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127 貪婪
“他暫時不打算有任何的行動。”黑衣人對着前面的主人恭恭敬敬的說道,微微的鞠着身子,同樣是背對着,所以也是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是嗎?”男人冷哼,似乎對於黑衣口中所說的皇甫政不打算有任何的暗動有些不悅,一抹冷冽的氣氛瞬間的在這幽寂的夜色中突發而了,盤旋於這夜空之中,“朕沒有這麼多的空餘功夫陪他瞎耗,你去皇甫琳那邊下點猛料!”
黑衣人又是十公恭敬的一鞠身:“微臣遵旨!”
琳王府
皇甫琳坐於椅子上,案桌前擺着一張畫好的丹青圖,圖上所畫之人正是日前在街市上遇到的韓夏芝。畫中,韓夏芝朱脣輕啓,眉帶淺笑,脣角含情,雙眸明明。
雖然不過只是那麼短短的一面之緣,不過皇甫琳卻是將韓夏芝畫的入木三分,幾乎可以說是畫中之人與韓夏芝完全的相似,就連眉梢處那一點不易顯見的硃砂痣,也是不曾遺漏。足以可見皇甫琳用了多少的心在韓夏芝身上。
身子側靠於椅背上,狹長的鳳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畫中的韓夏芝,隱隱的帶着一絲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情意。脣角微微的往上翹起,噙着一抹淺笑。
爲知爲何,竟是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就那麼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了她。雖然他還未曾立妃,但是府中的侍妾卻也是從來不曾少過。只是,他從來不曾對誰付出過感情,卻是沒想到對這麼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子便是上心了。看樣子,她似乎與南宮佑的人,如此,便是好辦事。看來,下次遇着南宮佑,他該向他提個提議了。雖然不能給她一個正妃之位,但是一個側妃倒也是無可厚非的。
如今父王依舊未見清醒,當然,這其中也不乏他的孝心。皇甫珺雖貴爲嫡子,但是父王一直未曾立儲,他身爲長子,繼承父王的王位,理所應當。現下,他與南宮佑聯手,莫說皇甫珺,就連南宮樾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且,南宮樾現下已經自身難保,又何來多餘的功夫與皇甫珺聯手!
是以,現在整個南嶺幾乎已經全都在他的掌櫃控之內,皇甫珺,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只要父王一歸天,他便順理成章的繼承了王位,到時再給皇甫珺和皇甫嵐按個以下犯上的罪名,便除之而後快了。
還以爲皇甫珺與皇甫嵐有多大的能耐,也不過爾爾!
哼!
皇甫琳冷哼。視線再次落在了案桌上,韓夏芝的丹青圖上。
“本宮倒是沒想到,琳王爺竟然還是個癡情種啊!”一道出人意料的聲音傳來,帶着鄙夷的嘲諷之聲。皇甫琳擡眸,便見着皇甫嵐不知何時竟是出現在了他的寢宮內,且正用着一抹似笑非笑中帶着陰森的眼神看着他。
“倏”的,皇甫琳一個警覺,用着凌厲的眼神直射向皇甫嵐,“皇甫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夜闖本王的寢宮!你信不信本王將你當刺客給拿辦了!別仗着父王對你的三分愧疚,你就有恃無恐的無法無天,不將任何人都放於眼裡!本王不吃你這一套!”
