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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晌路過時候,杏月恍惚看到隆盛茶號門前幌子上寫了茶樹花三個大字,當時便留了一個心。剛剛一看,果真沒有看錯,登時就樂呵了起來。
衆人一聽這話,也都過來藉着車窗往外看。
“真呢,動作倒真夠!”鶯時不由瞪圓了眼睛,咂舌道。
“纔好呢,大傢伙都知道有茶樹花這物什,買賣纔好做呢!”可貞也朝外看了一眼,很是高興。
雖說她也沒有想到這才堪堪幾天就有人聞風而動了,不過這種興產業,人氣和名聲爲緊要了。
“姑娘說是,這茶樹花可是稀罕物什,也不怕會貨多價賤。”柳月回過頭來向可貞笑道,看向可貞目光裡也滿是敬佩。
可貞抿着嘴笑,並沒有說什麼。
而要說起這茶樹花,還真是意外收穫了。
這些日子以來,莊嬤嬤跑越發勤了,不止和林氏商議事務,也總和可貞說說話。
正巧有一天過來時候,可貞帶着一衆人正伺弄山茶,隨意說着各品山茶花色花型來。
莊嬤嬤和林氏商議事務,伺候着莊嬤嬤過來槐月就過來說話湊趣,不知怎麼,就歪了樓,正好說起了茶園裡茶樹花。
原來幾年前白氏購置茶園時候,槐月是跟着莊嬤嬤一道去丈量茶園,正巧又是秋冬,所以槐月有幸見識到了凌寒長枝頭茶樹花。
“……奴婢也是頭一回見,別看那花朵兒小小,可嬌小玲瓏,花瓣兒潔白瑩潤,就像咱們家太太常用那盞白玉茶盞似。可漂亮了……”
槐月也是個會說話,一面說,一面比劃,聽得衆人津津有味。
說起茶園,衆人也算是有共同語言,因此都有一份親切感。不過都見過茶樹,可卻俱是沒有見過茶樹花。再一聽,這茶樹花竟是冬月裡開,不由都詫異了起來,越發有興致了。
槐見大傢伙都不知道茶樹什麼時候開花。越發來了勁頭了,“真真,有十月裡就開花了。不過有現纔開花。這都不一樣……”
衆人說起勁,站一旁笑盈盈聽着衆人說話可貞,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上輩子喝過茶樹花茶。無意之舉,倒是給可貞打開了一扇窗了。
上輩子時候,可貞是見過茶樹花。但是並不是長枝頭鮮花,而是已經烘乾培制過乾花,用來泡茶喝。
而這上輩子也算是興產業茶樹花,倒是讓可貞想到了一個賺錢門道了。
可貞恍惚記得,這茶樹花是要比一般花茶價格高多。
細細想了想,回頭找來了黃管事。請他去一趟小青山,烘焙些茶樹花來給她,順便看看還有沒有茶籽。
黃管事見可貞要。雖不明白她用來做什麼,可還是欣然應予了,沒兩天烘製好茶樹花就送來了。只是茶籽,已經沒有了。
可貞謝過黃管事,又喚杏月沏壺茶樹花茶來。
林氏魏氏見可貞用來喝。都很詫異,俱不知道這茶樹花竟也能喝。
不過這解釋起來卻不難。茶樹花也是花不是,能入茶鮮花還少嗎?
