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兒從來不介意那些雄性人類對於自己的心思,她並不覺得這噁心,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實際上,她反而因此覺得開心——因爲這恰恰證明了她作爲一個雌性人類的魅力之所在。
當然,開心是一回事,交配——或者說做愛又是另外一回事。對於自幼生活在叢林之中,被利科斯一手撫養長大的她來說,叢林法則已經銘刻在骨髓之中——也正是因此,對於她來說,只有足夠強大優秀的雄性個體,才能真正的獲得她的青睞。至少,不能比她弱。
儘管父親的教育和人類社會的生活與經歷,讓她清楚的明白“強大”以及“力量”是一個非常廣泛的概念,但是同樣的,由於父親的影響,以及叢林生活的經歷,讓她更加的偏愛那種直接而純粹的力量——或者更準確說,暴力。她一直覺得,只有純粹的暴力,才能夠稱之爲真正的力量。
所以她追求着這樣的力量,同樣,對於自己的配偶,相比較於掌握的權勢,財富和在人類社會之中擁有的地位,她其實更看重他所擁有的個體力量——那種純粹的無需藉助社會和同類,單憑自身就能夠發揮表現出來的純粹的力量。當然,如果對方所擁有的財富夠多,權勢夠大,地位夠高,擁有在人類社會之中足夠強大的影響力,那麼實際上就算他本身比較弱小,其實也無所謂。
可惜的是,她實際上並沒有多少挑選的餘地——她看的上的人不喜歡她,而喜歡她的人,她則看不上。當然,這並不是她不漂亮——實際上,以人類的審美觀來看,她實際上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類——無論從哪方面來說,身份,地位,力量。身材,還有外貌,都相當的優秀,能夠相當的激起雄性人類的慾望——然而也僅僅只是如此。
艾莉兒所需要的是喜歡,是愛情,是對方對自己的迷醉——而不僅僅只是慾望,然而會爲一個女性顛倒迷醉的人類——即便這個女性再優秀,再美麗,也往往意味着一種意志的薄弱和缺乏,同時也意味着能力的侷限。而那些足夠強大的人類——廣泛意義上的強大——往往都擁有着足夠的意志。縱使一個女性再美麗。也不可能會爲之顛倒迷醉,對於他們來說,得到一個美麗的女性,其實更類似於一種成就。一種炫耀,一個優秀的成績——而這並非艾莉兒所想要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而實際上,這也正是艾莉兒迄今爲止,尚且保持着處女和單身的原因——並沒有什麼其它比較特別的原因,僅僅只是待價而沽而已。而至少到現在,還沒有人出的起讓她滿意的價格——實際上,相比較於依靠着配偶的關係和力量。她發現單純憑藉自身的力量,似乎還要更加容易和簡單一些,效率也更高。
而且,也更讓她滿足而快樂。
那是戰鬥與殺戮,那是血液和金屬的味道。無數的異人倒在她的面前,綠色和紅色的血液摻雜着四處飛濺,這一切都讓她感覺到非常的滿足和快樂。
黑色金屬冶煉而成的重劍被她舉在手中,黑色的鎧甲套在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被覆蓋在這黑色的金屬之下,沉重,堅固,踏實,每一步踏出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清晰的足印,力量在軀體內蓬勃運動,化爲金色的氣焰覆蓋在體表,不斷躍動燃燒。
