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蘭花幽香,紅色的幔帳垂在了牀側,牀頭兩支大紅的蠟燭,那火焰歡樂地跳躍着,仔細一看,竟是如同喜房般的佈置。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你。。到底。。。”澄汐的聲音有些沙啞,她試着運功,卻發現內力盤旋在下腹無法運轉全身,只是說了幾個字便已經氣喘吁吁,這該死的到底是什麼藥。
“褚兒不會傷害王爺。”司徒褚溫柔地褪盡了自己的衣衫,爬上了牀,白皙纖長的手指有些顫抖着解開澄汐的衣襟,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大膽,只是,事已至此,他便已無退路。
他已經想好了,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他是京城的才子司徒褚,他的妻主該是最尊貴最出色的澄汐,從小父親就請了最好的老師教導他,而他不負衆望,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他是司徒府的驕傲。他不甘心,嫁給碌碌無爲的裕親王,絕不甘心。
他知道她有很多夫君,但是他不在乎,他相信,只要她願意看他一眼,她會發現他的好,比起她的那些夫君,他相信,他纔是配得起她的人。只要,她願意給他機會。
瞥了一眼牀頭的香爐,這裡面燃着的是最烈的媚藥,據說這藥只對女子纔有用,而且那藥性極爲霸道,能讓一個極爲虛弱的人變得**極強,失去理智,幾乎每隔一個時辰發作一次,直到女子疲倦昏厥,若有男子對妻主用這樣的藥,那便是大大的不敬和蔑視。
他知道她是個自制力極強的人,但是,她終究是女子,即是女子便逃不過這般霸道的媚藥。他的身後便是懸崖峭壁,所以他能做的只有拼命向前跑,拼命跑向她,也許,她會偶爾回頭,然後看到了他的存在。
“你,你聽我說,非完璧之身嫁給皇姐,若被查出,是要。。。。”澄汐企圖說服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是女子,即使真的做了什麼事她也無所謂,但是他是男子,男子的貞潔有多重要他不懂嗎?
生澀的脣吻上了澄汐,輕輕地摩挲,他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是他卻捨不得離開她溫潤的脣,她的呼吸,她的香味,她的氣息,即使只這一夜,他也決不後悔。
澄汐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如此把持不住,只一個親吻,居然點燃了她的熱情,下身一陣火熱,她的手覆在了他的腦後,加深了他的吻,而身上那人卻是被她加深的吻惹得氣喘吁吁。
一室硃紅的幔帳,牀際糾纏的身軀,抵死糾纏的情意綿綿,殊不知,燭光投影下飄灑的淚珠,不知,道盡的是主人的不甘還是痛楚。
那一襲雪白的被褥上,沾了幾許血紅的血跡,那是他完壁的證明,也是他努力的證明,他用他最珍貴的東西,想要換取她的一眼回眸。
“憑你這樣的身子,連蘭花閣的伶人都不如。”澄汐的身體漸漸恢復,她撐起了身子,穿好了衣服,俯瞰着縮成一團的司徒褚,一身的青紫,下身更是一片狼藉。
“我很高興。”司徒褚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他微微一笑,那一笑彷彿將燃盡了所有的愛意,自己終於成了她的人,即使她冷酷如斯的面容,他依然相信她的眼底是有心疼的,即使,只有一點點,他也相信她對他,已然不同,再不會如從前那般如若陌生了。
“敢如此設計我的人,你是第一個。”澄汐的臉上呈現着殘忍的表情,她的胸口開始漫上了疼痛,她的手指掐上了他細白的頸,微微用力,他的臉色便開始變得灰白,“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女人的疼愛,那我就讓你嚐嚐千人枕萬人嘗的味道。”
“求你。。。別。。。”司徒褚滿臉的淚痕,被掐住的喉嚨發不出聲音,肺部的空氣好像越來越少,他痛苦地抓住了她的手,他只是想要,進入她的眼裡,這樣,都不可以麼?她真的如此不屑麼,爲什麼要這樣對他?
