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若是答應嫁給殿下,殿下一定事事都依姑娘,到時候姑娘你將我收回去便好了,哪怕是跟着你們做個婢女,我也願意的。求姑娘成全,”魅舞又磕了一個頭下去。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麟寇那條路行不通,便將法子想到她頭上了。
“我若是不答應嫁給麟寇呢?”長憶垂眼望魅舞。
“那魅舞便在此長跪不起,一直等到姑娘答應了爲止。”魅舞說話時一臉的堅毅。
長憶笑了笑,騰出雪羽道:“那你便在此好好跪着吧!”
說罷,雪羽一震,整個人沖天而起,朝着無量山海疾飛而去了。
地上只留下一臉驚愕的魅舞。
麟寇與蒼星見長憶直接便走了,麟寇想問問魅舞跟長憶說了什麼,二人便朝着魅舞這處走來。
正見到魅舞從地上爬起來,拍打着膝蓋上的塵土,目光閃爍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還不等麟寇發問,魅舞便先開口道:“我求她嫁給你,她不願。”
麟寇聞言一言不發的御上扇子便走了,蒼星望了望魅舞也御劍跟了上去,片刻間三人都走了,只餘下個魅舞站在原地喃喃自語。
……
長憶行至那片蔚藍的大海邊,這纔想起自己並不會水光術,此地也沒有瓶中船,自己該如何回大言山洞府呢!
站在沙灘上想了想,旁的也找不到人了,只好再麻煩滴水了,她有些無奈的盤腿在沙灘上坐下,閉目開始感應滴水。
“我到無量山海的海邊了,我不會水光術,滴水你會不會?”長憶一感應到滴水,不等她開口便搶先問道。
滴水聽出她聲音中的急迫,知她急着要見九念,故意慢吞吞的道:“這個,我也不會啊!”
“呼……還有你不會的東西,”長憶站起身以靈氣裹住腳往海中走,踩到海水中發現腳邊的海水都自動退讓到邊上去了,水光術是不是就是這種原理呢?
“是不是用靈氣裹住全身,然後跳進水中便行了?”長憶問道。
“你別胡來,我有法子我叫人去接你,你安靜的待在海邊別動。”滴水見她說話間躍躍欲試的,怕她一着不慎淹死在海中,連忙出言阻止。
“那你快點。”長憶聽話的退回沙灘邊,她不會浮水其實是很怕下水的,就生怕自己被淹死了。
“放心吧。”滴水說完這句便沒了動靜。
……
上清殿西苑中,千洛一直在九念房中守着,疊羽安排着師弟師妹輪番在九念房中守着,就怕那個千洛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洛玄捧着本書守在九念牀前,看的入神。
千洛甚是無趣的在一旁坐着,她招呼洛玄:“誒!來下盤棋吧?”
洛玄擡頭客氣的笑了笑道:“回千洛公主,我不會下棋。”
“不會?”千洛顯然不信。
洛玄也不說話,又埋頭看書。
千洛煩躁已極,這上清殿人人都待她無比客氣,卻生疏的讓人窒息。
她天庭堂堂的公主,屈尊與他們聊天說話,可他們呢?除了對她客套,就是冷漠,每每見了她必是恭敬行禮,然後視若無睹,她快要在這上清殿待不下去了。
“蘇兒,我們出去走走!”千洛喚了一聲自己的婢女,站起身往外走去。
洛玄擡起頭望着她的背影,鄙夷的噘了噘嘴,定是又去找那個慕瑤了吧!這姐妹倆不是親姐妹倒勝似親姐妹,同流合污狼狽爲奸。
“洛玄,”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喚道。
洛玄一下子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手中的書也扔的老遠,一個從未聽過的女聲喚他,那聲音好像是從他師父九念身上發出來的,師父昏睡了這麼久醒來變成女子了?
洛玄小心翼翼的湊過去觀察九念,見九念仍靜靜的躺着,不由的撓撓頭,難不成方纔是他聽錯了?
“洛玄,你別怕!”那聲音還咯咯咯的笑起來,很明顯是嘲笑洛玄的膽小。
這回洛玄聽真切了,確實是一女子的聲音從九念身上發出來的。
洛玄心中有些害怕,但也不能扔下師父不管吧?遂壯着膽子道:“你是誰?”
那聲音停住笑道:“你不用管我是誰,長憶到無量山海邊了,她不會水光術進不來,你快些找人去接她回來。”
“你是如何知曉的?”洛玄一臉狐疑,又往九念身邊湊了一步。
“你若真想知曉我是誰,問長憶便知曉了,現下先快去找人接她,她等不及了。”那聲音又脆生生的道。
“好!”洛玄直覺這聲音不是什麼壞人,便應下了。
長憶無聊的坐在沙灘上,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抓撓着地上的沙子,眼巴巴的望着面前的大海,盼着那瓶中船快快出現,好帶着她回去見九念。
看着看着她蜷起膝蓋,一隻手支着下巴打起盹來。
飛花第一個鑽出瓶中船,張嘴便喊:“長憶!長憶!你可回來了!”
長憶聽到飛花的喚聲一驚便醒了,陡然見到飛花,心中一熱,站起身來喊道:“飛花!”
飛花撲上去一把抱住她:“長憶,你沒事吧?你可回來了!我們都好擔心你啊!”
長憶眼眶一紅道:“我沒事。”
“師叔,”疊羽走上前來行了一禮。
“不用這麼客氣,我們快走吧!你們師父怎麼樣了?”長憶問道。
“師父還是老樣子,昏睡不醒,”飛花引着她往瓶中船裡走,口中答道。
三人在瓶中船內坐定,瓶中船穩穩的往海中駛去。
飛花一改平日的活潑,一臉憂慮的拉着長憶的手道:“長憶,今日回去若是有些事叫你生氣,你千萬不要衝動,來日方長我們慢慢想法子。”
疊羽也在一旁滿臉愁緒的望着長憶。
長憶笑道:“你們倆愁眉苦臉的望着我做什麼?與千洛定親之事又不是你們師父自己定的,我爲什麼要生氣。”
“誒?你知道?”飛花瞪圓了眼睛望着長憶:“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有千里眼,順風耳,”長憶笑道。
“那個千洛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燈,與西望殿的慕瑤公主關係甚密,師叔你還是要小心些提防着。”疊羽不無憂心的道。
“嗯,”長憶抿了抿嘴點頭應了,疊羽說話做事向來沉穩,想來那千洛公主確實是不好對付了。
到得大言山洞府門口,長憶也不等疊羽與飛花了,自顧自的騰起雪羽便往上清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