所以很容易,可貞就嚐到了這裡茶樹花茶,還是一樣爽口,雖然也是一樣微苦,可是甘甜悠長也是一樣,天生帶有淡淡果香氣,是可貞喜歡味道。
林氏魏氏試着嚐了嚐,也說不錯。
黃管事和可貞共事了一年多將近兩年了,對於可貞也有了幾分瞭解了,便打趣着說可以制了茶樹花拿去賣去。
可貞連連點頭,抿着笑個不住,黃管事笑着一徑去了。
前兩天又過來說話,說是這一批採摘茶樹花一共五百斤,製成乾花後是五十五斤,一下子賣給茶葉主家五十斤,每斤八錢銀子,一共賣了四十兩銀子。
四十兩銀子,看着雖不多,可茶園裡老把式們有經驗,像這個茶園,每年每畝採摘三百斤左右鮮花是閉着眼睛,這樣算下來,一年出息,實就相當可觀了。
而一算下來,別說林氏魏氏了,就是可貞也傻了,這也忒來錢了。
莊嬤嬤聽聞了,忙回去讓人採花製茶去了。魏氏是直呼也要置辦個茶園了。
傻過之後,可貞真很高興。畢竟只是茶葉花,比起茶葉來,是可以直接買賣,真是隨意許多。
於是乎,本來應當是茶園裡冷清這個時節,卻一片繁忙景象。採花制花,忙得不亦樂乎。
佃戶們是高興,沒想到冬月裡還能掙上錢。不止能掙上錢,而且還不少。
而茶葉主家們,冬月裡本來也沒什麼買賣好做。忽然一見這鮮物什,自然是打了雞血,一個個都勤了起來,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就連湖州府周邊一些茶園也都開始採花制花了。
如此一來,茶葉主家和茶園業主佃戶們齊齊發力,很,茶樹花就打響了名頭了。而且不僅打響了名頭。還成了貴,這價錢,自然而然也就上去了。
據說,現茶樹花茶價錢一路飆漲,收購價已是漲到一兩四錢銀子一斤了,差不多都翻了一倍了。
鶯時柳月杏月都很歡喜,眼看着可貞賺了好幾筆錢,那臉上笑意就不曾消散過。杏月半伏窗旁,和可這說着大傢伙採製茶樹花製茶事兒,高興手舞足蹈。不過說着說着,就自動歪樓了。
因着臘月裡,十字街成全巷這一代是爲熱鬧,每日裡迎娶隊伍是摩肩擦踵,就爲了能十子街成全巷繞一繞,沾沾福氣。所以爲了不被堵路上,可貞早早便囑咐了跟車嬤嬤,讓走巷弄。
所以這一片市井街坊,是可貞沒有怎麼來過,倒是挺奇。
杏月見可貞有興趣,便和可貞隨意說着哪家鋪子裡杏仁酪還沒有自家做好吃,哪家菜行裡菜色越來越齊全了,哪家酒樓裡酒倒是一般,可解酒茶做極好之類話兒。
正聽着熱鬧呢,忽然聽到杏月一聲驚呼。
“咦,那不是常掌櫃嗎?”隨後又拍了拍腦袋瓜,“哦,是了,我聽說過他家就是住這豐儲裡。”
“是乾豐常掌櫃嗎?”可貞一聽這話,也湊過來看。
“是,聽說舅老爺就給他乾豐後頭買了個三進小院兒。算算位置,就應該是這塊了。”
杏月還真是包打聽,什麼都能說出個二四六來。
不過可貞這會子沒空說什麼,看到常掌櫃不稀奇。可是,可貞總覺着他扶着那人身上穿着大氅很是眼熟。不過再想細細時看,馬車已是一徑駛過去了,可貞便也沒做計較了。
豐儲裡就風順裡隔壁,沒一會兒功夫,就到了蘇家了。
可貞一下車,就聽到有嬤嬤上來回稟,說是黃管事剛剛過來,正候着表姑娘。
一聽這話,衆人樂了,忙過來前院。
杏月是小聲笑言道:“今兒什麼日子,怎麼都是送錢來!”
聽着衆人捂嘴樂得不行。
黃管事還真被衆人料到了,果真是送錢來。
年中那場洪災之後,老天爺或許開眼了,整個冬月裡還算風調雨順。
那些佃戶們養殖魚蝦,自進了臘月,便慢慢開始往外出售了。
其實按照可貞原本設想,是還要再等一等價錢纔會上來。只不過現爲了讓佃戶們過個好年,便做主提前出售了。
說起來,溝塘裡養殖魚蝦,收穫是要比魚塘裡養殖來得方便一些。
所以黃管事提前就分配好了各家圍網時間,召集了人手,統一進行捕撈。
畢竟青蝦是很脆弱,一離水死亡率就高了。所以捕撈時速度一定要,還要捕大留小,防止浮頭浮塘死蝦。又因爲第一年,所以黃管事盯得特別緊,所有事兒都不假人手,都是他親自總攬。
然後過磅時候,黃管事也,之後記賬、收款發銀也都是他。
可貞收了錢賬,掃了一眼。和佃戶五五分成,佃戶出勞動力,可貞出本錢。這樣看下來,雙方獲利還都算不錯。
黃管事心情也不錯,雖然十分之繁瑣,可目前看來,這收益還是相當不錯,不比種地差到哪裡去。又和可貞說了說蘇家和白氏那情況。
蘇家和白氏田莊,從開溝到放養,黃管事都幫了大忙,事無鉅細提點他們。包括現出售,黃管事和那幾個莊子上管事都有聯繫。
可貞細細聽了,又囑咐了黃管事兩句送他出了外院大門,才匆匆往正院去。一天沒見林氏魏氏蘇綽了,還真是挺想。
一進炕屋,可貞就見魏氏眼睛一錯不錯看着正睡得小臉紅撲撲蘇綽,而林氏坐炕沿上做着針線,臉上不由自主就浮起了笑意。
可忽然,腦子裡閃過那件大氅和大氅下隱隱露出袍子,可貞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覺着眼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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