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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隨後就明白過來,這是不可能事兒。
頓時有些喪氣,翻身躺了下來,嘟着小嘴,小手摳着枕巾上大櫻桃。
可貞也知道,這是不可能事兒,見她想明白了,便和她倆說起了娘子來。
蘇忛一直沒敢說話,見可貞說起娘子,鬆了一口氣,忙搭起話來。
蘇愉聽着也有趣了起來,便問可貞有沒有見過迎嫁妝、送嫁妝、鋪房、親迎、拜堂、合酒、撒帳、認親等等婚禮程序。
說實話,可貞上輩子雖然自己沒有結過婚,可喜酒還是喝過很多很多次,自然是知道一些程序。可到了這兒,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蘇愉蘇忛見可貞沒有見識過,忙蘇愉主講,蘇忛補充,洋洋灑灑一大篇子話告訴可貞知道。
直到外頭架了羅漢牀守夜蘇愉蘇忛乳孃咳了又咳,真把嗓子咳毛了,三人才相互吐着舌頭,消停了下來。
不過第二天一早,蘇愉就急急忙忙要去蘇家,要看送妝鋪房,不僅是自己想看熱鬧,也是想帶着可貞長見識。
整整兩日功夫,三人帶着一串丫鬟媽媽竄來竄去,林氏她們連人影都看不到。
還是到了正日這天下半晌,親迎隊伍回來了,這三人才竄了出來,看完了拜堂,人就又不見了。
可就像算着時間似,等蘇紹前腳坐牀出來了,可貞後腳就領着蘇愉蘇忛鑽進了洞房。
錢玥正惴惴不安臉紅不已,一見可貞來了,雖然還帶了兩個自己不認識小姑娘。可心裡也安頓不少了,想下牀,被身邊郭嬤嬤攔住了。
可貞嘻嘻笑,口喚“大表嫂”,給錢玥介紹蘇愉蘇忛,又問錢玥餓不餓。
錢玥臉上上着妝,被可貞三人這麼一喚,左右也看不出紅不紅來,只是微微瞪了可貞一眼,又按照郭嬤嬤示意。遞了三人一人一個大紅荷包。
才道,“有沒有什麼吃,我就早上喝了三口紅棗蓮子湯。都餓昏過去了。”
郭嬤嬤苦笑不已,蘇愉蘇忛則俱是抿着嘴偷笑,可貞卻變戲法似掏出了一個荷包,解開口,遞給錢玥一個紙包。“給,嫂子愛吃蒸雞蛋糕,吃兩口。”
錢玥連連點頭,也不顧忌什麼了,張口就吃了起來。
可貞特意讓做蒸雞蛋糕,不那麼幹巴巴。也沒有什麼碎屑,正適合錢玥這時候吃。
不過,還真就吃到兩口。外頭就有腳步聲喧闐聲傳來了。
可貞忙上前接過錢玥手裡紙包,又給錢玥擦了擦嘴,站到了一旁。
“我就說你們三個怎麼一眨眼功夫就又不見了,感情又鑽來這了啊!”白氏爲首,一進來便向可貞三人笑道。
來都是自家親眷。可貞三人臉皮厚,只是嘻嘻笑。
回去路上。蘇愉仍舊樂不行,“這大表嫂真有意思。”
蘇忛也連連點頭,大嫂子嫁過來時候,二姐帶着三姐和自己偷跑去了洞房,可大嫂子羞得連話都沒敢說,哪裡像大表嫂,竟會說出自己都餓昏了話。想着想着,蘇忛又捂着嘴笑了起來。
而大太太那裡,直到第二天認完親,纔有空問起蘇愉這兩天都幹什麼了,怎麼連人影都找不到,又問蘇忛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忛連道沒有,蘇愉當然不會出賣可貞,說可貞偷偷帶着她們去東跨院放炮仗,只興興頭頭告訴大太太,說是表叔家有兩位大師傅,一位專做炮竹一位專做花燈,可漂亮可漂亮了。
大太太這兩天也着實見識了蘇愉說炮竹和花燈了,不疑有它,再加上滿肚子心事,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蘇愉蘇忛俱是鬆了口氣,兩人相視一笑。
等大太太走開了,蘇愉才問向蘇忛,“四妹妹,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忛體弱,容易發熱咳嗽,這兩天實是玩有些瘋。可貞帶着她們二人要來了好些零碎小炮仗,放了個痛。
蘇忛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好着呢!”