“哼!”皇甫嵐冷哼,似乎並沒有將皇甫琳的警告與怒意放於眼裡,且還慢慢悠悠的朝着他邁進兩步,繼續用着陰森帶着殺意的盯着他,然後突然之間抿脣露了一抹詭怪的冷笑:“刺客?你還真說對了,我今天就是來要你的命的!皇甫琳,別以爲本宮不敢將你怎麼樣,二哥顧於和你之間那麼一絲的兄弟情意,你可曾顧及過與他之間的那份手足之情?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我不是二哥,也不會有二哥的那份顧及手足之情,我從來都恨不得你死!皇甫琳,你受死吧!”說完,腰中軟劍出手,直接朝着皇甫琳刺去。
皇甫琳自是不會就這般束手就擒,等着皇甫嵐的劍刺到他的身體。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似乎皇甫嵐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他之上。幾招下來,很顯明的皇甫琳便已經處下風。
“皇甫嵐,就刺傷了本王又如何?你覺的你能有機會走出本王的王府嗎?”皇甫琳接着她的招式,示圖以語言令皇甫嵐改變注意力。但是似乎,皇甫嵐根本就不吃他的這一套。在皇甫琳一個沒能接住她的招式時,右手拿劍之際,左手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條繩鞭。繩鞭以揮向皇甫琳之際,右手的軟劍直接刺向了他的胸口處。
“嗤!”長劍刺穿肉體的聲音。
皇甫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皇甫嵐,然後又看向那刺穿了他胸膛的長劍,殷紅的鮮血就那麼順着他的胸口流淌而下。
皇甫嵐將左手的繩鞭一手,右手一個毫不留情的將那刺穿了皇甫琳胸膛的長劍一拔,血漬濺向她的臉頰之際,她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改變,依舊用着面無表情的看着皇甫琳,然後冷冷的不以爲意的說道:“本宮進得來,就走得出去!區區一個琳王府,本宮根本就沒放在眼裡!還有你——”微微的頓了頓,繼續用着冷睨一般的眼神斜視着他,然後冷言,“本宮更沒有放在眼裡!別以爲那老頭現在昏迷不醒,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本宮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一天,那個位置便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老頭是死是活,都輪不到你!你真以爲你與南宮佑狼狽爲奸,本宮就會怕了你?只要本宮願意,隨時都可以要了你的狗命!哼!”對着皇甫琳一聲冷哼,拿過那放在案桌上的韓夏芝的丹青圖,一扭,擦拭着軟劍是從皇甫琳身體裡帶出來的血漬,擦乾之後,將那扭着一團的丹青圖皇甫琳臉上重重的一扔,“廢物!”說完,一個絕然的轉身,當着皇甫琳的面大搖大擺的走出他的寢宮。
“來人——!”皇甫琳左手按着自己右側胸口,用着很是虛弱的聲音喚着。
待人進入他的寢宮之際,皇甫嵐早已離開了他的王府。
行宮
南宮樾寢宮
“寒柏見過韓姑娘。”南宮樾剛穿着整齊還沒來得及出門,便是聽到門口處傳來了寒柏冰冰冷冷,沒有感情的聲音,“王爺還未起身,韓姑娘現在見王爺,只是不太方便。”
寒柏將韓夏芝攔在了門外,對着韓夏芝面無表情的說道。
韓夏芝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對着寒柏抿脣露出一抹可人的溫柔微笑,如出谷黃鶯般的聲音響起:“寒侍衛,知情姑娘呢?怎麼這兩日都未見着她?我記得她是和你一道隨表哥前來的,怎麼未見着他?”韓夏芝的手裡端着一個托盤,托盤着擺着幾個碗碟和兩雙筷,碗裡還冒着騰騰有熱氣,碟子裡放着一些糕點,在寒柏還未回答之際,又是淺淺的抿脣一笑,“我沒有要故意打擾表哥,只是見着整個寢宮裡一個嬤嬤丫環也沒有,只怕是沒人照顧着表哥。便是下廚做了點表哥喜歡吃的膳食,若是寒侍衛覺的涵之打擾了表哥,那涵之不進屋,在這等着表哥。寒侍衛覺的如何?”笑意盈盈,不帶關點怒意的擡眸望着寒柏,那笑容之中還透着一抹隱約可見的客套,甚至於還有一絲反客爲主一般的感覺。
話雖是這般的說着,韓夏芝卻是若有似無般有意無意的將手中的托盤往寒柏的面前晃了晃,似乎有一種想讓寒柏知難而退的意思。
只是令她很失望的是,對於她那有意無意的挑釁,寒柏似乎根本就沒放在心裡,只是目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端的托盤,然後依舊如松柏一般的站立於門側,半點沒有讓韓夏芝進屋的意思。
對於寒柏的態度,韓夏芝微微的有那麼點的怒意。卻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只是對着寒柏彎脣微笑,一副完全不介意寒柏的無禮態度的意思。對着寒柏說道:“表哥能有寒侍衛這般忠心的侍衛,真是好福氣。若是涵之有什麼對寒侍衛不敬之處,還望寒侍衛別往心裡去。涵之不曾見過大場面,也不知道該如何與人相處,自懂事之日起,便一直都是與文嬤嬤相依爲命,從不曾見過那麼多的外人。以後在王府,也還望寒侍衛多多指教,涵之先在這裡謝過寒侍衛。”說着,對着寒柏鞠了鞠身,因爲手裡拿着托盤的原因,這鞠身行禮看起來似乎有那麼一點的怪異。
“韓姑娘客氣了!”寒柏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韓夏芝,用着淡淡的語氣說道,“只怕是日後寒柏需要韓姑娘多多提點了。”
韓夏芝微微的一怔,隨即對着寒柏嫣然一笑,臉頰上微微的揚起一抹淺淺的紅暈,似乎有些難爲情的垂下了頭,淺淺的說道:“寒侍衛嚴重了,涵之不敢當!”