那是極致的力量和速度的結合,簡單,沉重,有力,而又富有節奏感,而在她的身後,是大量的人類士兵們,與她同樣向前進攻着,衝鋒着,奔跑着,與前方的異人對拼,對砍,對殺。
沒有技巧,只有最簡單的動作,最蠻橫的力量,最迅捷的反應,要麼生,要麼死,一切都是如此簡單而殘酷。
往往這個剛剛砍掉了對面的頭顱,轉身就被另外一個捅進了心臟,生命成爲了最廉價的消耗品,在這裡互相損耗着,血肉橫飛,紅色和綠色的血液混合着,逐漸將這片土地浸染,在低凹處形成了一條條小溪,四處流淌,匯聚了一個個小水窪。
這裡是艾爾比斯,昆撒帝國耗費了近萬條人命方纔成功打下的第一個據點,之後以數倍的人命堆積和各種物資的大量消耗,方纔擋住了地底異人的反撲,並在剩下的時間之中,不斷擴大蔓延,方纔成功佔據了剩下其它四個據點,打通了八條通道。
以這五個據點——更準確說是巨大的洞穴爲根基,三條通道聯通地上,在剩下的五條巨大的地下隧道之中,與異人發生一次又一次的對衝和血拼。艾莉兒此刻就在此,她已經在這個地方駐紮了三個月呢。
每一天都會有戰鬥,每一天都會有殺戮,每一天都會有人死去,還有各種各樣的偷襲,陷阱,毒氣和暗殺。這是在地球世界難以發生的高強度,高頻率的戰鬥與衝突,即便是在這個魔法世界,對於大多數士兵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負荷。
然而同樣的,也最爲鍛鍊人的能力,激發人的潛能,在活下來的人之中,有二分之一都會突破自己的極限,踏入職業者的行列——儘管他們之中的大部分都會在隨後的戰鬥之中死去。然而無疑的,相比較於普通人,職業者們有着更大的概率在這種激烈的戰鬥之中存活下去,正是在這種連綿的戰鬥和殺戮之中,使得他們之中職業者的比率不斷提高,達到了一個和平時期難以想象的比例——對於雙方來說都是。
而實際上,這種高負荷高強度的戰鬥和殺戮,也正是艾莉兒達到如今這種程度的主要原因——唯生與死,最能突破成就。
否則的話,縱使再怎麼鍛鍊,再怎麼有天賦,也不過達到高階而已——又豈會像現在這樣,半隻腳已經踏入了大騎士的門檻?
然而正因爲被侷限於此地,同樣使得她所能所能獲得的消息被侷限於此,無法獲知外面的消息,難以獲得對整個局勢的把握和了解——唯一所能瞭解的,只有地下的局勢和情況。
然而相比較於被困在地下的她來說。處於帝國中樞部位的克莉絲汀,無疑卻擁有着對整個帝國局勢的清楚把握和了解——原本已經得到控制,正在逐漸好轉的局勢,在三頭傳奇魔獸的加入之後,卻正在向着不可控的方向不斷滑落着,整個戰爭的局勢,都在逐漸惡化和糜爛。
三頭魔獸,每一頭都相當於一支精銳騎兵——至少,而且更重要的是,相比於騎兵們而言。魔獸們擁有着更高的機動性和更強的適應性——儘管騎兵所擁有的機動性已經遠遠超越了步兵。但是相比較於三頭傳奇魔獸來說。無疑還是遠遠不夠,而且魔獸們對於各種環境的適應性也不是騎兵們所能比擬的——無論是山地,叢林,還是巷道。城中,魔獸們都能夠發揮出自己強大的破壞力——而且還有相當重要的一點就是,它們無需受到後勤和輜重的拖累。
相比較於一身精良裝備,但同樣也因此需要經常維護自己裝備,被糧草和輜重所拖累的人類騎兵來說,魔獸們儘管沒有裝備的加成——但是它們的肉體,利爪和獠牙便是最適合自己的武器,而且無需刻意維護,所以沒有這方面的負擔和拖累——而且還能直接以敵人的屍體爲食。無需爲了維持糧草和食物的供應而承擔上不必要的拖累。
