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夢泠正準備還擊,被餘寒香勸住。
“不要這樣,夢泠,這裡這麼多人,不要和她爭吵,影響你自己的形象。”餘寒香說。
“喲,這男的誰呀,長得還不錯嘛,你這麼快就勾搭上新歡了?不錯嘛,是用我給你的那二十萬買的吧?”範苒刻薄地說。
她不停地說那二十萬的事,那當然就是爲了羞辱冷夢泠。
“這位小姐,請你說話尊重一些,你穿着這麼好看的婚紗,不應該說那麼粗俗的話纔對,我們只是路過,請你不要沒事找事,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這麼無聊。”餘寒香說。
“你說我無聊,你他媽誰呀?高語,給我教訓一下這個混蛋,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範苒對着追過來的高語大聲吩咐。
“這個……”
高語有些猶豫,他當然也知道這樣隨便動手實在是不應該,但她習慣了被範苒呼來喝去,一向都是聽命行事的他有點不敢違抗範苒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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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啊,教訓他!他竟然敢對我出言不遜!”範苒大叫道。
“你就是高語?”餘寒香忽然問道。
“我是高語,你又是誰?”高語反問。
“你就是那個爲了錢而拋棄了打工供你讀書的戀人的高語?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會如此下作?男子漢大丈夫要想過好日子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實現,爲什麼要吃軟飯?”餘寒香冷冷地說。
高語是極爲尷尬,他沒想到餘寒香會當面如此問他。就連旁邊的冷夢泠也想不到餘寒香忽然間說話會如此的有攻擊性,這和他平時儒雅的風格很不一致。
她不知道任何男人都有兇悍的一面,不然就不是真正的男人,餘寒香也一樣,他的儒雅源自他的修養,但並不代表他沒有強悍的一面。
“你他媽是誰啊?憑什麼教訓我?”
高語本來正在爲難要不要動手,現在被餘寒香這麼一問,反而覺得餘寒香傷了他的自尊,讓他有了發火的理由。
“你不管我是誰,但我肯定不是吃軟飯的,因爲我不屑,我永遠也不會像你這樣卑微地活着,真是丟人!。”餘寒香說。
“你給我住嘴!你再說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高語逼近了餘寒香。
“你這是要對我動手嗎?打架是男人才敢做的事,你又不是男人,你敢嗎?”餘寒香鄙夷地笑了笑。
冷夢泠有些尷尬,高語畢竟是她原來的男友,現在餘寒香和高語槓上了,她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她實在沒想到餘寒香會忽然變得這麼有攻擊性,他分明就是在挑釁高語。
“高語,動手揍他呀,還看什麼看?他這樣羞辱你,你還不動手,難道你真的要當懦夫嗎?”範苒在旁邊添火。
“他不是要當懦夫,而是直接就是一個懦夫,你以爲你搶來的這個男人是什麼好東西嗎?一個廢物而已,你以爲你有錢就能買到愛情?你完全錯了,有錢可以買到懦夫,真正的男人的愛情,是用錢買不到的。”餘寒香說的時候,竟然還帶着笑意。
高語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他當着這麼多的人被餘寒香說得一文不值,他再怎麼懦弱,也經受不起這樣的羞辱。
於是他揮拳向餘寒香打去。
不管是爲了自己的面子,還是爲了討範苒的歡心,他都必須有所行動才行,不然臉真是沒處放了。
餘寒香見高語終於出手了,竟然笑了笑。一把拿住高語揮過來的手,高語不但打不到他的身上,而且想掙脫都不可能了。
這還沒完,餘寒香用力一拉,將高語拉了過來,一隻手托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舉了起來。
然後就聽到所有人的一聲驚呼。
驚呼是因爲餘寒香將高語投進了河裡,當然,河水很深,自然是傷不了人的。餘寒香忽然間想起了什麼,扭頭問冷夢泠:“他會游泳嗎?我忘了問你了。”
冷夢泠更加尷尬。心裡又驚又怒,她沒想到餘寒香這麼溫文爾雅的一個人,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能將高語舉起來還投進河裡!更沒想到餘寒香都把人投出去了以後纔想着來問她高語會不會游泳。
“我不知道!”冷夢泠沒好氣地說,雖然她也知道餘寒香這是在爲她出氣,但這樣幹未免也太過火了,要是出人命怎麼辦?
