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爲有犧牲多壯志

趙冠侯看着這個膽大的年輕人,並不着惱,反倒是有些覺得好笑。“全權?聽上去是很威風的字眼,可是這威風,可不是好來的。權力與責任並生,你要全權,就意味着你要承擔責任,你可能承擔的起,那麼重的責任?這一仗,在戰役初始階段,騎兵用處不大,主要是步兵與炮兵的較量。陣地攻防中,炮兵又承擔主要的任務。戰場上萬一打的不順手,炮兵要承擔主責,所有的過失,都會落在你身上,你到時候想要甩鍋,可不容易。”

鄒華語氣沉穩有力:“報告大帥!身爲武人,以戰死沙場爲理想歸宿,如果戰場上不能取勝,卑職一定已經犧牲在陣地上。到那個時候,責任的追究,也沒有意義。”

“說的好。不過,我栽培你,可不是爲了要你送死的。我要的是一個活的炮兵指揮,不是一個死的盡忠者。跟你交個底,軍隊裡不少人誇你有本事,向我保舉你。這次加點小心,別把命扔到這,等打完仗,我保你去陸軍部。”

鄒華立正一禮“卑職不願意離開魯軍!也不想去陸軍部!卑職自武備學堂畢業,無處容身,如果不是魯軍收容,早已經潦倒於學堂之內,連食宿都成問題。人生在世,報恩爲先,卑職願隨大帥共榮辱!”

“行,會說話。我聽說,你喜歡打網球跳舞,這些東西我也喜歡,濟南網球場,就是我主持修建的。有時間咱們打幾盤,或者叫上你的女人,我們來雙打。你在和一個鐵勒姑娘談戀愛。她是不是叫那個……娜塔莎?鐵勒女人家這個名字的很多,我也對不上號。她人怎麼樣?是不是爲了她,不捨得山東?”

鄒華的臉瞬間漲紅了,他不知道,自己戀愛的事,怎麼會落到大帥耳朵裡,身爲共合軍人和洋人談戀愛,這到底犯不犯紀律?他不知福禍的當口,趙冠侯已經笑道:

“你小子,拿點骨氣出來,不就是談個戀愛麼,怕個球?他們鐵勒的公主,都是我的徒弟。我讓公主去當媒人,我看誰敢不給面子。你這次好好幹,打完了仗,我出錢幫你娶老婆。對方要多少彩禮,都由我出!包你一個風光的婚事,到時候可着山東的文武大員,都得到場,誰敢不去,我去堵門罵娘!”

“謝大帥栽培!”鄒華又行了個禮,只覺得周身的血都燃燒起來,自己的愛人,正在濟南城內,等着自己勝利的消息。如果扶桑人打過去……他的心裡,已經暗自下了決心,扶桑人想要打到濟南,除非先從自己的屍體上踩過去。

“扶桑人在我們面前擺了三個師團,炮兵的數量、火力還是質量,都在我們之上。以往魯軍打仗,都是我們的炮多打炮少,炮大打炮小。可是這回,一切都顛倒過來,這其中的難處,你想過沒有?”

鄒華人雖然還在興奮,可回答問題時,思路還是很清晰“大帥自成軍之初,就重視炮兵培養,目的就是爲了應付今天這種局面。我們雖然打慣了順風局,但不意味着不能打逆風仗。扶桑人雖然炮兵多,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弱點,補給!扶桑自從龍口登陸,到濰坊會戰,補給線被拉的太長,且後方補給線路,爲我中華故土。雖然我們實施移民計劃,但是在這片區域內,仍然有相當數量的居民存在。扶桑人倒行逆施,天人共怒,齊魯大地,豈無豪傑?雖然百姓不具備正面對敵能力,但是可以騷擾其補給線路,遲滯其物資輸送速度。扶桑軍隊急於與我軍發動會戰,攜行炮彈基數有限,不足以支撐長期消耗,這就是他們最大的破綻。卑職據此擬訂了一份計劃請大帥過目。”

趙冠侯接過計劃書,逐字逐句的觀看,鄒華的神色緊張,目光緊盯着大帥的表情,生怕遺漏了什麼。過了許久之後,趙冠侯將計劃書放到一邊,擡頭看着他“這份計劃,有多少人知道?”

“計劃事關絕密,只有卑職和大帥,就連張師長,也沒看到。”

“保密意識是要有的,但是上下級的關係也要想好,懷之是總指揮,你是副手,你的計劃不通過他,直接呈報給我,讓他怎麼想?年輕人會做事是好的,但是也要會做人,單會做事,不懂得做人,是很難提升的。這次的事,我替你遮掩起來,今後注意。至於內容……我要問你,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麼?你一個炮兵軍官,怎麼能管到友鄰部隊頭上?更何況,我在後方安排有伏兵,這個消息,是誰告訴你的?”