“吱——!”屋門打開,南宮樾站於門坎處。
“表哥!”韓夏芝先寒柏一步,見着南宮樾打開屋門,臉上揚起一抹期待與興奮以及喜悅並重的笑容,邁步走至門坎處,處南宮樾面對面的站立,然後將手中的托盤往南宮樾面前一端,“涵之做了你喜歡吃的早點,見你未起牀,怕你不方便,便沒有進屋。你現在一定也餓了吧?如果方便的話,涵之陪你一同用早膳如何?涵之已經很久未曾與你一道用膳了。”擡眸仰望着他,用着她好水靈靈般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南宮樾,眸中充滿了期待與渴求,似是很害怕南宮樾會拒絕了她一般。
“寒柏見過王爺。”寒柏對着南宮樾微一作揖,看一眼一臉期待的看着南宮樾的韓夏芝,繼續說道,“卑職一會再來見王爺。”說完,再度用着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一眼韓夏芝後,轉身離開。
見着轉身離開的寒柏,韓夏芝微微的轉頭,眨巴着雙眸用着無辜中帶着可憐的眼神望着寒柏的身影,然後又一臉茫然的望向南宮樾:“表哥,可是涵之做錯了什麼?爲何寒侍衛似乎有些不悅?”
南宮樾朝着寒柏的背影望了一眼,而後轉眸看向韓夏芝,抿脣淺笑:“住的可還習慣?”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韓夏芝點了點頭,笑如春風:“很好!”將手中的托盤往他面前微微一遞,“表哥,用早膳吧。”
“進來!”南宮樾微微的一側身,讓韓夏芝進入自己的寢宮。
韓夏芝端着托盤,邁坎而入,視線在前方那張大牀上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眼眸裡劃過一抹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複雜神情,然後走至桌邊,將手中的托盤往桌上一擺,一一將托盤中的碗蝶拿出放於桌上。動作嫺熟,脣角含着淺笑,似乎這是她做了好多次,已經習以爲常的舉動一般。
南宮樾沉視着她這一系列的舉動,眼眸裡劃過一抹深沉,對着韓夏芝平柔的說道:“你先自己坐會……”
“表哥,你不與涵之一道用膳嗎?”南宮樾的話還沒說完,韓夏芝便是急急的打斷了他的話,擡眸望着他,水靈靈的眼眸裡含着淺淺的失望與急切,甚至還噙着兩汪溼潤,似乎只要南宮樾一說“是”,那兩汪溼潤便會從她的眼眶裡滾落而出一般。
南宮樾微微的擰了下眉頭,卻是耐着性子說道:“不是,只是本王剛起,還未洗漱。所以,你先坐一會,本王先去洗漱了再過來陪你用膳。”
聽此,韓夏芝長舒一口氣,眼眸裡的那一抹失望與急切慢慢的散去,改而換上一臉的淺笑與羞澀,對着南宮樾點了點頭,輕言:“嗯,涵之等着你。”
南宮樾沉沉的看一眼韓夏芝後,轉身出了屋子。
屋內僅剩下韓夏芝一人。
站於桌旁,打量着屋內的一切,眼眸裡流露出一抹竊喜,這一抹竊喜中帶着一絲隱約可見的貪婪,特別是那視線停於南宮樾的那張大牀上時,更是流露出一抹躍躍欲試的念頭。
牀上的錦單整齊的鋪於牀鋪上,一件冰藍色的外袍還掛於牀榻邊上的屏風之上,外袍下襬着一雙同樣冰藍色的長靴。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件外袍與長靴是那日她與他初見時穿的。
雙腿邁動,朝着牀榻走去,脣角微微的彎起,含着一抹窺視般的笑意,視線一直都在牀榻與那屏風上的外袍之間遊移着。
