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半夜捉鬼(發重了)

朱守領着臭和尚來到離村子不遠處停了下來。朱守說:“現在官府已經把我們村子包圍起來了,我是趁兩個士兵打盹的時候偷偷溜出來的,咱們合計一下進村的辦法!”倆人商議一番,就大步流星地朝村口走去。

一個士兵見到朱守兩人,就上前盤問:“呔,你們是幹什麼的,這個村子裡染瘟疫,不想死的話還是趕緊離去。”

朱守“哇哇”大哭起來,並央求士兵:“士兵大人,我爹爹的頭痛病又犯了,我給他請來了這位有名的郎中醫治,你們行行好讓我們進去吧。”士兵半信半疑。臭和尚適時地上前打開挎包讓士兵看,一股難聞的藥草味撲鼻而來,士兵掩着鼻子擺着手連聲說:“快進去,快進去!”朱守和臭和尚不敢停留半秒鐘,快步進去了。

朱守家也不顧回,領着臭和尚徑直進了週二叔家裡。週二叔正無精打采面無血色地躺在牀上,家人喂她喝水。朱守介紹一番,長話短說,臭和尚對週二叔把脈,然後又按了按肚子,最後從包裡取出一包藥,打開,捏出一點放進碗裡吩咐週二叔的家人倒些茶喂下去。週二叔家人告訴臭和尚說這病是從昨天開始的,每天都有新病號誕生,況且老病號肚子一直疼痛不止。臭和尚拉着朱守出去,說要在村裡轉轉。朱守做嚮導,倆人邊走邊聊。來到一水井旁,臭和尚駐足蹲下來,他在水井旁好像要尋找什麼。朱守介紹說村中唯一的這眼水井供應着好幾百號人的吃喝,功勞不小。一袋煙功夫,臭和尚在離水井不遠處撿到一團白紙,他折開聞了聞看了看,緊繃的眉頭舒展開來。

“娃,不知你見過鬼沒有?”臭和尚問得朱守莫名其妙,朱守搖搖頭。

“既然你沒有見過鬼,今天晚上我帶你去捉鬼怎麼樣?”

朱守更糊塗了,他怯生生地說:“我最怕鬼了,哪裡有鬼?”臭和尚大拇指一伸,趾高氣昂地說:“有我臭和尚在你小子無需害怕,至於鬼在哪裡,這是個秘密,到了晚上你一切就明白了。”臭和尚把帶來的藥全部發給了村裡的病號服用。

朱守把臭和尚領進家裡,他的母親十分好客,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朱守邊狼吞虎嚥邊說:“好久沒有吃到這麼美味的東西了。”臭和尚就着飯菜把葫蘆裡的酒喝了個底朝天,眼睛迷離,說話結結巴巴碎不成語。這下朱守倒擔心起來,說好晚上去捉鬼,卻喝成了走路搖晃不定的狀態,到時候只怕不是人捉鬼,倒是鬼戲人。朱守扶着臭和尚來到牀邊讓他上牀休息,臭和尚如吃了***一個勁搖頭堅決不上牀,他哼着鼻子說:“我......我還要帶你去看好戲呢,走,咱們捉鬼去。”說完,拉起朱守的手搖搖晃晃出門去。

