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四個月,陳慶的生活變得異常規律,幾乎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修煉之中。
琅琊閣甲字靜室、青木院傳功坪、獨居小院三點一線,幾乎榨乾了每一分可用於提升的時間。
琅琊閣甲字號靜室成爲了他待得最久的地方。
憑藉首席弟子的特權,他每月都能獲得固定的免費修煉時長。
配合着每月發放的精品淬元丹、凝真丹,修爲進展的頗爲迅速。
不僅打通了第六道正經,第七道正經也是相差不遠,而且離火真氣第一層也是修煉成了。
如今體內氣海深處,孕育着四道真氣。
真氣總量遠超同階,雄渾異常。
【天道酬勤】
【青木長春訣第三層(2151/3000)】
【九轉鎏金訣第二層(1562/2000)】
【玄冥真水決第二層(1064/2000)】
【赤陽焚心訣第二層(13/2000)】
【八荒鎮嶽訣第一層(879/1000)】
【山嶽鎮獄槍圓滿(1551/3000)】
【浮光掠影手圓滿(506/3000)】
【八極金剛身金身(803/3000)】
【百變千面譜大成(264/1000)】
【龜息蟄龍術大成(365/1000)】
【金蟬蛻形訣大成(99/1000)】
【歸元斂息術大成(509/1000)】
【引靈垂綸訣大成(425/1000)】
這段時間,陳慶多次前往聽潮武庫,尋找關於真氣相融的古籍或者介紹。
基本沒有任何線索。
大多都是一些天之驕子修煉成了兩種屬性迥異的真氣,隨後強行融合,最終失敗的介紹。
所以陳慶有兩個打算,第一是繼續尋找混元五行真解,另一方面則是自己鑽研琢磨五行真氣融合。
然而,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
最大的阻礙並非屬性相剋,而是真氣總量與精純度嚴重失衡。
青木長春訣修煉最久,青木真氣雄渾精純,如同江河之水,盤踞丹田核心。
九轉鎏金訣、玄冥真水訣次之,如同環繞的溪流。
赤陽焚心訣剛入二層,如同初生的火苗。
當他試圖以青木真氣爲核心,引動其餘真氣進行融合時,要麼是青木真氣過於強勢,輕易淹沒了其他屬性,要麼是其他真氣過於弱小,無法形成有效的相生循環。
強行融合的代價遠超收益,且效率極低。
陳慶打算暫時擱置對五行真氣的研究。
當務之急是貫通十二道正經,達到抱丹勁圓滿。
隨後全力將庚金、癸水、離火、坤土四繫心法,修煉至與青木長春訣同等境界。
力求五系真氣在總量達到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態。
唯有根基相仿,纔有融合的基礎。
這需要海量的資源和時間。
陳慶起身緩緩走出了琅琊閣。
“聽說了嗎?寒玉谷那位‘流雲劍’蕭別離,前天在玄甲門山門外,擊敗了方銳!”
“方銳可是玄甲門年輕一輩前三的人物,抱丹後期的實力。”
“據說蕭別離出關後,貫通了十一道正經,只差最後一步,便可以貫通天地橋,引動元氣洗練肉身,便能踏入罡勁!他放出話來,要挑戰雲林府所有同輩頂尖人物,礪鋒證道!下一個目標,據傳是棲霞山莊的馮書豪……”
“寒玉谷這是要出一位三十歲以下的罡勁啊!雲林府多少年沒這等人物了?”
“是啊,如今府城內外,誰不盯着這位蕭師兄?連帶着寒玉谷弟子走路都帶風……”
蕭別離!?