在這種情況下,三頭傳奇魔獸發揮出了遠超越同等實力下人類兵種的破壞力——唯一幸運的是,直到現在爲止,它們都只是單純的,漫無目的的破壞——這使得它們帶來的影響被侷限在了一定的範圍之內。而不是影響到整個局勢,讓整個戰場的形勢迅速糜爛到一個幾乎無法挽回的地步——但是這也只是相對而言,強大的實力和高機動性所帶來的破壞,實際上依然在不斷的添加到整個地底異人與人類的戰爭之中,讓原本已經逐漸傾斜的形勢一點點發生了新的變化。不受限制和給養後勤的束縛所帶來的自由,超高的機動性,使得人類一方難以捕捉到它們的蹤跡並予以打擊,還有無目的性所帶來的突發性,使得預測魔獸的目的和路線變得極爲困難。
如果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即便魔獸們的速度再怎麼迅捷,行蹤再怎麼隱蔽,龐大的體型和極具差異的外貌也使得魔獸們根本無法潛伏進人類社會之中,在這種情況下,人類龐大的建築基礎,人口基數,以及各種手段和所能調動的各種資源,足以讓帝國捕捉乃至預測到魔獸的行蹤——或者說逼迫和誘導,並佈下重重陷阱埋伏,加以圍殺。
然而此刻並非是正常情況下——而是戰時,與地底異人的戰鬥極大的牽制了整個帝國的實力,資源和注意,在這種情況下,根本難以難以抽出足夠的人手,資源和實力對魔獸們加以圍殺——它們所帶來的麻煩和傷害與圍殺它們的難度並不相稱,然而如果真的放任不理的話無疑又會確實的影響到整個戰局——實際上,它們現在已經極大的牽扯到整個戰局的變化,讓原本逐漸傾頹的戰局出現了微妙的變化——還在緩慢增加之中的變化。這無疑讓那些帝國上層的頭頭腦腦們頭痛無比——比如說此刻的克莉絲汀,便在爲如何對付這三頭魔獸而頭痛。
要怎麼做,才能解決它們?坐在自己寬敞明亮的辦公室中,書桌上放着來自各方面彙集的情報資料,這位昆撒的公主煩惱的思考着。
而就在它思考着的時候,那頭伯符鳥正自由自在的飛翔在高空之中,飛行類魔獸的天生優勢讓它比另外兩個同伴更加難以捕捉,行蹤更加隱蔽,行動更加突然,它自由自在的飛行在高空之中,每每在地底異人和人類戰鬥的時候從高空降臨,以自己強大的魔法將那些在地面的渺小宛如螞蟻般的人類全部殺死——往往會順帶着殺死少部分異人。
不過這沒有關係,相比較於因爲它所減少的傷亡和帶來的幫助,這點損失相當的微不足道——而且只要在見到它的第一時間就立刻逃離,那麼就算是這點損失,也是可以避免的。也正是因此,在經過了最初的陌生和慌亂之後,在逐漸熟悉之後,當習慣了它的存在之後,地底的異人們開始非常的歡迎這頭豔麗大鳥的到來——甚至可以說感激,實際上。它的名聲已經開始逐漸流傳在地底異人之中。
而對於伯符來說,儘管單獨一個也可以擊敗毀滅這些軍隊——至不濟也能重創,但是能夠少花點力氣,總是好的——只需要以自己的力量和飛行的優勢,將對方擊潰,那麼潰敗之後的人類一方完全不需要自己操心,那些與人類仇深似海的地底異人們自然會一擁而上,趕盡殺絕,痛打落水狗——而對於伯符來說,這恰恰是它感覺到比較麻煩的地方。那些人類的體型對於它來說相當微小。更重要的是數量衆多。在集羣攻擊的時候也就算了,一旦潰敗四散奔逃的時候,伯符可就難以剿殺了——頂多只能殺死其中的一部分。
而有了這些異人的幫助,它所需要做到的。無疑僅僅只是以自己強大的力量擊敗對方——即便暫時不能擊敗對方也沒有關係,飛行類魔獸天生的高機動性和居高臨下的優勢,讓它只需要拖上一段時間,自然便能打破對方的防禦,超越他們的承受極限,讓他們四散而逃。
這讓它無疑輕鬆了很多——而且更加的愉快,它喜歡用強勢的力量碾壓脆弱的對手,卻並不喜歡去麻煩的追殺那些數量繁多逃的遠遠的小人,更不喜歡自己的魔法放出去之後總共也沒殺死多少人的感覺——它喜歡的是那種一死就死一大片的場景。更加乾脆,更加令人愉快。
