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鄉里人 40調戲 頂點
黑妹越來越覺得林三木是個高深莫測的人,可她現在一點也不怕他,反而有些習慣了他的陰晴不定。
一見到他黑妹就說到,"你說的對,我姐摔倒流產是被她大嫂設計的。"
林三木聽了脣角輕撇了一下。
"我一定要她付出代價!"
"殺了她!"
黑妹驚愕地看着他,"你瘋了,殺人是要償命的。"
看着他不以爲然的樣子才忽然記起來他原本就是個亡命之徒,遲疑地問到,"你殺過人?"
"燒殺搶掠無所不爲!"他看着她邪魅一笑,捏着她的下巴,"還沒試過強-女人,你要不要試試?"
黑妹輕蔑一笑,一把拍下他的手,"少嚇唬小孩子啊!"
"少來,你還小孩子?"
又看到黑妹一副一點都不怕他的樣子,他沉着眼湊得更近地說到,"怎麼,還不信?"
"我信了纔怪。"黑妹輕笑着就要離開,卻被他拉着手臂不放,一使勁兒她一下子跌倒在他的懷裡。
清新的男子氣息還有點淡淡的菊花味道,忽然之間她就想到了上次他對他襲胸的事件,條件反射地護着胸前,心裡惶恐煩雜起來。
她眼中的戒備和不耐他盡收眼底,一下子就鬆開了她,淡淡地說到,"我對荷包蛋不感興趣!"
"你才荷包蛋!"黑妹惱羞成怒,"你還小紅豆呢!"
林三木一下子想到了先前在山上她給他上藥的時候其實已經看光了他的身體,一下子又是氣惱又是尷尬。
黑妹迅速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看他潔白的面容上微窘的神色一下子明白了,眼前立即浮現出當初他青春堅實的——
"唉,說起來,還真想向你請教一下,怎麼纔有那麼光滑白皙又緊緻的皮膚啊——"黑妹故意嬉皮笑臉地說着。
林三木抿着嘴角陰着眼看她。
她忽然就覺得陰冷陰冷了,連忙訕笑着說到,"我是說你臉上皮膚怎麼那麼好,早點睡,不打擾了啊。"趕緊快速離開。
第二天一早剛吃過早飯,馮婆子垮拉着臉叫馮貴和黑妹一起去她那邊。
黑妹想着,終於來了,叮囑四丫一個人看好家,帶上胖丫一起去了。
"黑妹,你奶奶肯定是怪你不該和你二嬸兒爭執打架了,到時候要賠點東西什麼的,咱就賠!"
"憑什麼?胖丫的傷誰賠?"黑妹看着她爹苦悶的樣子心裡也不好過,她爹是個老實人,又最重孝道的,想想說到,"爹,你到時候就說你實話實說,本來當時你也不在家。"
"唉——";
馮貴其實心裡也窩囊,可一邊是親孃兄弟,一邊是女兒的,事到如今他只想息事寧人。
來到馮家的老院子,一進堂屋,好傢伙,最上位坐着上村馮姓輩份兒最大的老傢伙馮老爺子,已經就是多歲的高齡了,在大葉村是最年長的人,身體也還硬朗。
旁邊是黑妹的舅爺,也就是馮婆子的弟弟,馮貴的舅舅,還有王嬌娥孃家的兄弟都四平八穩地坐在上方,馮金和王嬌娥香草小福一家子站在旁邊,貌似委屈狀。
看來王嬌娥昨天一天沒任何動靜就是去找了這些人來今天對她進行審問啊。
"死丫頭,還不跪下!"馮婆子一聲呵斥。
黑妹眼神淡定地看着他們木然地跪在下堂,首先十分麻溜地叫了一聲,"太爺爺!"
這叫的自然是馮老爺子,雖然他只是和黑妹爺爺父親的表兄弟,還這聲太爺爺明顯還是受用的。
"黑妹啊,你是不是打了你二嬸兒?"
"老太爺,您可要明查啊,我什麼時候打過二嬸兒啊,她打我還差不多,看看我這臉——"說着伸着臉指着上面的傷口一一給他們看。
"死丫頭,你還嘴硬,香草和小福手腕上的傷不是你弄的鬼弄的啊?"
黑妹一聽馮婆子提到香草和小福手腕上的傷心中想着,還真是鬼弄的,一臉辣氣壯地說到,"誰弄的誰王八蛋!"
"黑妹!"舅老爺說到,"姑娘家家的,說話注意點!"
"舅爺,我不往狠了說誰信我啊!"黑妹一臉的無辜,氣地王嬌娥就要跳出來說話,忽然胖丫說了句,"舅爺,奶奶,香草姐和小福的手腕是他們想拿石頭砸我二姐的頭自己不小心崴的。"
胖丫是出名的軟包子,她怯怯地說這句話倒是幾個老輩兒的都信了,一下子看向王嬌娥。
王嬌娥鬱悶了,氣得要跳腳,一把跪在她兄弟面前,"哥哥啊,我這日子沒法過了啊,這侄女都欺負到你妹妹我頭上了,打我不說還打你的外甥啊,還不承認。"
香草和小福爺趕緊過去把着葉婆子和舅爺的腿哭訴着。
王嬌娥的哥哥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有些書生氣,在鎮上的一家米糧鋪子當帳房,此刻看到妹妹這樣哭喊臉上有些掛不住,一邊安慰王嬌娥一邊答應着這事兒他一定做主。
黑妹剛要叫胖丫過來,想把她身上被香草踢的傷痕拿出來衆人看看,馮婆子一聲低喝,"馮貴,給老孃跪下!"
