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要是有興趣,這個殞就送你了,試着吹吹看啊。”小小笑着說道。
小孩子的熱情最是讓人難以拒絕的,拿起勳來開始吹奏,開始還是有些不習慣的,吹了幾個音節倒也習慣了。
漸漸的便成曲,也受控制了,腦子裡面莫名的就想起了那首殺伐果斷的將軍令。
勳的聲音陡然就變得殺伐果斷,卻又悲涼孤寂,那是身爲一將功成萬骨枯,將本身的悲哀孤寂和無可奈何。
“這吹的什麼啊?聽着一點都不喜慶。”武靈兒不滿道,算是打斷了溫惠。
確實,今日這樣的節日,不適合吹這首曲子。
“王爺,你好厲害啊,只是聽我說就會了嘛,我可是學了整整兩年呢,老天爺真不公平。”小小不滿的嘟嘴說道。
溫惠含笑道:“說不公平她也是公平的,老天爺給了我們每個人生命,既然存在,那便有存在的意義,若覺得不公平,只是沒有找到存在的意義罷了。”
“存在的意義?”小小一臉思考的問道。
天真活潑的年紀,哪裡會去想這些?
可她卻是會想的,很早很早之前她就想過,存在的意義。
她覺得她這個死後的人沒有下地獄,而是闖入這個完全不屬於她的世界,那麼便是要她改變這個世界的吧?
那麼她就盡她所能去改變,將人類帶入另外一個文明吧。
“好深奧啊,不想那麼多了,我姐姐笛子 吹的很好聽的,叫她給我們吹笛子聽,好不好?”小小回答道。
“好啊。”溫惠笑道,然後看向了武靈兒和曾美玲,見兩人都很是認同的點頭。
寒水將軍的女兒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說是一同舞劍,此女倒是有些冷冰冰的,一雙眼睛卻若有似無的看向武祈。
女子是寒諾,看起來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身水藍色長衫將她的氣質襯托的更是出塵,當真是各有千秋啊。
溫惠微微挑眉,這算是自告奮勇的當她舅娘嗎?滿是調侃笑意的看向武祈。
武祈則是拿起酒杯,和旁邊的將軍交談起來,旁邊的將軍自然是十分開心的,一同喝酒交談了。
琴聲聽着便是有數十年苦練之功,而且綿遠流長。
這武融入輕功,完全就是神仙姐姐的模樣,雖然冷了點,可是看的出來,她很純淨,並不是什麼壞心腸的人。
溫惠對於自己舅舅娶什麼樣的女子,還真的是沒什麼意見的,他喜歡就好了,更何況哪有小輩管長輩的私事?
前半場的宴會,那完全就是將門之女的表演,一點都不亞於宮中宴會時的百花爭豔。
喝酒,吃烤肉,看錶演,這除夕過得還是滿恰意的。
武祈或許是實在受不了曾美玲的詢問了,每次女子表演完,都會問武祈,祈兒,你覺得如何啊?
而武祈每次都是看向溫惠,問溫惠覺得如何。
溫惠自然是以一種欣賞的角度,評價人家表演的好了。
所以,武祈提議男子間比武,爲了不傷到四周不會武的將門女子和夫人,溫惠拉開了內力結界。
他們都去內力結界裡面比武,每次比賽完,他們好像都很在乎她的評價似得。
武技這事她也是頗有研究的,又是旁觀者清,既然別人問了,她自然會說出失敗的原因,勝的人若是看出問題,她也是會提
點一二。
“外公還以爲惠兒一直都靠內力,不想對招式方便,研究的這般透徹了。”武烈回答道。
“和外公過招之時,自是學到不少東西的。”溫惠回答道,說起招式,她其實就會想到吳孝賢。
那貨的輕功步伐,那貨的挖心手,都停歷歷在目的,就會忍不住想,他的挖心手,能不能夠撕裂她的結界?
“我想向百里決公子挑戰。”喬威的聲音傳來,所看的方向就是百里決。
溫惠看向喬威,一路比下來,也沒見有人挑戰他,他也不去挑戰別人,只是安靜的坐着,這怎麼忽然就挑戰百里決了?
百里決則是微微一愣,隨後心中便是明瞭了幾分,笑道:“在下不過一介商人,並不擅長武藝。”
“那便比文如何?”喬威說道。
“將軍高看了,不過是會些珠心算,家中又是做生意的,才承蒙王爺看中,纔去管理商部罷了,哪裡算的上文人?又怎麼敢和文武狀元比?”百里決笑着反問道。
喬威定定的看着百里決,眼神之中帶着審視,說道:“百里公子不屑與我比試?”
