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果然還沒有關門,餘寒香和冷夢泠十指緊扣,走進了酒吧。
酒吧的微胖老闆見冷夢泠竟然又回來了,還牽着一個帥哥進來,心想之前她還失魂落魄的,這麼快就重新找到新的目標了?
冷夢泠挽着餘寒香的手,一臉幸福地看着酒吧老闆:“你看,我就說我要找的人長得很帥吧?我要找的就是他,他原來就是這酒吧的樂手之一。”
“果然很帥,你們真是天生一對,郎才女貌啊。”酒吧老闆說。
“這不是餘寒香嘛?你回來了?好久沒聽你們樂隊的演奏了,想你們了。”旁邊一桌的美女尖叫道。
“沒錯,真是餘寒香,你終於回來了呀?你們樂隊其他成員應該也要回來了吧?這酒吧沒你們樂隊,可沒勁了。”又一個美女跟着說。
餘寒香微笑着向大家點頭致意,“謝謝朋友們還記得我,我只是回來看看,樂隊再次相聚可能還有一些時間,大家先不要着急。”
“我們以前來這酒吧就是爲了聽你們的演奏,現在來就只能悶頭喝酒了,可沒勁了,通知你的小夥伴們趕緊回來唄。”一個美女說。
“謝謝大家還記得我們,謝謝。”餘寒香說。
“寒香,我知道我們以後幹什麼了。”冷夢泠說。
“嗯?幹什麼?”餘寒香說。
“等我們找到另一塊黑木牌後,我們就回到青緣鎮來,然後我們把這酒吧買下來,然後你再組一隻樂隊,我呢就當酒吧的老闆娘,像邵雨一樣,你呢就玩樂隊,好不好?我這主意不錯吧?”冷夢泠說。
“好啊,這主意好!那就這樣說定了。”餘寒香笑着答應。
“對了,你和邵雨之間沒什麼吧?我覺得你們的關係挺好的,你別怪我小心眼啊,我覺得邵雨喜歡你。”冷夢泠說。
“夢泠,我在這世上總得有一個朋友讓她知道我的秘密,最起碼也要有一個,這樣我才能讓她幫我做一些事情,我活了一百多年,而且有一半的時間都是生活在黑暗裡,太孤獨太寂寞了,總得有個朋友說說心裡話,你能理解嗎?”餘寒香說。
冷夢泠用力點頭,“我能理解,真能理解,是我小心眼了,那邵雨知道你的秘密嗎?”冷夢泠說。
“她知道,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她其實和我們也有瓜葛。”餘寒香說。
“什麼意思?”冷夢泠不解。
“一百多年以前,我爹爹當時逼我娶一位貴族的小姐,你還記得嗎,她叫烏佳,邵雨就是轉世後的烏佳。”餘寒香說。
“啊?那還真是有緣份。你也是在青緣鎮遇上她的嗎?”冷夢泠說。
“是啊,她也是看到我在網上發的青緣古鎮的照片,覺得很熟悉,於是就來了,她當然也不記得前世的事了,但我記得她,後來我們也是在這酒吧相遇,我就說我告訴她一個故事,就是那個關於我們之間的故事,她當時也不相信,後來就相信了,那些話我藏在心底太久了,當時只想找一個人說出來,她當然是最好的傾聽對象。”餘寒香說。
“是啊,看到她,對你來說,也算是遇上故人了,我能理解你當時的激動心情。”冷夢泠說。
“是啊,我確實是非常的激動,你知道嗎,是她給了我希望,我覺得我都能遇上她,早晚也能再遇上你。”餘寒香說。
兩人喝到很晚,這纔回到原來住的地方。
這一夜冷夢泠自己壞了規距,不但進了餘寒香的臥室,而且還非要和他擠在一起睡,他爲她守候百年,總得給他一點溫暖。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他們的共枕眠,不是修來的,是他硬生生地等來的。
“寒香,我要嫁給你,三世之前,我不能如願,今世我一定要了這個心願。”冷夢泠說。
“傻瓜,三世之前的事,你早已不記得了,萬一要是我騙你的怎麼辦?”餘寒香摟緊她的身子,在她耳邊笑道。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你不是那種會騙人的人,再說了,就算是你騙我的,我也樂意。”冷夢泠說。
