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許無憂跟室友吐槽了一下校醫務室的那個庸醫之後還跟她們說起“你上次月經什麼時候來的”這個梗,童鈺笑得花枝亂顫,說:“得了,被看成是非法同居不正當性關係意外懷孕失足少女了。”阮景鳳也說:“這哪裡是被看成非法同居不正當性關係意外懷孕失足少女,分明是不負責任荒淫無恥*無節操一晌貪歡因果業報呀。嘖嘖,大學旁邊的醫院啊,醫生對這些案例都司空見慣了,怕是誤會了咱力拔這古董保守天真且萌德藝雙馨根紅苗正的社會主義好娃兒呢。”
“四鳳兒我崇拜你的中文!”朱莎雙手捧心狀看着一口氣說完這一長串話不腰疼的阮景鳳說。
後知後覺的許無憂把這段經歷編成了小段子發到QQ上,立馬就有評論追來。
CG(程關):“孩子出生了要認我做乾媽。”
力拔山兮氣蓋世(許無憂):“毛線!我連春夢都不曾做過,哪兒來的孩子?自花授粉麼?還是指望我雌雄同體,自己孕育下一代?”
CG:“嘖~照這情況看,我們倆估計真得單身一輩子了,乾脆搞一組合去參加選秀吧。”
力拔山兮氣蓋世:“成啊,我說,組合名難道要叫:單身女女麼?”
CG:“NO~NO~NO~不是應該叫‘不孕不育’麼?”
力拔山兮氣蓋世:“你贏了!”
L(李譽):“門診的醫生男的女的?”
力拔山兮氣蓋世:“女的。”
L:“哦,這正常,或許你們室友解讀錯誤了,她純粹只是因爲自己最近月經不調所以想在病例裡做一個抽樣調查罷了。”
力拔山兮氣蓋世:“······”
天真:“病了?什麼病?!嚴不嚴重?!”天真在發完這條評論後就給許無憂打了一個電話詳細詢問病情,這是唯一讓許無憂感動的一孩子,看看其他的都是些什麼朋友吶!
CG:“天真小弟,你是真天真還是假無邪啊?這些話題少兒不宜的,不要加入探討喲。”程關回復天真。
一世(許世一):“嗯,看到了。”
力拔山兮氣蓋世:“師父,我病了!”
一世:“嗯。”
力拔山兮氣蓋世:“我說我病了!”
一世:“嗯。”
力拔山兮氣蓋世:“都說病了,你們都沒人表示關心一下,怎麼都不問問我到底什麼病,好了沒有啊?”
一世:“那你到底什麼病,好了沒有啊?”
力拔山兮氣蓋世:“哦,就只是胃滯氣了,現在好了。”
一世:“嗯。”
力拔山兮氣蓋世:“師父你就只會‘嗯’麼?”
一世:“嗯。”
力拔山兮氣蓋世:“算了,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一世:“嗯”
力拔山兮氣蓋世:“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世:“你講。”
力拔山兮氣蓋世:“我講完了啊,是不是很好笑啊~”
一世:“有病!”
CG:“同上!並加一句,藥不能停!”
L:“同上!”
許無憂看了眼其他人的跟風評論,恨不得砸了電腦,好不容易因爲生病變得脆弱的小心臟被這麼一刺激後戰鬥力無限膨脹,哀怨的看着那一長串的“同上”,許世一的電話是在晚上十一點打來的,那時,許無憂正在廁所蹲大號,意外接到他的電話,慌忙去取放在洗衣機上的正在瘋狂震動的手機,結果用力不當,把手機掉進旁邊的蓄水桶了,奇蹟就在這一刻發生,她那支古董手機在水桶裡繼續震動,並且連帶着水面也一起輕顫。
“喂?喂!聽得到嗎?”許無憂從水桶裡掏出手機接聽。
“不用那麼大聲,我聽得到。”許世一把手機拿遠了一些,掏了掏剛剛被她巨大的聲音震懾的耳朵。
“師父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啦?”
“我這個月要來G市開會,可以順便去你們學校轉轉。”
“師父你要來看我嗎?!”
“······都說了不要這麼大聲。”
“呵呵呵呵,我太激動了嘛,具體什麼時候?”
“具體到時再通知你,還有,小五,把你那不能微信的破手機給換了,我的所有話費出納基本都來自你。”
“你也沒給我打過什麼電話,你這是在嫉妒我可以用古董!”
“哦?那你就等着你那古董升值吧,本來院裡有人送了兩臺上市的不久的iphone5,現在看來——”
“師父我愛你!”
“嘖嘖,你懂愛是什麼呀就敢把愛掛嘴邊。”
好不容易盼來許世一到G市開會的日子,許無憂特地早飯和中飯吃的比較少,就等着許世一晚上請她吃大餐。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童鈺笑她說此刻她臉上就寫着倆字:春天!許無憂懶得跟她解釋,到校門口北門等許世一來接。只聽聞許無憂師父大名而一直未能瞻仰她師父的真身的室友們結伴偷偷跟在她後面,想着一睹大神風采。當看到一輛無比騷包的粉色瑪莎拉蒂停在許無憂面前的時候,幾人都不禁惡寒,感情許無憂她師父還有這癖好。許無憂也是一驚,看着一邊車門拉開,許世一握着方向盤,偏頭看她。
“還不上來?”
