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凝香心情激動得不得了,雙眸水水地看着他:“王爺,您當真無礙嗎?剛纔臣妾真是太不小心了。”
“無礙,那湯本王也喝不完,你喝了吧。”炎夜陵對她道。
“那是專爲王爺做的。”斐凝香感動地道。
“喝吧,本王瞧你喝也開心。”
斐凝香盛了一碗,也用剛纔炎夜陵的碗勺,喝了幾口,一臉 幸福的表情。
小丫環們進來,要打掃屋子,見他們這樣,一笑要回身,炎夜陵招了招手,你們進來吧。
斐凝香見她們進來,正合她意。
今天王爺破天荒的如此溫情待她,如果沒有觀衆,那該是多遺憾的一件事啊。
她笑得更像一朵花:“王爺,您讓臣妾喝的湯臣妾喝完了,臣妾給您唱首小曲兒解悶可好?”
“也好,本王很久沒聽到你的曲子了,也有些想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斐凝香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衣襟,開口唱道:“新綠小池塘,風簾動,碎影舞斜陽,羨金屋去來,舊時巢燕,土花繚繞……”
一曲畢,炎夜陵拍了拍手掌:“好歌喉,仍同往時一般無二,倒還見了些長勁。”
“真的嗎?王爺能喜歡,臣妾真開心,王爺累了吧,用臣妾幫你鬆鬆肩背,或者鬆鬆腿嗎?”
“好吧,正好我的腿有些酸。”炎夜陵順着她的意。
斐凝香聞言非常開心,小心揭開他的被子,輕輕給他揉起腿來:“王爺,這樣的力道可以嗎?”
兩個小丫環偷着笑。
斐凝香瞧了她們一眼:“你們以後服侍王爺時也多用點心。”
小丫環吐了下舌頭,跑開了。
“嗯,不錯,”炎夜陵淡淡地嗯了一聲,突然起什麼的樣子道:“你這樣關心我,真讓本王開心,今天的湯也是,很好喝,可見你有多用心,還有那碗藥汁也是你送的嗎?”
斐凝香愣了一下,藥汁?藥汁是什麼意思,她擡頭看向炎夜陵。
後者一臉平靜,似乎好像有少許讚賞,斐凝香很聰明,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
定是有人送藥給他,還沒留名字。
看樣子,那藥好像還挺管用。
他是感激的樣子,那自己爲何不承認呢?
她笑了笑道:“王爺,這都是臣妾該做的。”
“只是本王很好奇,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配藥?”炎夜陵眸子裡亮了亮,追問道。
斐凝香笑了一下:“臣妾哪裡會配藥,只是擔心您的傷,便找人配的,但是藥汁可是臣妾自己熬了很久呢,火還不能大,要小火慢慢地熬,跟熬這湯一樣廢火呢,王爺,那藥可是好用?”
炎夜陵看着她的表情,心裡清楚,那藥根本不是她配的,也不是她找人配的,他剛纔故意將藥酒說成藥汁,她還真的來熬,還大火小火,根本不是那回事。
他一笑,沒有點破:“你
瞧本王現在的氣色,你說那藥好不好用?”
斐凝香看見他的笑意,在心裡也暗笑,好在自己機靈,這又是功勞一件,只是不知道哪個倒黴鬼的功勞被自己給佔了。
不過,到底什麼藥,這樣好用,如果讓自己知道藥方就好了,以後也許能用得着。
“王爺能好,臣妾太開心了,別說藥了,就算要臣妾的心,臣妾都會給的。”斐凝香手上賣力,嘴也很賣力。
炎夜陵看着她,躺回牀上,閉上了眼睛:“本王怎麼捨得要你的心。你的心自己留着吧。”
斐凝香一愣,也沒聽出來,這到底是好話呢還是賴話,爲什麼自己聽着什麼都像,往好的方向想,心裡卻沒了底,往壞的方面想,剛纔他待自己這樣溫柔,怎麼也不像壞的。
她揉着他的腿,心裡亂七八糟地,很快,炎夜陵竟然傳來到細細地鼾聲,斐凝香慢慢收回了手,坐在旁邊看着炎夜陵俊美的睡顏,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終於嘴角含笑,起身將水晶碗和沙鍋收起,讓丫環們收了回去,美滋滋地往回走了。
她覺得她這碗湯做得很值,所有的辛苦都沒白廢。
或者明天還得辛苦一回,再做碗湯纔是。
楚狸聽丫環們說這幾天王爺能出門走動了,心裡知道,他在好轉,也不再擔心。
同時也佩服他真是好體格,傷成那樣,這麼快就好了。
便是放在現代,一般也得住半個月院的。
而且她也不想出現在他面前,一是因爲她還就那件迷藥事情耿耿於懷,還有,他不是也說了,他不想看見她,她讓他會心煩。
所以自己該有些自知之明,能不見就不見吧。
這樣的生活多自在。
自己還不想攪在他們的生活中呢,雖然冬蘭提醒她,那個斐凝香總端着好吃的往王爺房間裡跑,但她根本不介意,她是他的女人,給他做好吃的正常。
再說,這個時候,她不照顧誰照顧呀。
自己又開始了‘花天酒地’的生活,花是指花園,酒,當然她不喝,不過以茶代酒。
一天,逛花園,吃美食,盪鞦韆,講鬼故事,漸漸的,小丫環們被她帶得也瘋了心,不滿足於她的故事,問她還有更有趣的遊戲嗎?