陳慶腳步微頓。
這個名字近月來如日中天,儼然成了雲林府年輕一輩新的標杆,他自然聽過。
這幾個月外界倒也相對平靜。
魔門彷彿銷聲匿跡,九浪島的餘波漸漸平息。
上個月,寒玉谷那位絕世天才——簫別離,正式出關。
他剛一出關,便展現出貫通十一道正經的恐怖修爲。
爲了磨礪鋒芒,凝聚無敵氣勢以衝擊罡勁,簫別離高調宣佈行“礪鋒”之舉。
他的第一站,便是玄甲門! 挑戰的目標,是玄甲門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方銳。
這場對決吸引了不少人觀戰。
最終,簫別離憑藉精妙的劍法和雄渾的真氣,力壓方銳成功取勝! 此戰之後,簫別離聲威大振,“礪鋒”之路正式開啓。
他劍指雲林府所有頂尖青年才俊,下一個目標據傳是棲霞山莊的馮書豪。
整個雲林府的年輕一代都被這股席捲而來的鋒芒所震懾,議論紛紛,猜測着誰會是下一個挑戰對象。
嚴耀陽、聶珊珊等人的名字也被頻頻提及。
寒玉谷底蘊深厚,此等天驕出世,攪動風雲是必然。
不過這暫時與他無關。
剛回到青木院小院不久,院門便被叩響。
“陳首席,高林縣吳家吳夫人攜其侄吳峰求見。”
值守弟子的聲音傳來。
“請他們進來。”
陳慶略感意外,吳曼青親自來訪,還帶着吳峰?
院門開啓,吳曼青依舊風姿綽約,更顯成熟幹練。
她身後跟着的吳峰,身量拔高了不少,穿着寒玉谷標誌性的月白外門弟子服。
“陳兄,許久不見。”
吳曼青笑容溫婉,領着吳峰上前見禮,“冒昧來訪,叨擾了。”
“吳夫人客氣,請坐。”
陳慶引二人至院中石桌旁坐下,親自斟茶。
寒暄幾句,吳曼青說到:“峰兒前些日子,有幸拜入寒玉谷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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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聞言,眉頭微挑。
寒玉谷作爲雲林魁首,收徒標準極其嚴苛,外門弟子也非等閒。
吳家能將吳峰送進去,必是耗費了巨大的資源和人情。
看來吳曼青對吳峰的期望極高。
陳慶點點頭,“哦?能拜入寒玉谷,是吳峰的造化,恭喜!”
吳曼青微微嘆了口氣,“只是…寒玉谷天才雲集,競爭激烈遠超想象,峰兒雖在高林縣時表現尚可,但到了那裡差距立顯。”
“他入門後修煉頗爲刻苦,卻進展緩慢,我知陳兄天縱奇才,修煉之路必有獨到心得,今日厚顏,想請陳首席閒暇時,能否…指點峰兒一二?哪怕只是幾句提點,或許就能讓他少走許多彎路。”
在高林縣武館,吳峰也算是公認的天才。
吳曼青對他寄予厚望,只盼着吳家能出一位抱丹勁高手,她便心滿意足。
然而,自吳峰拜入寒玉谷門下,一切都變了。
一旁吳峰也是擡起頭,望向陳慶的目光復雜難言。
曾幾何時,他是武館當之無愧的焦點——樁功、拳法,師傅演示一遍,他練上兩遍,便能融會貫通。
同門師兄弟羨慕的目光,長輩們毫不吝嗇的誇讚,吳家資源的傾力供給,讓他理所當然地認爲自己就是天之驕子。
然而,寒玉谷就像一盆冰水,將他所有的驕傲和幻想澆得粉碎。
僅僅是寒玉谷的外門。
在那裡,他引以爲傲的天賦變得如此平庸。
他親眼看着比自己晚入門一個月的師弟,進展比自己還要快。
他看到那些府城世家出身的子弟,舉手投足間真氣流轉圓融,根基紮實得令人絕望。