許無憂唯唯諾諾的上了車,繫好安全帶後,看着許世一嚥了口口水,猶豫的問:“師父,這車——”
“除了顏色其他我都還挺滿意的。”許世一專心卡車,這次不小心趕上放學下班大潮,他這輛車在這種百米一個紅燈的擁堵情況下無法發揮高性能,無奈的在這車流中招搖過市。剛剛說要來接個妹妹吃飯,同行的只有Kitty的這車還高調的停在酒店,順便就借來接許無憂了。
“哦,師父,你難道賣國了嗎?”
“什麼?”許世一又遇一紅燈,砸了下方向盤,停車看向剛剛一上車就神情怪異的許無憂。
“你不是研究新能源的麼,這車是不是你把我國的科研數據泄露給了別國,換取了這車,電視裡不都那麼演來着。”
“電視裡演的就知道騙你們這種智障兒童,一個國家的情報你覺得就只值一輛車麼,算了,不跟你討論這種高端問題,免得拉低我的智商。別瞎猜了,則車是我一同事的。”
“你那同事是個女的吧?”許無憂撇撇嘴,不滿的說。
“是個女的,怎麼。”
“完了師父,你居然讓一女的給包養了!”許無憂這個念頭一閃就驚訝的說出口,身子稍稍朝許世一這邊傾斜,恰好綠燈,許世一忽然就把車開了出去,一連越過前面幾輛龐然大物,她的因爲慣性不幸被甩撞到了椅背,好在椅揹人性化設計,沒有堅硬無比到砸破她的頭的地步。她瞪大了眼睛怒視故意在這時候炫車技的許世一,被他騰出一隻手來把她的臉挪向正前方,還要特別自戀的說一句:“瞧你那崇拜的小眼神兒,害我都不能好好開車了。”
“哼!”許無憂腹誹他千萬遍,一直到了吃飯的酒店門口還在心裡咒罵。跟着許世一坐外置的電梯,看着玻璃門外的璀璨夜景,終於明白爲什麼有格調的餐廳和酒店喜歡用玻璃替代白牆,不是爲了節省成本和注重美觀,只不過是透過玻璃看到的夜晚真是太美好了。更何況人家這玻璃可不是家裡那種敲一敲就碎了的玻璃,它的承重力大了家裡玻璃何止百倍,據說有人用世界上最堅硬的寶石磚石來劃它也只能劃出淺淺的一個痕跡來。
到了三十七樓正廳,才知道原來許世一帶她來吃的這家是經營海底撈火鍋的。他們到時,這家餐廳里人已經很多了,但位置卻很少,她還擔心是不是要等很久才能排上號,許世一已經跟服務員聯繫了,之前有預訂的位置,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坐到視角最好的觀景臺邊上。上菜速度和服務質量一流,就是這餐廳的格局和擺設風格都和她跟室友去吃海底撈時的不同,這裡的環境好像不是來吃火鍋的,反而像是吃日韓料理的。聽許世一說這家的老闆就是日本人,海底撈的創始人不是四川的麼?這麼快就推廣到日韓了,真是彰顯我赫赫天朝光威。
“這是配菜還是隻是用來做陪襯的塑料花?”許無憂指着一個白瓷盤子裡一朵花瓣薄如蟬翼的能夠看清裡面粗纖維紋路的山茶花問許世一,這盤子裡的肉剛剛已經放進鍋裡了,獨獨剩下這一朵晶瑩的花還盛開在裡面,配着這白瓷盤子看起來特別好看。
“這是這家店主廚的拿手絕技,白蘿蔔雕花。一般花瓣越薄,層數越多,說明廚師的造詣越高,就你眼前這朵二十一層的白蘿蔔雕花,米其林三星廚師才能達到的水準。”
“咦,米其林不是做輪胎麼?他們家還搞這個連鎖的啊?”
“還真是做輪胎的。”許世一剛剛的雅興瞬間被擊潰,看着許無憂在那邊大快朵頤,總算明白這人當初爲什麼會在聽到“多米諾骨牌”的時候跟他說:“許哥哥,多米諾骨牌的排骨是不是很有名?以後你請我去吃多米諾排骨吧”了。
“就快放暑假了,你有什麼安排沒。”許世一問她。
“沒有,我們學校喊我們下學期出去先實習一學期,我主攻國內旅遊,所以,我應該會去旅行社應聘實習導遊,還可以承接韓國旅遊團。不過,我暑假回去有一件大事要做。”
“什麼事?”
“我小表姐要結婚了,我要給她當伴娘~”
“你的大表姐,二表姐,加上這次,你都當了三次伴娘了吧?據說當伴娘超過三次就嫁不出去了。”
“不會吧?那我還跟李譽,小剛,天真還有我們室友約好了要在她們結婚的時候當伴娘的,這該怎麼辦纔好?難道要我背信棄義取消預約麼!”
“這有什麼好急的,趕在她們之前結婚不就行了。許無憂,你今年二十一了吧,去年就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紀了,找個人來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