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鄉里人 36襲胸 頂點
整個下午的時候黑妹都是笑眯眯的,她還以爲自己搶喝了某人的豆花氣到了他呢。
因爲家裡的豬已經準備這兩天殺掉所以從昨天開始已經不用熬豬食了。
黑妹提着籃子到菜園子裡拔蘿蔔,因爲前幾天下的那場雪,蟲子逗凍死了,地裡的油菜和菜園裡的菜長得都很好,尤其是這蘿蔔。
揪着茂盛的蘿蔔葉子一把,又壯又肥的大白蘿蔔水淋淋地,黑妹想着等殺豬了用豬骨頓蘿蔔吃。
等她從菜園子出來他爹馮貴已經磨好了米粉拿回家了,現在只要炒熟了等有肉了就可以蒸粉蒸肉吃了。
林叔過來找黑妹的時候,黑妹正在竈房炒米粉,炒得香噴噴的,見到林叔這纔想起先前騙他秦掌櫃兒子結親的事兒。
這會兒見了林叔肯定是一頭的包。
"黑妹,你是不是故意騙我的?"林叔虎着臉。
"林叔,"黑妹連忙賠笑臉,"我錯了,我錯了,真的,"
"你是不是怕我上山打獵搶了你的獵物啊?"
"絕對不是,我敢對天發誓,要是我這樣想我黑妹一輩子嫁不出去!"
黑妹拿自己嫁人的事發毒誓林叔肯定不好再說什麼了,但他堅持要黑妹說出騙他的理由。
黑妹這一時半會兒的也編不出來啊,正支吱唔唔着吉祥回家了,手裡拎着個包袱。
她頓時心裡一鬆,有主意了。
連忙跑過去接過吉祥手裡的包袱,"姐,是不是給林叔的衣服做好了?"
"恩,我給咱爹孃也做了兩件貼身的——"
黑妹不等她說完拿了棉襖就到林叔跟前,"林叔,我騙你不要上山就是今天要給你這個!"
"給我的?"
"是啊,你教我射箭打獵的,這也是我對師傅的一點心意啊!我騙你不要上山還不是想今天給你一個驚喜!"
"吉祥,這是你做的?"
"嗯,"吉祥笑呵呵地點點頭,"黑妹怕別人不知道你的身形就叫我專門做的,快試試合身波!"
"吉祥做的肯定合身,你做的哪有不好的!"林叔看着吉祥說到,吉祥的針線手藝是秀姑親自教的,那自是沒話說的,他也怕現在試把新衣服弄髒了,當然不肯現在試穿了。
林叔看着這嶄新厚絨的棉襖被騙的氣一下子就消了,都忘記去思慮黑妹話裡的邏輯了,拿了棉襖喜滋滋地回家了,還答應了明天一早來黑妹家殺豬。
吉祥今天回來有點奇怪,面上喜滋滋的,進了秀姑的房間大半天不出來,等到馮貴回家了進了房裡再出來也是面上喜滋滋的。
原來是吉祥懷孕了。
一家人高興壞了,黑妹趕緊去竈房衝了個兩個糖雞蛋給秀姑和吉祥一人一個。
"甜着呢,你們趕快吃,我們家這是雙喜臨門啊,咱娘和姐母女倆前後腳生孩子呢那還不是雙喜臨門啊。"
一句話說得房裡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吉祥拿出自己做的兩件貼身衣服說是過年了親手做了孝敬爹孃的。
秀姑趕緊叫她別再做針線活兒了,懷着身子的時候做針線活兒不好。
秀姑一直擔心吉祥在婆家站不穩腳,現在知道她懷孕了也算是安心了。
而她自己現在已經是六個月的身孕了,吃東西也利落了起來,估摸着開年到了三四月份孩子就落地了。
吉祥纔剛懷上孩子落地怕要到明年年底了。
"娘,你和姐的孩子到時候都出生了年歲上雖然差不多但你這肚裡的一出生就是舅舅了,就有外甥了。"
一句話又把家人逗樂了。
一家人圍坐在秀姑牀前說着話,熱烈期盼着兩個孩子的降臨。
本來要留吉祥在家吃飯的,結果葉婆子和葉平兩人太陽剛落山就來接了,看葉婆子現在對吉祥那小心照顧的樣兒黑妹總算是替吉祥高興了。
看到她們快走出了院門纔想起給吉祥做的新衣服還沒有給她呢,趕緊喊住了把新棉衣送了出去。
等她們走後胖丫和四丫也高興地圍着黑妹說到,"二姐,我們都要做姨娘了!"
明天就是臘月二十四的,過小年了,鄉里人的習俗,過小年是屬於打小孩日子,意思就是要警告小孩子從這一天開始就屬於過年了,不能亂說話,象"死啊-""完了啊"這樣不吉利的話都不能說。
以往過小年秀姑都會把她們姐妹四人叫到一起囑咐一頓,但從來沒捨得打她們。
所以黑妹也不會真的打胖丫和四丫一頓的,又因爲明天要忙着殺豬所以就利用這會兒和兩人囑咐了一番。
晚飯前黑妹去給林三木送飯,結果這人忽然一把拉過黑妹跌在牀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笑得邪魅。
"你這是幹什麼?"
"你說呢?"
黑妹也不怕他怎樣,直接對着他說到,"我可是未成年啊,你不會是有戀童癖吧!"