馮貴只得跪在黑妹身邊,叫了聲娘。
馮婆子不耐地呵斥到,"你個不孝子,我沒你這個兒子,一把年紀瞭如今連個帶把的都沒有,卻把幾個賠錢貨寵上天了,昨兒敢打長輩,明兒是不是就要打到我這老婆子頭上了——"
馮貴的解釋和哀求在馮婆子氣勢洶洶的罵罵咧咧中顯得太蒼白無力了。
門外已經聚集了好些人看熱鬧。
黑妹看着他爹黑瘦的側臉,緊咬牙承接着葉婆子的暴罵,頭邊一撮白髮刺痛了她的眼,此刻她真象林三木說的,想殺人了。
她一把立了起來,雙目要噴火地看着葉婆子吼道,"閉嘴!"
堂上人一下驚了,葉婆子還要發飆,黑妹先發制人,一下子打開院門,說到,"鄉親們一起來評評理,看看是不是我黑妹錯了,要真是我黑妹錯了我今天就在這裡跪死!"
看熱鬧的這些人慢慢圍在大門口一下子爺不知道該說什麼。
黑妹站在中間說到,"趁着長輩和咱們馮姓的鄉親們都在我今天就把事情說個清楚。事情是這樣的,前天中午我知道我姐流產了我就去了葉婆子家,一查才知道我姐之所以流產是因爲她大嫂陳英不是個東西竟然拿胰子害我姐摔倒才流產的。
而我回到我家就看到我二嬸兒趁我和我爹不在家打我娘。
大家說說我娘如今正懷着六個多月的身孕,她這個時候打我娘大家說說她存的是個什麼心?"
說着黑妹又撩開胖丫的身上露出大腿和肚子上的印子,"大家看看,我家胖丫一向是個善的,從來不和人動手的,就是村裡的孩子打她她都不還手的,身上卻被她一個長輩踢成這樣。"
黑妹說這話的意思就把胖丫身上被踢的傷按倒王嬌娥頭上了。
一個長輩這樣打自己年幼的侄女旁邊人看着當然鄙視了,齊刷刷的目光看向王嬌娥。
香草見了當然慌了,趕忙說到,"不是我娘踢的,是我踢的。"
黑妹等的就是這句話,"大家都聽見了,當時我不在家,她們母女三人去打我娘和我妹妹,太爺爺,舅老爺,你們說說,要是你回家看到了這一出你不去攔着嗎?要是不攔我才該在我奶奶這裡跪着,因爲我太不孝啊!"
門口的人頓時議論紛紛的,都知道黑妹潑辣但也知道黑妹是最孝順心疼她爹孃的,紛紛說黑妹攔她二嬸是對的。
老太爺和舅爺半天沉思着不說話,黑妹轉身對着馮婆子說到,"奶奶,您口口聲聲說我爹沒生出帶把兒的兒子,我娘現在懷着身孕,您的孫子就在肚子裡,而您卻縱容您的二兒媳婦帶着女兒兒子一家子去打她,您像是盼着我爹有兒子的樣兒嗎?"
幾句話說得把馮婆子氣地七竅生煙,"你個死丫頭——"
說着舅要上來撕她的嘴,黑妹一下子閃到太老爺的身後,"我還沒說完呢。"
我昨天和下村的葉婆子說了,她要是不懲治她大兒媳婦陳英給我姐一個公道,我就讓吳老爺把佃給她家種的地全部收回來給咱們姓馮的上村人種。"
這一句話倒是把全場的人包括舅老爺和馮婆子在內都鎮住了。
馮婆子的孃家就是馮姓人,當初算是和黑妹的爺爺是娃娃親,所以舅老爺的家雖然在下村但卻是姓馮的,分田地魚塘的都是算在馮姓上村裡的。
"你憑什麼能說動吳老爺?"舅老爺一下子就問到點子上了。
黑妹笑了笑,"就憑我救了他家吳寶兒一命,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吳老爺,問他是不是答應了我一件事,只要我開口他就能答應!"
這一下子全場都炸開鍋了,大葉村的上好良田全在吳老爺手裡,誰家佃了他家的田那日子是看着過得好了,又不用交稅,吳老爺抽成也公道。
下村的那幾家人憑什麼又是蓋新屋子,又是買牲口的,還院子裡單獨打井的,不都是靠種吳老爺的田才過上好日子的嗎?
在座的都是馮姓人,要是黑妹讓吳老爺把田佃給上村馮姓人那還不是個個收益啊,一時間人人都誇黑妹厚道,有什麼好處心裡都想着自家馮姓人。
又有人說王嬌娥這樣做不對,秀姑是大嫂還懷着身孕做弟媳去打懷孕的大嫂太不應該了,連帶着說馮金的不是,當不了家,葉婆子太護小兒媳婦了。
黑妹冷眼看着馮婆子和王嬌娥一家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爽翻天了,看都不看她們一眼,直接和舅老爺老太爺商量起吳老爺家水田的事情。
老太爺看着黑妹一直笑,看得黑妹發毛,"太爺爺,您老看着我笑幹嘛!"
"黑妹,人精兒啊!"老太爺摸着鬍子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