“在下不是軍中之人,又不習武、還不擅文的,如何比試?”百里決依舊是溫言反問,很明顯就是不比的態度。
“聽你這麼說,王爺選的是無用之人了?”喬威反問道。
百里決笑道:“文武將軍何必如此大的火氣呢?用王爺的話來說,誰都有擅長與不擅長,百里不才擅商,而文武將軍擅文武,必定是能夠齊心協力,輔佐王爺,治理一方。”
從變成口水戰開始,溫惠就知道百里決贏定了,畢竟喬威這樣的將軍,儘管是文狀元,也沒在官場上面待過,那種說話的滴水不漏,他不會有,而且小孩子心性,太單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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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喬威這小孩子心性的人,怎麼就對百里決這麼大的火藥味呢?從進來開始,這百里決就規規矩矩的坐着,不發一言啊,不可能是今晚得罪了喬威的啊。
之前的話,也很難想到他們會有什麼接觸?而且百里決這性子,是最不會得罪人的性子,謙讓有禮、不張揚。
可若說文武,一個可以入朝爲官混的風生水起,擅長音律的人,你能說他不會文?
一個從小就在被當做暗衛培養的人,你能說他不會武?
可偏偏他就是能夠在人前將所有的光芒都隱藏的嚴嚴實實,一副書生溫潤無害的模樣,叫誰都不會防備、討厭他。
喬威也是意識到反駁不了百里決的話,有些氣惱的看向了溫惠,那眼神之中不帶怒氣,只帶着詢問,分明就是說,你會幫我的吧?
“百里公子他確實不擅長武,也不擅長文,文武將軍就別爲難他了,今日有這麼多會武之人,還不夠你挑戰的?”溫惠說道,這也算是和事佬會說的話了。
然而喬威不買賬啊,看溫惠的眼神之中,分明就寫着:你怎麼會看上這種人啊?
百里決既然不想比,她自然不可能逼着百里決比,他存在的意義是隱藏在暗處,幫她辦事,可不是將軍一般,上陣殺敵,要的就是威名赫赫,他要的就是這種隱藏。
“好了,你喝醉了,越來越出息了,去挑戰一個不會武的人。”驃騎將軍說道。
喬嫣笑道:“舍弟失禮了,他不過是看公子一人靜坐,倍感無聊,纔會如此的,聽聞百里公子擅音律,不知今日可
否見識一番?”
百里決看向了溫惠,那眼神就是詢問的意思:你想聽嗎?
對於這種詢問,溫惠還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你想表演就表演啊,便說道:“百里公子隨意些,不必這麼拘束。”
“既然王爺這般說,那在下便吹一曲。”百里決說道,然後拿出了笛子。
他的笛子是翡翠做的,與他也挺配的。
溫惠想起了袖中的噬魂笛,這笛她研究過了,內力灌輸不進去,根本就吹不響,她也就不費那事了。
如今聽百里決的笛音,這分明是灌入了內力的,不過卻不是殺伐的內力,而是非常柔和的內力。
原來他和秦革一樣,都可以將內力通過媒介,融入到聲音之中,那麼自己的這噬魂笛,便是不會沉寂浪費了。
而自己也不需要將那隻老虎再給捉回來了,因爲他會的,自己身邊的人也會。
一曲閉,衆人都聽的如癡如醉,他的笛音意境高遠,好似都隨着聲音步入了陽光燦爛的峽谷之中,靜聽高山流水之音。
“百里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喬嫣看向百里決說道,眼神之中是掩藏不住的讚賞,以及愛意。
百里決卻只是微微頷首,然後便看向了溫惠,問道:“王爺,以爲如何?”
第一反應是:浪費我一顆藥!你有這本事怎麼不說?
將袖中的笛子扔向了百里決,說道:“你研究研究這個。”
百里決看着手中的白玉笛子,很明顯這是整塊的暖玉所造成的,這世間這樣的笛子,只有一樣,驚道:“噬魂笛?”
“秦革都是本王的奴才了,早知你的內力能融入笛音,本王還要秦革做什麼?”溫惠回答道。
“內力融入笛聲?”百里決不解的看向溫惠。
他不知道?那陣音律之中,她確實感覺到了內力的存在,看向武烈,用眼神詢問。
武烈微微點頭說道:“雖然很薄弱,可確實感覺到了音律之中含有內力。”
“薄弱嗎?我卻感覺很清晰。”溫惠回答道,然後思考道:“莫非是因爲我和秦革交過手的原因?”
“應該是如此,至於百里,他應該是習慣性融入了,並不是刻意,所以他也是不清楚的。”武烈回答道。
百里決看着手中的噬魂笛,心中還是很澎湃激動的,他其實對音律並不感冒,可溫惠喜歡,所以他就去學。
學過之後才喜歡上,因爲音律有的時候,真的能夠緩解人心。
那種手中的笛子,說道:“謝王爺賞賜。”
溫惠只是淡淡一笑,擺手,這或許是他改得的,畢竟這笛子,她也用不了,放在那廢着,還不如給自己手下,這樣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喬威很大程度上是不服的,然而卻被文遠將軍給拉住了胳膊,氣惱的看着百里決。
明明就是個有內力的人,爲什麼裝作不會武的人?一個有內力的人,分明就是個高手!
天空泛起魚肚白,守歲也算是就此結束,大家也都各自散開,去休息了。
回到王府,溫惠卸掉一身華服、貴重的金釵,要知道那鳳釵不過是其中一支固定頭髮的釵罷了。
直接躺平睡覺,自然的也不會有人叫她。
這幾日的生活又迴歸了平靜,每日的生活,基本上就是研究藥物、研究內力、看賬本、陪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