確實沒有哪裡不舒服,表姐雖帶着自己和姐姐玩,可時不時就會摸摸自己手裡暖爐,給自己整整觀音兜和大氅,怕自己衣裳穿多了走不利索,還把自己一領很輕薄很輕薄大氅把自己裹了……
大太太記掛着太夫人,蘇紹婚禮過後,便要帶着蘇愉蘇忛回去了,二人雖捨不得可貞,可除了戀戀不捨,也沒有旁辦法。
可貞送了二人一人一盆山茶,直到馬車一徑駛遠,才牽着林氏手回了屋。
之後,逢一逢五便時常會去看看錢玥。
錢玥聽說那位堂房伯母和兩位姑娘走了,可那堂叔祖父和一衆堂弟們都,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可兒,你說我要不要給他們做鞋子?”
可也不敢問旁人,只好問可貞。
這時候,娘子回孃家住對月時候,是要給婆家人每人做雙鞋子。有婆家人多,娘子一家大小女眷齊齊上陣一起幫着納鞋底糊鞋面,足足得忙活一個月。畢竟,送婆家人鞋子,若是女紅差了,可要招人笑話一輩子。
錢玥女紅算是湊活,一想到要做這麼多鞋子,即便身邊丫頭媽媽們都會幫忙,可她已是受不了。畢竟,以往一個月光景,她能做一隻鞋出來,柳氏就要阿彌陀佛了。
可貞也不懂這些,便幫錢玥去問了問白氏。
聽着白氏說不用做這麼多,錢玥鬆了口氣。
可還沒等到錢玥回家住對月呢,柳氏就親自上門請了白氏家去賞梅。
上半年時候,白氏出人意料收了梅月爲徒,跌破了湖州府一衆人眼睛。而現如今,白氏已是漸漸把同喜交了梅月手上了。除了一些關係要好人家,實別不過情面,她已是很少出面了。至於同喜,一般也只一旬半月去個一次,基本上大部分時間都窩家裡享清福。
可貞剛從偏院裡出來,習慣性徑直往小花園裡逛去,卻見鶯時一徑找了來。
“怎麼了?”看着鶯時跑氣喘吁吁樣子,可貞好奇道。
“姑娘,老姑太太回來了,正和太太說話呢!”鶯時喘了兩口氣,回說道。
“什麼時候回來?”可貞放慢了腳步。
聽說是剛剛回來後,一拐彎索性逛起了園子來了,“那我們再逛會兒。”
一向都奉可貞話爲圭臬鶯時,這回都覺着有些不對勁了,別說是杏月了,眼睛滴溜溜轉了半晌。
這家裡,上上下下哪有什麼**可言,即便有些事兒大傢伙並不知道前因後果,可大概什麼事兒還是知道一二。所以,杏月這個鬼機靈,很就猜到了一二分了。
而可貞那,早柳氏上門請了白氏,卻沒有請林氏和自己時候,就覺着有些不對頭了,再加上柳氏看自己眼神,可貞心裡瞬間就猜到了兩分了。因此,才決定留時間給白氏林氏說話。
而林氏白氏,這會子還真是有話要說。
白氏三兩句把柳氏想要舊話重提事兒告訴了林氏知道,“……這事兒,我當初就不答應。現如今,也不可能答應。他們家雖說親親眷眷,湖州府裡還算數得上名頭。可到底,不曾經過什麼事兒,不過是中了舉人就如此不可一世,把小小縣令看得比天大,這樣人家,未免太過淺薄了,以後一旦出事,怕是撐不住。”
白氏說着,又嘆了口氣。今兒她趁此機會好好和柳氏說道了一番,雖然話不中聽,柳氏聽着臉色也很難看,可卻話糙理不糙。
因着錢珩這回中了舉,柳氏簡直走路都帶風。等錢玥出了閣,是迫不及待就尋上了白氏,舊話重提,想要和林氏結親。
柳氏看來,以前白氏不答應,無非是覺着自家家底還太淺薄,錢珩那時候又沒有個功名身。可今時不同往日,錢珩不但有了功名身,名次還靠前,想來明年會試不出意外話問題也不大。如此一來,林氏覺着白氏必定是看得上錢珩。畢竟,這會子就不是有功名傍身問題了,而是能入朝做官了。
世上學子們,十年苦讀不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做官,能封妻廕子光宗耀祖麼!而女人,要不就是丈夫掙來誥封名聲,能夠夫貴妻榮麼!
只不過沒想到是,竟又被白氏拒絕了。不僅被白氏拒絕了,還被白氏說了一通,柳氏初時還氣惱不已,可聽到後頭,卻有些冷汗直冒了。
可不是,自己開家銀樓,已是那麼多彎彎繞繞了,何況做官!
林氏自然明白白氏意思,她們要只是蘊兒能夠安安頓頓過日子,那些封誥名頭,真不她們眼裡。名聲什麼,哪裡比得上能舒舒心心安安頓頓過日子。
只不過,想着想着,白氏還是嘆了一口氣,是爲柳家,也是爲了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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