更別提寒玉谷真正天之驕子,蕭別離,葉清漪等。
那種境界,吳峰連仰望都覺得脖子痠痛。
而眼前的陳慶,從一個需要吳家資助的化勁弟子,一躍成爲抱丹勁中期高手。
如今更是穩坐青木院首席之位。
陳慶看了吳峰一眼,“吳夫人,指點之言,愧不敢當,寒玉谷乃雲林魁首,其武學體系博大精深,自有一套完整的傳承教導之法。”
“我乃五臺派弟子,對寒玉谷的心法、武功一竅不通,貿然置喙,非但無益,反而可能干擾貴谷師長的教導,甚至因理念不同誤了他的修行,更可能觸犯門派忌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陳慶深知門派之別,更明白貿然指導他派弟子是大忌。
吳曼青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也明白陳慶所言在理。
她嘆了口氣:“陳師兄所言極是,是我考慮不周了。”
吳峰沉默着,始終沒有說話。
只是那種這種巨大的落差和打擊,已經徹底摧毀了他的自信。
陳慶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暗自搖頭。
想要成爲高手,根骨,悟性,資源這些東西固然重要,除此之外心性也是必不可少。
吳曼青沉吟了半晌,道:“峰兒能入寒玉谷,已是吳家天大的幸事,未來如何,看他自身造化,只盼陳兄看在昔日情分上,若峰兒在府城行走遇有難處,力所能及時,能略施援手,吳家感激不盡。”
她知道讓陳慶指點吳峰是沒有可能了,索性爲其尋求一道潛在的庇護。
“若是力所能及,自無不可。”
陳慶頷首應允。
吳家此前一直資助他,一路扶持,這份香火情他不會忘。
只要不涉及門派根本,順手幫襯一把,在他如今地位不過是舉手之勞。
“多謝陳兄!”
吳曼青松了口氣,臉上笑容真切了幾分。
她示意了一下,隨行的吳家護衛立刻捧上一個尺許見方的寒玉匣,置於石桌之上。
匣蓋開啓,一股混雜着各種異獸氣息的腥甜血氣瀰漫開來,內裡整齊碼放着數十個精巧的玉瓶,瓶身貼着標籤,標註着異獸名稱。
“些許心意,不成敬意。”
吳曼青道,“前些日子陳兄說在蒐集異獸精血,吳家商隊行走四方,僥倖得了這些,或許對首席有用。”
“吳夫人有心了。”
陳慶沒有推辭,將寒玉匣蓋上收起。
對於百種異獸精血,他的打算是順手收集。
並不強求,什麼時候蒐集百種精血,什麼時候再修煉龍象洗髓功。
見陳慶收下,吳曼青此行目的已達,又閒聊幾句府城近況與商會事務,便識趣地起身告辭。
吳曼青帶着吳峰離開後,陳慶將精血收好後來到了青木院傳功坪。
院中弟子稀疏不少。
駱欣雅正和幾個師弟閒聊,見到陳慶到來,大步迎上:“首席師兄!”
“最近院中可還平靜?”
陳慶目光掃過場內弟子,隨口問道。
駱欣雅恭敬回答,“回師兄,一切如常。”
隨後她將院內弟子招收,任職,修爲簡短概述了一番。
陳慶點點頭,正要再問,一名內務堂的弟子快步跑了進來,對着陳慶抱拳道:“陳首席,桑長老有令,請五位首席大弟子即刻前往內務堂議事廳。”
哦? 陳慶心中微動。
桑彥平召集所有首席弟子? 看來絕非尋常事務。
他腦海中瞬間想到什麼……近來攪動風雲的蕭別離有關? “知道了。”
陳慶應了一聲,對駱欣雅道,“看好院內。”
“是,師兄放心!”駱欣雅重重點頭。
陳慶不再耽擱,轉身便向內務堂方向走去。
踏入內務堂那莊嚴肅穆的議事廳時,李旺、聶珊珊、李磊、嚴耀陽四人已然在座。
“陳師弟,這邊!”
