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會兒的工夫,門外便傳來了叩門聲,長憶打開房門。
鴻羽輕快的道:“怎麼?是不是捨不得離開我後悔決定離開魔界了?”
長憶側過身子,將鴻羽讓進房中,鴻羽陡然一見房中的蒼星,瞳孔微縮提劍便刺,長憶忽然張開雙臂攔在蒼星面前。
劍尖險而又險的停在長憶的脖頸處,鴻羽氣惱的道:“長憶,你做什麼!這是妖界之人!”
“我曉得他是妖界之人,他是我哥哥!”長憶毫不客氣的回道。
“你哥哥?”鴻羽收起劍來,挑眉問道:“我怎的從來不曾聽說妖界聖君還有女兒的?”
“你別管那麼多,我叫你來不是閒聊的。”長憶絲毫沒有耐心跟鴻羽廢話了。
“那你想做什麼?”鴻羽背過手好整以暇。
“晚上我說的條件不算,我要換條件。”長憶開門見山的道。
鴻羽掃了掃一言不發的蒼星,心中瞭然:“你想換什麼條件?”
“將麟寇放了,我也不用你送我出去了,我們三個自己走,至於疫症解藥的配製方法,我會派人給你送過來的。”長憶一本正經信誓旦旦的道。
“你走了,不回來了我找誰去?”鴻羽輕笑着道:“這個法子不行!”
“那你要如何?”長憶皺眉。
“這樣,我帶人送你們三個出去,怎麼樣?”鴻羽偏頭看着長憶,一副諄諄善誘的模樣。
在長憶看來他卻是一副哄騙的嘴臉,她眨眨眼睛想了想,有些謹慎的道:“這樣也行,但你只許帶一個人。”
鴻羽帶一個手下,便是二人,麟寇同蒼星也是二人,這樣就算她自己忽略不計,麟寇同蒼星怎麼也能同鴻羽二人勢均力敵旗鼓相當吧?就算打不過也不至於吃多大的虧。
鴻羽也想了想,嘆了口氣道:“行,都依你,明日清晨出發。”
長憶忽然想起什麼來:“你別帶那個玉風!”
玉風從前總說要吃她,長憶現下見了他還是心裡發怵,總怕哪日興起又要將她煮來吃了。
鴻羽笑了笑:“好,還有什麼要求嗎?一併說了吧!”
“沒有了,你現下就將麟寇放出來吧,我們三個在這等你。”長憶有些緊張的道,他怕鴻羽臨時又反悔不放麟寇。
鴻羽如何不放麟寇?他留着麟寇也是無用,三界已經多年不戰,早已達成默契,鴻羽若是將麟寇弄出個三長兩短,必然挑起三界大戰,鴻羽現下還不想做這個罪人,麟寇必然是要放的,只不過看能從他身上榨出多少油水。
鴻羽想着想着忽然又轉過身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坐在桌邊的椅子上,長憶莫名其妙的望着他。
鴻羽一隻手摸着下巴道:“這樣做這筆交易,我分明是吃大虧了!”
“你吃什麼虧?”長憶靠在門邊問他。
“就一個治疫症的藥我就要放你們三個人,你覺得公平嗎?”
“話可不是這樣說,我的自由是給鴻雲治腿換來的,他們二人……”長憶想了想,伸手摸出九轉玲瓏鼎道:“要不我將這鼎還給你,總可以了吧?”
“不用,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便可。”鴻羽道。
“何事?”長憶有些防備的望着他。
鴻羽輕笑道:“你別緊張,什麼事我還不曾想好,日後再說。”
“那不行,萬一你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呢!”長憶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絕了,傻子纔會答應這般要求。
“我保證不是過分的要求,不會讓你嫁給我,也不會是傷天害理之事。”鴻羽恨不得指天發誓。
長憶眼珠轉了轉,管他呢?兵不厭詐,不如先答應他,等日後她逃出去魔界去了,就由不得鴻羽說什麼了,長憶這般想着便道:“好,那便說定了。”
鴻羽果然不曾食言,走了不過一刻鐘的工夫,便差人將麟寇送來了。
麟寇衣裳不知何時已經換了,一身白衣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哪裡有半絲被人俘虜了的樣子。
長憶有些驚愕的望着他的模樣,他一見長憶便撲上來兩隻手鉗住長憶的雙臂急切的問道:“長憶,你沒事吧!”
長憶費勁兒的從他雙臂中掙扎出來,往後退了幾步道:“這話該是我問你吧!”
“我沒事,鴻羽他不敢將我如何,”麟寇上下打量着長憶:“氣色還不錯,看來你在魔界日子過得還算滋潤,我是白擔心你了。”
“你將蒼星哥哥領過來做什麼?”長憶有些鬱悶的道:“我原本都跟鴻羽談好條件了,明日便可以走的,現下我爲了將你換出來又欠他一個條件了。”
“我們之間還用分什麼你我?你早晚都是我的人!”麟寇也不管蒼星就在邊上,頗爲沒臉沒皮的道。
“誰是你的人了!別胡說八道!”長憶怒氣衝衝的道。
“你和我定親了,你還想做誰的人?”麟寇嬉皮笑臉的在蒼星對面坐下,隨意的道:“小弟,你說是不是!”
“嗯,”蒼星點了點頭,望着一臉不悅的長憶道:“長憶,你娘這些年搬到何處去了?”
“這個我也不知,”長憶皺眉思索道:“是我師父安排的,待我回去問問他。”
“最近妖界到處有人在尋你孃的蹤跡,還有人將她的畫像拿着到處詢問有沒有見過這個人。”蒼星有些憂心忡忡的道。
“是什麼人?”長憶大驚,難不成是天君盯上自己的孃親了?
“這個我也不知,”蒼星望向麟寇。
麟寇思忖着道:“都是收買的我妖界之人探聽消息的,我估摸着像是大言山洞府之人所爲,長憶,你在大言山洞府中可曾得罪什麼人?”
長憶想了想道:“那定然是火靈長老了,可那黛碧變成的狗,已經被飛花一劍斬了腦袋,是何人將我孃的長相泄露出去的?”
“那你再仔細想想,認識你孃的人當中,除了黛碧,還有誰同你有仇?”蒼星望着她道。
“我知道了!”長憶一擊掌道:“必然是踏雪,她同慕瑤是姐妹,火靈能尋到她也不奇怪。”
“踏雪?”麟寇望着蒼星:“漫天姑姑家的踏雪?”
蒼星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她爲何要害長憶?”麟寇奇道。
“哼,”長憶輕哼一聲:“我從前不是與你說過?就是因爲我與你定下親事,而她自幼對你情根深種,所以我在妖界活的那一百多年一直都過得水深火熱,不信你問蒼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