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安然師太高聲道:“你們的師妹在庵外受壞人欺負,現在身負重傷,你們現在隨慕容施主將她救回來,在庵外的一切,必須聽從慕容施主的安排,若有違者,回來受庵中的規矩處置。”
庵中的師太們齊聲應是,我們用了輕功,快速跑下山,真是看不出來,這些女尼的輕功真的很好,她們的運氣吞吐法與李卿兒的同出一轍,她們本是同門的師姐妹,功夫自是一樣的。
我的輕功還是當年許諾教我的,比她們快了一點,卿兒是我的姐姐,我自是很擔心,信鴿在前邊帶路,我們緊跟其後。
下了山,我們騎上馬繼續跟信鴿一道走,信鴿越飛越慢,顯然,日夜兼程的趕來,它的體力不支,頓時,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眼看着信鴿已經要累死了。
一個師太過來跟我道:“慕容師妹,此時我們只能給信鴿吃藥了。”叫我師妹,的確,我在庵中修行,儘管是俗家的人,可是我在庵中確實是年紀尚小,叫我師妹也不爲過。
“用藥?那這隻鴿子必死無疑。”我很疑惑,又很是着急,真的布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個面目很冷的女尼上來說道:“師妹,快決斷罷,是要鴿子的性命還是要卿兒師妹的性命。”
我一咬牙,將配置好的還魂散放進鴿子的嘴裡,鴿子在我跟前撲打了兩下翅膀,又有力氣飛起來了。
我含淚,如果我能聽懂鳥兒說話,就不必出此下策了,等到藥力一散,這隻鴿子就必死,體力耗盡而亡,人服用的還魂散豈能是鴿子用的。
鴿子似乎很有活力,快速的飛在前邊,估計走了五六十里,終於到了一個小村莊,鴿子一直在這個莊子的上方打轉,我身邊的一個女尼道:“師妹,估計卿兒師妹就是在這座莊子裡了。”
我點頭,要不鴿子也不會在這裡盤旋,鴿子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藥性還在鴿子的身體裡發生作用,它還沒有死亡。
我急忙將鴿子抱在懷裡,餵它喝了一顆順和的藥丸,試圖將它挽救過來,我知道這般做是徒勞無力的,我不能將這條生命活活的葬送在我的手中。
我身邊的一個小尼姑道:“師姐,你的心地真是善良,佛祖會保佑你的。”
我輕笑:“你們先把濃郁香的另一個配方放出來,讓卿兒姐姐知道我們來了,一會兒我們再根據她放出來的味道尋找她。”
幾個尼姑將懷中揣着的香點燃,我們都下馬在原地等候。一會兒,香味蔓延了整個村落,我們派人找了一個荒廟落腳。
我對她們道:“我們分頭去找卿兒姐姐,記住,千萬不要單獨行動,因爲我們還不知道對手是什麼人。”
三十個人只留下十個人與我在荒廟中等候,我一直在搶救這隻信鴿,不希望這條生命葬送在我手中。其餘的人五人一組進行搜索,我們在廟中等候的人都十分的緊張。
過了一會兒,兩個姑子回來報:“師妹,這裡有一片白布條,是卿兒師妹掉下來的。”
我拿過來迎着月光看看,果然是卿兒姐姐衣服上的,卿兒姐姐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在衣角上也是用白色線繡上竹葉,這撕下的布有隱約能看見竹葉的樣子。
我很急切的道:“卿兒姐姐就是在這莊子裡,所有人都去找。”我們剩下的十人也四處找去。
才一會兒,我們已經聞到了另一種濃郁香,卿兒姐姐已經向我們放出信號了,跟着香的味道,我們三十個人居然走到了一起。
聞到那麼濃郁的香,村子裡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着實讓人害怕。我小聲的道:“衆位師姐妹一定要小心,情況不對。”
她們都將手中的竹條緊緊的握在手上,我的離歌也被我拔出劍鞘,跟着香味,我們來到一座大宅子的門外,那裡面的香味很重很重,看來卿兒的確在裡面。