李旺見到陳慶,立刻招手,臉上帶着笑意,示意自己身旁的空位。
他如今在離火院地位穩固,心態也開朗不少。
聶珊珊也微微側首,對陳慶頷首致意,“陳師弟。”
李磊也抱拳沉聲道:“陳師弟。”
兩人與陳慶之間因那借貸,關係反而比之前純粹的同門之誼更添了幾分微妙的親近與信任。
嚴耀陽只是擡眼瞥了下陳慶,淡淡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他剛自棲霞山莊成親歸來,正是春風得意、意氣風發之時。
岳父賀悅庭,赫然是棲霞山莊二莊主,一位罡勁境界的高手。
有這樣一位罡勁高手的岳父,加之其背後龐大的人脈網絡,對嚴耀陽這等天才而言,無疑如虎添翼。
陳慶一一回禮,在李旺身邊坐下。
“桑長老召集我們,八成是因爲寒玉谷的蕭別離。”
李旺主動挑起話頭,目光掃過聶珊珊,“聶師姐消息最靈通,那蕭別離……又有新動靜了?”
聶珊珊放下茶盞,聲音平靜:“嗯,就在昨日,他又去了玄甲門,在玄甲門演武場上,與‘斷嶽刀’施子依交手百招,最終獲勝。”
“施子依?!”
李旺倒吸一口涼氣,“那可是玄甲門年輕一輩頂尖人物,七秀之一!據說貫通了九道正經,一手斷嶽刀法深得真傳!”
“他不是挑戰過了方銳嗎?還挑戰了玄甲門的施子依?”
李磊臉色也凝重起來:“施子依的根基紮實,刀法剛猛凌厲,我師父曾說其有衝擊罡勁的潛力,蕭別離竟能勝他……看來貫通十一道正經所言非虛,實力恐怕已無限接近罡勁門檻了。”
嚴耀陽冷哼一聲,接口道:“何止,我聽聞蕭別離在寒玉谷深得冷掌門真傳,正在同時修煉‘琅月真氣’與‘玄冰真氣’兩門寒玉谷核心心法,只要修成,便能得到這兩種真氣融合秘傳。”
“施子依敗得不冤。”
“琅月真氣?玄冰真氣?”
聶珊珊秀眉微蹙,“他成功了?”
嚴耀陽緩緩道:“應當是沒有成功,只是在嘗試,但是冷掌門對其期望很大。”
顯然蕭別離同時修煉兩門心法,他們二人是知曉的。
而陳慶心中卻是猛地一跳! 雙系真氣同修?
厲百川關於混元五行真解總綱缺失的話瞬間在腦海中響起。
寒玉谷掌門冷千秋似乎就是同時修煉兩門心法,並且將其融合了。
看來,寒玉谷是有能兩種真氣並存甚至初步交融的秘法?
這對他尋找五行融合之法,無疑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信號!
他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則是暗暗思忖。
就在廳內氣氛因蕭別離的消息而愈發凝重時,側門開啓,桑彥平長老緩步走了進來。
他面色肅然,目光掃過在座五位首席。
“都到了。”
桑彥平在主位坐下,沒有多餘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題,“召你們前來,是掌門有令。”
五人立刻挺直腰背,凝神靜聽。
“魔氛未靖,府城俊傑輩出。”
桑彥平的聲音沉穩有力,“宗門未來,繫於爾等之身,爲助爾等儘快提升實力,穩固根基,掌門特諭:自本月起,每月勻出一部分‘百年地心乳’,供你五人修煉之用,以期加速貫通正經,夯實根基,早日爲宗門棟樑!”
百年地心乳! 這五個字如同驚雷在五人耳邊炸響!
就連最爲沉穩的聶珊珊,眼中也瞬間爆發出一道亮光。
百年地心乳! 這可不是琅琊閣靜室中那些霧化的普通地心乳氣能比的。
這是定波湖地心乳泉眼深處,歷經百年沉澱精粹,方能凝聚一滴的天地精華!