天上的星星眨着好奇的眼睛窺視着世界萬物,圓圓的月亮在雲層中悠閒地穿行。臭和尚從包裡摸出兩塊黑布先給朱守蒙上臉,然後自己蒙上。倆人隱身在村中的一處斷垣殘牆下,臭和尚的醉態完全消失,他機警地窺探着四周的動靜。夜已深了,四周悄無聲息,只有一些躁狂的蟲子單調地重複着自以爲豪的曲子。朱守上下眼皮開始打架,處在半睡半醒狀態。突然,臭和尚用肘子碰了他一下,朱守頓時來了精神,因爲他想看到鬼到底是什麼樣子。他看到一個身影由遠及近而來,黑影在水井旁停下來,悉悉索索的不知搞什麼名堂。臭和尚“嗖”地一下竄出去,眨眼功夫臭和尚已經抓住了黑影的胳膊,黑影一個“黑虎掏心”襲擊臭和尚,臭和尚躲開,一腳踢在他的小肚子上,黑影不堪一擊,摔出好幾米遠掙扎着爬不起來。臭和尚彎腰拾起一紙包東西,上前把黑影的鬼面具扯下來,氣沖沖地問:“你是何人,爲什麼要在井中下藥害人,快快從實招來,不然我把你投入井中,誰也救不了你。”黑影把頭磕得咕咚咕咚作響連連求饒,最後招供說:“實不相瞞,我是劉大旺的管家周黑,這一切都是劉大旺的指使,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朱守見臭和尚把鬼揍得要死不活的暗暗佩服臭和尚的本事,他跑到近前倒要看看鬼是啥樣。他到近前藉着月色觀看,這哪裡是鬼,竟是劉半天的管家。

“他劉大旺爲何要害村裡人?”臭和尚提起周黑作勢要往井裡塞。周黑嚇得屁滾尿流,道:“好漢饒命,我實話實說,如有半句虛言必遭天譴!”臭和尚放下他暗暗得意,這傢伙是個貪生怕死的孬熊。

周黑擦了一把眼淚和鼻涕,接着說:“劉大旺和鄉官三老、薔夫、遊繳沆瀣一氣,只因不久前一位風水先生看鄉府衙地說地處貧瘠,鄉官三人均無出頭之日,三人就讓先生拿捏,先生說這個村子背靠山前流水,是一寶地,若在此建構府衙,三人定會官運亨通。於是,官府派人與村民協商搬遷事宜,官府所出搬遷費用太低,村民不答應。四人秘密籌劃投毒,隨着患病人數的增多,到時候官府就可明目張膽地以瘟疫散佈爲由令村民搬遷,村民也是無話可說。當然,這投毒的壞事也就落在了劉大旺的身上,我是劉大旺的心腹,劉大旺找別人不放心,就遣我前來辦此事。”

臭和尚“啪啪”兩個結實的巴掌落在了周黑的臉上,周黑喜劇性地說“打得好,打得好!”臭和尚咬牙切齒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這是第三次來投毒吧?”周黑聽言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我明白了,怪不得街上藥鋪裡都沒有牛黃,感情你們是設計好的。”朱守頓悟地說。臭和尚接着朱守的話茬子說:“牛黃的解毒效果最好,但縱然有牛黃也解不了此毒。因爲周黑連續三天在水井裡下藥,村民是要喝水吃飯的,毒性連續感染,何藥可治呢?”周黑聽言大駭——“爺爺真乃神人也!”

臭和尚聽見周黑的誇讚飄飄然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年起來,他嘿嘿一笑差點癱倒下去,轉而立刻怒氣沖天說:“滾回去告訴這些蛇鼠一窩的傢伙,快快罷手,不然會有兩個結果,一是朝廷追查,革職查辦;二是我取了他們的人頭當球踢。”周黑附和着爬起來拔腿就跑,很快消失在朦朧夜色中。臭和尚摘掉臉上的黑布,望着深邃的夜空想起了歷歷往事,嘴中嘀咕了一句:官,匪也!、

回到家裡,朱守跳上牀又蹦又跳痛快極了。臭和尚要告辭回山,朱守強留不下只好作罷!臭和尚走到門口折身回來,從包裡取出一包白藥,說:“小鬼,白天我看到那井裡的水面上浮着髒污的雜物,村民吃水時間久了也會生病的,明天你去把這包漂**撒進去,可滅毒殺菌。還有,我的月埡寺隨時歡迎你的光臨,去的時候捎帶幾壺好酒就再好不過了,哈哈哈......!”朱守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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