"未成年?"他笑得詭異,"成年沒成年我要親眼看看再說!"
黑妹還沒明白什麼意思他已經伸手去解她的棉襖了,黑妹這才慌了,低聲罵到,"你幹什麼,長得人模人樣的,竟然藏着這齷齪的心思?"
可她還是不敢大聲叫嚷,再說她內心還是不相信這人會是個多壞的人。
想到這裡她一下子明白了,這人肯定是知道了上午自己不給他豆花裡放糖,而下午卻給她娘和姐作了糖雞蛋,這絕對是在報復。
"我給你做糖雞蛋!"眼見着棉襖已經全被解開了黑妹急了趕緊說到。
果然這人手上一頓,黑妹順勢坐起身,看着他認真地說到,"我娘和我姐吃糖雞蛋是懷孕了,你要吃是因爲什麼?"
黑妹說這話本來是想羞羞他。
林三木俊美的面容微動,撇動脣角,眉間挑起一抹邪佞,在黑妹還沒看清的情況下迅即伸手拂向她的胸部。
黑妹敞開的棉襖下只着一件單衣,忽然被他一隻手迅即攏住一邊胸部,一股清涼微溫的觸感從她的胸部一直蔓延上她的頭頂,她頓時全身一緊,大驚失色。
可這人手已經迅速回撤,眼裡笑得得意,"不給糖雞蛋我吃荷包蛋!"
黑妹又氣又怒,"你,林三木,你個下流胚子,我還是小孩子你也——"
林三木望着氣極敗壞卻又不得不隱忍住破口大罵的黑妹,清顏淺笑。
"林三木,原本我還以爲你是什麼好人,看在當初那十兩銀子的份兒上救了你還帶你回家養傷,沒想到——"
"你要給我豆花放糖了能有這一摸嗎?你自找的!"林三木慢悠悠地說到。
"你就不怕我豁出去了到官府裡去告你,聽說還有一百兩賞銀呢!"
"你去啊,我只消說在你家已經藏了一陣子就是。"
他這是吃定了黑妹不敢讓她全家人冒一點風險,住在黑妹家的這幾天他就是在窗戶邊聽也知道了黑妹有多在乎她家裡這些人的。
看着黑妹咬牙切齒的樣子,他漫不經心地說到,"還不快去煮糖雞蛋!"
黑妹心裡氣得直冒煙,但也只能嚥下去,拿他沒轍。
林三木看着黑妹深吸一口氣離開,脣邊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忽然細聲說到,"雖然小點,手感還不錯!"
黑妹頓時心驚,羞怒萬分,恨得牙癢癢,但也只能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一邊在竈裡煮雞蛋,一邊在心裡把那個人罵了千遍萬遍。
煮好糖雞蛋悄悄送了過去,看着林三木伸出修長的手指拿着勺子一下下地攪動着,黑妹心裡暗罵他。
"是不是在心裡罵我了?"
"沒!"黑妹沒好氣地說到。
"那你發誓。"
"發什麼誓?"黑妹莫名奇妙,她在心裡罵他還不信他能管得着。
"我要你發誓說要是在心裡罵我就一輩子嫁不出去!"
"你——"
黑妹無語了,這人真是太太太惡劣了,看着他惡狠狠地瞪着眼珠子。
"說不說?"
林三木斜眼看着她,對她的怒視絲毫不理睬,雙眸裡流光溢彩,面容潔白無瑕,紅脣還泛着油光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林三木,你知道山上什麼蘑菇不能吃的嗎?"黑妹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平靜地說到。
他一愣,沒想到她忽然莫名其妙地說這個。
"長得越漂亮的蘑菇越是有毒的,那是沾都不能沾的!"說着揚長而去。
晚上林三木躺在牀上,黑暗中墨如點漆的雙眸呆呆看着窗外,想到自己未來的路,他垂下眼,心中如同流過潺潺雪瀑,閃耀着絲絲見底的冰涼,千層情緒涌上心頭,透過窗外暗影憧憧的樹木,他茫然無緒地看着漆黑靜謐的夜景想着自己的心事。
隔壁西廂房裡胖丫和黑妹老早就洗好了到牀上去了,因爲明天就是小年了,兩人有新棉襖穿所以在牀上把新棉襖穿了半天才捨得脫下來放在牀頭邊一心等着明天一覺醒來好穿新衣服。
黑妹此刻也沒有入睡,輾轉想着白天和三木的一言一行。
這些天據她觀察這個林三木絕不是個普通人,盛氣凌人中又舉止優雅,還透出一絲風高潔氣。
這樣的人怎麼會進了同濟會呢,不是說同濟會都是一些窮苦人家出來的嗎?
他又爲何被自己的同伴兒追殺呢?
但一想到被他襲胸的事情她就狠狠地想,難道自己胸部發育真就這麼慢?
轉眼又寬慰自己誰的波霸不是從荷包蛋來的!自己還小,以後生活過好點自然長起來了。
這人長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男,其實就是個披着羊皮的狼,又小心眼,連一點糖都計較,而且心思重得很,處處把她抵得死死的。
還好她是個鄉野小民和這人沒什麼交集,過完年他的傷應該就痊癒了,到時候他自然會離開,而她也開始尋思結親對象的事兒了。
自此大家互不相干,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