趙冠侯的聲音已經格外冷峻,鄒華的神色也有些緊張

“這……是卑職自己的推測。大帥這次親臨一線指揮,但是警衛營卻不在身邊。大帥又命令第五師的獵兵營,以警衛營名義承擔保衛職責,證明是對扶桑部隊使用欺敵手段。因此卑職有理由認爲,警衛營正在執行某個秘密任務,而當下最爲重要的任務,莫過於打擊扶桑補給路線。扶桑人坐在火山口上猶不自知,只要時機一到,他們的補給路線必然癱瘓,那時,就是他們滅亡的時間。”

“夠了!”趙冠侯喝了一聲“看來蔣方震教學很有一套,教出了一個優秀的軍官。但是,他沒教會你守本分。你一個炮兵指揮,卻分析起我的佈置,如果換一個大帥,你現在已經被當成間諜辦了!”

鄒華頭上冒出了汗水,他的才華與閱歷並不匹配,這時才發現,自己高興的太早,所提出的建議,實際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本分。剛剛獲得的榮譽,美好生活的期望,很可能爲鐵窗所取代,更爲可怕者,就是還要承擔扶桑特務的罪名。他只有結巴着說道:

“卑職以……性命擔保,絕……不是扶桑特務”

趙冠侯搖搖頭,很有些恨鐵不成鋼“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扶桑特務,要是的話,早把你槍斃了。但是得給你提個醒,做人要懂得謹慎,不能恃才傲物,把其他人不放在眼裡。否則,將來是要吃苦頭的。”

看着他垂頭喪氣的樣子,趙冠侯又道:

“但是,你的建議很有道理。保定武備出人才啊!等仗打完了,我會安排一批軍官進修,接受高級軍官培訓,爲大兵團作戰做準備,你算一個。這個計劃我批准了。但是對外,我會說這份計劃出自我的手筆,你不要怪我跟你搶功就好。”

鄒華的心情,經歷了幾個過山車,終於確定大帥並沒有怪罪,反倒是給了自己一個晉升的機會。魯軍的高級將領進修班,視同黃馬褂,凡是進修過的,必然得到重用。隨着魯系力量的擴張,自己未來,說不定可以開府一省,也成爲一方之雄。因爲激動,他的臉漲的發紅,不知說什麼好,只行了個軍禮

“卑職向大帥保證,一定不會讓步兵兄弟白白爲炮兵犧牲。他們的那一份,炮兵會爲他們打回來,這次炮兵如果不能發揮應有作用,卑職自願一死謝罪。但卑職也有一個要求,能不能敗一次家?榴霰彈,能不能多打一些?”

趙冠侯哈哈笑道:“不是多打一些,而是榴霰彈管夠!先用外購榴霰彈,打光以後,用咱們山東自制榴霰彈。不要怕花錢,不要吝惜彈藥,也不用吝惜大炮。這一仗如果輸了,我們就一無所有。所以,炮敞開了轟,炮彈隨便用,什麼都不用省!”

“謝大帥!”

鄒華興奮的行禮告退,到下面去傳達消息,準備下一步的行動。趙冠侯則發出命令,把省軍第一師師長張懷之叫了過來

張懷之在普魯士學過工程構造,工事修的頗爲高明,這次濰坊會戰,堡壘工事羣的設計出自普魯士工程師之手,但是具體實施,也離不開他的指導。等落坐之後,趙冠侯道:

“懷之兄,說起你我共事,也有不少年頭。當初咱們是炮營,後來是炮團,再後來,就有了今天的格局。最早的時候,我們只好打打飛虎團,遇到洋人,多半就要吃虧。今天,卻要和扶桑人一刀一槍搏個死活,世事難料,誠不我欺。兄弟我從沒指揮過大兵團作戰,這次要靠老兄多多幫襯一二才行。”

張懷之笑道:

“大帥別客氣,你是跟參謀長學的才幹,在高級將領培訓班裡,你的成績始終最好,這個記錄還沒人打破,我可不敢班門弄斧。這次讓我報效前敵,我就感激不盡。自從追隨大總統小站練兵以來,最大的遺憾,就是大炮沒敞開放過。不是節約炮彈,就是要愛惜大炮。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敗家的機會,還讓鄒華那小子搶去了,他好運氣啊。”

“懷之兄,你是炮團的老標統,這是你的老部下。不管到什麼時候,炮團也是你說了算。這次我魯軍炮火集中使用,你是炮兵總指揮,鄒華敢奪你的權?看我不辦他!”

張懷之連忙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鄒華這個小夥子跟我們不一樣,他沒經過前金官場,對於應酬上級的本事,是不如咱們的。可是說到做事,我卻自認遜他一籌。長江後浪推前浪,說句良心話,雖然我留過洋,可是論起指揮炮兵的能力和實際操縱火炮水平,我這兩下子,已經不如他。這次炮兵總指揮雖然是我,可是實際負責炮隊指揮的人是他,這是我自願把權放給他的,與別人無關。立了功,他是首功,出了問題,我替他負責!扶桑人不好惹,要想打勝仗,就得用虎將。這支炮隊給他,我放心。至於我自己,讓我帶好步兵就行了。”

趙冠侯笑道:“懷之兄,這話就不妥了,你是炮兵的老上級,這個時候光把責任推給小年輕可不成。省軍第一師你要管,炮兵,你也要負責。鄒華年紀輕,沒經過大戰,這麼大的事給他,我也不放心。”