站於屏風前,伸手撫着那件冰藍色的外袍,眼眸裡盡是抹之不去的渴望與貪戀之色。然後轉身走至牀榻前,彎身在那錦被上臥去,微側身臥於錦被上,柔白的雙手就那麼輕撫着錦被,深深的吸一口氣,錦被上還有屬於南宮樾的氣息,似是在汲取着那一份屬於他的氣息。閉着雙眸,十分享受又貪戀。似乎,與她親密相觸的不是錦被而是南宮樾,而她此刻正被南宮樾緊緊的摟抱於懷中,令她十分的舒適又欣喜。
淺淺的閉上雙眸,盡情的享受着這一份之於她來說好像來之不易的快樂。甚至於嘴裡還輕輕的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嚶嚀。
突然之間,韓夏芝猛的睜開了雙眸,剛纔的嫵媚與淫騷消失不見,改而換上一臉的陰森與冷沉。倏下從牀上站起,撫了撫那因爲她的側躺而有些皺亂的錦被,將它撫平至完全看不出一點的痕跡後,冷厲的雙眸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盯着牀榻,然後劃過一抹狠戾。脣角微微的一揚,陰森而又怪異的笑容一閃而過,甚至還帶着一抹勢在必得的凌厲。
沉沉的看一眼錦被,以及那屏風上掛着外袍,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後,轉身走至桌旁,然後若無其事般的坐等着南宮樾的到來。脣角那抹怪笑消失不見,眼眸裡那一抹陰森中帶着狠戾的神情也消失不見,有的只是那淡淡的得體而又優雅大方的淺笑,還有那淺淺的期待。
太子寢宮
早膳時分,南宮佑同樣用着早膳,一貼身侍衛匆匆邁步走來,然後彎身在他的耳際輕聲的說道:“太子殿下,琳王爺被嵐公主刺傷,似乎現在風轉向了。”
南宮佑一怔,啪下將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從椅子上站起:“傳本宮話,即刻回宮!將弒父殺君的南宮樾押解回京,聽候處決!”
“是!”侍衛對着南宮佑一鞠躬作揖,“卑職這就去辦!”說完,退步轉身離開。
“南宮樾,休怪本宮無情,不顧手足之情!要怪就怪你不該生於帝王之家,要怪就怪你是夏皇后之子!那把椅子只能是本宮坐之,反正父皇對你也從來不曾有過那份心思,只怕這次讓你陪同出行,父皇存的也是這個意思了。既然如此,本宮這麼做只是順了父皇的意而已!”南宮佑冷冷的自言自語着,陰沉的雙眸裡盡是絕情絕義。
皇甫琳,你也休怪本宮過河拆橋了。你連皇甫嵐一個女人都應付不了,又如何坐上皇甫政的那個位置?本宮該做的已經全部都做到了,也算是應承了與你之間的承諾了。
珺王府
“你們幹什麼!這裡是珺王府!”管家瞪目怒視着帶兵包圍了珺王府的官差。當然了,這官差是皇甫琳的人。
“本官奉命捉拿欽犯!”那帶着官兵的官員直接無視於管家的怒意,冷視着管家,冷厲的雙眸將整個珺王府掃視一圈,略顯有些目中無人的說道。
“欽犯?!不如範大人告訴本宮,你口中的欽犯可是本宮!”皇甫嵐冷沉的聲音傳來,邁步走至那範大人面前,凌厲的雙眸如鷹般的厲視着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再告訴本宮,你奉的又是誰的命!”
“下官見過珺公主!”範大人對着皇甫嵐不情不願的一鞠躬,算是對皇甫嵐的行禮,然後一臉無懼的與皇甫嵐對視,同樣用着無懼的語氣說道:“下官不敢。”
“哼!”皇甫嵐冷笑,雙眸與範大人對峙,“你不敢?那麼你告訴本宮,你現在是在做什麼?你帶兵包圍了本宮的府邸,你竟然還敢和本宮說你不敢!是誰給了你這個膽子的!”