而現在,在有了異人之後,它可以專門負責戰鬥之中令人愉快的部分,而把不那麼愉快的部分交託出去。對此,它感覺很滿意——兩方都很滿意。
而且除此之外,偶爾的,它也會憑藉着自己的優勢和力量,在地底異人們攻城之時,從天空降下,在城中的人類正在抵抗異人的入侵的時候,盡情的破壞城市的建築,街道和設施,任憑他們抵抗,卻憑藉自己的力量完全碾壓——肆意而放縱。
實際上,到現在爲止,已經有兩座城市,在它的幫助下被異人一族所攻陷。
而在另一處,巨大的白色兇獸身上佈滿了一道道大大小小,長短深淺不一的傷口,一隻只弩箭插在它的身體之中——然後無形的風切割而過,將外面的箭桿削去,魔核在體內震動,無形的魔能在不斷涌動,在魔能的刺激之下,歷經多次蛻變之後,異常活躍發達的組織不斷蠕動擠壓,將一支支弩箭從創口之中不斷擠壓出來——細密的倒刺深深的扎入了周圍的血肉組織之中,伴隨着周圍血肉組織的不斷蠕動擠壓,劃出了一條條更多的傷口,並在同時不斷往外推開,細密的神經末端不斷傳來劇烈的痛楚,然而這一切都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當最後一支弩箭都從身上擠壓出來的時候,即便是以芬里爾傳奇魔獸的強悍體魄,都忍不住感受到了一陣虛脫般的輕鬆。魔核在體內連綿不斷的震顫着,體內的魔能和外界的魔力不斷相互勾連,反應,作用,奇妙的效果不斷在體內形成,破損毀壞的組織在不斷的重新分化增殖,裂開的血肉在不斷的癒合,脫落割裂的皮毛在不斷重新生長——而代價,則是體內魔能的大量消耗,以及魔核的“疲憊”。
幸好,對於傳奇魔獸龐大的力量,這消耗實際上還遠遠不到承受的極限——疲憊更多的還是來自於短時間內高頻率高強度的動作和激發,這給魔核帶來了一定程度的負擔。然而只需要一定時間的恢復和修養,那麼便能很快恢復。
然而這個時候,對方已經再一次發動了衝鋒——鬥氣高燃,元素之力澎湃如潮,刀鋒閃亮如雪,一柄柄略顯彎曲的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相似的軌跡,如同千足蜈蚣在爬行時那一隻只扭動的長足,向着芬里爾猛然撲來,不斷加速。
而同時,巨大的白色兇獸也做出了自己反擊——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狂野而強大的反擊。
透明而無形的空氣在剎那被撕裂開來,速度在一剎那之間就被提高到了一個極限,那是已經超越了音速的高速,氣流在以不可思議的高速環繞着自己的身軀,巨大的壓強在周圍形成,比之第一次衝鋒時更加快速。更加強大,更加狂暴——同時負擔也更大,魔核在體內連綿不斷的震顫,每一分每一秒,體內的魔能都在和外界的魔力急劇的發生交換和作用,心臟在劇烈跳動,泵出大量鮮血,肺部在急劇擴張收縮,大量新鮮的空氣在短短時間內被吸進體內,運輸到身體各個部位——在如此之短的時間之內。便將自己的速度和力量提高到一個如此高的程度。讓自己達到這樣一個相對巔峰的狀態——這已經超越了地球上正常生物的極限。
而這個時候。對方那一隊騎士尚未達到自己所能達到的巔峰——他們的速度還未突破音速,芬里爾做出這種攻擊所需要的時間,比之原本所顯示的,要快上一點——不多。也就一次呼吸時間的二分之一。
就這一點時間,在這種高速的衝鋒戰之中,讓它獲得了一點先機——通過對肉體與魔核的一種自毀式的爆發,將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提高到最大——甚至還要超過正常情況下的巔峰,而同時,對方的速度和力量還都尚未達到最大——僅僅只是堪堪逼近音速而已。