張懷之道:“用人不疑的道理,冠侯你比我懂,我就不多說什麼了。鄒華年紀輕,但是有闖勁,比我這暮氣深重的將領,更適合打這種惡戰。他的性子有些毛躁,還是得打磨,好好栽培他幾年,未來,就是我魯軍一員驍將。至於我,只能給年輕人鋪鋪路,未來還是要他上去才行。”

他長嘆了一口氣“國力不如人,就只能用性命,來彌補這個差距。這話說來辛酸,只有到了這個位置上,才知道其中的難處。我山東省軍第一師兵員雖然主要來自東南各省的降兵,可是他們在山東多半已經安家落戶,所享受的福利待遇,也和普通魯軍無二,算的上是半個山東人。基層軍官,都來自山東武備學堂,從這方面看,第一師得算子弟兵。省軍糧餉,來自山東財政,大家吃山東喝山東,這個時候保衛家鄉,送死犧牲責無旁貸,我這個師長陪他們,纔不算有負於這些弟兄。大家寫了血書,要我遞交大帥,第一師要求上第一道防線。首戰,應由我第一師承擔,陝軍一羣外來戶,沒資格替山東守大門!”

趙冠侯笑道:“懷之兄的意思我能明白,但是這個請求,我不能批准。兄長是我摯友,也是一路跟我從小站到山東的舊部。不管別人怎麼想,從我的角度出發,是不會讓懷之兄當這個棄子的。山東已經犧牲了騎兵,不能讓所有的根本部隊,都受損失。”

這句話,等於承認了省軍第一師根本部隊的地位,張懷之的心,也因此變的火熱。

“慈不掌兵,有戰鬥就要有犧牲。戰場上,每個人都是可以犧牲的棋子,我張懷之也不是那些闊少爺大小姐,沒什麼不能犧牲的。要說要保住的,只有你這個督軍。三軍可失,帥旗不倒,你只要把仗打贏,我們的犧牲就有價值。”

趙冠侯不再說什麼,只把請戰書貼身收好,又對張懷之道:“跟省軍弟兄們說,有他們上戰場的時候。但是,是要他們去殺敵,不是當犧牲品。至於陝軍打先鋒,我有我的打算,弟兄們請務必支持。總之,這一戰,我會始終和弟兄們待在一起。”

張懷之點頭道:“有你的大旗在,弟兄們就安心了,至於你自己,還是多小心一點。扶桑欺我神州無人,咱們,就得給他來點顏色看看。我們好歹連普魯士大兵都收拾了,還收拾不了一羣扶桑人?這一戰,我們山東下了血本,他們也別想好!比起扶桑人,我所擔心的,倒是其他省份。前門拒虎,後門防狼。如果這個時候,鄰省來打秋風,敲竹槓,咱們可就要難受了。山東兵工廠連大總統都眼熱,如果趁着我們打仗,有人來搶咱的東西……”

趙冠侯道:“這一點我也想過,所以陸斌那個旅,始終保持動員狀態,就是爲了防範這種情況。我不管是誰,想拿我的東西,我就要他付出代價。現在,這麼多小姐少爺來,倒是解決了這個難題。我款待他們,就是拿這些人爲質。他們自身的名氣影響不談,單說他們背後的家族勢力,就不是各省督軍所能招惹的。這個時候,誰敢擅自進攻山東,這些人的家族長輩,就能撕碎了他!”

“不光是督軍,就是正府,也得給咱們點好處吧?”張懷之笑了笑,作爲前金官場走過來的人,這套官場手段玩的最是嫺熟,在這個領域,他纔是專家。

“自從宣佈中立之後,咱們從正府就得不到支持。現在,有這些少爺小姐在,就算是爲了自己的孩子着想,或多或少,都得想想辦法。車皮、物資、經費乃至鞏縣的軍火,都得想辦法接濟一點吧?最好是多來點壯丁,總之,有這幫人在手裡,咱們要東西的時候,氣就粗一點。”

這當口,程月帶着幾名女兵向這裡走過來,張懷之一笑“月太太來找,我不當這個討厭鬼,大帥若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告辭了。”他指指趙冠侯的口袋

“好好想想,張某人若不是遇到你,也到不了今天這個位置。這幾年吃喝玩樂,醇酒美人,大宅田地,該享受的我都享受了,該給子孫留的,也都留下了。如果你不當督軍,我也會倒臺。幫你,就是幫我自己,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保證船不翻,我們纔有福享。爲了保住整條船,犧牲一兩個船員沒什麼大不了,別心軟。”

程月來到之時,只見趙冠侯面向張懷之離去的方向,依舊保持軍禮,不解問道:“老爺,你……你這是?”

“向老朋友道謝。或許,也是道別。我希望不是,這樣的好朋友,還是多處幾年的好。”

程月不解其意,只好回報前線的消息“扶桑人的前哨已經接近我軍陣地,與孫家妹子的騎兵發生接觸,估計很快,就要壓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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