“只聽說要防騙的,沒想到還有人不怕被騙的,還真是稀奇了。”餘寒香說。
“我不管,反正我要嫁給你,等我們到西北找到那另一塊黑木牌之後,我們就回到青緣結婚。我們要在狀元府拍婚紗照,那可是你的老家。”冷夢泠說。
“好哇,都聽你的。”餘寒香說。
“那我們明天就去西北吧,儘快找到那另一塊黑木牌。”冷夢泠說。
“不是說好了明天休息的嗎,怎麼忽然間又那麼急?”餘寒香說。
“人家想盡快找到那另一塊黑木牌嘛。”冷夢泠說。
“那我們明天先回常樂市吧,然後開上你的車再去西北,我擔心尋找黑木牌會花很長時間,自己開車會方便許多。”餘寒香說。
“也好,正好我回公司交待一下,我來得倉促,公司的事都沒有交待。”冷夢泠說。
“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我們先飛常樂,然後再去西北。”餘寒香說。
第二天下午纔有到常樂的航班,兩人倒也不急,先到小鎮上吃了當地的美食,然後兩人一起來到狀元府。
“寒香,這宅子是你的老家,等咱們有錢了,就把它買過來怎麼樣?”冷夢泠說。
“其實有一段時間這宅子就是屬於我的,後來我把它捐贈給國家了,現在這裡已經是一處文化遺產,私人不能買賣了,現在有相關部門時時維護着,不是挺好的麼。”餘寒香說。
“可惜你回自己家還得買票進去,真是委屈你了。”冷夢泠笑道。
餘寒香笑了笑:“歷史總是不斷前行的,沒什麼好委屈的,這些都是歷史發展的必然,所有的都將成爲過去,只有信念和感情才能永恆。”
兩人到售票窗口排隊買票,冷夢泠指着餘寒香問售票員:“你覺得他長像誰?”
售票員看了看餘寒香,笑着說:“你男朋友長得好帥哦,他像狀元府裡掛着的那副狀元郎的像,如果拍戲的話,他可以當主演了。”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他其實就是狀元郎,他就是余文君。”冷夢泠笑着說。
“哈哈,你真會開玩笑,祝你們玩得愉快。”售票員的工作人員笑道。
冷夢泠和餘寒香相視一笑。
“人家那個售票員沒罵你是神經病就算是對你客氣了,也虧你膽大,我都不敢說自己是余文君,怕被人送往精神病院去。”餘寒香說。
兩人來到余文君原來讀書的書房,冷夢泠指着牆上的畫問:“那副畫爲什麼只有一半?”
“你猜。”餘寒香說。
“我猜不出來,那幅畫是你自己畫的吧?”冷夢泠問。
“是我自己畫的,你仔細看,那幅畫上我的另一隻手看不到,那另一半就是被剪掉了,其實那幅畫的另一半畫的是你,我畫的是我牽着你的手一起看月亮的情景,後來我們雙雙亡故之後,餘府的人認爲那畫上有你不合適,於是就把好好一副畫給裁掉了一半。”餘寒香說。
“他們真過份,我在現實沒資格和你在一起,在畫上和你呆一會也不行麼,要是讓我現在遇上他們,我肯定饒不了他們。”冷夢泠噘着嘴說。
“我也覺得他們挺過份的,不如我現場畫一幅完整的,讓這裡的工作人員給掛上去?”餘寒香說。
“好哇,只是不知道他們懂不懂得欣賞你畫的畫?”冷夢泠說。
“找這裡的負責人吧,這裡的負責人肯定沒少研究余文君的書畫吧,他應該看得出來我的筆法和余文君的很像纔對,試一下吧,如果人家不買帳那就算了。”餘寒香說。
兩人很快找到了狀元府的負責人,此人五十多歲,戴一副眼鏡,聽餘寒香說自己畫的畫很像余文君,有點半信半疑。
“我辦公室還真有作畫的紙和筆,你有興趣那就現場來一幅試試?”那負責人說。
“好啊,太複雜的我沒時間,我就簡單畫一幅吧,你們掛在書房的那幅畫不完整,我能畫出完整的,你要是覺得好,那就將我畫的畫掛在那幅畫的旁邊可以嗎?”餘寒香說。
“你先畫出來再說吧,不過你這小夥子長得倒真是挺像狀元郎的,你的畫要是畫得如他的一樣好,那倒真是奇事了。”負責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