲嘀咕:“那你一會兒還得去摸其他男人……”
兩個人都同時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在林夫人的指揮下,一羣青年挨個站好。
沈御硬着頭皮站在隊伍的最後方,極其哀怨地看了溫婉一眼。
溫婉一記眼刀甩過去,壓根沒搭理他。
第一個上場摸象的是齊靈語,她臉上帶着微笑。
當齊靈語的眼睛被蒙上以後,林夫人立刻讓青年們交換位置。
遊戲開始,齊靈語手拿一朵鮮花走到一個青年面前。
她擡起手先是摸索青年的臉,隨即便順着脖子往下。
場面很是火熱,有不少世家千金已經開始起鬨。
齊靈語顯然已經玩過不少這種類型的遊戲,所以臉上很是淡定。
也許是爲了製造娛樂效果,她伸手捏住了青年的下巴,笑着說:“這個小相公的品相倒是不錯,可惜啊,不是我家那個。”
說完之後她就往下走。
經過幾個青年之後,齊靈語站在了沈御的面前。
眼看齊靈語的手就要碰到沈御的臉,溫婉緊張得緊緊捏住了手中的錦帕。
完蛋了,我的男人髒了。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見沈御一聲冷笑。
然後極具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齊靈語的手指剛碰到沈御的臉,就像被針紮了一樣尖叫着收回了手。
“咦?”
齊靈語滿臉疑惑,揉了揉發痛的指尖,不信邪地再次伸出手。
她的手指剛碰到沈御,又像被針扎一般疼得收了回來。
齊靈語疑惑地嘀咕:“這是怎麼回事?你身上帶針了嗎?“
齊靈語和沈御之間的異常情況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林夫人走到兩人跟前查看,齊靈語把剛纔的情況一說。
林夫人也很費解,她皺着眉看向沈御,似乎是在等他的解釋。
沈御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我的主人在我身上施了蠱?”
蠱?
衆人一驚,頓時都有些緊張。
而他口中的主人,不就是聞娘子嗎?
本來就緊張的溫婉,被大家這麼一看,越發有些頭皮發麻。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她敢肯定必定是沈御做了什麼。
如果不知道該怎麼辦,沉默就是最好的迴應方式。
所以溫婉眨巴着眼睛,一聲不吭。
沈御緩緩走到她跟前,單膝下跪握住溫婉的手,拉着她的手撫摸上自己的臉。他語氣十分誠懇地說:“主人,你是不是對我下了苗疆的情蠱?”
溫婉:“……”我就靜靜地看着你表演。
沈御繼續道:“只有中了苗疆的情蠱,我纔會只屬於主人一個人。只要其他任何女人碰我,都會被反噬。”
世界上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溫婉不確定,但是選擇順着他的話繼續往下說:“你知道就好,既然剛纔我選擇了你,你就得做好只伺候我一個人的準備。”
其他女人一聽,紛紛小聲議論,不少人對溫婉這種佔有慾頗有微詞。
但人性就是欺善怕惡,只要你足夠有價值,足夠有本事,其他人即便心有不滿,也不能拿她怎麼辦。
一個能給詩社提供鉅額資金支持的商女,對男寵有霸道佔有慾,又有什麼問題?
孰輕孰重,林夫人拎得清。
林夫人笑着上前,和溫婉開起了玩笑:“聞娘子是個性情中人,敢愛敢恨啊。罷了,既然聞娘子瞧上了他,咱們衆姐妹也不是不能成全。不過,”
林夫人頓了頓,笑道:“要是不參加遊戲,可拿不到彩頭喲?”
溫婉佯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既然加入詩社,那在座的都是我的姐妹,我就不瞞大家了。我這個人有個癖好,就是一個男寵沒玩夠之前,便不喜歡別人碰。”
她又嘆了一口氣:“唉,爲此,我可沒少得罪人。就連齊姑娘,也是因爲這個,和我不打不相識呢。”
突然被點名的齊靈語愣了一下,隨即尷尬地出聲解圍。
“過去的事不提也罷,一個男人而已,算不得什麼。聞娘子不必介懷。再說,誰還沒點兒喜歡的東西呢?”
詩社的基本觀點就是摒棄男尊女卑,在某種程度上,溫婉把男人當所有物的觀念,正對這些人的口味。
所以幾句話下來,衆人反倒是高看了溫婉一眼。
溫婉又歉意的說道:“雖然這個瞎子摸象的遊戲是我提出來的,但我實在不想因爲自己個人的癖好而影響大家的遊戲體驗,所以剛纔我便對他下了情蠱。”
“諸位姐妹既然包容了我,那我也不能厚着臉皮給大家添堵。不如這樣,我以個人的名義給詩社捐五千兩銀錢,算是我爲詩社盡一份心力。”
溫婉一番話既給了大家臺階下,又給出了實打實的實惠。
衆人哪裡還有不滿意的?尤其是林夫人笑得眉眼彎彎。
經過這個小小的插曲之後,遊戲繼續。
沈御摟着溫婉,你儂我儂地坐在邊上,也不能只是看戲,也得給其他人提供一些看戲的內容。
所以兩人故意做出非常親密的舉動,相互用嘴餵食水果,極盡展現曖昧的畫面。
林夫人遠遠地瞧了一眼,看見兩人這放浪的一幕,越發滿意。
趁着衆人不查,溫婉小聲問沈御。
“那情蠱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沈御淡笑,“一種內勁功夫,說了你也不懂。”
溫婉:“……”感覺有被冒犯到!
*
世家貴女們挨個矇眼去摸索青年的身體,男人女人們在酒精的刺激下,畫面很是火熱。
半個時辰以後,遊戲結束。
最終,一個圓臉大眼睛的世家千金得到了蝴蝶玉冠的彩頭。
而宮內女官的聘書,則落在了齊靈語的手上。
天快黑的時候,玩弄了一天的人漸漸散去。
溫婉也在林夫人的親自送別下,登上了回程的馬車。
馬車前行了一段距離,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
半月才忍不住出聲道:“夫人,這個院子就不是正經人來的地方,不然以後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