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現在明明是我們在問你話,你怎麼反而把話題惹到我身上了?”警官陸蔓問道。
“我的意思就是說,她就算是我前男友的女友,那也不能說她就是我的仇人,陸警官是人民警察,說話更應該慎重,怎麼隨便就能給我安一個仇人呢?如果你對仇人這個概念很模糊的話,我倒建議你去查一下字典,要知道前男友的現女友,肯定是不能算是仇人的。”冷夢泠說。
“你……”
陸蔓氣得想說什麼,被唐奇揮手製止。
“好了,冷小姐,我同事不是那意思,她說話是有些歧義,她的意思是說,你和那個範苒既然有那樣的一種關係,你們應該不是好朋友,那她有心事爲什麼卻要找你說呢?”唐奇問。
“她和我之間並沒有仇怨,而且在生意上她的公司和我的公司還有一些合作關係,所以我們在一起聊天很正常,我們都是在商場上混的女人,彼此有一種親切感也很正常吧?不是有一個詞語叫物以類聚的嗎?”冷夢泠說。
“好吧,看來冷小姐暫時確實是想不到更多對我們有用的線索,希望你有空的時候就多想想,如果想起了什麼,請第一時間和們聯繫,這是我們的聯繫電話。”
唐奇留下電話,站起來準備離開。
“好,我如果想起什麼來,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冷夢泠說。
送走兩個警察,冷夢泠也準備去公司了。
“範苒竟然死了,真是想不到。她會是自殺嗎?你說她其實是個很脆弱的人,難道她真的會脆弱到會自殺嗎?”冷夢泠看着餘寒香問了一句。
“也許不會吧,這事真不好說,既然警察介入了,那就是警察的事了,我們也不必去猜測。”餘寒香說。
“其實她和我談的內容不僅僅是工作,她說金哲總是懷疑是她害死了她的父親,這讓她的壓力非常的大。但我不敢說實話,因爲我擔心會連累到金哲,如果我說出金哲對範苒的不友好,我擔心會對金哲不利。”冷夢泠說。
“我知道你的意思,那兩個警察說話很不禮貌,我也不喜歡,查案是他們的職責,我們是有義務配合,主要還是靠他們自己,你不說也就不說吧,我倒奇怪的是他們的消息真靈通,你和範苒有過節這樣的事他們也能這麼快就知道了,既然他們辦事效率那麼高,那範苒和金哲的矛盾他們爲什麼會不知道?”餘寒香說。
“說的也是,他們既然那麼厲害,連範苒搶了我的男友這樣的事他們也一清二楚,那他們爲什麼查不到金哲和範苒的矛盾?”冷夢泠說。
“所以啊,不用理他們,好好的工作,不要讓自己分心。”餘寒香說。
“其實我一想到範苒好好的忽然就死了,心裡真是難過,範家一月之內就死了兩個人,金哲肯定也很傷心。”冷夢泠說。
“是呀,真是不幸,還好我們回來以後沒做過什麼傷害範苒的事,不然我們會更內疚。不說這些了,你去上班吧,不要讓這事影響你的心情,對了,如果警察再找你,你知道什麼就告訴他們吧,不然他們總纏着你也不是辦法,如果他們約你談話,最好不要在公司談,約在其他地方就好,讓人看了有警察去公司找你,還以爲你犯了什麼事呢。”餘寒香說。
“嗯,我知道,那我去了啊,要不你和我一起吧,你好幾天沒去公司了,你怎麼說也是公司副總,也要時常露面才行。”冷夢泠說。
“行,那我就陪你去上班吧。”餘寒香竟然答應了。
冷夢泠見餘寒香答應了,心裡很高興,只是表面上沒表露出來。
冷夢泠雖然去上班了,但一整天心情都不好,世事真是無常,昨天中午還和範苒一直吃飯,今天範苒就不在人世了,想起這些,心裡很是傷感。
中午時分,餘寒香和冷夢泠在公司外面的一家小餐廳隨便吃了午飯,餘寒香見冷夢泠一直心神不寧,知道她心裡還在想着範家的事,於是提出到範家去看看。
冷夢泠心想也是,範苒和金哲和她雖然算不上是好朋友,但也算認識,現在範苒不在了,怎麼說也應該去慰問一下才是。
兩人驅車準備去範家,但到了半路,餘寒香忽然讓冷夢泠把車停在路邊。
“算了,還是不要去了,你打電話給金哲慰問一下就行了,警察今天早上才找過你,說不定現在他們還在範家呢,一會你去他們又纏着你問個不停,那我們不是自找麻煩嗎,還是不要去了。”餘寒香說。
“說的也是,不過不去不好吧,範家是我們公司生意上的合作方,我和金哲也勉強算是朋友,如果不去慰問一下,好像太不近人情了。”冷夢泠說。