其蘊含的能量精純無比,不僅能大幅加速真氣積累,更能從根本上淬鍊真氣,提升其純度與活性,祛除雜質,穩固根基。
這等寶物,向來只有掌門本人或爲宗門立下不世之功的長老纔有資格享用一二,如今竟要每月拿出數滴分給他們五人!
桑長老身後一名執事端着一個寒玉托盤上前,托盤上赫然擺放着七個精巧的玉瓶。
玉瓶通體溫潤,隱隱透出內裡蘊含的驚人氣息波動,瓶口用特殊材質所做,顯然是防止氣息逸散。
七滴百年地心乳,靜靜躺在寒玉托盤上。
五人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七個玉瓶,心思各異。
李旺深知這百年地心乳對自己的重要性,但更清楚自己恐怕難以爭到更多份額。
他嘴脣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爭取一下,但看着其他幾人,最終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畢竟他實力在五人中墊底。
李磊眼神熾熱,這百年地心乳對他穩固第七道正經,衝擊後期至關重要。
陳慶則是眉頭暗皺,這五個人七滴百年地心乳要如何分配? 聶珊珊眼眸中也泛起波瀾,但很快被她壓下。
她率先打破沉默,聲音清晰而平和:“桑長老,掌門厚賜,弟子等感激不盡,只是七滴地心乳分予五人,如何分配?”
桑長老微微搖頭:“此乃掌門所勻,每月多少,並無定數。爾等……自行斟酌便是。”
話已至此,無需多言。
宗門資材有限,自是優先供給掌門、有功長老這般中流砥柱。
其後所餘,纔是維繫宗門未來的薪火。
便是長老們,也需立下功勳方能多得;至於門下弟子,欲求機緣,唯有自爭。
聶珊珊看了其餘幾人一眼,道:“弟子以爲,爲免傷同門和氣,不妨定下章程,每月按順序輪換多領一滴,人人有份,長久均沾,最爲公平穩妥,不知諸位師弟意下如何?”
話音落下,李旺率先點頭表示同意,“聶師姐所言甚是,此法公平,我贊同。”
在五人中,他實力最爲低微,如果按照實力分的話,他每個月只能獲取最低份額。
李磊也表示同意。
聶珊珊的提議確實是最能維持表面和諧的方案,他對此並無異議。
陳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嚴耀陽在聶珊珊提出“輪流坐莊”的方案時,眉頭猛地一皺。
待陳慶也表態贊同後,他終於不再沉默。
他身體微微前傾,目光銳利地掃過聶珊珊和陳慶,“聶師姐此法,恕師弟不敢苟同!”
廳內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他身上。
嚴耀陽迎着衆人的視線,“百年地心乳,何等珍貴?乃是掌門恩賜,助我五臺派未來砥柱加速攀登武道高峰之物!豈能如同市井分潤,人人均沾,輪流坐莊?”
他目光掃過李旺,雖未明言,但意思已不言而喻:“此等寶物,當是有德者、有力者居之!”
“自當按實力高低排序!實力更強、潛力更大者,理應獲得更多資源傾斜,方能更快突破,真正爲宗門撐起門面,應對未來大爭之世!若按聶師姐之法,豈非令明珠蒙塵,徒耗宗門重寶?”
豈非令明珠蒙塵,徒耗宗門重寶!?
李旺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卻不敢反駁。
李磊眉頭微皺,顯然對於嚴耀陽的話頗感不快。
聶珊珊則沉默着沒有說話。
如果按照嚴耀陽這般說,她和嚴耀陽應當是分潤最多,這於她而言乃是好事。
陳慶則平靜地看着嚴耀陽,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這位庚金院首席顯然更喜歡“強者通吃”的規則。
而這也是宗門所希望看到的。
廳內的氣氛,因嚴耀陽這番毫不客氣的反對,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桑彥平端坐主位,面無表情,彷彿一個局外人,只是靜靜地看着眼前這場關於資源分配與首席排序的無聲交鋒,等待着最終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