以爲,奉上真心,對方便會笑而接納,卻忘了,一廂情願的痛苦,也許,若他早些看破,興許。。。。
只是,這一世的男子,愛了,便是愛了,即使粉身碎骨又如何,而他,司徒褚,便是如此。可是偏偏,他愛上的是澄汐,驕傲又自負的澄汐,優秀如神女一般的女子,即使他卑微如斯地乞求她的眼神,她也吝嗇給予。
一世浮沉,看不破,道不破,青絲三千丈,偏偏只願爲一人而舞,但那人,卻,仿若無心。
嘆,哀之;心,碎之。
一抹黑影自窗外闖入,“主子。”焦急的呼喚,卻在看到眼前的情景時卡在了喉嚨裡。
影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澄汐,她不是這樣可怕的人,可是眼前的情況卻讓他說不出話來,司徒褚渾身的青紫,澄汐一臉殺氣地掐住他的脖子,他絕對不會懷疑澄汐真的會殺了她。
“帶我回府。另外,派人送他去漣漾那裡,就這樣送過去。”澄汐鬆開手,任由他伏在牀上猛咳,她的語氣冰冷,彷彿牀上不過是一個無關的人,而她冷漠的話語卻讓牀上那人的臉上最後一點血絲都褪盡。
溫柔多情的瑞親王,竟然會絕情至此。司徒褚閉上了雙眼,絕望地想,也許他一開始就錯了,錯在愛上了她,錯在以爲自己獻了身便能呆在她的身邊。
只是他忘記了,澄汐的溫柔只會在她心愛的人面前,而他,不過是個不相關的人,她向來不是一個同情心氾濫的人,何況是一個膽敢設計她的人,驕傲如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別人的背叛、欺騙和算計。
影將澄汐抱在懷裡,一路沉默,他不敢問,他害怕聽到澄汐的承認,他害怕看到他認識的善良的澄汐變得殘暴不堪,只是,她蒼白的臉色讓他有了絲絲不安,“主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該死的。”澄汐這纔想起來牧離開時候的千叮萬囑,不可動怒,不可情動,尤其不可行房事,她的手撫上了胸口,那久違的疼痛又來了,絲絲絞痛證明了那情盅的存在。她有點想念牧了,不知道那傢伙什麼時候回來?
“影,直接送我回房間,別被人看到了。”她這副樣子要是被他們看到,估計又要被圈起來照顧了,況且她身上的情盅還沒解,她不想告訴他們,免得他們一起擔心。
最重要的是,她心裡有些暗自的猜測,所以她派了人去黎帝那邊探查,如果不幸被她料中,她不知道寧逸會不會原諒他自己,所以她更加不敢讓他們知道這些事。
避開侍衛,影抱着澄汐回到房裡,隨着幾聲輕咳,澄汐嘴角的殷紅讓影擔心不已,但是她又不讓他去找無音,“到底怎麼回事?”小心翼翼地給她輸起了內力,想要緩解她的痛楚。
推開他的手,澄汐撇撇嘴,“別白費力氣了,不過是情盅發作了而已,一會兒就沒事了。”她對這個盅的疼痛已經駕輕就熟了,雖然發作的時候很痛,但是時間很短,忍一下就過去了。
“西域秦家的情盅?”影皺眉,她怎麼會中情盅的?難道是他離開的那段時間?
“別瞎想,潛伏了有段時間了,牧走之前用逍遙盅幫我壓制住了,所以至少目前爲止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她已經隱隱感覺到逍遙盅似乎已經壓不住情盅了,沉吟了一下,最多再幾天,派去黎國調查的人應該會送回來消息了,只要確切查出是誰下的盅,知道母盅在誰那邊,她纔好下手解盅。
“我想沐浴。”澄汐皺皺眉,想到剛纔的激情,突然有些頭疼,她是不是對司徒褚太過分了一點,雖然設計她,至少他並沒有害她之心。甩甩頭,算了,反正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她現在只覺得渾身痠痛,想好好休息休息。
得到吩咐,一個轉身,影便消失了蹤影,沒多久幾個婢女便來服侍她更衣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