“是本王給的這個膽子!”皇甫嵐的話剛落,便是傳來了皇甫琳的聲音,然後便見着皇甫琳一左一右由兩個人扶着,小心翼翼的朝着皇甫嵐走來,他的臉色有些慘白,說話的聲音雖然厲色,卻是顯的有些中氣不足,那看着皇甫珺的眼神更是露着一抹憤恨的怒意。雖然穿着衣裳,不過那右側的胸口處還是隱隱的滲出了一絲的血漬,由此說明着他此刻身上帶傷,且應該還傷的不輕。
“是不是很意外本王會沒死還會出現於你面前?”皇甫琳對着扶着他的兩個奴才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放開他,然後邁着有些無力的步子走至皇甫嵐面前,用着陰森中帶狠戾的眼神直視着皇甫嵐,“王妹,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了你這個夜闖本王王府的且還將本王刺傷的刺客?嗯!”陰沉的雙眸就那麼冷冷的直視着站於他面前的皇甫嵐,那語氣幾乎是用着咬牙切齒一般的從牙縫裡擠出的,那看着皇甫嵐的眼神,恨不得用眼神射死她一般。
“呵!”皇甫嵐冷笑,凌厲的雙眸直視着皇甫琳,同樣用着劍一般欲射死他的眼神,帶着一抹冷嘲熱諷般的語氣說道:“是嗎?那你還真是挺長命的!竟然這樣都沒死掉!怎麼現在來找本宮,可是想讓本宮再補你一劍?想要處置我?那也得看你是否有這個能耐心,有這個膽量!”
皇甫琳嘴角微微的一抽,用着陰森至極中帶着狠絕的眼神瞪視着她:“如此說來,你承認是你刺傷了本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皇甫嵐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用着冷冷的帶着刺諷的眼神盯着他。
“很好!”皇甫琳點頭,轉眸向範大人,“範大人,怎麼還楞着!皇甫嵐已經承認是她刺傷了本王,還不將她拿下!”皇甫琳似笑非笑的斜一眼皇甫嵐,對着範大人命令般的說道。
“是,王爺!”範大人對着皇甫琳恭敬的一鞠身,朝着皇甫嵐上前一步,“公主,下官得罪了!”
“本王倒是要看看,範大人是不是敢得罪!”範大人還沒來得及碰觸到皇甫嵐,皇甫珺陰沉中帶着怒然的聲音響起,隨即便見着皇甫珺一臉慘白的朝着這邊走來,他的額角還滲着細細的汗珠。一步一步走至皇甫琳面前,雙眸陰森冷冽的直視着皇甫琳,“大皇兄欲治嵐兒之罪,那麼本王是否也該追究大皇兄的罪!”
“本王何罪之有!皇甫珺,你別信口開河!”皇甫琳怒視着他。
皇甫珺冷笑:“大皇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趁着本王熟睡之際,偷襲於本王,怎麼,敢做卻不敢當了?!”
“皇甫琳,你偷襲我二哥!”皇甫嵐聽此,凌厲中帶着殺意的眼神直射向皇甫琳,然後一臉擔憂中帶着關切的看向皇甫珺,“二哥,你怎麼樣,哪受傷了?嚴不嚴重?”
“皇甫珺,別以爲你用個苦肉計,就可以替皇甫嵐抹去她的罪行了!本王這一劍絕不可能白白受了,今日本王便要拿下了皇甫嵐!”皇甫琳橫眉冷豎的怒視着皇甫琳,或許是因爲太過於動怒,牽扯到了傷口,竟是讓他沉沉的一聲悶哼!
“是嗎?”皇甫嵐一臉不以爲意的凌視着他,“好,那本宮今日就先讓你還了我二哥的這一劍再說!本宮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話音剛落,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條軟鞭,朝着皇甫琳便是直接揮去。
皇甫琳因身上帶傷,是以根本躲之不及,幸好那扶他前來的兩名太監倒是忠心,一個撲身替他擋下了皇甫嵐揮過去的那一鞭。皇甫嵐這一鞭可謂是用足了十二分的力,瞬間的便是見着那太監的北背開花了,鮮紅的血就那麼滲出衣服。
“哼!”皇甫嵐再次冷哼,“永遠都只會躲在下人身後,皇甫琳,本宮真是替那老頭感到羞恥,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貪生怕死之徒!不過倒是像足了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娘!”