“你這混蛋,竟然把他扔進河裡了,你……”
範苒過來撕扯餘寒香,餘寒香退後了兩步,示意範苒暫停。
“你不要過來啊,我不打女人的,但是不打不意味着不扔,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把你也扔下去陪你那窩囊廢男人,到時你們倒可以做一對戲水鴛鴦了。”餘寒香說。
範苒雖然嬌橫,但她也是愛面子的人,如果她要是被扔下河裡變成落湯雞,那臉就真的丟大了。所以她也還真不敢動手了。
高語在河裡撲騰了兩下,冒出了頭,然後向岸邊遊了過來,原來他會游泳,只要會游泳,那就沒事了。他是鄉下長大的娃,鄉下娃只要是生長在河邊的,那就沒有不會游泳的。
冷夢泠見高語游到了岸邊,這才鬆了一口氣,餘寒香今天玩得有些大,要是玩出了什麼事故,還真是不好交差。
既然高語沒事了,那也沒必要呆在這裡了,冷夢泠扭頭繼續往前走去。
餘寒香見冷夢泠走了,也趕緊的追了上去,範苒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阻攔,只好眼睜睜地看着餘寒香和冷夢泠離去。
高語上了岸,脫掉了身上溼淋淋的禮服,一邊走一邊用手抹頭上的水和青苔。
範苒迎了上去,高語以爲她要問候一下有沒有事,沒想到範苒直接伸手啪啪給了他兩耳光。
高語被打得有些發愣,但不敢還手。
“廢物!”範苒罵道。
“我……”高語想辯解,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邊冷夢泠走得很快,餘寒香一直在後面緊緊追趕。
“夢泠你生氣了?你別生氣啊,我不是故意的。”
餘寒香說出這話自己都有些不信,他又怎麼可能會不是故意的?把高語舉起來投進河裡,這還不是故意的,難道是意外?
冷夢泠還是不說話,只是低着頭往前走,完全不理餘寒香。
“好吧,我是故意的,可是我看到他我就來氣,再說了,你要想把他給搶回來,那你首先就得在他和那個女人之間製造矛盾才行啊,只有讓他們之間發生矛盾了,那你纔有機會把他給搶回來。”餘寒香這會臉皮倒是挺好厚,不管冷夢泠說不說話,他都一直說不停。
冷夢泠還是不說話。好像完全沒有聽見餘寒香在說什麼一樣。
“你別生氣啊,我錯了還不行嗎?”餘寒香又接着說。
“你哪有錯啊,你不是挺好威風的嘛,把人家一個大活人直接就扔到河裡去了,像英雄一樣的,你可風光了,你哪裡就有錯了。”冷夢泠終於說話了。
“別這樣嘛夢泠,我是真的錯了,我下次不會這樣了,我當時確實是有些衝動了,我保證下次不這樣了。”餘寒香說。
“你還想下次呢?你別跟着我了,我不想你跟着我。”冷夢泠說。
“瞧你這話說的,我不跟着你跟着誰啊?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你不讓我跟着你,那讓我上哪去啊?一會我要是弄丟了怎麼辦?”餘寒香厚着臉皮說。
冷夢泠也賴得理他,來到路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打開車門上了車,餘寒香動作更快,馬上也跟着她上了車,而且還就和她一起坐在後座,緊挨着她坐下。
“兩位去哪?”出租車師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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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蓮花衚衕。”冷夢泠說。
“哇,原來你住的地方叫蓮花衚衕啊,這名字真好聽,我喜歡這名字。”餘寒香繼續搭訕。
冷夢泠還是不說話,把頭扭向窗外看景。
“常樂市有些什麼好吃的,你能介紹給我嗎?不對,應該是你帶我去吃纔對,現在這裡是你的地盤了,你要應該盡地主之誼,你在青緣鎮的時候是我招待你,現在輪到你來招待我了。”餘寒香不管冷夢泠理不理他,只是繼續說道。
出租車師傅餘寒香一直在說,冷夢泠一直不理,也笑了笑,“小兩口鬧彆扭了?小夥子加油,爭取在下車之前就把姑娘給逗樂。”
“她有些傻,還有些自閉症,平時她都不說話的,都是我一個人在說,讓師傅見笑了,不過得病也沒辦法,只有慢慢治了。”餘寒香說。
“你纔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冷夢泠忍不住罵道。
“哈哈,你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爲你一直能憋着不說話呢,看,還是上我的當了吧?我有時候真是佩服自己的聰明。”餘寒香說。
“不要臉。”冷夢泠說。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的?是我告訴你的嗎?其實我有兩個外號,一個叫不要臉,另外一個叫沒骨氣,這兩個外號我都很喜歡。”餘寒香說。
冷夢泠忍不住笑了,伸手擂了餘寒香兩拳。
“這麼快就和好呀?你們年輕人也真是,前一分鐘還苦大愁深似的,這一會就打情罵俏了,我還真是跟不上你們的節奏了。”開出租車的師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