楚狸想了好幾個,一時間都無法實現,倒看見小丫環們抱的狗,趣心起:鬥狗。
那小狗根本不聽話,讓它們鬥,它們一會兒便玩得歡實,成對的跑開了,小丫環們嘰嘰喳喳地四處圍追堵截,狗追狗,人追狗,狗跑驚飛了鳥雀,撲騰騰地,這個熱鬧。
楚狸看着忙亂的小丫環,手掐着腰,笑得前仰後合,沒幾聲,狗便跑了回來,一隻大的向她衝了過來,她跳到一旁,手扯着一棵樹,三兩下爬了上去,對着下面的狗喊道:“反了天了,你們等着,我終會想到辦法收拾你們的。”
她把樹枝折下來丟到下面趕狗,小丫環扯住狗看着楚狸道:“王
妃,您可以下來了。”
楚狸跳下來,圍着狗狗們轉了兩圈,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它們能跑,是因爲這花園四散着沒有擋頭,它們這麼貪玩,當然會跑了。
“喂,冬蘭,王府裡有沒有豬圈?”楚狸問道,一臉的陰笑。
冬蘭帶着楚狸來到了養家禽家畜的地方,她看了眼豬圈,自己先捂着鼻子躲開了,讓這種寵物狗呆在這裡,不好,弄得滿身髒,還得丫環們給它們洗澡。
逛了一圈,牛馬廄太大,也不好。
這一圈逛下來,楚狸才發現,這個王府這麼大,吃的肉竟然都是自給自足的。
最後冬蘭和一羣丫環無法,帶着她來到了花園一角花孔雀的籠子前,那是一個大籠子,四周是防護紗,上面也罩着紗,幾十只孔雀在裡面悠然散着步,有普通的,還有白色的,它們看見丫環們抱的狗,一下子炸了營,滿籠子的亂飛,孔雀毛一時間滿天飛舞。
“就在這裡。”楚狸的話讓大家哇了一聲。
那負責養孔雀的婆子忙過來,一副饒命的架式,這個王妃想要她的命不成:“王妃啊,這狗若是放進去,孔雀就完了,您就饒了老身吧,這孔雀若是有閃失,王爺會罰薪罰俸不說,還得挨板子呀。”
楚狸看着她可憐的樣子一笑:“你慌什麼呀。我雖說就在這裡,難道我真會讓狗咬孔雀不成?你在裡面拿木板隔出一小塊地方來,就這麼大,我主要是用這裡的柵欄。”
她比畫了一下,那婆子聽明白了,忙跑到一邊去準備。
第二天,楚狸帶着一羣丫環,丫環們抱着很多隻狗,來到了孔雀籠前。
那裡面隔出了一個不到百平的地方,圍欄有一米多高,還特意爲她們開了一個小門。
楚狸指揮着,放進去兩隻狗。都是公的。
免得他們亂來。
結果兩隻狗進去了,先是嗅了嗅,然後汪汪地叫了開來,雖然都衝對方示威,但是誰也沒有先動口,就繞着圈叫。
楚狸見狀,拿了根棍子伸到裡面指揮:“快上,快咬呀,勝了有骨頭吃。別咬死它就成。”
小丫環站了兩隊,各自爲自己的狗狗加油,一時間喊聲震天……
那個婆子也過來看熱鬧。
楚狸喊聲最歡,跳得最高,倒是冬蘭還覺得不妥,眼睛四處看着,給她們放風。
突然她張大嘴巴,盯着一個方向,扯楚狸,卻發不出聲來。
楚狸將她的手撥開:“冬蘭,別鬧,快,你看,哪個能贏。”
突然小丫環們都住了聲,看着楚狸的身後,乖乖地低下頭,要溜,楚狸也知道事情不對,她沒等回頭,就聽到一個低沉的男聲道:“你說哪個能贏。 ”
楚狸聽出了他的聲音,身體僵硬地轉過頭去:“我說小的那隻會贏。”
“是嗎?我瞧着怎麼不像,它好像要落敗了。”
來的人正是炎夜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