無形的空氣波紋在對方的面前不斷顯現,然後在一刻被一道白色的巨大身影整個撕裂開來,如同暴風一般席捲而去,魔核和臟腑都在體內不斷震顫。身體裡面的每一根骨骼都在抖動,每一塊肌肉都在顫動,每一根神經都在呻吟。
通過這種自損性的壓榨和爆發,至少在這一刻,芬里爾獲得了超越對方的速度和力量——也許不多。但是已經足夠了。
金屬和肉體摩擦切割的聲音在高速震盪的空氣之中變得模糊不清,大量的熱量被高速流動的氣流帶走,在這片水分相當充分的空氣之中,無數的小水珠開始形成,濛濛的白色霧氣產生,然後被氣流捲動,形成了清晰可見的白色狂風。
刀鋒在半空中以不正確的姿勢承受了過於巨大的力量,篆刻在刀身上面的魔紋閃過一陣淡淡的光華,然後在剎那斷裂。緊握住的手掌無法承受過於巨大的力量,長刀飛出,有的騎士在一剎那尚未來得及反應,死命抓住——結果連帶着整個手腕都在剎那如同枯枝般折斷,許多的騎獸發出哀鳴,承受不住過於巨大的力量和撞擊,在剎那前肢跪地,整個折斷,口中吐出鮮血。
許多騎士甚至就連身上套着的堅固鎧甲,都無法承受過於強大的力量和撞擊,整個凹陷變形——連帶着包裹在其中的血肉骨骼,這種程度的肉體變形,又是在這種激烈的交鋒戰場之中,這樣的騎士實際上已經和死亡劃上了等號——多出的一點時間,只能讓他們更加充分的體會死亡前的痛苦。
而同時,芬里爾自身也在承受着這過於巨大的反衝力,臟腑震動,嘴角的獠牙滲出嫣紅的血液,無數的傷口再次在身上出現,體內無數的毛細血管在過高的壓強之下爆裂開來,甚至連某些肌肉都出現斷裂,魔核依然在體內不斷的震動——以一種逼近極限的頻率。
這一次衝鋒,人類一方傷亡兩百餘,凝結如一的形勢被打破,陣型散亂,然而芬里爾臟腑震動,魔能大量消耗,體內的各處血管肌肉都出現斷裂損毀,根本無法在短時間之中再次發起一次足夠的衝擊——這也是爲什麼在這一次對衝之後,它毫不停留,繼續前衝,逃亡的原因。
只因爲一旦停下,那麼在所需要的休整時間之內,它都難以發出足夠的攻擊——甚至連高速奔跑都難,只能成爲對方的獵物。
而同時,在隔着無盡林海相對的另外一邊,在那座繁華的,瀕臨沿海的商貿城市阿斯蘭繆斯之中,艾茉兒同樣正在看着手中的資料——關於昆撒帝國與地底異人這一次十年之戰的各種資料。
沒有人知道,那是她的父親——給予她一條最初的染色體的存在,撫養她長大的存在,血脈的傳承和幼時的經歷與教育將某些東西深深的銘刻在她的骨血之中,即便已經在人類社會之中過了近十年,也沒有抹去。
魔法形成的影像將這條惡龍栩栩如生的浮現在她的面前,甚至連那可怕的威勢,都能模擬出幾分。由於那條惡龍曾經給整個人類社會所造成的破壞和損失,使得在它剛剛一出現的時候,便已經被列入了重點關注名單裡面——儘管直到現在,還無法清楚爲什麼它們會不遠萬里,打通整個無盡林海的道路,從斯塔雷亞一直去到昆撒帝國那邊。
但是無疑的,現在的首要目標是,有沒有可能在這場戰爭之中,藉助這機會幹掉那幾只魔獸——尤其是那條惡龍。如果是還停留在斯塔雷亞的時候,那麼由於地形,環境,還有精靈族的幫助,那麼也許難以將它們誅殺,但是在這戰場之上,兵兇戰危,更重要的是憑藉的完全只有它們自己的力量,那麼說不定能夠將對方圍殺——相信正被這三頭魔獸騷擾的昆撒帝國一定非常願意,而同時,也能借助着一次合作從昆撒之中謀取到足夠的利益——畢竟現在急着想要對付那幾頭魔獸的是昆撒,而非己方。
然後,我應該做什麼呢?艾茉兒如此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