“我看還是不要去了,你昨天和範家姐弟都見過面,現在範家出了這事,你要是再去範家,那給人的感覺就是你介入太深了,等悼念會的時候我們再去吧,現在警方還在查案,我們現在去確實不太好。”餘寒香說。
冷夢泠想了想也是,“那好吧,過兩天再說。”
晚上回到家,冷夢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餘寒香照例是在廚房張羅飯菜。
這時門鈴聲又響了,打開門,來的竟然還是早上來的兩個警察。
“你們怎麼又來了?”冷夢泠問。
“冷小姐就這麼不歡迎我們啊?我們來當然是來辦公事的,我們能進去說話嗎?”警察唐奇說。
冷夢泠沒有辦法,只好讓他們進了別墅。
“還沒吃飯呢?餘先生負責做飯?”唐奇說。
“有事說事,不要裝着若無其事地扯家常話,聽起來累。”冷夢泠沒好氣地說。
“行,那我們就直說吧,冷小姐,你今天早上對我們說的有不實之處,希望你能認真地再好好思考一下,如果你有意包庇,那我們以後恐怕會依法追究你的責任。”唐奇說。
“我……”
冷夢泠被唐奇這麼一嚇,心裡確實有點發慌,事實上她也有意隱瞞了一些事情,所以臉上有些緊張。
“你們怎麼又來了?我們這樣沒完沒了,你們自己不吃飯,我們還是得吃飯呢。”這時餘寒香走了出來。
“你們可以吃飯啊,我們又不蹭飯,只是冷小姐可不能再包庇了,法律是無情的,到時我擔心你會後悔。”唐奇說。
“唐警官這話說的,什麼叫包庇?難道範苒的死是他殺?如果真是他殺,那兇手也應該要和夢泠有關係才能稱得上是包庇吧?你的意思是說,夢泠知道是誰殺了範苒,而她又知情不報,所以她構成了包庇?這麼說你已經確實兇手了?”餘寒香問。
“那倒沒有,案件還在偵查之中。”唐奇說。
“既然兇手你都沒有確定,那這包庇又從何說起?你這是欺負我們小老百姓不懂法,你就隨意胡說八道來嚇人?雖然我們是有義務配合你們調查,但你也不能信口雌黃啊,警官如果自己都沒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包庇的話,那就不要隨意用這樣的詞彙來嚇人,更何況罪名的成立應該由法院來判定,不是你唐警官說了算的。”餘寒香說。
唐奇愣了愣,被餘寒香這一頓番搶白弄得有點招架不過來,他沒想到餘寒香溫文爾雅人,一但怒起來還挺有威懾力,而且說得字字在理。
“呵呵,我可能真的有言語失當之處,還望兩位海涵纔是,不過冷小姐在和我們的談話中確實有所隱瞞這是事實,據我們所知,冷小姐昨天不僅僅是見過範苒,而且還見過她的弟弟金哲,你和範家姐弟同時在一天見面,這不會是巧合吧?”唐奇說。
“那唐警官認爲是怎樣呢?難道唐警官認爲範苒的事與我有關?”冷夢泠說。
“那倒沒有,不過我們警察查案,肯定是不能主觀地認爲誰是兇手,誰是好人,我們會以事實爲依據,以法律爲準繩。”唐奇說。
“那還好,唐警官說話太嚇人了,要是多和唐警官交談幾次,我都要被嚇成神經病了,一會包庇一會縱容的,我這小心臟哪裡會受得了。”冷夢泠說。
“那你是不是應該向我們補充說明一下你昨天和範苒見面時的情況,把你沒有交待清楚的都重新交待一下?”陸蔓說。
“陸警官這話說的就完全是把我當嫌疑人來審了,什麼叫交待清楚?這樣問話也太不妥了吧?我都說了我心臟不好,你們不要總是說那種話來嚇我,我本來能想起來的東西,現在被你們一嚇,硬生生地想不起來了,我完全忘了我昨天和她見面時都說過些什麼了。”冷夢泠說。
“你……”
陸蔓當然知道冷夢泠那是故意的,唐奇也知道是她說話不對頭所以惹了冷夢泠,也有些生氣地瞪了她一眼。
“我昨天確實是見過範苒的的弟弟金哲,我和她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是在一次旅途中認識的,當時我在火車上打盹,他擔心我着涼就借了一件外套給我,不過當時我不知道他是範苒的弟弟,這些就是你們需要我交待清楚的吧?”冷夢泠說。
唐奇和陸蔓都聽出了冷夢泠語氣裡的不配合,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