“皇、甫、嵐!”皇甫嵐的這話惹怒到了皇甫琳,皇甫琳一聲大吼,一把抽出範大手腰間的佩刀,直接朝着皇甫嵐揮去。
“哐咣!”刀還未觸及到皇甫嵐的衣袖之際,便是被人揮落在地,皇甫珺用着陰冷的雙眸逼視着他,冷冷的聲音自他的脣裡發出,“大王兄,父王好像還沒升天,你這麼做是不是急了一點?這是本王的府邸,何時輪到你在這裡作威作福了?別說你的傷不是嵐兒弄的,就算真是嵐兒刺傷的,有本王在,你就休想動她一下!”
“朕還沒死呢,你們就那麼虎視着朕的位置,是不是也太早了點!”霸氣中帶着憤怒的聲音傳來,隨即便見着皇甫政一臉紅光滿面,半點沒有病態的朝着這邊走來。
“父……王?!”見着皇甫政的出現,皇甫琳很是吃驚訝異的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特別是看到皇甫政那一臉的紅光滿面,半點沒有身受重傷的樣子,更是令他詫異不解。
反而是皇甫珺與皇甫嵐,對於他的出現,半點沒有吃驚的樣子,似乎這一切全都在他二人的預料之中一般。
皇甫政冷冷的掃一眼皇甫珺與皇甫嵐,走至皇甫琳面前,“啪!”一個重重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孽畜!別以爲朕不知道你的所做所爲!竟然讓人在朕的藥裡下毒,今日就算嵐兒與珺兒不要了你的狗命,朕也不會放過你!”
皇甫政這一個巴掌有力而又狠重,半點不似一個大傷初愈之人的力道。別說是此刻真的身受重傷的皇甫琳,只怕就算是平時沒有受傷的他,受了皇甫政的這一個巴掌,也該是搖晃着退幾步了,更別說此刻重傷在身的他了。只見皇甫琳一個踉蹌往後猛的退了好幾步,若非是範大人一個眼疾手快的將他扶住,只怕此刻皇甫琳已經摔倒在地。
雖然因爲範大人的出手相扶而沒有摔倒,不過皇甫琳的嘴角可是滲出了不少的血漬,而他那胸口的傷更是因爲用力過猛而滲出了殷紅的血。
“怎麼,裝死很好玩嗎?”皇甫嵐一臉無懼的盯着皇甫政,語氣中帶着冷冷的嘲諷,“怎麼就沒被你的好兒子給毒死,那樣還真就一了百了的,也省了我與二哥不少事情了。二哥,你身上還有傷,我先扶你回屋歇下!”皇甫嵐沒好氣的瞪一眼皇甫政,又用着殺人一般的眼神射一眼一臉慘白,不知道是因爲身受重傷還是因爲皇甫政的出現,而半點沒有血氣的皇甫琳,對着皇甫珺柔聲說道。
“珺兒無礙吧?”皇甫政一臉擔憂的看着皇甫珺問道,“可有傳太醫?”
皇甫嵐再次用着憤然的眼神瞪他:“和你有什麼關係?這都是託了你那好兒子的福,怎麼,我二哥沒死,是不是讓你們父子倆很失望?你放心,我二哥命長着,是不會這麼容易死的!你別這裡給我裝好心,要關心,關心你的好兒子去!我和二哥,不勞你費心,我們自己會照顧自己!”說完,轉眸向皇甫珺,一改剛纔的憤怒,柔聲的說道,“二哥,進屋讓管家給你換藥!”說完,直接無視皇甫政那擔憂的眼神,撫着皇甫珺朝着屋內走去。
“父王,兒臣……”皇甫琳由範大人扶着走至皇甫政面前,一臉驚慌中帶着懼意的看着皇甫政。
皇甫政冷冽的雙眸直視着他,“朕倒是沒想到,朕的好兒子竟然趁着朕受傷之際,竄通了太醫在朕的藥裡下毒!果然是朕的好兒子!你說,朕該如何處置了你!纔不至於讓你太失望?”
“撲通!”皇甫琳在他面前跪下,忍着身上的巨痛,“父王,兒臣不敢!就算兒臣有天大的膽,也不敢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陷害於兒臣,還請父王明查,還兒臣一個公道!兒臣身上這傷倒真是皇妹所賜!”
內屋
皇甫嵐看着皇甫珺腹部處那一條長長的深深的刀傷,滿臉的心疼與擔心:“二哥,你怎麼這麼傻,幹嘛要弄傷自己?”