放香,其實是最愚蠢的方法,這樣一來,敵人也會知道援手來了。我們需要再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人,要不敵人必會將手中的人質殺了。
我道:“十個人在外面守着,一定要隱蔽,注意看裡面人的信號,二十人跟我進去。”
我帶着二十個人從圍牆跳下去,我小聲的道:“在別人的地盤上,敵在暗,我在明,一定要小心,一旦有危險,馬上放訊號,我看這個院子很是詭異,建得與一般的房子不同,肯定有地下室,卿兒姐姐肯定被關在裡面,小心尋找。”
她們都點頭,分開尋找,聞香而去,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覺得這種香與濃郁香不一樣,卿兒姐姐教我配香的時候說過,濃郁香中特意夾了一味檀香,因爲她是在庵中長大的,喜歡檀香的味道,可以讓人安靜下來。
爲了安全起見,在發濃郁香的時候一般都要與檀香一共點燃,現在的香味不是卿兒姐姐放下的,我放出撤退的訊號。
煙花一上天空,我身邊的女尼大聲叫道:“師妹小心,趴下!!”
一陣爆炸聲過後,我們都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出了這座大宅院,我急忙點人數,害怕哪個姐妹失去了生命,還好,所有的人都在。
在這明亮的月光下,我有一種不祥的徵兆,我對她們道:“要儘快找到卿兒姐姐,要不她就會有危險。”
我們都還沒從方纔的驚險中緩過來,又趁着月光分頭而去,我小聲道:“現在村民估計已經醒來了,我們不便打擾到百姓,還是走屋頂罷。”
不過多時,又有人來報:“師妹,這也是卿兒師妹身上的布條。”
我很高興地道:“現在他們肯定是想將卿兒姐姐轉移出去,,快到屋頂上守着,看看能不能找到卿兒姐姐。”
果真,又有人道:“在那邊,那邊的林子好像有白衣服。”我們尋聲看去,果真,那個身影很像卿兒姐姐的。
我立馬道:“老規矩,十人守在這看情況,其餘的人施展輕功跟我走。”
我們二十餘人追上了白衣服,跟在後面看了好久,才知道果然是卿兒姐姐,我小聲的道:“一定會有埋伏,要不不會才四個人押送卿兒姐姐。”
也有尼姑同意我的說法,然而,卻有人對我道:“師妹,你看卿兒的頭髮。”定睛看去,果然卿兒姐姐的頭髮是披在後面到屁股後面的,現在眼前的這個卿兒姐姐頭髮還不到腰際。
可是轉念一想,會不會是在打鬥的時候頭髮被割斷了也不一定啊,我有些糾結,月色下,前邊的那幾個人只給我們留下一個背影,實在不好判斷。
我身邊想有人衝上前,我拉着怒道:“不要輕舉妄動,卿兒姐姐還在他們手中,你們千萬不能有事。”
方纔已經吃了一次虧,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小心,敵人已經知道援兵來了,怎樣才能把他們逼出來呢?
我想了一會兒,道:“我前去將那幾個人抓住,你們在此等候,若我不測,你們再出來,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我上前,離歌出手,施展輕功走到了他們的前邊,那些人果真向我進攻,他們的武術算不上很好,我能對付。
幾招下來,已經倒了三個,還有一個人用劍逼着卿兒姐姐的脖子道:“你別過來,否則,我將她殺了。”
此時的卿兒姐姐蒙着臉,我也分不清虛實,只好由着他,站在原地不動,那人又道:“把你的劍放下!”
我正想着要把劍放下,在蹲下來的那一瞬間,我用身後的披風一掃,那蒙面的人的面紗飄然而起,原來她並不是卿兒姐姐,我右手拿起離歌遠遠刺去,一刀鎖喉,兩個人都死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